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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雷军立即把车开过来，申屠夜上了车，疾驰而去。
凌雪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远去的迈巴赫，耳边只有一阵引擎声轰鸣。
顾辉走到凌雪身边，恭敬地说：“宫小姐，我送您回去吧。”
“搞什么鬼？”凌雪指了指汽车开走的方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匆匆忙忙的？”
顾辉避而不答，只是说：“主人有些急事要处理。”
“不会是姑姑出什么事了吧？”凌雪忐忑不安。
“不是。”顾辉回答，“车来了，请！”
“好吧。”凌雪只得上车，她知道申屠家的规矩，他们若是不想说，她根本不可能问出什么，大概是公事吧。
……
车子往宫家方向开去，车上，凌雪忍不住胡思乱想，以申屠夜的性格，即使遇到再大的公事也不可能这样火急火燎的，那是什么事是值得他这么着急？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对申屠夜实在是所知不多，至于商场上的事更是一无所知。
她只知道申屠夜很厉害，所有的人都敬重而又惧怕他，是商场上所向披靡、帝王般的存在，可是这样一个人，今天怎么会突然反常了呢？她隐隐有些不安。
正在没头绪的发呆，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霍飞云发来的——
“我们单独见个面吧，我有重要事情跟你谈！”
凌雪下隐约觉得这事跟申屠夜有关，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单独见霍飞云，而第二条短信又已经传了过来——
“我知道申屠现在不在你身边，这个见面对你我来说都很重要，你最后不要跟任何人说！”
凌雪的心情更加沉重，霍飞云老是约她单独见面，会不会是跟申屠夜有关，或者是她知道很多申屠夜的秘密想要对自己说？她到底要不要知道这些事情，到底要不要跟霍飞云见面？
凌雪有些犹豫，明知道这样不会很好，但最后还被内心的好奇给打败了。
“时间，地点？”
“一个小时后，摩卡餐厅。”短信还强调说，“你一个人来！”
凌雪看着短信，想了想还是回了个“好”字。
她放好手机，抬头看了看在前面开车的顾辉，顾辉一直在专心开车，应该没有看到车厢后面发生什么。
凌雪特意等了十几分钟才说：“顾辉，你就在前面那个路口放我下来吧。”
“前面路口？”顾辉很诧异，“就快到宫家了！”
“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凌雪客气的说，“麻烦你停车。”
“要不要我通知宫家的人来接您？”
“不用了，我办好事情会自己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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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脱胎换骨 第七十八章 开出条件
顾辉有些为难：“这样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当我是小孩子呀？”凌雪白了他一眼，“赶紧停车。”
“好吧。”顾辉不得不在路口停车。
凌雪下车沿着街道往前走，顾辉只得离去。
凌雪走了一段路之后确定顾辉没跟来，才拦了辆计程车往目的地赶去。
进了摩卡餐厅，凌雪发现霍飞云还是一如既往的奢侈高调，她还是把整个餐厅都包了下来，偌大的餐厅里没有一个顾客，只有列队在旁的侍者。
看见凌雪进来，餐厅负责人直接将她带到了楼上的包厢。
到了包厢，霍飞云一个人坐在那里品茶，她扫了一眼凌雪，客气的说：“请坐。”
凌雪在对面坐下，也不客气，直接拿起桌上的水给自己倒了一杯就喝了起来。她是真的渴了，刚才在申屠家那么紧张，早就口干舌燥了。
霍飞云做了个手势，餐厅负责人跟服务员都退下了，整个包厢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凌雪直截了当地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上次我就约过你，可你带着申屠，怎么，怕我害你？”霍飞云的眼神有些挑衅。
“害我？我不认为有谁能害得了我！”凌雪轻笑，“上次只不过是被申屠无意间碰到罢了，我没办法摆脱他。”
凌雪的话坦率而又狂傲，霍飞云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很好。”凌雪注视着他，“反正今天申屠夜也不在，有什么话你不妨直接说开了，不需要拐弯抹角，装来装去。”
“我就喜欢你的直接。”霍飞云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刚才申屠夜是不是急急忙忙离开家里了？”
凌雪眉头一挑，“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霍飞云眉头一挑，“是我给他打的电话！”
听到这个消息，凌雪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很淡然地说：“哦，那到底发生什么事呢，颜若熙？”
霍飞云眯着眼睛：“你倒是很聪明啊，这都能猜得出来！”
“当然。”凌雪抿唇一笑，“你觉得申屠夜会喜欢一个笨女人吗？”
“你果然比我想象中要聪明很多，看来是我低估你了。”
霍飞云微微皱眉，大概是感觉到了压迫感。
