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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辰这才醒悟，原来这些人形也不是一伙的。并且他们之间没有团体，每一个人都各自为战。
银白色的光芒四下飞射，彼此碰撞后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犹如太阳一般，照射的范围，几乎笼罩了星球周围的大片星空。爆发的能量一波接着一波，犹如在星空中释放出美丽的烟花。
不过这种烟花是致命的，在这样的乱战之下，最倒霉的就是这颗星球，大气层被大片撕裂，无数元气逸散到太空之中。还有的光柱直接射向星球，穿过大气层打在星球表面，造成了灾难性的毁灭。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这些天神们的打斗愈发激烈，能量爆发的同时也出现了伤亡。江星辰眼看着一个天神被另外三个天神围攻，打得四分五裂。
就算这样，他们也没有停止攻击，庞大的能量继续轰击，将这个天神的碎尸打成了粉末。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银白色影子从碎尸中冲了出来，掉头狂奔。但他并没有逃掉，很快就又被击中，碎成了许多银白的光点，散发着璀璨的光芒。被星球的引力拽着，好似流星一般冲入星球。
这个天神被消灭之后，另外三人稍微一顿，彼此间再次大打出手，相互轰击起来。
黑龙的记忆中充满了惊恐，拼命往回逃。江星辰则利用黑龙扭头回望的空隙，记住天神战斗的每一个画面。
天神的战斗愈发激烈，陨落的天神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死亡的方式都非常相似，不但身体被打成碎块。那个冲出来的银色影子也被粉碎成无数银亮的光点。
又过了片刻，黑龙距离地面已经不远，此时它的视线中，星球表面天崩地裂，地动山摇，海涛狂涌，火山爆发，都是那些庞大能量的杰作。无数百姓在这场天地大变中丧命，无数妖兽冲出浩渺群山，四处躲避造成天地大变的能量。
数不清的神兽和大圆满惊恐地望着天空。以往在这个星球上它们无可匹敌，但在天地大变面前却是如此渺小。
落到地面，黑龙仰头上望，就见无数银色流光划过天空，在远处砸出一声声爆炸般的巨响。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仿佛被撕裂了，两尊顶天立地的天神降临到这个星球，彼此间继续拼杀。他们在太空中的拼斗都给这个星球造成了如此大的伤害，此刻就在星球表面动手，那动静简直是毁天灭地。
无数人和妖兽成了牺牲品，在爆发的能量中被震成齑粉。而他们也拼得两败俱伤，大片银白色的血液洒落山川海洋。
其中一个天神站在大陆西部上空，他一手伸出，远在深洋的龙岛上四条巨龙就被他抓了过来，用力一攥，血肉喷洒，接着被他吸入了口中。
“嗷呜~”黑龙正好看到这一幕，发出一声悲愤的怒吼，拼命朝天神飞去，显然想去拼命。
“轰~”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能量，从天而降，黑龙眼前一黑，画面就此中断！
江星辰猛地睁开了眼睛，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额头之上全都是冷汗。黑龙的能量并没有吸收完，残缺记忆也并没有全都看到，但江星辰暂时不想再看下去了，刚才所见到的画面冲击太大，信息量太多，天神，大战，闪光，每一个都超乎想象，他得好好消化一下。
从最直观的视觉来看，当年的天地大变是有天神之间的大战所引起的，那样的能量肆虐之下，给星球造成了难以想象的创伤。
而这一切究其缘由，应该就是那片闪光。无论是火麒麟还是后面的天神，都是追着那片闪光来的。闪光究竟是什么，江星辰并没有看到。但根据他之前在地下空间的推测，值得这些超级存在抢夺的，除了阵法不可能有别的。因此最后他得出结论：“那片闪光或许就是阵法！”
但阵法怎么会在闪光之中，阵法的本源又是什么，他仍然不清楚。
长长呼出口气，江星辰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分析看到的画面。这里面最出乎他预料的就是天神的存在。之前他分析杀了火麒麟的有可能是其他超级妖兽，但却没想到会是人形，也就是天神！
这样一来有一点就可以明了了，那些灵肉，应该就是天神的身体。他们在彼此拼杀的过程中被击碎，落在这个星球之上。
而水银球……江星辰想到了天神被破碎之后，冒出来的银色影子。因为距离太远，黑龙也看不清银色影子到底是什么。但这并不妨碍江星辰的分析。
“什么东西是在身体破碎后才冒出来的呢，而且还要逃跑。这说明银色影子是有意识的……”江星辰沉吟了片刻，眼睛陡然一亮，低声道：“灵魂，那是天神的灵魂！只有灵魂才会在身体消亡之后仍有意识！”
