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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阳见到他推过来，嘴角轻笑一声，却也不抵挡，故意跌倒，一下子撞在后面的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这厨师长见到把秦子阳推倒了，吓得一呆，连忙推了秦子阳一下，不过秦子阳却是一动也不动，像是晕过去一般。
见到秦子阳晕过去，女子也醉倒在他身上，厨师长突然暗暗冷笑，将秦子阳和那女子一手一个扛在肩上，直接扔进了隔壁的房间里。
他走出来时，一些厨子就询问是什么事情，他就推说是两个醉酒的客人，在房间里休息。过了半小时，那厨师长又借故离开，却是打开了秦子阳所在的房间，从这房间里打开了一道暗门，居然直通冰库。
厨师长封住秦子阳和那女子的嘴，手脚也捆绑起来，接着就扛着放进了冰库的两个铁皮箱子之中，上锁之后退了出来，他居然是想活活将两人冻死在里面。
不过就在他关上冰库大门的时候，秦子阳猛然睁开了双眼，身上的绳索自动崩断，轻轻一推就把铁锁撑断，从铁皮箱里面站了起来。接着他又放出了那女子，用一道真元守护住，避免她被冻死。
安顿好这女子之后，秦子阳这才把那些铁皮箱逐个打开，这十多个铁皮箱里面摆放的居然全部都是尸体，而且大部分都被割了肉，露出森森白骨，十分恐怖。有的女子，甚至半边身体都被挖了去，只剩下骨头和手脚内脏，看上去惨不忍睹。
秦子阳冷冷一笑，知道这就是一家卖人肉的黑店，立刻用智能手表拨打了公安局的电话。他是直接打给了张泽，免去很多麻烦，说明情况后，张泽立刻知道这是一桩大案，叫秦子阳在现场等着，自己随后就到。
五分钟过后，外面果然响起了警笛声，数百警察立刻就冲入了餐厅，把各大出口控制起来，接着张泽就带着级个警察到了后厨。
见到警察，那厨师长明显一阵慌乱，慌忙询问出了什么事情。
张泽冷哼一声道：“出了什么事情，等下你就知道了，给我把冰库的门打开。”
那厨师长一听，立刻就慌了，连忙拦在警察的面前，手指却在门上轻轻戳了一下道：“这里面都是一些食材，不能轻易打开，等下要坏掉的。如果坏了，我们餐厅一次就要损失好几百万。”
“哼，打开。”张泽没有理会他，再次命令道。
几个干警立刻把厨师长推开，想要拉开冰库的门，但是这一拉却发现根本打不开。
这时那厨师长露出一个笑容道：“啊，我怎么忘了，刚才我也打不开这冰库的门，可能是这冰库出问题了，我去打电话叫人来维修一下。”
张泽却是摇头，指着厨师长道：“把他给我抓起来，不要让他通知任何人。”
厨师长一听，立刻面色煞白，知道可能是走漏了消息，吓得浑身发抖，见到警察来抓自己，他也不敢反抗，就老实被铐起来。
这时秦子阳也听到了外面的情况，用力一推，发现冰库的门居然是被上了内锁，不过这点机关根本难不倒他，真元流转之下，咔嚓一声，那道内锁就打开了，冰库大门也顺势打开。
张泽见到秦子阳，立刻命令手下进去搜查，看到地上慢慢一地的冷冻尸体，所有的警察全都变了脸色，有些心理素质不强的甚至跑到一边呕吐起来。
张泽看了那些尸体一眼，也是眉头紧蹙，一股寒意从脚下升起，直达头顶，他虽然接触过吃人的案子，但那大多是在偏僻的小乡村，而且都是一些野蛮的人，没想到在这大都市之中居然也隐藏着吃人肉的案子，而且看上去更加恐怖。
“把这餐厅的工作人员全部带走，现场封闭，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张泽立刻就下令道。那些警察也马上行动起来，控制了现场，将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部集中道一处，驱散了那些不想关的顾客。
接着他走上前，对着秦子阳道：“秦院士，这次可是多亏了你，没想到居然能够发现这么一桩案子，不知道你是怎么得来的线索？”
“也没什么，你去看看外面我桌上的那盘雪鹿肉就知道了。”秦子阳道。
张泽依言走出后厨，来到秦子阳的餐桌上，看到何花时，他明显愣了一下，不过没有多看，而是转移目光，看向了桌上那巨大盘子装着的雪鹿肉。
这雪鹿肉闻上去的确是一股甘甜的鹿肉气味，翻来覆去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张泽忍不住道：“这雪鹿肉到底怎么了？”
“我就知道你也看不出来，这雪鹿肉就是人肉做的，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烹调方法，居然做得这样相似，连办案多年的警察都认不出来。”秦子阳解释道。
“啊，什么，居然是人肉？”张泽大吃一惊，立刻仔细查看，用筷子夹起来仔细翻找，果然发现这肉质非同一般，跟人肉十分相似，不过要是没有秦子阳的提示，他恐怕是迟到嘴里都发现不了。
见此情形，张泽忍不住感慨道：“这手法太高明了，我也认不出来，难怪可以隐藏这么久都不被发现，这雪鹿肉是谁做的？”
“就是那厨师长。”秦子阳冷冷的道。
“我明白了。”
