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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主GL-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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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被母亲免去了诸多官职,只是虚领爵禄而已,首告谋反之人为何不向司刑寺等处告状,而向武懿宗出首呢?既是出首,自然是也想领这份功劳的,其中或大有文章可做。崔秀还以为这事不消我们出手,只要向诸李大臣们透露一二,他们深惧来俊臣与武懿宗之手段酷烈,自然而然地便会动手反击,来俊臣已是强弩之末,办起来容易,武懿宗是宗室,难以扳倒,却也足以让母亲再也不愿用他,如此则独孤绍与崔明德的隐患也解决了一个,只是这事必须要快,一定要赶在母亲下定决心之前,但透露消息太急,又不想被母亲发现,便唯有两道:要么挑拨栽赃,要么找人自愿背锅。我并不意外崔秀能从容坦荡地与我说起这些事,唯只讶异于自己对这些事的淡然。当崔秀提议反其道而行之,派人匿名在都中散布綦连耀谋反的流言时,我的第一反应竟是“该找谁去做”,其后方是“此事还未经确认,若我们散布流言,则罪名便被坐实了”,心下赧然,眼看崔秀,崔秀却不似他侄女那般倨傲,望着我笑得十分温文尔雅:“总也不急在这一刻,公主可以回去思量一时,再行决断。”我对他的体贴颇为感激,点头一笑,约好此事也同军需事一道再议。
  两件眼前的事议完,因彼此颇有相合之处,少不得又论起他事,渐及诸武等事,崔秀笑道:“魏王、梁王虽是陛下亲侄,眼下一意鼓吹女主当政,陛下用妇人时也多有附和,然而他们毕竟也是男人。只看他们自家论出的长幼顺序,便知到底还是那一套礼法,并不曾因姑母是皇帝而有所变更,这样的人,日后岂会祭祀姑母?陛下心中想也明白,今后天下之姓氏谁属,已有定论。然而民人兄弟间析产分家,尚有打到头破血流的,何况是天下大家?今后之天下姓李,继位的却未知便是哪一位李氏——这方是公主当思虑的所在。”
  我见他言下竟似有鄙薄时下礼法的意思,有意试探,便笑道:“姑母于他们毕竟是外姓人。”
  崔秀笑而不言,只道:“天将亮了,某还当入省坐衙,恕不能久坐。”
  我见四面已开始有了人声,只得与他作别,自乘了辇回内廷,一夜未睡,头痛得很,心跳也略觉有些快,到丽春台倒头便睡,醒来时已足到了半夜,精神大好,又想起与崔秀所商议之事,便扰了兰生与余停三个起来,向她们问了一问夏官、地官中有谁,各曹现是何人,并奉天局中负责林业、饮馔、服饰等分局的副手是谁,一一确认了所在衙署、入值时间,又命她们早起各替我去打听这些事。
  这一忙便又自夜里到了早上,天已蒙蒙亮了,崔秀却托人送信,说今日就能查得明白,约我再去省中相见,我自是应允,又将自己已先查得的事写了一纸,正看着间,外面人说阿欢来了,不等我迎出去,阿欢却已进了正寝,仙仙在门口不动声色地将阿欢扯住,闲话家常:“王妃一向可好?听说又见了几位夫人,不知可见了哪家小娘子中意?”
  我倒不怕阿欢知道我写的东西,却对仙仙所为极是满意,几步出去,对仙仙眨眨眼,将阿欢接进来,亲奉了茶给她,她自己便从我案上拿了纸起来,一边看,已蹙了眉:“怎么想起这些?”
  独孤元康之事,母亲连宰相与我都没告诉,显是绝大的机密,贸贸然告诉阿欢,未见得便是好事,我便略有些犹豫,阿欢见我犹豫,反倒扔下那纸,淡淡道:“算了,我不问你。”
  我到底是道:“独孤元康病了,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我们正为这发愁——此事独报了阿娘,你不要漏出去。”
  阿欢“哦”了一声,道:“前日婉儿和我说,陛下拟封大郎为郡王。”
  我喜道:“能之藩么?”若是之藩,倒可以避免许多是非。
  阿欢不答,却自向我内间小榻上坐下道:“听说你昨日甚是劳苦,大早回来,倒头便睡,怎么,与崔秀投机,所以聊了一整夜?”
  阿欢面色不豫,这倒在我意料之中,毕竟我与崔秀孤男寡女的待了一晚上,她这做女朋友的心里不舒服也是情理之中,偏偏这事还是经她知晓、允准、促成的,若是特地解释,她这人心眼极小,说不定又怪我不信她信我,想一想,索性便将崔秀与我议的事,除去那“哪一位李氏继位”的话外,从头至尾地与阿欢说了一遍,末了又道:“匿名在都中告发綦连耀,虽是妙计,但总觉失之厚道,毕竟此二人还只是被人首告,未曾定罪,若是在都中告发,只怕无罪也便有罪了,你想有无更好的办法?”本是随意问问,用以消解她的疑心,谁知她瞥我一眼,轻笑道:“你以为这二人可能会无罪?”
