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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冥!”我气得泼了大把水往他脸上,“我的衣服!”
他伸手抹了把脸,皮肤白里透着红,目不转睛地就看着我笑。
“还笑?”
“你本就不需要穿它们,管它是湿的,还是干的?”他一字一句说得认真又清楚,带着致命的邪魅。
看着他这一本正经耍‘流。氓’的样子,我偏偏还没能忍住笑,伸手搂上他的脖子,笑说:“没看出来啊,花冥先生是老司机啊。还说什么我是唯一,怎么可能?”
他嘴角擒着笑意,手也搂上我的腰,把我往怀里又拉了一把。
“你送的袖扣,在更衣室最显眼的那个柜子里,你没看见?”
“切。原来是故意让我看见的?”
“老司机,你说的。”
我被他这句话逗乐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古板又冷血的花冥么?!
“喜欢么?”我问。
他点头。
“拿到它的时候,你有想过要把它给扔了吗?”
他点头。
我把他的脖子搂得更紧,凑得更近些盯着他看,等着他自己说。
“人都走了,留下件东西又有什么意义?某人是走得潇洒,却留下件东西扰乱人心。”
我忍住笑:“那你为什么还留着?扔了不就行了?”
“舍不得。”他说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温暖人心的雾气,“心想……除了这件东西,也再无其它。”
我鼻头一酸,却还是笑:“这可一点也不像你,花冥。”
“从我重新带你去花家工作,又搬回花家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原来的花冥。”他语气带着点无奈,却又带着让人意乱情迷的甜意。
我主动在他唇边奉上一吻,还敢扬起下巴特别骄傲地说:“看在当时你重新来找我的份上,还你个人情。”
“谁教你的,人情是这样还的?”他眼中尽是戏谑。
“不乐意啊?”
“我花冥的人情,要这样才可以还。”他说着就重新吻住我。
就是这个吻,吻得我顿时天旋地转,又吻出了‘事儿’……
……
第二天早上,我在医院里就是精神不振,连连打着呵欠。正在走廊尽头的茶水间里给外婆冲她爱吃的藕粉,蒋梦婷就跳了进来。
“亲爱的,我来了。”
我没忍住又打了个呵欠,看她一眼:“来了。”
“你不是守白天么?昨晚做贼去了?”蒋梦婷这货凑过来就问。
我听了不由手一抖,看了看门口没人,诚实说:“是有点事情,昨晚和花冥在一起。”
一听这个,蒋梦婷就来精神了,啧啧了两声:“看你这精神倦怠,却又被爱情滋润的小样子,昨晚……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啊?”
“蒋梦婷,我发现,你除了外貌变了,节操也变了,变得没有节操了。”我不客气地回。
她却是不以为然,笑得是花枝乱颤。“这么说,就是真干了很多事情罗!”说着一把搂过我肩膀,“快点和我说说,快点。你要是真不好意思说,就告诉我……几次?”
“蒋梦婷!”我白她一大眼,脸上烧得厉害。
她捂着嘴笑,然后仰天长叹一声:“好羡慕啊。我也想和花冥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有这种运气?”
我捧着碗,转过身无奈看她,“蒋梦婷小姐,你受这么多罪不是为了男人,是为了你自己!”
“是啊,为了我自己。问题是嫁个好男人,不就是为了我自己?我突然想通了这个问题。”
噗,这叫想通?
我摇摇头:“我懒得说你,你现在满脑子就是成名和男人。”说完,我往外面走。
蒋梦婷跟上,搂过我脖子:“哎呀,童可可你不明白。我现在才知道美貌确实是会让一个女人比较迷茫的。如果我不去努力成名,不去找一个优秀的男人,感觉总有点糟蹋了这份美貌。”
闻言,我还真是有点哑口无言。
“别,千万别说教我。”她还给我先声夺人,“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只想好好地享受现在这种人生。等我哪天撞了墙,你再说教也不迟。”
“……”
回到病房,见魏英雄正在病房里和外婆聊天,我把藕粉递给蒋梦婷后,赶紧进去。
“师傅,你怎么来了?拳馆不是很忙么?”
魏英雄站起身来:“老人家病了我能不来么?童宇又要忙着准备比赛,又要来医院照顾,我这个做师傅的什么忙也帮不上,也就只能过来看看,表表心意了。”
“谢谢师傅。”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他笑着,转头对外婆说,“您休养着,童宇那儿不要操心。只有您身体好了,童宇和可可才能放心,您说是不是?”
