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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让着自己。
想着，想着，女子的眼瞳中氤氲起一团水雾，目光中充满了浓浓的悲伤。
“复仇了又如何，哥哥再也回不来了。”
“我宁愿用这一身的道果，换取他再活一生。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和他相守，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不愿成仙，只愿在红尘中等你归来。
恍惚间，这句话洞穿万古，浮现于女子的心间。
她轻轻的叹息一声，将那面具收起，然后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第37章 空白的记忆
羽化神朝覆灭的消息太过惊人，客栈之中，李越听着那些人之间的交谈，心中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比起其他人来说，他更加了解羽化神朝的庞大，那可是传承于羽化大帝的势力，传说中是远古天庭的一部分传承，底蕴雄厚，实力惊人。
几千年来，整个中洲一直都受着羽化神朝的统治，而这样的统治根深蒂固，让许多人坚信即使过去几十万年，中洲依旧会在其麾下被笼罩。
“居然被人一掌抹去了，这样的实力，即使是我现在也不敢说可以做到。”
李越心中自语，他倒是有信心覆灭羽化神朝，但过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由此可见那个出手之人的实力是如何惊人。
只是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谁？
短短的五百年时间内，整个北斗星中又出现了什么惊人的存在吗？还是说，此人是外来者，来自于茫茫星空之中？
“客官，您点的菜来了。”
这个时候，那小厮已经端上了酒菜，对着还在沉思之中的李越轻轻的开口说道。李越抬头看了他一眼，旋即沉默的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夹起一份吃了起来。
只不过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酒菜之中，而是专注的听着那几个青年人的谈话。
“谁能想到，羽化神朝这般强大的势力居然就这样被毁灭了呢？简直太快，太惊人了，据说这段时间内不少的圣地都噤若寒蝉，闭门封山呢？似乎是知道一些内情，所以不想去招惹。”
不远处的桌子上，以为年轻的修道者继续说道。
有人点头，有人应和，他们虽然修为普通，但都颇有来历，自然有着自己的消息来源。
“不知道你们还记得三百多年前那个搅动风云的‘狠人’吗？据说，这一次就是她从星空古路归来了，覆灭了羽化神朝。”
“‘狠人’？那个神秘的女子，盖世天骄？”
“是啊，据说，她崛起于微末，本身一介凡体，求道无门，却自己参悟天地玄妙，自创新路，开辟出了一条前所未有的道，无敌世间。”一人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当初这位‘狠人’普一出现，就斩杀了一位圣地的圣子，轰杀了其护道人，无比凶猛。”
“是她？难怪！”其他的人也是一愣，旋即恍然，似乎对于这个“狠人”十分的了解，“我也听老一辈的说过，她崛起微末，一步步的走来，不知道在斩杀了多少的强人，圣子，神子，甚至老一辈的圣人都有不少陨于其手。”
“从她出现短短百年，就已经站在了巅峰，后来据说这位‘狠人’去人族古路征战去了，期间好像也传来不少的消息，据说其在人族古路之中一路横推，盖无敌手，甚至老一辈的异族大人物都死在她的手中。”
“只不过一百多年前她就离开了人族古路，消失无踪。有传言她依旧死于无垠星空之内了，想不到一百多年过后，她居然再次的归来，而且修为都达到这般可怕的地步。”
“是啊，‘狠人’一直神秘莫测，传闻之中只知道她是一位女子，却从无人窥视过其样貌。但却这般强大，这般无敌，如果……换作是我该有多好？”有人羡慕道，声音中充满了向往。
“就你？还是别做梦了吧，好好修炼，争取突破到化龙境界才是首要的任务。”大家笑道。
“‘狠人’的确惊艳无双，这一次过后，她恐怕就要冲击大帝之境了，这简直让人绝望啊。”
古之大帝，一个时代只能出现一位。
如果出现了一位大帝级的人物，那么整个宇宙都会被大帝的道与理压制，万年不朽，无法再次诞生这般绝顶之人。
所以大帝是无敌的，也是寂寞的，天地之间，没有任何人是大帝的对手，因为他们就代表了宇内最强。
“和这样的人物出生在同一个时代，真是一个让无数天骄们绝望的事情，那些拥有冲击大帝之姿的人，又是何等的悲哀，一辈子的苦修到头来始终只是一个泡影，只能看着对手一步步的踏上巅峰，走上绝巅。”
这样的场景想象都让人绝望，让人无奈。
“或许，下一次再见，我们要称呼其为‘狠人大帝’了。”
“是啊，大帝。”
“狠人大帝，惊才绝艳，举世无双，同级无敌，盖压一代！”
……
而一直在一旁听着的李越却愣住了。
狠人大帝？
这个信息简直就像是一道光芒从他的脑海内划过，照亮他的心田，让他的心中无法平静下来。