张泽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后厨，见到那厨师长，立刻就无比严厉的问道：“说吧，你是怎么杀了这些人的，有几个同伙，全部交代出来，如果你老实交代，或许能够得到宽大处理。”
第411章 深入调查
那厨师长脸色连连变幻，阴晴不定，最后断然摇头道：“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负责做菜而已。”
“哼，还敢狡辩，那你说你对这两个顾客做了什么？”张泽指着秦子阳和那名叫做安琪的女子道。
厨师长一惊，吓得退后一步，接着有些慌张的道：“我那是一时糊涂，我以为他们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不想秘密泄露，所以就……”
“你这是犯罪，是谋杀，就算这里的人都不是你杀的，就你这一条杀人未遂也要判二十年以上，知道了吗，还不赶快交代。”张泽气势汹汹的道。
厨师长脖子一缩，不敢反抗，只能是垂头丧气的答道：“这些人的确不是我杀的，她们都是老帮娘弄来的尸体，说是医院里面自然死亡的植物人，是花了大价钱买来。而我以前学过鹿肉的做法，知道鹿肉跟人肉有些相似的地方，再加上老板娘的财色诱惑，我一时抵挡不住，就替她干了这个勾当。”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知道鹿肉跟人肉有些相似的？”张泽一瞬间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漏洞来。
果然这厨师长面色大变，慌忙道：“我是听别人说的，是那个教我做鹿肉的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你有没有杀人还不能断定，不过你现在肯定是有重大嫌疑，现在我们要对这些尸体一一进行法医鉴定。同时你卖人肉已经涉嫌重大刑事犯罪，这是道德和法律都不容许的事情，你最好是配合我们调查，如果真的不是你杀的，或许视情节轻重会得到减刑。”张泽道。
厨师长一听，知道自己彻底完了，他有些不甘心的看着秦子阳问道：“我不明白，你是怎么从里面出来的？”
“很简单，就像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能把鹿肉做得那么好吃一样。”秦子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接下来这厨师长就被带走了，冰冻世界这个餐厅也被彻底封闭，大门紧闭，门口还有几个警察把守着。
秦子阳自然是跟着张泽去了公安局，协助调查，他是整件事情的重要证人，需要指证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通过调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渐渐清楚，那老帮娘一时间没有抓到，不知逃到哪里去了。不过这些人的确都是医院里面偷渡出来的，而且家属都签署了身体的捐赠协议，重要的器官被摘除之后，一般都是直接进入火葬场，不过医院在这里面做了猫腻，把这些死人卖给了冰冻世界的老板娘。
这老板娘看中了雪鹿这一大好的市场行情，自然是想大发不义之财，胆子也是颇大，请来了这个会烹调人肉的厨师，开始经营这家餐厅。有了雪鹿肉之后，这家餐厅的生意也的确是火爆了起来，开了几年居然都没有人发现，也不知道其中吃了多少具尸体。
那些只剩下残躯的尸体早就被丢进了大海里，踪迹难寻，早就是尸骨无存了。
而这个厨师长，做人肉的手艺也不是跟别人学的，而是他在一次海难之中吃过人肉保命，所以知道人肉的做法。
张泽将调查报告往秦子阳面前一放，感慨道：“这厨师长叫做李强，以前是个航海的水手，海难里吃过人肉，后来不知怎么的成了厨师，交代了他当厨师之后也吃过几回人肉，不过大多数是从医院里买来的，接着就被现任老板娘发现了，威逼利诱之下进了冰冻世界，当起了人肉厨师。这老板娘也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居然敢做人肉买卖，简直大胆到了极点，不过人已经逃到了安西省，我们正在联合当地的警方追查此人。”
听完张泽的陈述，秦子阳又翻看了一下资料，接着点头道：“这案子不继续挖下去了？”
张泽苦笑一声道：“挖到这里就可以了，还有些已经毁尸灭迹，实在是踪迹难寻，我们也没有办法。”
“我指的是这餐厅跟医院交易的事情，一般的人肯定不敢买卖这些尸体吧，后面的人应该也值得调查。”秦子阳建议道。
张泽点点头道：“这点我们也知道，不过已经有几个看守太平间的医生主动招供了，把事情扛了下来，线索中断，我们追究不到了。”
“哦，那不知张局长能不能让我来帮你追查这些线索？”秦子阳忽然道。
“你有办法么？”
张泽一愣，见到秦子阳信心十足，点头道：“如果你能够找到线索，我们就会继续深挖下去，不管后面是谁，法不容情，一定会给群众一个满意的交代。”
“那好，我去给你收集证据，你还是继续抓捕那个老板娘，我们分头行动。”秦子阳拿起了桌上的办案资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