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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拉不下脸来示弱。而有了孙子当缓冲的母亲,更是早已全面投降,只是碍
于丈夫的颜面,不好明着挺他。
于是,他只好继续和儿子、“老婆”分住两处,顶多偶尔哄得孩子的妈让他
留下来过夜。
唉,他们相识六年,她还帮他怀过两次孩子,生下其中一个,他至今名不正
言不顺,莫非造化弄人也?
慢着,她刚刚说什么?一份单纯、清闲的工作?有充足的时间创作,又方便
照顾宝宝?
伍长峰回头看向门口。
有什么选择,比把她弄到自己人的地盘上更四平八稳?
呼呼呼,看来老天对他还是挺眷顾的。
* * *
乍暖还轻寒的时节,细雨入了夜方歇。
一洗月光投射在窗旁的软榻上,纤薄的被单罩着一缕纤薄的身姿。
夜袭者站在床前,眼中闪着异样的光。
佳人在睡梦中嘤咛一声,翻了个身,薄被单滑退几分,露出T 恤领口一大片
粉光如雪的肌肤,浑不知自己即将成为夜枭口中的大餐。
夜袭者眼中的亮光更盛,那清清楚楚的欲望与企图,不会让人错认。
几朵暮云悄悄掩住白玉盘,仿佛不忍让纯洁的月光看见即将发生的事……
早虫唧唧。
她浑身酸疼地睁开眼睛。
昨天明明十点半就上床,前半夜还睡得非常好,为何像被车子辗过一般?
嗯?身后贴着她背的那一大片热源是……她霍然转过头。
“你……你怎么会跑到我床上来?”
伍长峰咕哝一声,埋进她的发丝。
一只手比他更坚持,轻轻拍他的颊,直到他不耐烦地低吼。
“谁啦?”
“不然你希望是谁?”她愠恼地问。
嗯,一张开眼就看见她的感觉真好。
“早安。”他不由分说,硬索了一个吻。
“等一下……”她挣扎着从狼吻里逃生。“你是怎么进来?”
“那有什么难?我打电话叫陈总管替我开门,大大方方就进来了。”
“你你……你要陈陈……那那……那他不就知道……你你……你在我这里过
夜?”恕仪的睑蛋刹那间烧红如火。
“宝贝,冷静一点,你开始结巴了。”
这一点都不好笑!她跳下床,来来回回踱步。
“伍长峰,我已经事先警告过你,我搬进伍家大宅之后,你不能再像以前一
样随便留宿,不然……不然被其他佣人看到,我多尴尬。”
“所以我一开始就不赞成你搬进来,谁教你不听。”他翻开被单,伸了个懒
腰,对自己傲人的裸身毫不遮掩。
“这是老夫人的好意,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她的俏颜染上一抹嫩红。
余克俭半年前搬到俭园去,老夫人想,孙子原先住的小楼空着也是空着,不
如让上任三个月的私人助理搬进来。
恕仪自己则是认为,小楼位于宅院后方,有独立的出入口,既能保有隐私,
到大宅子上工也很方便,省下来的通勤时间可以全花在宝宝和创作上,所以就
同意了。只有他这个浪子,老是嚷着自己权益受损,非要她回绝不可,最好是
搬回家跟他一起住。
“你不好意思拒绝别人,就好意思拒绝我?”他瞪眼。
“你……反正以后你不可以在别人面前对我动手动脚,听到没有?”
“你放心吧,没人敢惹余奶奶身边的人,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他没好气
道。
余奶奶最讨厌下人乱嚼舌根,那些家伙顶多就是心里瞎猜,还不至于白目到
跑来向她探问……慢着,他干嘛这么委屈?还得当她的黑市情人。
“我话说在前头,假如你敢叫儿子在外人面前唤我‘叔叔’,我不会善罢干
休。”
老实说,恕仪还当真如此考虑过。然而一瞄见他的雷公脸——算了,顶多以
后他来的时候,她避着一点。再不然就是叫他跟儿子玩的时候,把旁边的佣人
摒下去。
“你该回去了,今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他瞄了下腕表,才五点半而已。
“不急,时间够我们再做一次,”他拍拍身旁,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回床
上来嘛!”
她红着脸,命令自己不可以屈服在他性感的诱哄下。
“我要准备上工了,你赶快起床回家!”
果然等她清醒的时候,甜头比较不好采。他咕咕哝哝的起身着装。
临走前,犹做挣扎。
“你确定你真的不想……”
“不想。”
砰,门当着他的面关上,
伍长峰巴不得用眼光灼穿它。还有没有更过分的?
“记得走后门。”
* * *
哗啦哗啦的快步声,大队人马从医院外冲进来。
“把诊疗室空出来,立刻请手术室的人准备好。”值班医生吼着护士,病床
刷刷刷推过走道。
凌晨六点,阳明山上发生交通意外。一辆小货车煞车失灵,冲上对向车道,
撞到山壁。迎面而来的BMW 为了闪避来车与晨跑的人,冲下三公尺深的山沟,
还有几位无辜路人受到擦撞伤。
急诊室一早就送来五、六车伤患,医护人员登时手忙脚乱。
“BMW 的驾驶呢?”
