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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万事,白驹过隙。实习的流光好似花开刹那,转瞬即逝。嫣然岁月,今朝回首,经验教训一目了然。”洛雨说道,他对郑丹其实蛮有好感的,觉得这个女孩子有一种淳朴天然的感觉。
“今天就在我们这里吃晚饭吧,虽然只是小葱拌豆腐、白水茄子和酸菜汤。”李蓝将菜篮子放在厨房里,对郑丹说道,“我听何纯经常提起你,说你热情可爱、学习很好。”
“我要跟哥出去钓鱼,光吃菜,只会营养不良。”何纯抱怨地嚷嚷道,“哥你自从李蓝来了,就宁愿玩手机游戏,都不做点好吃的爱护幼小!!!”
作者有话要说:
☆、知否
“为什么喜欢我?”。
他总是爱问这个问题,只要他没有睡着的时候,仿佛得了失忆症,忘记了已经问了好多遍。而无论在哪一天,他的笑容都可爱得如同从坚硬的冰块中融化出来的一样。
“因为我一直就喜欢你啊,从那个模模糊糊的印象开始,每一个谜底都是你。”
“那……你为什么不怕?不怕世俗的眼光和残忍的现实,让相爱的人最终死别。”他忍不住可怜起她来。
她微笑:“呵呵,没有机会我会去试试了,因为我已经死了。”
他立刻急了,扑过去掐住她的耳朵:“你敢!你死了,我就马上把你弄去烧成灰,运到农村去做化肥!”
她哭着抱住他,把脸埋在他清纯的头发里:“我喜欢你,现在就烧了我好不好?”
“不行!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她在椅子上坐下,眼泪水不能停止地流了下来,虽然一屋子都是檀香的优雅香味,像是正在做着的一个单纯神秘的梦幻。假到了令人觉得内心特别地悲痛的谎言,她啜泣道:“没关系,我是不会死的,时间永远停在了现在,不老不死。”
他下意识咬住嘴唇,扶着墙壁走到她面前,握住了她揣在了口袋里的手!
“为什么呢?”她微笑道。
“谁叫你总是不肯看向真心!这是逃避的惩罚!”他满意地看着留在她手腕上的紫红勒印,“算是给你的小小约束。”
她抚摸着他有点儿脏的脸:“不喜欢我就算了!不过你也不会找到比我更好的。”
他瞅着她,玉一样不变的容颜:“你其实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我,不过有时候不承认罢了。”
“对啊。”
“究竟为什么呢?”他很苦恼。因为他觉得自己心里已经知道那是假话了,完全可以和她在一起了,她之前不是说只要自己相见她就可以见到她嘛。
她眼中有了笑意:“有时候我也觉得奇怪,洛雨你又单纯又傻气又容易动摇,好多时候又对别的女人温柔,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啊。跟你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是那么快乐。”
“真的吗?”他也哭了,仿佛这也算是难过的理由。
她把他拥到怀里,让他明白自己的高贵,怎么都只能是他的主人。没有华丽娇艳,也没有礼物送他,可依然做着像真正家人的行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它最知道人之间的秘密。
看着她的眼睛,他渐渐快要睡去了。
临睡前,他伸伸懒腰,问:“你的父母从来不来?我没听过你谈论他们。”
“那就干脆不提了,他俩一起看着让人觉得讨厌。”
“……真得很讨厌?”
“在一起只会说些蠢话,甚至无聊得学习法语或者德语,以为这样就对家庭有责任感了。”
“乱讲!那是促进世界各国人们的友谊的。”
“那,我和你毫无共同语言,你可以出去了,不理你了。”她轻轻拍抚着他,使他睡眠的姿势更加舒适。
他嘟囔着在她怀里蠕动:“这样你会没有温情和浪漫的,也没有关系吗……”
“你既是我的亲人,也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在意那些可有可无的,干嘛那么小心眼?”
