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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一铭一听心里更是感觉诧异,想想道:“大爷我还是去看看吧。”
大爷不放心的嘱咐道:“小伙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那就是个拧巴的人,其实不坏,可能就是……就是心里有点问题吧。”
贝一铭点点头跟大爷告别,直奔石锁胡同而去。
石锁胡同距离这里并不远,过了这条街,往左边的胡同里拐,走上个五六百米就到了,石锁胡同跟不远处繁华的街道不同,很是破旧,低矮的房屋,散落在地上的垃圾,还有每家门前晾晒的衣服,让这里显得又脏又乱。
城中村这个概念贝一铭以前一直很模糊,但今天来到石锁胡同,算是彻底明白什么叫城中村了,这里距离市中心并不是太远,贝一铭搞不懂这样的地方为什么不规划一下,把这些不知道建成多少年的破旧房屋拆掉,盖上崭新的楼房,这念头也只是眨眼即逝,他到底是医生,而不是负责市区规划的工作人员,这里拆不拆的事他自然不是太关心。
住在石锁胡同的人大多数都是进城务工的人员,这个点大多数人都没在家,为了生计忙碌着,留在这的不是很小的孩子,就是看孩子的妇女,稀稀拉拉的,让这条胡同显得很冷清。
贝一铭的到来很快吸引了孩子、女人们好奇的目光,在她们平时所接触的人里,就没有贝一铭这样年轻、英俊而衣着不俗的人,今天猛然看到这样一个年轻人走进来,自然让大家很是好奇。
贝一铭离着老远就看到了一间低矮而老旧的平房前堆着不少垃圾,酸臭味也随之扑面而来,让贝一铭直皱眉,他皱眉的原因到不是嫌弃那间房子的脏旧臭,而是他心疼水生他的父亲竟然住的环境如此恶劣,如果不是大爷说他们住在这,贝一铭简直以为那就是个周围人倒垃圾的地方。
贝一铭迈步走了过去,来到门前,发现门没看,这平房没有院,门里就是房间,只是里边黑洞洞的,一时间让他看不清楚里边,同时还从门里飘出一股子酸臭味。
贝一铭都:“有人嘛?”
很快一个男声传来:“谁啊?”脚步声响起,不到半分钟贝一铭看到了早上在面摊看到的那名男子。
贝一铭知道他看不到,便道:“这是水生家吧,我是来看你们的。”
男子一皱眉,很不客气的道:“我们没什么好看的,你们请便吧。”
贝一铭一愣,他没想到男子拒绝得这么快,就在这时候旁边响起一个却生生的声音:“叔叔我们不需要帮助,你走吧。”
贝一铭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水生从父亲旁边探出了头,眼睛里满是戒备与警惕。
贝一铭苦笑着想道:“我长的那么像坏人嘛?”
男子摸索着拉住儿子的手道:“水生我们进去。”说完还不忘对贝一铭下逐客令道:“你请便吧,我们真的不需要帮助。”
贝一铭很是费解,这家人也太怪了,其他像他们这种条件的人家,巴不得好心人能帮帮他们,让他们的日子能过得稍微好一点,可他们到好,有人找上们,话没说两句,就撵人,还有刚才水生为什么会那么戒备、警惕的看着自己,一个七岁的孩子,在大白天,而且自己又长得不像是坏人,他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
贝一铭想到这的时候男子跟水生已经走了进去。
贝一铭来都来了,自然想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相信水生跟他的父亲是不知道好赖的人。
想到这贝一铭迈步走了进去,屋里又黑又暗,还潮,地上到处都是水生捡来的垃圾,什么都有,一张脏兮兮的床就在这些垃圾旁边,水生正给父亲倒水,他父亲听到脚步声立刻不耐烦的道:“你怎么还不走?在不走我报警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百三十五章因由
?贝一铭一皱眉道:“我真的只是想帮帮你们,我不是”
男子语气冷冽道:“我们不需要帮助,你赶紧走,在不走,我真的要报警了。”
贝一铭心里火气上涌,就没见这么不知道好赖的,但总感觉眼前这事透着古怪,他想了下道:“就算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你就不为水生想想嘛?你想他一辈子都靠捡垃圾过活?你就不想让他跟其他孩子一样去上学嘛?”
贝一铭的话击中了男子的软肋,他低下了头没在说话,但是很快他便言辞激烈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帮得了我们嘛?赶紧走,走啊!”
贝一铭深深呼出一口气道:“我叫贝一铭,不知道你听过这个名字没有,我是医生,我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水生的腿,但我能治好他的脸。”
这句话一出,水生突然满脸惊恐之色的躲到父亲身后,瘦小的身体瑟瑟发抖,这更让贝一铭感到奇怪。
男子皱紧眉头呢喃道:“贝一铭?我好像在那听过这个名字。”过了一会男子突然道:“你是整形医院的那个贝一铭?”
贝一铭道:“对,就是我。”
男子难看的脸色缓和很多,他伸手拍拍水生安慰了他几句,水生情绪稍微稳定一些,男子又道:“你怎么证明你是贝一铭?”
