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绿浮的叫喊声一路传来,从未停止,独孤镜充耳不闻,这次他下定决心要好好管教妹妹,如果再放任她这样下去,总有一日,将变成一个恶魔。
“放开我。”看哥哥丝毫没有放了自己的意思,绿浮一边叫,一边拍打着哥哥的脑袋,“你弄疼我了。”
“不要再耍花样。”这次独孤镜仿佛真的心狠了许多,往日别说这样抓着妹妹,就是她轻轻一叫,他都会担心半天。
看哥哥确实是下定了决心,绿浮干脆不叫了,转而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告诉你,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能逃出去。”
独孤镜没有理她,沿着武师府的方向,径直向前走去。
“你不会又想软禁我吧。”看道家的方向逐渐清晰,绿浮问道,她心里清楚,自己每次做错事,哥哥无非是将自己软禁起来,小儿科而已,逃跑也是分分钟的事,便不再担心。
进了武师府,从自己的房间走过,绿浮心里开始焦急,“你带我去哪,你不是要软禁我吗?”
一处阴森的地下通道内,独孤镜脚步慢了下来,“是要软禁你,但不是你的房间,而是地牢。”
地牢?
绿浮以为自己听错了,武师府的地牢都是关押那些宁死不屈的叛徒,里面黑暗潮湿不说,满满都是不知名的虫子,又臭又痒,哪里是人呆的地方。
“你疯了,”绿浮当即大喊,“我不去,我不去。”
独孤镜从未有过的认真看着妹妹,问道:“最后一次问你,为什么要害游游?”
“她该死。”三个字从绿浮的口中吐出来,独孤镜已经彻底失望,砰地一声关上地牢的铁门,任由里面妹妹大喊大叫。
如此恶行,竟然不知悔改,妹妹何时已经变成了这样,温热的眼泪涌上眼眶,是对妹妹的失望和痛心,也是对游明朵失去解药的内疚和担忧,他多想将妹妹送到父亲面前处置,可他还是于心不忍,他担心父亲知道真相,会一怒之下处死妹妹。
虽然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虽然她并不尊敬自己这个哥哥,可不管怎么说,他喊了她十几年的妹妹,寄托了太多的情感,有的事情终究不忍。
地牢之外,靠着墙壁,独孤镜软软的滑了下去,身子弯成了一张弓,使劲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麻痹着自己混乱的神经。
绿浮的大喊声渐渐变弱,独孤镜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希望她能在里面好好反省,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并能变回以前的样子。
可这都是独孤镜的假想,此时的绿浮哪里有时间做反省这样愚蠢的事情,她靠着地牢的窗子,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小声说道:“欧阳律,想办法放我出去。”
“我这就想办法。”欧阳律自然不会让绿浮受这样的苦,这个也曾无限风云的男子,自从爱上绿浮之后,好像已经失去了脑子,仿佛他的生死就是就是为了这个女人,生为她生,死为她死,喜为她喜,悲为她悲。
“快点,这里面臭死了,还有很多虫子,好痒。”绿浮催促道,一边不停的拍打着身上被虫子咬过的地方,一边不停的咒骂着游明朵,和自己那个没有头脑的哥哥。
从武师府多次将绿浮解救出来,欧阳律已经对整个武师府了如指掌,他小心的从地牢探查,回到窗子,小声说道:“这里铜墙铁壁,想要出去太艰难了。”
听到这样的话,绿浮开始埋怨,“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还要你干什么,真是白痴。”
欧阳律并没有气恼,反而双手握紧眼前的窗子,自言自语道:“或许这窗子可以一试。”
“那你还等什么。”
“可你哥哥就在不远处,想要拆掉窗子,必然会有很大的动静,到时候一旦被他听到,恐怕我们再难逃脱。”欧阳律说清顾虑,可绿浮却不以为然。
她皱了皱眉,拍死一个爬到自己脸上的虫子,咬牙说道:“那就杀了他。”
“什么?”欧阳律以为自己听错了,微微一愣。
“我说杀了独孤镜,听不懂吗?”
