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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离开我，嗯，哈莉？”粘稠的，宛如恶魔低语的跳跃音调让她马上噤了声，在低头坐下的一瞬伊里斯好像看见了一丛绿色的头发？
“你帮我消除了以前的念头，HA~那么为什么现在又要把我留在深渊里呢？”
“你——不爱我了么？”
虽然这样说着，小丑的语气中尽是讥讽与嘲笑。
从未达到眼底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顾不得快速的动作让外露的残垣断壁划破了她的大腿，疼痛反而变相刺激了伊里斯的神经，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
理智告诉自己，她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了，自己能做到的只有这么多，她根本没办法阻止什么东西的发生！
但是手指却紧紧地扣住了墙壁，不让心中转头就跑的念头扩大。指甲缝隙中卡满了肮脏的墙灰，奔跑紧张还有低闷的气压令得汗水沾湿了她的发丝和衣襟，伊里斯恍若未觉。
“我已经做到了你所有的要求，J。。。。。。先生。”伊里斯虽然看不见哈莉的脸庞，但是她惊诧地听着医生虽然慌乱可是并不恐惧的声音，已经完全能够勾勒出这场戏剧的所有演出了，“然后你打算怎么做，杀了我么？”
人总是喜欢思考一些答案明明已经心知肚明的问题。
奎泽尔医生是这场闹剧的开端？
伊里斯想直接过去向几人问清楚情况，顺便再把状似已经开始后悔的哈莉给想办法救走。可是越思考，女孩就发现自己能做的事情越发渺小，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现自己的无力，唯一的能力还被层层阻隔的墙壁遮掩着，她现在甚至没法隔着残破的墙壁挪动小丑手中的凶器，哪怕只是一分一毫。
“杀了你？”小丑那危险的语气将伊里斯的心脏高高提起，“不，我没打算杀你，哈莉，那多么无聊啊。”
“我只是要伤害你。”他将自己的头靠近了被固定在束缚床上的医生，“非常，非常，深深地伤害。”
“！”接下去似是呢喃一般的音量让伊里斯听不明确，于是她选择从转角处站了出来。
黑峻峻的枪口瞬间就对准了女孩。
她眼睁睁地看着流淌电流的装置已经贴上了奎泽尔医生的太阳穴，撕心裂肺的叫喊响彻了整个治疗室。
“不！”伊里斯的瞳孔在那一霎收缩到了极致。
她以一种在所有人眼里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在了房间的门口，子弹只能堪堪到达她周身。
直挺挺半合着的木门轻易就让伊里斯闯了进去。
持枪的劫匪有些不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女孩的残影更加不可思议地直接出现在了小丑的身后。
不算强大的力量撞上并没有想要躲开的小丑。
“一只小老鼠？”只是踉跄地向前摔了几步，感受着脸部柔嫩的触感，小丑躁狂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绿惨惨的发丝凌乱着更加给他增添了恐怖的氛围，“哦等等，先别开枪，我对她的演出还有几分兴趣，HA。HA。HA”
衣服裤子上都是裂口的女孩看上去也不怎么样，搭在前面的长发令她活脱脱地像是一个鬼魂，这也是为什么那些看上去似乎胆子挺小的帮凶会手滑开枪。
热切的、警惕的、怀疑的、厌恶的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女孩现在眼中只有那一个人的身影存在。
被束缚在床上的哈莉手臂软软地垂在两边，嘴里还咬着一根有着深深的齿印的棕色皮带。
“哈莉？哈莉！”晕厥的医生很快就恢复了自己的意识，比女孩要浅一个度数的蓝色眼睛里映着自己狼狈的模样，但是她醒来的神情怎样都让伊里斯觉得不对劲。
“呃，伙计，这是几？”她认真地竖起一根手指放在了哈莉的鼻尖前。
在小丑都快笑的直不起腰的笑声映衬下，伊里斯扭头就把原本竖起的食指换成了中指，狠狠地笔向了他。
“哦，甜心？”哈莉的眼神直勾勾地辨认出了女孩，平行的目光随着脖颈的转移便偏向了一边的小丑，“小布丁！”
那样惊喜的语气让伊里斯恨不得晃晃她的脖子确认她到底醒没醒。
与医生的心情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伊里斯的害怕和恐惧如果能帮她藏匿自己的身影，那么估计最好的情报大师都不能发现女孩的存在。
经过哈莉这样的一打岔，因为救人而激发出来的勇气已经消磨殆尽，她才意识到了自己究竟处在一个怎样糟糕的环境里。而环境本来就已经很糟糕了，不争气的小腿又开始打颤儿。
伊里斯悲哀地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怎么死会比较快。
“我是这样的爱着你啊，我是这样的爱着你啊。。。。。。”哈莉神神叨叨地重复着嘴里的话语，这令小丑无趣又有点不耐烦地敷衍了她两句后，就将兴趣转向了在边上怀疑人生到开始发呆的伊里斯。
