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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些。”
傅氏闻言点了点头道:“屋里使唤的倒还好,就是外边儿跑腿的,你们还要上心些才是。”
沈森闻言目光闪了闪,点头没有说话,洛镇源自是一番保证不会推辞。几人又商议一番,洛镇源自遣人下去准备,因着明日没有女眷上门,内宅倒是没什么事儿。
不管洛镇源这边儿怎么准备,都万没想到,第二日一早锦乡侯回如此“轻车简从”的来到洛府。
洛镇源与沈森得了消息,联袂出了大门迎接,却见一辆古朴简洁的双辕马车缓缓在门前停下,赶车的小子,放了把脚凳在车门外,一身月白地儿弹墨藤纹蜀锦长衫的锦乡侯,便从马车中钻了出来。
洛镇源与沈森心下都是一愣,景蕴出行他们是见过的,京中旁的勋贵出行,他们也都是知道的,就算景蕴平日里轻车简从,可也没身边儿就一个车夫的道理。
景驰见二人怔愣,不由朝那车夫扫了眼,解释道:“若非他跟我多年,陪我出生入死,这些年无论到哪儿都带在身边儿,今日我原打算骑马过来的。”
洛镇源与沈森闻言再次一愣,还是沈氏反应迅速,急忙笑道:“侯爷的英雄传闻小民听过不少,没想到侯爷还是如此洒脱之人。”
洛镇源闻言自是附和,景驰却是笑道:“咱们可是儿女亲家了,很不必如此多礼。我是个简单的人喜欢直来直去,今儿我是特地为小儿来求令爱庚帖的。”
不管是沈森还是洛镇源,闻言都在心里嘀咕,便是直来直去也没有这等直来直去之法,却是忘了能为朝廷镇守边关多年的锦乡侯,又岂能真就那般“直来直去”?若当真如此,怕是边关早已失守……
当然,洛镇源与沈森此时也没心思多想,笑着客气两句,便急忙将景驰迎进大厅。
待丫鬟们奉茶后,洛镇源正要说话儿,景驰却是笑道:“娉妍那丫头昨儿在岳母府上见了一面,很是难得的女孩儿,蕴哥儿能娶到她是他的福气。”说着便将一只金丝楠木匣子推到洛镇源跟前儿。
洛镇源一愣,看了锦乡侯一眼,打开一看大红烫金地儿,上面写着景蕴的生庚八字,顿时再次吸了口气,苦笑道:“侯爷可真是直爽之人。”
说完洛镇源也不好拖沓,起身取出昨儿傅氏才交予他的洛娉妍的庚帖。见锦乡侯拿起细看了一眼,便笑道:“按理说着生庚八字已经请钦天监帮着瞧过,只是这……”
洛镇源话未说完,锦乡侯笑着打断道:“我最迟不过明后日便要返回边城,怕是到时他们的婚礼也不定能赶回来。到时我自会拜托岳母帮着操持,不尽之处,还望亲家见谅。”
说完在洛镇源与沈森错愕的神情中,景驰叹了口气,接着道:“这些日子边关不稳,实在是不能久离,若非蕴哥儿婚事需要我出面,怕是今明两年我也不敢轻易回来。”
洛镇源闻言也是皱起了眉头,在心中细算了一番边关军饷支出,笑道:“这些年侯爷励精图治,整顿军务,想来也是没有大碍。”
景驰闻言淡淡一笑,却并不接话,转而道:“这婚乃是圣上所赐,原是你我两府之荣耀,然军务实在繁忙,三日后蕴哥儿亲自送来聘礼,再由岳母来与亲家商定婚期,亲家看是否可行?”
说完又笑着补充道:“两位亲家放心,我锦乡侯府定不会亏待令爱,不说小女与令爱交情甚笃,便是岳母对令爱也是赞誉有加。我们府上人口简单,我夫人早逝,令爱过府便当家。”
洛镇源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看着锦乡侯不知他今日究竟唱的哪出戏。沈森脸上的笑容也早已敛去,淡淡地注视着锦乡侯并不言语。
锦乡侯见他二人没有说话,爽朗一笑道:“听岳母说令爱极有主张,此事亲家不若问问令爱的意思?”
洛镇源闻言眉头越加深锁,暗道:原本这文武通婚就犯了圣上禁忌,好在是圣上赐婚,否则我又岂能答应?但没想到锦乡侯府竟如此小瞧于我!