“他的意识清晰,左大腿有复杂性骨折,其他部分没有明显外伤。”
“通知他的家人了吗?”
“他弟弟正在赶来的路上。”
“好,派个人去向他说明一下,签好手术同意书之后立刻送进第二开刀房。”
医生匆匆走开。
“呃……”
“还有什么事?”不耐回头。
“我刚刚向他说明完毕了。”
“然后呢?”
“他笑了。”
“……什么?”
“他在笑,”护士用力点头。“而且笑得很开心。”
果然,急诊室一角发出宏亮的灿笑。
“哈哈哈哈哈——”
怎么会有人听见自己跌断腿还笑得这么开心?
“八成是受刺激太大,暂时性的歇斯底里。”值班医生做出结论。“记得找
精神科的大夫一起会诊。”
* * *
忽然间,上帝安排好了一个最完美的破冰布局,伍长峰的世界陡然绽放光明。
星期日一大早,电话声催破了小楼的宁静。
“恕仪,是我。”他愉快的声音传过来。“我现在坐在轮椅上,不方便去接
宝宝,能不能麻烦你把小祈送来我家?我爸妈想念他得紧。”
她于情于理都无法推辞。
“……好,我马上过去。”
Yes !他无声感谢上帝。
两个钟头后,伍宅响起了门铃声。恕仪牵着儿子在大门外等候,计程车仍然
停在不远处,准备直接载她回山上。
“恕仪,你来了。”前来应门的人竟然是伍夫人!还一睑笑咪咪的和气相。
“您好,我送小祈过来……”
“我知道,阿峰事先告诉我们了。”伍夫人热情地挽起她的手。“我们正在
喝早茶,你也一起来呀。”
“呃,谢谢您,我还有事……”她有些措手不及。
“阿峰说你星期天不用上班。”伍夫人讶然看着她。“不然我替你打个电话
给老太太,请她放你一天假。”
“不,不是上班的问题……”她虚弱地挣扎。
“那就别客气了。小祈,来,婆婆抱抱。”
“婆婆亲。”小万人迷看见奶奶,马上巴过去,黏嗒嗒的讨了一个吻。
“嗳,心肝宝贝儿,你就是嘴甜,跟你爸爸一个样。”伍夫人接过小孩,不
忘拉着她的手,以免她逃脱。“阿峰说你喜欢喝花茶,我一早就叫厨房煮了两
壶,冰的热的都有:”
“可是……”
她被绑架了!
而且不只一次。
接下来三个月,她每个周日都得被绑架一次。直到伍长峰拆掉石膏,行动恢
复便捷为止。
每次出发前,她都想定了完美的借口,无论如何也要脱身,但伍夫人永远有
办法招招破解,把她拖进屋子里,直到日薄西山才放人。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她开始反省。
以前伍夫人见着了她,都像尾巴被绑上火药的孔雀,巴不得甩得越远越好。
这些年虽然有了孩子做缓冲,夫妻俩对她的印象已经好了许多,可是这样全然
无芥蒂的相处,仍然让她适应不良。
反而伍老先生还比较“正常”一点,对她仍然爱理不理的。只有偶尔被她撞
见他和孙子玩得毫无形象时,会不好意思地咳两声,再装回一副凛然不可侵犯
的表情,然后下一秒钟,再因为孙子吵着要公公抱而破功。
她开始了解,为何许多想嫁入豪门的女人会以怀孕生子当武器。
能不能承香火是一回事,重点是,老人家只要想到,怀中可爱的宝贝蛋出自
“那个女人”的肚子,印象分数马上连升好几级。
嗳!她想这些做什么?她同那些含屈忍辱的女人不一样。他们李家也有自己
的尊严,倘若伍氏两老坚持不相往来,她也不会和他们有太多牵扯。
想是这么想,实际执行起来实在很困难。偏偏她又是那种见面三分情的人,
只要伍夫人端出一张笑脸,所有拒绝的话又咕嘟吞回肚子里。
“婆婆,要吃。”小家伙指着茶桌上的绿豆汤。
“好,婆婆弄给你吃。”伍夫人亲自舀了一碗甜汤,伺候小祖宗。
小家伙满两岁了,成天精力正充沛,眼睛张开的时间都在探险。
学会走路这件事让他很得意,从此以后他就尽可能地自己走,即使一双婴幼
儿特有的O 型腿让他像鸭子一样摇摇摆摆。如果旁人硬要抱他,他还会闹脾气。
依照惯例,每个星期日进门之后,他会先去爸爸和公公房间巡视:有时候爸
爸赖床,他就肩负神圣的使命,用口水把爸爸淹到醒为止。
接着再去他最喜欢的游戏室骑木马,木马骑完就是骑“人马”,以前有爸爸
让他骑,现在爸爸行动不便,公公心甘情愿下海。
好下容易终于玩累了,他才甘愿陪公公婆婆到日光室吃点心。
初夏的早阳抚着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