贝一铭一时语塞,男子看不见,他怎么证明?他看到水生立刻有了办法,赶紧掏出手机摆弄下找到关于自己的新闻,上边还有他的照片,他走过去把手机递给水生道:“水生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看看手机里的那个人是不是我,然后告诉你父亲。”
水生满脸惊恐的看着贝一铭不敢接他的手机,直到他父亲说话了,他才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接过手机,贝一铭赶紧后退几步,为的就是给水生以足够的距离,让他感到安全。
水生看贝一铭退到远处,脸上的惊恐之色才稍稍退去,他看看手机,又看看贝一铭,反复几次后才对父亲道:“爸,是他。”
男子情绪一下激动起来,他猛的站起来想走到贝一铭跟前,但刚抬起的脚又落下,他对水生道:“水生你在家自己玩一会,爸爸出去有事跟叔叔说,别怕。”
说到这男子才来到贝一铭身边,拄着盲杖带着贝一铭出了房间来到外边的树荫下,男子蹲在那从兜里掏出一根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皱巴巴的眼,叼住,点燃,劣质香烟那种辛辣的烟味很快传来,贝一铭看得出来男子的情绪很激动,他没急着问,只是站在那等他心情平复一些。
一根烟抽尽,男子还想抽,但他只有这一根烟,在怀里摸了半天也摸到,贝一铭这阵子心情不好,烟到是随身带着,看他这样赶紧递给他一根烟。
男子抽了一半后先是叹口气道:“我没有钱,可我求你,治好水生的脸,等我有了钱我一定还你。”
贝一铭大感诧异,从刚那大爷的口中,以及刚才他的遭遇来看,这男子确实是个很拧巴,甚至是不知好赖的人,可现在竟然不用自己说帮他们,他反倒主动求自己了。
贝一铭心里疑点重重,便道:“你以前为什么不接受别人的帮助那?今天先是拒绝我的帮助,现在怎么又反而求我了?”
男子叹口气道:“说来话长,你要是不急,听我慢慢说。”
……
男子叫赵洪昌,不是省城人,四年前在水生三岁的时候他带着老婆孩子来省里打工,那时候的赵洪昌还不是盲人,一家子日子虽然过得艰辛,但却有盼头,赵洪昌跟妻子就想着在城里赚够了钱,回老家把老宅重建,也盖个别人家那种二层小楼,然后把水生养大成人,看着他结婚生子。
但这一切却在他们来到省城的第二年彻底改变了,赵洪昌跟妻子出了车祸,他妻子当场死亡,他的眼睛瞎了,这对于赵洪昌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悲伤过度下,他几度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想到儿子,还是没有狠下心抛下他离开这个世界。
老天爷对这一家已经够不公平的了,但更不公的还在后边,赵洪昌出院后的第三个月水生丢了,赵洪昌疯了一样拄着盲杖每天找啊找,他记不得自己跌倒过多少次,跟记不得他疯了一样拉住每一个经过他身边的人拿出水生的照片,问他们看没看到过这个孩子,可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见过水生的。
赵洪昌找了半年也没找到水生,他彻底绝望了,失去了妻子,他眼睛瞎了,儿子又丢了,他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他不想活了,他太累了,他想去找妻子,可就在他打算赴死的时候水生却被公安机关找到了。
但找到的水生却不是以前的水生,他成了现在的样子,那是人贩子干的,他们先是把水生的腿打断,然后反复的用钝器划开水生的脸,为的就是让他看上去很可怜,然后让他上街去乞讨。
赵洪昌不敢想象这半年里儿子到底经受了怎样的非人折磨,他恨,他怨,他想为儿子讨回个公道,可是那伙人贩子早跑了,警察都没逮住他们,他一个瞎子怎么可能抓住他们?
赵洪昌只能带着儿子回老家,把老家的祖宅卖掉,拿着那点钱带儿子去看病,水生的脸跟腿没有治好,但万幸的是这个孩子因为受到过度的惊吓而患有的心里疾病,却治好了。
但即使是这样,水生也绝对不敢要别人的东西,因为他当初就是这么被拐走的,那段记忆对于他来说他永生难忘,他经常做噩梦,惊醒后跟其他孩子一样哭个不停,幸好赵洪昌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一点点的让他走出那份阴影。
赵洪昌带着儿子又回到省城,靠捡废品为生,赵洪昌唯一的梦想就是攒够了钱治好孩子的病,一开始他也是接受好心人的帮助的,可那伙人贩子也不知道怎么就打听到了他们住那,竟然找上门假冒好心人要帮他们,实则要带走水生,幸好当时是白天,赵洪昌跑出去求教,才让水生幸免于难。
正是因为这些事才导致赵洪昌父子不敢接受好心人的帮助,他们实在是怕了。
第六百三十六章痛与怒
?赵洪昌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到就像是诉说在别人的遭遇,而他就像是个旁观者,但也正是这种平淡的语气却更能让人动容,很难想象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