“狠人、羽化天朝，原来，我来到了遮天剧情开始的几十万年之前，甚至更久。”
“但……”
李越眉头紧皱，这一个个的记忆和信息串联在一起，仿佛在揭露着什么，但无论他如何回想，如何思考，就是想不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这一段的记忆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抹去，缺失了，不见了，无法回忆，无法联想。
他只知道这是狠人大帝的时代，而关于狠人的种种信息，似乎从他的记忆之中消失了？
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这很不合逻辑，按道理来说他根本不可能忘记这一段故事，但脑海内确实没有这分信息，空白一片，就像是原本知道一二，但现今却已经被抹去了，让人几欲吐血。
“到底是什么呢？”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我似乎，忘记了许多的经历，遗失了太多了记忆，那种感觉……是被六维碎片暗中抹去的吗？”
能够做到这一点，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方世界之中也只有那六维碎片了，也只有它有这份能力，也有这个理由。
它从一开始就针对李越，想要将李越这个不稳定的存在抹除，无论是种种劫难和经历，还是暗中的意识影响，一直都有。
记忆抹除，倒也说得通，解释的通。
“我感觉，狠人大帝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对了，狠人大帝是如何崛起的？她的真名叫什么？好像……无人知晓？但又好像，她似乎在后来留下了一个道果，道果化为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会不会和妹妹有关系？会不会，会不会？”
李越低吟，内心突然坚定下来，既然不知道那么就去看看好了，亲眼看看这位狠人大帝，或许什么都明白了。
第38章 再见却是陌路人
客栈内，李越心中下了决定。
他决定亲自去和这位传说中的狠人大帝见上一面，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找到自己缺失的那部分信息。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一点很重要。
不过李越从来都没有想过狠人大帝就是自己的妹妹，毕竟当初妹妹掉下那个悬崖，尸骨无存的一面他至今记忆犹新。
而且，自己的妹妹是一介凡体，资质极差，短短的五百年时间，又怎么可能从凡人修行到即将成帝的地步？
不要说他自己了，就算是外人也无法相信这一点。
所以李越从心里就没有想过，他只是猜测狠人大帝或许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不然的话，这六维碎片也不会专门将脑海内关于她的种种信息统统抹去，无声无息之间清空了李越这部分的记忆。
“到时候看看再说吧，如果不是，也无妨。”
想着，他的心也慢慢的安静下来。
如今羽化神朝已经覆灭，他心中的最后执念二去其一，剩下的只有天缺圣地了，而天缺圣地根本比不上羽化神朝，对于如今准帝层次的李越来说，反掌可灭。
他不着急。
小城内，时间慢慢的过去，李越在酒楼中吃着酒菜，听着那些客人们之间隐秘的谈话，获取这五百年来的种种情况和信息。
当然，并不多，大多人说的都是一些言外之语，谈笑风声，或是修行种种，互相攀比云云。
有用的信息甚少，不过也就这样了，他也没有指望在这里就可以得到种种关于五百年时间内的一切变化，能听到狠人大帝和羽化神朝的消息已经不虚此行了。
直到晌午时分，李越吃完离开。
顺着人流走出小城，来到城外一处无人的角落，李越看了看四周，身体一纵直接化为一道神光朝着羽化神朝的方位遁去。
……
羽化神朝的旧址，李越的身体蓦然出现。
俯览下方，曾经繁华一片的羽化帝都，羽化天宫，各种神山仙地早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大坑，废墟一片，破败无比。
而且其中被人翻动的痕迹不少，可以看的出来这几个月内有不少的外来者来此，搜刮了一番，早已经将此地搜刮的七七八八。
不过放眼看去，还是有不少的修道之人在这片废墟之中搜寻着，偶尔之间，有人运气不错发现某个坍塌的建筑中有着什么遗留的灵萃，丹药，神通道法什么的，倒是幸运。
“很荒芜啊！”
曾经繁华的帝都变成了这般模样，不禁让李越有些唏嘘。
他不知道这几个月内，那些羽化神朝残余的部队和余人到底是怎么度过的，但想必不好受。
他们现在或许都躲起来了吧，毕竟这一次敌人太过恐怖，恐怖到了他们即使心中愤恨也毫无办法，只能苟延残喘的隐藏起来。
而且墙倒众人推，羽化神朝雄霸中洲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暗中的敌人觊觎，这下子大树坍塌，大树下的草木想必也被那些人拔出了不少。
但这又怎么样呢？对于李越来说，并没有半点的关系，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