“谢谢，对你来说，‘低估’这两个字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凌雪笑了笑，不卑不亢，不悲不喜，“有什么事你不妨直说，特意让我来这儿，你肯定不会只是想赞美我。”
霍飞云抿了一口茶，盯着凌雪手上的戒指：“这就是申屠送你的求婚戒指吧？”
凌雪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点头道：“对！有什么问题吗？”
“倒也没什么问题，只是据我所知，这枚戒指在三年前，申屠就已经准备好了。”
凌雪听到这句话，不由心里一紧。
她知道这句话在暗示什么，三年前的申屠夜，既不认识宫千龙，更不认识她凌雪！
难道……这枚戒指原本是为颜若熙准备的？
虽然有这样的猜测，但凌雪却不能显露出来。她硬着头皮强自镇定：“所以，你想说什么？”
霍飞云“噗嗤”一笑，似真心像无意地讥讽道：“看来刚才对你的评价我得收回了。事情现在很明显了，申屠心里只有颜若熙一个人！那枚戒指原本就是申屠为颜若熙准备的，戒指的主人本不是你，而是颜若熙！三年前，申屠就是拿着这枚戒指向颜若熙求婚的，但是被颜若熙拒绝了。颜若熙没有选择申屠，而是选择了我哥。”
霍飞云似乎在吊凌雪的胃口，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见凌雪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暴跳如雷或者伤心落泪，只好继续说：“因为这件事情，申屠这三年来其实是一直处于单身状态的。直到前不久颜若熙答应了我哥，要嫁给他，所以才一怒之下才会跟你订婚。说来说去，申屠会选择你，不过是为了赌一口气，他无非是在气颜若熙罢了。”
凌雪笑了笑，平淡地说：“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霍飞云的眉头紧紧拧起来，“听到这种事你居然还有心情问然后？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申屠根本就不喜欢你！”
“我知道啊，可是那又怎么样？”凌雪就显得有些无辜。
“好吧……”霍飞云顿时就有一种很大的挫败感，意趣阑珊地叹了一口气，“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有多高气节。现在看来似乎也不过如此，跟那些为了钱财名利接近申屠的女人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你所看重的无非是他的地位，以及他的地位所能给你跟你们宫家所带来的好处！你也不是真心喜欢他吧？”
凌雪没有说话，她放下水杯站了起来：“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说刚才的这些话，那现在说完了。我想我们没必要再说下去。”
霍飞云气急怒喝：“站住！”
凌雪扭头看着她：“怎么，还有事吗？”
“宫千龙，你还有没有自尊心？”霍飞云恼羞成怒，“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爱你，他之所以会娶你完全是因为另一个女人，就这样，那还能跟他结婚？？”
“这个你刚才好像就已经说过了，我不健忘，所以重复一遍并没有什么必要。”凌雪笑了，“但是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难道仅仅是为了告诉我，我有多庸俗？而你是因为真爱才会做出这些事？”
霍飞云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什么叫做出这种事情？我做什么了？？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并不是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凌雪冷冷一笑，“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找给谁听？”
“你……”霍飞云气得说不出话来。
“爱或不爱并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现在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我能说的只有一句话。”凌雪顿了顿，继续说，“如果你想破坏这段婚姻，你应该去找申屠而不是我，毕竟是选择你还是我，决定权不在我们这里，而在于申屠。”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妨再直接点。”
霍飞云抛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只要你答应我取消婚礼，离开申屠，你们宫家现在遇到的一切问题我都可以帮你解决。你应该了解申屠的为人，就算你成了他的新娘，他不会也不可能去管你的那些破事。宫家与白家的那份合同就够你折腾了，更不要说你舅舅宫孝强跟若干股东跟你的内斗，他们都不会同意你成为继承人。你不要以为他们真的已经信服你，那些平静都是表面的，这一堆的麻烦事，即使有冷清墨在背后帮着你，都不可能迎刃而解。所以，你还不如答应我的条件，只要取消婚礼，只要离开申屠，这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解决？”凌雪可笑的看着她，“你不是说你们霍家都是你哥当家做主吗？那么，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谈这些条件？”
霍飞云高傲的依靠着沙发椅上：“我们霍家的确都是我哥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