  我蹙眉道:“未经讯问,怎么好说?”看阿欢直看着我笑,嘟囔道:“在来俊臣和武懿宗手里当然是有罪的,若换了徐有功、王及善等来判,又未必了。”
  阿欢摇头看我:“若是别的罪就算了,这是谋反。陛下才经大病,正是疑神疑鬼的时候,须得借机敲打大臣,对这种罪名,怎么可能轻轻放过?便是徐有功、王及善来判,也只能是谋反,至多牵连的人少些。本朝律令,重心不重迹,便是没有证据,也能推测出证据来,更何况眼下又非当年,来俊臣都贬去做了合宫尉,若无一些证据,怎敢轻易首告?——你以为你李氏的天下,真是固若金汤?世上想做皇帝的人那么多,不少这一二个。”
  我心头一动,凝视着她:“世上想做皇帝的人那么多,包括你么?”
  阿欢淡淡道:“说这些没用的,还不如想想眼前——你觉得上官婉儿知不知道独孤元康病重之事?”


第408章 心魔(三十一)
  皇帝自早至晚都在召见大臣; 从宰相狄仁杰、崔秀等,到拾遗邱柒、陈子昂之流; 一日之中; 少说也见了有三二十人; 婉儿待陈子昂出去以后特地遣人问了一声,确定再无候见的臣子方小心地挨近正殿; 到门口时探了身,皇帝在内看见,颇带疲惫地唤了句“阿婉”,婉儿便躬身进去,见皇帝面上难以掩饰的疲倦之色,默不作声地走到她身后,刚将手搭在她肩上; 皇帝却伸手握住她的手不让动:“陪我走走。”
  婉儿轻轻应了一声,扶着皇帝起来——因坐得久了,此举颇费了些工夫——随她步入曲廊; 静静地走了一刻。菊花已全开了,贞观殿这里种的不知是什么品种; 花瓣全是金灿灿的条卷,花朵既大,种得又密; 一眼看去,入目只有金色与绿色。
  皇帝走到一半时立住,对着菊花看了半晌; 婉儿还当她在思虑什么军国大事,屏息凝神地陪她立了许久,却听她笑道:“这花太富贵,不配你。”
  婉儿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人之谓菊,不是言此花肃杀寒凛,便是以比淡泊隐逸,如陶渊明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又云‘三径就荒,松菊犹存’,说此花富贵,倒还是头一次听见。”
  皇帝斜看着她笑:“那是你不懂——汉武作《秋风辞》曰:兰有秀兮菊有芳。此花既入帝王之眼,岂非富贵?”
  婉儿一怔,轻轻笑道:“若这样比,那此花倒是与妾相配才是,怎么倒是不配了?”
  皇帝笑而不答,携婉儿又走了一阵,忽地问她:“綦连耀谋反之事,都中传得沸沸扬扬,你可曾听说?”
  婉儿道:“早上阿青回报时听见了。”
  皇帝笑道:“忘了早上你在——你以为如何?”
  婉儿道:“谋反大案,非同小可,当令可靠之人详推。”
  皇帝摇头:“不是这个,是说流言之事。”
  婉儿看了皇帝一眼:“都中一向流言繁多,谋反又是大事,惹人议论,也不足为奇。”
  皇帝微蹙了眉,看向远方:“懿宗说他得了消息便径直上报,未曾告诉旁人。”
  婉儿轻笑道:“魏王、梁王之于河间王,却非是旁人。”
  皇帝扭头看她:“你以为是他们泄露的?”
  婉儿垂下头,轻理裙上丝绦:“妾以为,他们绝不愿泄露此事。”抬眼见皇帝紧蹙眉头,淡笑着伸出手,抚平她眉间褶皱:“但此事非同一般,首告之人要登河间王之门,便要费一番周折,河间王接了报,自然也不敢随意禀报,一定先行查证,推知确有其事,才敢报到陛下这里,这其间多少人经手,事不机密,令其他人看出端倪,也有可能——不然就是魏王、梁王处有泄露,或是自宫中出去,但魏王、梁王办事周密,宫中都是陛下信重之人,流言又起自民间…”皇帝眉间的褶皱越抚越深,眼见是抚不平了,婉儿便转而替她打理外袍——坐了一日,袍服已皱起来,扯了好久也不直。
  皇帝在婉儿理衣裳时反倒舒了眉,张开两袖,示意她将两侧也理一理,一面轻哼了一声,嘟嘟囔囔地道:“不堪大用的蠢材。”
  婉儿假意听不懂,抬眼将皇帝一望,皇帝便将她手一拍,笑道:“不是说你。”
  婉儿浅笑着低头,将两侧理好,又绕到背后,替皇帝理了后面:“河间王也是想为陛下分忧,所以才热心时政,不然如安平王那般出世隐居,或如千乘王那般谨守家私过小日子,岂不都比现在来得松快?”
  皇帝嗤笑道:“他岂是淡泊名利、谨守本分之辈?犹记得有一回内宴,饮馔正欢,他忽地起身,大叫说‘臣急告君,子急告父’,还当他有什么大事,急叫到跟前一问,结果是想起来封户由诸家自征改为州县征送,觉得有所损折,要向朕鸣不平!”
  那一次婉儿亦在场中,闻言不觉莞尔,皇帝听见她笑,回头一看,也笑起来:“原以为他虽愚蠢,办些细小事总是大差不差,却不想连保守机密都做不到,偏还喜欢四处打探…”说到“打探”,便敛了笑,问高延福:“上回监门卫泄露太平的行踪,此事交谁去办了?”
  高延福颤巍巍答道:“已敕监门卫衙署清查,这几日还未有回报。”
  皇帝颇有些不悦:“不经台省,是给他们留体面,不是叫他们懈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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