说到这里，他想到了自己的灵魂，曾经不止一次出现过灵魂出窍的状况。
慢慢地，他的嘴角慢慢翘了起来，低低的声音说道：“我知道水银球是什么了，它就是天神的灵魂！”
第1881章 迷雾尽散，小龙离去
对于灵魂江星辰知之甚少，在上一世关于灵魂的讨论就一直没有结果，唯心和唯物的争论也延续了几千年。无论是生物电的证明，还是多维度的猜想，最终也没有答案。虽然许多人认为灵魂就是意识和精神的结合体，但我是谁，我从哪里来的问题却谁都说不清楚，也一直困扰着人类。
上一世那么多科学家都无法解释的东西，江星辰自然就更不清楚了。但他却知道，这是世界上最神秘，也是最强大的力量。他现在就能切身体会到，每一次提升，他的灵魂就会壮大一分，他也感受过灵魂出窍。
因此通过之前的判断，江星辰终于弄清了水银球的来历，就是那些天神的灵魂。他现在就已经有灵魂实质化的趋势了，那些天神的灵魂自然早就形成了实质。他判断，一旦灵魂彻底实质化，就不会在身体死亡后消散了。
至此，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水银球能够影响人和妖兽的神智，为什么在炼化吸收后可以增强自己的灵魂，它们之间有为什么会彼此吞噬……
江星辰盘膝坐在黑龙体内，仔细串联着之前获得的一个个消息。
“水银球是天神的灵魂，那灵肉就应该是天神的躯体被打碎后的产物。当时有数十个天神，水银球和灵肉很大几率不是来自同一天神，所以它们之间相互牵制，是因为本能地想抢夺对方的能量……”
回想在深洋地狱看到的情况，江星辰可以肯定自己的分析没错，这团迷雾算是揭开了。
“天地大变之后，天神们同归于尽，他们破碎的躯体和灵魂就成了最大的宝藏。但哪怕天神死了，灵肉和水银球也不是普通人和妖兽能够掌控的，所以在天地大变之后，应该马上就会有一场人祸。而在这里面获利最大的，就是大商皇朝！因为他们得到了阵法……”
江星辰抽丝剥茧，仔细分析，关于水银球和天地大变的层层迷雾尽散。在浩渺群山深处，银袍人说水银球来自天外也得到了证实。就连当初在沙漠神殿看到的壁画也有了解释。那些大圆满拼死去取龙血，定是看到了天神吞噬龙族的一幕，希望以此来供奉天神，获得庇佑，以躲过天地大变。
前因后果江星辰都明白了，水银球和灵肉的出处也清楚了，不过还有重要的一点他非常好奇。就是那些天神来自何处，这种和麒麟一样的超级生命体是天生的，还是通过自己修炼的来的？都被打得粉碎了，灵肉还能吞噬人和妖兽的身体，灵魂更是能够影响神智，实在太不可思议！
一想到这个问题，江星辰很快回忆起上一世的卡尔达舍夫理论。他把文明化为了三个等级……难道，这些天神是这个宇宙中更高级的文明吗？
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可能，根据那个理论，文明到了第二等级就可以利用整个恒星系的能量，几乎就是杀不死的。而到了第三级，就能够利用整个星河的能量。
这时他的意识中又冒出火麒麟在太阳旁边吸收能量的画面。
“或许他们真是更高级的生命体！”江星辰最后暗叹一声，站了起来。现在还有另一个谜团没有解开，那就是大商皇朝的覆灭，以及水银球的空间问题，这关系到他能否回到地球。
不过他现在暂时不想继续查看黑龙的记忆了，他想趁着现在记忆深刻，把刚才看到的画面中灵肉和水银球掉落的位置画出来，免得时间一长有所遗漏。等做完这个工作，再回来查看黑龙剩下的记忆不迟。
迈步往外走，江星辰嘴里嘀咕：“也不知小龙怎么样了？有没有突破那一道关卡？”
刚来到龙嘴的位置，江星辰就听到一阵呼噜声，不由一愣：“打呼噜，这家伙难道睡着了？”
紧走两步从黑龙嘴里走出来，江星辰顿时就感觉到狂暴的气流仿佛要把自己从地面卷起来似的，衣服都被吹得猎猎作响。
定睛观瞧，不远处小龙正趴在地上，逼着眼睛睡觉。呼噜声犹如闷雷，震的地库隆隆作响。随着它的呼吸，强劲的气流从从它的鼻孔喷出，形成了大风。
“还真的睡着了！”江星辰往前走了两步，这才发现了不同，他发现小龙的体型已经长到了二十米，比吃掉龙丹之前大了一倍。
“提升不小啊……希望它能够晋升神兽！”江星辰暗道一声，往大门那里观看，就见放在地上的二十枚龙丹已经没了，显然都进了小龙的肚子。
江星辰并没有打扰它，轻手轻脚地从小龙身边绕过，来到门前，轻轻推开了密库的大门。
轻微吱呀声，大门开了个缝隙，江星辰闪身而出！
小猫女在门口坐着，跟前一壶酒，一个酒杯，正自斟自饮，听到大门声响，腾地跳了起来。
“嘘！”江星辰马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反手关闭地库大门，这才说道：“小龙正冲关呢，别影响到它！”
小猫女吐了吐舌头，笑道：“别的妖兽晋升都没什么声音，这家伙的动静可是够大的！”
“是挺大的！”江星辰点了点头，让小猫女继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