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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谢谢。”Q走了几步,而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如果G有什么情况,能不能告诉我。”
T说好。
失眠的滋味是怎么样的,Q以前没有感受到,现在,总算可以体味一二。她打开壁灯,温暖的橘色灯光照亮了床头这一角落。她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花纹,脑中全是G的事,身体明明很疲惫,精神却叫嚣着不肯休息。
她现在很想很想和G说说话。
可此时的他,应该不是很想见到她吧。
Q坐起来,低头找拖鞋。
手机铃声在寂静的房间响起,显得很突兀。Q放弃了找拖鞋,去拿手机。
“oni。”真秀的声音哑得厉害,像是刚哭过,她就用那沙哑的声音慢慢地对Q说,“我喜欢的人发生了很不好很不好的事情。”
Q眼一眨,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挡也挡不住。
她捂着嘴,闷闷地嗯了一声。她怕她的手一松开,会让真秀听出来,她也是那么伤心。
“人们全都在骂他,全都在指责他。我想要为他说话,却害怕他因此受到更大的指责。oni,我真的很害怕。”
“害怕他会一蹶不振,害怕他被人们恶言相向。”
“我也害怕,他真的做了那件事怎么办?我害怕我喜欢的人原来是那么糟糕的人怎么办?”真秀没有哭,想是哭累了,她跟Q说话时,没有哽咽,没有抽泣。
有的只是悲伤的情绪而已。
Q垂下眼,看着被子上被自己眼泪氤出的一小片濡湿的痕迹。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新闻有真有假,记者写的不一定准确,在最后的结果出来之前,你要做的不是应该相信并支持他吗?”
“已经有太多的人站在他的对立面,如果连他的粉丝也不相信他,他还剩下什么?”
Q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这些话,不显得激动,不显得咄咄逼人。
无论何时,何地,在何人面前,她都会选择维护他,没有任何理由的。
电话里没了声音。只剩下真秀不停抽鼻子的声音。
“我知道了,oni,我会等的。”
她靠回床上,轻声说好。
最后挂电话时,Q忍不住,又说了一些话。
“如果他真做了那样的事,希望真秀你能够想起,过去因为他得到的感动和激励。你从他身上获取了那么多让自己的人生感到快乐的东西,这样的话,你付出的感情、时间就没有白费。”
“毕竟追星不就是要让自己快乐的吗。”
第二天,Q没有见到G,她给他打电话,也没有接。
G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可能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调节自己,现在并不想让你很挫败的我。
Q咬着后槽牙回复:三天,最多三天,三天后我一定要见到你。
她想陪在他身边,一同度过这个难关。但G不给她这个机会,没办法,只能自己争取。
G没有再回。
她对着手机界面说,呐,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
社会新闻,娱乐新闻的头条一连好几天都是G,可恨的是,Q上网时,烦人的软件就会给她推送这个。她真恨不得把这些软件一个一个都卸了。
三天过后,Q直接去他的宿舍堵人,扑了个空。Q放弃了问G的打算,给经纪人哥哥打了电话。
之后,她去了G的家。
需要拜访长辈,她照例买了些礼物。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她在楼下,恰好与拿快递的G妈妈碰上。
Q向G妈妈打招呼,不好意思地说:“我想见他,可是他似乎不太想见我,只能厚着脸皮来了。”
“这孩子是跟自己犟着劲呢。”G妈妈摇头叹息,“回到家什么话也不说,一直在写歌——你还能相信他,在他身边,真的很好。”
G妈妈擦去眼角泛着的泪光:“我的孩子我知道,他从小就听话,吸/毒这种事情不可能会去做的,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我们都相信他。”
G妈妈给Q看她手上的快递,脸上露了一点笑:“还有粉丝送礼物来鼓励他,有你们在,他会重新站起来的。”
Q看到快递的包装盒上,大大的“oppa,撒浪嘿”的字,也笑了,还是有暖心的粉丝存在。
到家后,G妈妈将这个礼物盒给Q:“你去给他吧,看到这个,G的心情可能会好一点。”
Q敲了敲门。
G的声音遥遥从门内传来,“em ma进来吧,门没锁。”
Q推开门,看到和家虎一起玩的G,不,应该说是看着家虎玩的G。家虎在玩一个小皮球,他撑着手臂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极淡。
“原来你宁愿和家虎在一起,也不想要和我在一起。”
Q在他身边坐下,把礼物塞到他怀里。
“还是逃不开你。”他转头,牵动嘴角,勾出一丝笑。
Q看得心疼,低头回了一句:“想逃也逃不开。”
G开始解礼物盒,问她:“是粉丝送的?”