在洛镇源看来,就算这婚事由不得他乐意或是不乐意,但也没有女儿娉妍自己出面的道理,遂闻言很是不喜,添了几许恼怒,板着脸望着锦乡侯并不言语。
沈森目光一闪,却是露出笑意,点头道:“我哪儿外甥女母亲去得早,内弟又是男子,少不得许多事儿都要她自己拿主意,既然侯爷有心抬举,那镇源便遣人去问问娉妍的意思。”
☆、四九五
眼见着洛镇源就要动怒,沈森皱眉扫了他一眼,对锦乡侯笑道:“按理儿这些事儿原是该女人们操持,偏侯夫人与我那苦命的妹子,早早儿的没了。如此我那外甥女便也少了许多教导,有些事儿也不大懂得。”
说到这儿沈森停了下来,仔细打量了一番锦乡侯,见他面上并无异色,方才接着笑道:“方才侯爷说了外甥女嫁过去就是要当家理事儿的,故而听侯爷提议小民便想,若能让外甥女多经历些总是好的,再说她舅母也在,正好指点她一二。”
锦乡侯闻言很是高兴地点了点头,洛镇源心中不满,但更多的却是疑惑,不知舅兄又在打着什么主意,遂勉强笑道:“既然侯爷与舅兄都这么说……”
说到这儿,洛镇源有些迟疑,犹豫着是自己去告诉女儿还是请舅兄帮忙,锦乡侯却在此时笑道:“亲家且去,正好我与你舅兄手谈一局。”
洛镇源闻言苦笑起身,一边儿命人起来棋子,一边儿朝沈森与景驰笑道:“那小官便先去说与小女儿知晓,一时便来告知侯爷”。
沈森却是叹了口气,无奈地想到,前儿小的尚且顾及自己颜面,有意落败半子,没想到今日老的就要来找回去……
不管沈森怎么想,洛镇源终是任命的去了翠庭轩,将锦乡侯的意思忿忿地转达给了洛娉妍。
谁知洛娉妍闻言只是微微皱眉思量了片刻,洛镇源许多不满不言尚未说出口,洛娉妍便笑道:“父亲,咱们就按侯爷的意思办吧。”
见洛镇源满脸诧异地朝自己望来,洛娉妍笑道:“昨儿女儿还跟芝姐姐说,军国大事儿咱们不懂,但咱们不拖后腿。再说侯爷轻车简从而来,并未给咱们摆侯爷的谱,想来心里也是尊重咱们家的,咱们何必在这些小事儿上……”
话未说完洛镇源便忍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来,板着脸道:“这是小事儿?那什么是大事儿!”
洛娉妍没想到父亲会如此生气,不由一愣,洛镇源却是望着与发妻极为相似的长女叹了口气,极为心疼地道:“傻丫头,咱若就这样答应了,将来你的日子要怎么过?求娶都如此不用心,将来能对你好?”
说完见洛娉妍张了张嘴,洛镇源恨铁不成钢地道:“这是人生大事儿,可不是什么小事儿!按理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圣上以天子之尊代了媒妁之言,也没给父亲替你反对的机会。”
说到这儿洛镇源完全忘了,在景蕴那日说出南下江宁之事前,他可是满心欢喜的,哪有想过要反对呢?
洛娉妍却是望着洛镇源,缓缓地摇了摇头,一时间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地劝道:“这以后的日子好不好过,可不是看这几日的功夫够不够的。”
说完见洛镇源怔愣地望着自己,勉强笑道:“不管怎么说,女儿嫁过去是有诰封的世子夫人,并非阿猫阿狗,这婚是圣上赐的,也不是旁人能够左右的。”
洛镇源闻言点了点头,想要说什么,洛娉妍却是接着道:“女儿自己有嫁妆,不说母亲留下的,爹爹也给了,手里有银子哪儿不能过日子呢?再说这日子怎么过,还不是看女儿自己吗?”
不得不说洛娉妍的话洛镇源心里是极为认同的,可就是觉得委屈了女儿,望着洛娉妍并不说话儿。
洛镇源眼中的心疼,洛娉妍自是看得一清二楚,笑了笑道:“侯爷镇守边关,使得外族不得入侵,如今天下太平,咱们都该心存感激,只有天下太平了,咱们还有日子可过不是?何必在这些细节上与令侯爷犯难呢?”
洛镇源皱眉叹了口气,虽没说什么,但洛娉妍却知道他心里是不舒服的,不由笑道:“父亲放心,女儿可不是那不知事儿任人拿捏的,就是这聘娶的事儿,有圣旨在,谁也不能说个什么。”
洛娉妍一气儿地劝道后,洛镇源终是点了点头,满心酸楚地出了内院,回到前厅。
景驰已经在与沈森品茗闲聊,棋盘早已令丫鬟收了起来,见洛镇源进来,俩人不由都望向了洛镇源。
沈森见洛镇源脸色不大好,皱眉摇了摇头,景驰却是嘴角含笑等着看洛镇源能说个什么出来。
自己妻子早逝,自己又常年不在府中,心中对一对儿女甚是亏欠,但世子夫人在锦乡侯府可不仅仅是儿媳,更是当家奶奶,一进门便要主事的,自己又岂能凭借匆匆一面,和儿子岳母的一番说辞,便认定这儿媳?
若是个没主意的,或是个没远见的,配不上自己儿子,不能承担当家主事之能,少不得自己只能厚着脸皮儿,进宫求了圣上撤回圣旨!儿子当年能抗旨,今日自己又有什么可怕的!
洛镇源进了屋子,见二人都望着自己,勉强挤出笑容,朝景驰一礼,叹了口气道:“小女说,家国天下,侯爷以国事为重,以天下百姓安危为重,心中很是敬佩,一切但凭侯爷做主。”
景驰一听这话儿,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但很快便舒展开来,笑道:“洛大人教导得好啊,看上去那般娇滴滴的小女娃,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嘴上虽这么说,心中却是存了疑虑,不由笑道:“不知令爱可有旁的要求,为了儿子的婚事无论何事,咱们锦乡侯府也都是会尽心尽力的。”
洛镇源一听这话儿,心里瘪了瘪嘴,暗道:你若是当真要尽心尽力,又岂会如此怠慢我的女儿?心里如此一想,刚刚压下的恼怒之意不由再次浮了上来。
洛镇源淡淡一笑,极为敷衍,却又极为自得地道:“侯爷不必费心,小女方才说了,此婚乃圣上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