晨风吹动窗帘。
正是白日的大好时光,他却睡着了,她一边拿起茶几上的红酒喝了起来,看着他的睡颜,一杯接一杯。
他沉沉地睡着了。
黑主学园,尽管好几万人聚居在一小块地方,竭力让一切与自己样子不像的东西远离自己;尽管他们肆意把石头砸进地里,不让花草树木生长,尽管他们除尽刚出土的小草,把煤炭和石油烧得烟雾腾腾;尽管他们滥伐树木,驱逐鸟兽,夏天毕竟还是夏天。
阳光和煦,青草又到处生长,不仅在林荫道上,而且在石板缝里。凡是青草没有锄尽的地方,都一片翠绿,生意盎然。桦树、杨树和稠李纷纷抽出芬芳的粘稠嫩叶,菩提树上鼓起一个个胀裂的新芽。
寒鸦、麻雀和鸽子感到夏天已经来临,都在欢乐地筑巢。就连苍蝇都被阳光照暖,夜墙脚下嘤嘤嗡嗡地骚动。花草树木也好,鸟雀昆虫也好,儿童也好,全都欢欢喜喜,生气蓬勃。
可是,唯独成年人,何纯也不例外,却一直在自欺欺人,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
认为神圣而重要的,不是这夏光迷人的早晨,不是如来为造福众生所创造的人间的美,那种使万物趋向和平、协调、互爱的美;他们认为神圣而重要的,是他们自己发明的统治别人的种种手段。
那时,她根本就不明白,即使光看人民的名义,都可以为社会学研究做出贡献呢?!!!但洛雨煞费苦心地向她证明,大学里面需要的正是她这种人。当然了,也必不可少地讲述了秦澄的故事。他还说,到了大越可以住在他家,用四年的时间完成大学的学业,然后,随随便便地去参加一场考试(请注意他说的是“随随便便”。)她就能申请助学金上研究生院,再上大约三年的时间,她就是“文化人”了。听他讲的多么轻而易举,这也难怪,毕竟他只是个二十一岁的少年,又怀有一份快餐式恋爱的处事原则。
学校放寒假时,他返回家乡,还想着团年的事情。
又过了两个星期,何纯随后而至。
临行前,外祖母一再叮嘱说:“你以后别动不动就向人家发脾气了。老是发脾气,就会变得没有朋友的冰块的,这都是跟你外祖父学的。你看不见他得了一个什么结果吗?可怜的老头儿,活来活去,到老成了傻子。你一定不要忘记:天使不惩罚人,只有魔鬼才干这种事。你走吧。唉……”她抹掉皱纹密布的老脸上的几滴泪水,接着说:“恐怕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你这没良心的孩子,一定要坐火车越过大山和原野去遥远的城市,我将不久于人世了……”近几年来,何纯常常离开这个好心肠的老人,几乎不怎么和她见面,当她想到这个血脉相通、真心爱她的亲人真的要弃她而去时,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悲哀。
何纯一直坐在椅子上向外祖母张望,她在床边紧靠墙壁处睡着,一只手放在枕头上,一只手用破旧的枕巾角擦拭她的眼,那是一双永远对世人充满慈爱的眼睛。
打那以后,她就来到这座和家乡缺乏差异的城市了,住在一幢寂寞的栖身于黑主学院的柳林边花池旁的小楼上的一套公寓里。房子对面是开满雏菊的花池,长满了茂密的野草,柳林后一大堆倒塌的建筑废墟时不时让她想起在十九岁时的汶川地震。废墟下是一个大地洞,那些无处安身的野狗常躲到这里,有时它们也就葬身于此了。
洛雨的家还有秦澄,她总是不出门,不过当她出门的时候让不少满心谈情说爱的年轻男女们吓坏了。何纯刚到他家那几天,常见这个面无血色的少妇,每次看见洛雨从市场买回东西放到厨房里,就眉头紧锁,发一顿愁,她在思考如何解决面临的难题:如何在一堆零食水果之外,还要到厨房里去忙碌,然后做出来的饭菜和那些零食水果一起无法吃完?!!!
她是一个异常沉静的女人,黑色的眼睛中蕴籍着温顺而倔强的精神,她就像为了规定而生的,不管做什么,都跟突然就来到了纸上的一个个汉字符号一样。
到他家的第四天早上,杨如雪就来了,搬来了她的幺爹结婚时不要的旧床,还在熟睡,何纯去厨房帮她洗菜。她小心翼翼悄声问她:“您来这儿干什么?”
“念书以便保研。”
只见她眉毛一挑,喀头一蹙,原来手被切了,她一边吮着手指,一边跌到椅子里,随即又支了起来,说道:“哎呀……研究生院不就是只有几个人在那里吗?!!!”
她用创可贴包扎完伤口就赞许地说:“您洗菜真是干净,一片叶子一片叶子地冲着洗。”
这算得了什么?洗衣服都非要开强洗档的何纯顺嘴儿告诉了她有一点脏就会坐卧不安、暴怒打人的风格。她接着问何纯:“那么,您凭这点儿本事就算是学生了吗?”
何纯把她的话信以为真了,因为当时她还不懂什么是幽默与嘲讽,何纯向她详细介绍了自己的行动计划,并强调指出,这样一来,找工作就不成问题了。
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着:“唉……我其实是叫你把菜叶子拆下来泡在盆子里,这样泥灰就洗干净了……你难道没看见缸里存的水吗?”
然后,何纯才知道了,厨房的水龙头一直在滴水,用管子引到了缸子里,因为滴水的话,水表不会转动。这时正好洛雨跑过厨房洗漱,他睡得晕晕乎乎,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和平常一样地神经质,会为了碰掉了秦澄一根头发丝而大吵大闹。
“我的夫人,要是清蒸鱼多好哇。”
“那几多烦人,不会被鱼刺卡着吗?”她应道。
这逼得洛雨自己做饭,他抱怨已经连续吃两个星期的火腿肠泡面,可是秦澄依然觉得没什么不好,继续打电话给24H便利店送□□方便面和农夫山泉矿泉水来。
于是,何纯见识了油炸鲤鱼,虽然她从来只觉得油炸鲫鱼或者油炸小鱼仔这种菜式。看着洛雨大盆满满的端着走过,不免有垂涎三尺的感觉,瞧上去确实十分诱人,当自己坐到旁边以后,看着却很是无语,难怪俗语云老婆是别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