“是是是。”外婆笑着点头,“就让您费心了。”
“我费什么心啊。那都是童宇在帮着我。您这孙子,是个好孩子。”
“您过奖了,过奖了。”
我还真是第一次听魏英雄说这种赞扬童宇的话,难免有些吃惊,心想如果童宇听见,八成又要高兴得跳上天。
又说了几句,魏英雄就告辞要走,外婆特意交待我要好好送师傅去坐车。
走到医院门口了,魏英雄就哄我回去。
“我又不老,不用你送。你快回去吧啊,省得等会儿医生找家属。”
“没事儿,师傅,我送你上车。”
“真不用。怎么这么啰嗦。回去吧,我走了。”
“……”
见此,我也就不敢再坚持,知道他这人的脾气就是固执。
我才转身,他又唤我,“丫头,等一会儿,有个事儿我问问你。”
我返回去到他跟前:“您问。”
魏英雄的表情显得有些犹豫:“最近,童宇那小子有没有什么地方表现得不对劲?或者是有没有表达些比较低落的情绪?”
我愣了愣,条件反射地摇了摇头,问:“师傅……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他笑,赶忙摆手:“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随口问问。毕竟你们俩亲啊,他在我面前什么都是硬撑着,也只有在你面前才敢说真话。这半决赛有多重要你知道,我是担心他压力太大又不懂排解,所以就随口问问。”
“喔。”
“如果有机会,你多鼓励鼓励他,你的话比师傅的好使。”
我笑:“知道了,师傅。”
……
走在回住院楼的路上,我反复在想师傅的话。童宇表现过的担忧和低落,不都应该是正常的么?为什么我却为此感到了忧虑。
想得入神,差点撞上别人。
抬头,我蹙眉:“苏凉?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正文 172。我的孩子
苏凉的脸色并不好,苍苍白白的,嘴唇连点血色都没有。
“就算是阴魂不散,也就是这一回了。”他笑着说,本来就是个文质彬彬的风骨,现在更是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人在他面前根本横不起来。
我咬了咬唇边:“你……这是打算先示弱麻痹我,然后再把我弄去什么地方埋起来?”
苏凉听了噗笑。
“别以为笑一笑就可以掩饰你现在的丧心病狂。”我说了又改,“算了,还是不说你丧心病狂了,我看你是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就大发慈悲不踩你了。”
“谢谢。”这个时候了,他还肯配合。
“你怎么来医院了?不会真是来找我的吧?”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些天酒喝得太多,昨晚又……所以胃穿孔。”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药,示意并没有说谎。
“穿得好。”我白他一眼。
他先是一愣,然后大度地一笑:“见到我这个样子,你什么气应该都消了?”
“那你还真是高估我的胸怀了。”我撇撇嘴,“我呢,希望看到你胃再多穿几个孔,痛到龇牙咧嘴,痛到知道自己还活着,痛到彻底看清楚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
苏凉静静地看着我,眼底泛了红。
“在疼痛面前,所有人都是普通人。就算……”我停顿,把想说的话继续道出,“就算他是这世上质量最好,皮最厚,最坚固的备胎,穿了孔就该漏气报废,彻底终止他备胎的使命。既然天意决定了,他连备胎都做不了,那么他就应该接受。痛过之后,就当是死而复生重新开始。”
苏凉垂眸浅笑,眼角似带着点泪光。“可可。”他重新抬头看我的时候,面带微笑,“如果我说……昨晚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你怎么样,你相信么?”
我看着他,先是笑,然后点头:“相信,量你也不能对我怎么样。”
“我只是想说服你离开阿冥,但绝没有想过任何伤害你的行为。”他强调,“昨晚……在你的面前失态,我很抱歉。”
“算了。你也不想。胃穿孔,就算是惩罚了。”
苏凉笑,示意自己确是罪有应得。
“苏凉。”我放缓音调,“放下吧。”
他却是固执地摇了摇头:“可可,我放不下。”
“为什么要这样固执?”
“可能……从来就没有在过手里,所以……现在我根本不知道该怎样放下?”
我心里一揪:“那你想怎么样呢?你什么都做不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声音禁不住哽咽,“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但今后在她需要我的时候,我还可以为她做什么。除了等,我什么也做不了。”
“苏凉!”我又气又无奈,“别这样,我拜托你。不要把自己弄得这么悲哀!”
他却是苦涩地笑,长叹一口气:“童可可,这世上有些人的爱注定就是悲哀的。你和阿冥的爱,也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你想要永远和他在一起,就必须要学会……放弃你从前的所有,做一个全新的童可可。”
……
留下这样一个忠告,苏凉就走了。
在这一刻我问自己,为什么总对苏凉指手划脚,以前是,现在也是。分明最讨厌这样作践自己的行为,却还是总忍不住想要拉他一把。我看不起他的这份‘悲哀’,却又痛心他的这份‘悲哀’。
我竭尽全力不让自己低到尘埃里,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