“这……”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血眉认错
虽说为了绿浮,欧阳律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她要天下,他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会义无反顾,可要杀的人是独孤镜,绿浮的哥哥,他怎么下得了手。
欧阳律坚信绿浮只是一时糊涂,她并非真的想要哥哥性命,倘若独孤镜真的死在自己手上,时日一久,这杀哥哥的仇恨,她必然会算在自己头上,到时,想要她对自己有感情只能是奢望。
“快去啊,难道你想看我死在这里吗?”绿浮的催促声再一次传来,欧阳律不停地眨巴着双眼,嘴巴紧抿,十分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
杀独孤镜是绝不可能的,他也不会这么做,可绿浮是一定要救出来的,权衡之下,欧阳律干脆闪身,背部贴墙,看着不远处坐在地上唉声叹气的独孤镜,知道他是为绿浮的事儿烦恼,不能杀他的想法变得更加坚定。
“谁?”感觉到有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独孤镜猛然抬头,还未看清来者的模样,整个人已经晕厥,从墙上软软的滑到了地上。
“对不住了。”欧阳律低沉一声,在独孤镜身上搜寻起来,可找寻了半天,始终不见钥匙的踪影。
地牢铜墙铁壁,如果没有钥匙,从大门硬闯实在不可能,眼下正是白日,如果再这样耽搁下去,很有可能被人发现,到时候想要救走绿浮便会更加困难。
为了避开周围巡逻的士兵,为打开地牢窗户创造更多的时间,欧阳律将独孤镜挪到不易被发现的地方,故意制造声响,引士兵前来,看到把手的士兵离开,找到工具,趁乱撬开窗户,将绿浮救了出来。
“快走,快。”欧阳律不停的催促,时间有限,被引开的士兵很快就会过来,到时一旦被发现,想要走脱便更加艰难。
“独孤少爷,醒醒,少爷。”士兵们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绿浮闻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怒瞪欧阳律,“你没有杀他?”
“快走,一会真的来不及了。”欧阳律避开绿浮的眼睛,拉起她的手,再一次催促道。
绿浮一把甩开欧阳律,厉声问道:“是不是?”
绿浮的大喊声引来了正要返回的士兵,她似乎毫不惧怕,冷眼望了望欧阳律,转身向独孤镜晕倒的地方寻去。
“你要干什么?回来!”看着绿浮返回,欧阳律内心焦急,这简直就是送死,可始终不愿看着心爱的人有什么危险,他无奈追了上去,拦在她的前面,“你疯了吗,他是你的哥哥,快跟我走,再晚来不及了。”
“我没这样的哥哥。”绿浮像是下了决心,一心想要杀了独孤镜,欧阳律没有办法,不再阻拦。
刚想跟上去保护,只见绿浮猛撤回来,一副慌张的样子,不知出了何事。
“大人。”
“出了何事?镜儿为何会晕倒在此?”独孤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绿浮脸色难看,整个身体紧贴墙壁,生怕被发现一般。
“启禀大人,小人不知,方才小人在此巡逻,听到这里有异动,便过来查看,没想到竟是独孤少爷倒在这里。”
一名士兵细致禀报,独孤绽脸色微怒,眉头皱起,回过头看了看地牢的方向,“地牢可是关了什么人?”
“禀大人,今天早上,少爷将小姐带回,关在里面。”
“清儿?”独孤绽的脸色由红变白,镜儿绝不会无缘无故将妹妹关在地牢,这丫头一定又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当即大怒,“去地牢。”
“是。”
士兵的允诺声让不远处的绿浮一个哆嗦,眼神微微泛红,“我们走。”
身后的追逐声和怒喊声越来越远,离开武师府,绿浮的脚步却慢慢缓了下来,离得那么近,那么近,她竟然不能上前仔细的看看父亲,想着方才他唤自己清儿愤怒的样子,绿浮心中痛楚,从何时开始,自己和父亲之间竟然多了这么多隔膜,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最宠爱的就是自己,出征回来,她常常坐在他的腿上,将他的胡须一根根拔去,父亲不但不恼,反而是呵呵大笑。
可这一切再也回不去了,难道就因为自己不是父亲的亲骨肉吗,不,父亲从一开始,在门口捡到自己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事实,那是为什么,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人来,是她,是游明朵,都是她,是她的出现破坏了这一切,恨她,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老天有眼,她马上就要死了,绿浮心中微微舒服一些,很快,一个邪恶的念头又冒了出来,就算她要死,也要让她死前的每一天都在痛苦中度过。
“你先走,到都仙等我。”绿浮忽然开口,说罢,转身就走。
“你要做什么?游明朵的解药你已经破坏,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跟我一起回去。”欧阳律拦了她一把,担忧的说道。
绿浮不耐烦的望了望欧阳律,口气冰冷,“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让你走你走就是,我还有事要办,等我办完事就去都仙找你。”
“我陪你一起。”
“烦人。”绿浮实在讨厌到哪都有人跟着,可她知道自己甩不开欧阳律,再说他也确实帮了自己不少,眉头皱在一起,有些不耐烦,“随便你吧。”说罢,很快离开武师府大门。
——
上午的时光慢慢流逝,随着阳光的普照,清凉的风也逐渐变得温暖,没有睡意的游明朵带着一夜的疲惫,专心修武,自从突破了红眸,打开经脉的通道也越来越通畅,修无能力也增加了几分,就连臂膀上若隐若现的绿花色纹路,也慢慢变得清晰,在修武的时候如纹身一般,清晰的印刻在游明朵白皙如藕节般的臂膀之上,更让她兴奋的是,这“纹身”一旦出现,全身血液通畅,体内像是蕴藏了巨大的能量池,用之不竭。
“进来吧。”屋内很静,门外有人反复将手扶在门框之上,却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