“好像是,伯母说的。”
礼物盒一点点被解开,G刚打开盒子,一个东西就从里面掉出来。
Q仔细一看,脸色霎时变白。
那是一只死老鼠。
她慢慢把视线挪到礼物盒上,里面还有一个四肢分裂的玩具熊。在熊的身体上,还用扎眼的红色颜料写着:真后悔饭上你,这么恶心的人快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别慌,没说很快完结了,还有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篇幅,差不多二十来章,还有加上三四章的番外,咱们还能在一起很久呢,别瞎担心,都抱抱亲亲^3^
☆、于千万人里
Q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捂上G的眼睛。
“别看!”她的声音在颤抖。
他会有多伤心呀,Q咬着牙,用脚将盒盖盖上。那只熊黑色的无机质的眼睛看着她,身上的红色颜料竟然还没干,蜿蜒流下,染红了它的毛发。这模样,连她看到都觉得心慌。
G摘下她的手。
“我已经看到了。”他蹲下身,去处理那只死老鼠。
“我刚出道,也受过anti,那时候他们几乎天天都在骂我们。说我们是最丑的组合,还不要脸地模仿别人。”
他把那只死老鼠放进伪装的礼物盒中,看到玩具熊身上鲜红的字,手上的动作还是顿住了。
“现在不过是回到那个时候,我已经习惯了。”他眼睑垂下,合上盒盖。
即使没有表情波动,即使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但Q能感觉到,他很难过。不是因为死老鼠,不是因为断掉四肢的熊娃娃,而是因为那句话吧。真后悔饭上你,连回想起这句话都觉得难受。
来自喜欢的人的攻击,最为致命。
姗姗来迟的检察院声明在十月终于发布,G因吸食大/麻而被检察院缓期起诉,之所以吸食的原因也被披露:G在五月中旬R国的巡演期间,接过一只自称歌迷的人的烟,应是在那时不慎吸入。
因为G从毛发中检验出来的大/麻量极少,又是在校生,且并不是主观意愿去吸食,综合考虑,才对他处以缓期起诉的判决。
新闻出来后,网上的舆论依旧沸沸扬扬,绝大部分网民并不相信G的说辞,仍是一边倒的讽刺指责。他的日子一如既往地难捱。
Q关掉新闻网页,又打开航空公司的网页,订了两张机票。刚订完,真秀就来了电话。
她在公司楼下见到真秀。小姑娘才几天没见,就瘦了一圈,递过纸盒的两只手腕细细的,Q觉得她都能一手握住。但她的精神不错,眉眼间活泼的气息还在。
“拜托我家亲爱的oni了,这些请一定要送达给oppa。”她双手合十,郑重地向Q鞠躬。
Q拦着她,失笑:“为什么要向我道谢,这本来就是我拜托你的事,应该是我对你道谢才对。”
她不久前就向真秀坦白了她和G的关系,小姑娘比她想象中的接受得还要快,然后她就拜托真秀替她收集了一些粉丝给G的信件。
G看到这些鼓励的信件,应该会开心吧。
“这不一样,我是替这些粉丝道谢,谢谢oni传达了她们的心意。”真秀依旧执着地鞠了一躬。
“我们没有放弃,oni你要告诉oppa,VIP在拼尽全力地投EMA音乐奖。”真秀眼里闪着耀眼的光,“我们会将G,会将BB救起来。”
Q低头看手上的纸盒,拿在手上的分量沉甸甸的。
“他们会回来的,一定会。”她说。
晚上Q去G的家,碰见达美姐,她挠挠头发,笑道:“不好意思,又来叨扰了。”
达美姐揽住她:“说什么话呢,我还希望你天天来,G那小子。”她冲里屋努努嘴,“之前还一直在阳台看你来了没。”
Q除了笑,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好了,去见G吧,不打扰你们了。”达美放开她。
房间里,G背对着她,在看书。
Q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蒙住他的眼,将声音压粗:“猜猜我是谁。”
“Q。”他想也不想地说。
Q放下手,在他身边坐下,“没意思。”一下就猜出来了。
G把手上的书放下,仰头躺在Q腿上,黑发散到两边,搭在她腿上面,痒痒的。
“你的声音,我记得很牢。”所以不论怎么变,都知道是你。
他笑,眼睛都眯起来,很甜。
Q十指插/到他头发里,轻轻地给他按摩,兴许是按得舒服,G缓缓闭上眼。Q的视线落到桌上,那里除了四散的曲谱和歌词本,还有几个药瓶。其中一个,她很眼熟。
那是治疗忧郁症的药。
她高三那年有吃过。
“我们去旅游吧。”她低头说,长发扫到G的眼睛。他迷糊地睁眼,嗯了一声,尾音软软地上扬。
“不许拒绝。”Q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因为我已经买好机票了。”
日内瓦的天气十分晴好,天空干净透彻,抬头看去,瓦蓝的天洁白的云,还有远处连绵的绿山,配上浓郁的欧式风格建筑,随手一拍,简直张张都可以当壁纸。
当地的纪念品店门前懒洋洋地趴着一只圣伯纳犬,毛发棕白,它闭着眼,尾巴有一晃没一晃的,似乎在享受秋日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