“嗯，让我想想，女孩~”小丑嘘了一声，不去理会开始响动的脚步声，“你就是伊里斯对不对？”
“哦我是简。”伊里斯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这个名字，“鸢尾花？那是什么？能吃？”
“又不是每座彩虹都链接着阿斯加德哈！”
“不不不我不想在这件事里插一脚，兄弟，你还是赶紧的去哥谭找你的蝙蝠去吧。”
小丑的逼近让女孩的毛病更加严重，她混乱着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说了，才让小丑的动作停在了近在咫尺的距离。
“不！布丁，你怎么可以喜欢除了我以外的其他女孩儿！”哈莉的尖叫声在两人背后响起，她尖锐的嘶喊惊动了许多人，“伊里斯？！”
趁着小丑扭头的空隙她连忙一弯腰，就从哈莉躺着的床下面钻了过去，即使挂了一身的灰尘，也不会让她的形象再糟糕了。
糟糕到了极点还能怎么改变？
“嘿，哈莉我有喜欢的人！快快快，小丑先生你快说我不认识你啊！”
“em~”小丑在哈莉的紧迫注视之下，意兴阑珊地放弃了玩笑。
呃，或者是安保人员只在几个房间外的靠近影响了他也说不定。
反正他就是放弃了对两人的玩弄，自己操起了枪准备杀出一条血路。
伊里斯小姐和哈莉小姐都很好地娱乐了自己干涸的内心，那么他也没有必要穷追不舍不是？
小丑的目光好像透过这面虽然经不起他折腾，但是显然不是透明的墙壁。
那个方向，是现在正处于夜幕下的哥谭。
玩具总要慢慢地折腾才更加有意思嘛。
“哈莉，赶快！”伊里斯在激战发生之时手快地给医生解开了身上的绑带，扶着她坐了起来。很好，哈莉还有着移动的能力，只是她一直望向小丑的背影，不作动弹的她让伊里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子弹的声音渐行渐远，走廊上突然碎裂的壁灯让哈莉下意识地抖了抖，双手捂住了耳朵，伊里斯也才恍惚的死胡同里钻了出来，四下开始搜索所有可以利用的物品。
“听着，我们得先逃出去！”女孩随手拿房间里备用的绷带裹紧了自己宽大的衣物，她细心地用一双平板鞋给哈莉换下了她的高跟鞋。
“先跑出去，到了哥谭我们有的是机会追随小丑先生的脚步不是？”
哈莉只有在听到小丑这个名字的时候才给了她一点儿反应。
貌似察觉了与哈莉交流的方法，伊里斯如福至心灵般，懂得了医生能够听进去的说话方式。
“毕竟你现在可是通缉犯啊，被抓到了可就没有办法了！”
“小丑先生一定是先去清扫这里的警卫了，方便你逃跑呀！”
“他一定在哥谭的某个地下黑‘市里等着你呢。”
“他这是在考验你的能力，哈莉，最后的考验！”
昧着良心哄着奎泽尔医生终于有了愿意逃跑的念头，伊里斯也顾不得许多，抓起她的袖子就从相反的方向冲向庭院的偏门。
一路上跌跌撞撞地，速度并不快，可是也幸运地没再碰上什么人。
只要让她碰触到自由的空气，逃出这个牢笼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喂，哈莉！”
“醒醒啊别睡，你还没告诉我你家在哪里啊！”
拖着变成累赘的医生躲藏在哥谭市随处可见的阴暗的小巷子里，身上的血迹，破碎的衣物还有临时握住的枪‘支给她增加了莫名的气场，伊里斯阴晴不定地望着已完全被雨云覆盖的夜空。
诡谲的出现没有人看见她们是如何进入这条巷子里的，普通的混混还没这个胆子轻举妄动，他们有意无意的眼神扫视过站在雨中的人，准备伺机而动。
淅淅沥沥的雨开始下大了。
雨声传递着扭曲的笑声，昭告着某人的回归。
作者有话要说： qwq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
搞事情开始
预告：队长即将上线。
☆、第28章
“迪克，关于伊里斯的收养手续已经下来了； 你就要有一个。。。。。。姐姐了？”
“呃； 布鲁斯少爷； 我有个不怎么好的消息要告诉您。”
“说？”
“小丑越狱了； 这次的越狱性质严重； 连带着伊里斯小姐在内的三分之一的病犯一同逃离了阿卡姆。”
“。。。。。。”布鲁斯捂脸，把手里的资料一摔。
他现在把收养手续扔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黑夜之中的狂徒们听见了令他们的恐惧直达心底的声音。
蝙蝠车那刺耳的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响彻了哥谭。
“唔。。。。。。这里是。。。。。。？”
身下是柔软舒适的席梦思； 酒红色的床上用品显得整个房间都暧昧旖旎； 睡醒的女孩缩在温热的床垫里抓了抓身上的睡裙； 睁开着她刚刚醒来而显得雾气朦胧的眼睛。
些许的疲惫在一个懒腰之后就被驱散了。
“哎！”伊里斯撑着手臂； 靠在了床头； “医生呢？”
昨天晚上的记忆开始在她的小脑瓜里回笼，伊里斯目瞪口呆地回想起了自己的所有豪言壮举。
这一想就让女孩忍不住连着被子一块； 环臂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她，她做了什么？
怼了丑爷？还向他比了某些并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