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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个坑自己跳!
不一会儿,头顶上就飘来他的声音:“想好怎么脱身了没有?”
我猛抬起头,几缕头发还挂在脸上,像极了鬼魂。
“没呢,容我再想想。”我把前面的头发吹开。
他似笑非笑,然后不紧不慢地说:“你给我解释解释,这种美差,你逃什么?我许的报酬还不够高?”
“这还美差呢?!”我险些一口血喷出来,“你们花家的二少爷,上次见他我就知道,绝对是位比祖宗还祖宗的主!连你都管不住他,我算哪根葱啊?!”
“所以……你早打定主意,敷衍完事,骗笔钱闪人?”
我差点被口水呛到,这个锅我不背!
“我的意思是……”我环起胳膊来圆,“这是你的家事,特意找我来干什么呢?你家没有鸡毛掸吗?你家没有搓衣板吗?不听话就打啊。
“那么多的教育家,打手,高级保姆,你不用。这么大费周折地又找上我,你不觉得这事儿,并不是非我不可吗?”
花冥愣了愣,没说话。
“你看,你也没话说了吧?”我拍着桌子激动地指着他,“我就知道,你又是想要整我才这么干的!花冥先生,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说我们不是都扯平了吗?”
他换上镇定脸,也环起手来:“少自作聪明,我自有原因。”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完全不管旁人会怎么看我这凌乱的发型,“花冥,你到底想怎么样?合同一撕,订金退给你,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不行。”他不假思索地答,“先不论白纸黑字已成事实,这个人选非你莫属。”
我瞬间觉得胸口碎大石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花冥,我光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谁敢挡你家二少爷的路,一定会被他弄SHI的。他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我直言不讳。
“你们俩半斤八两!”他这时候倒对我一点也不担心了。
“他是个成年人了,有手有脚,我自问没那个本事可以绑住一个成年人。就算这事我去做了,到最后也会是形同虚设!你又何必浪费这个钱呢?”
他明显早有准备地答:“他所有信用卡和账户都会被我冻结。你掌握他的财政权,他不得不听你的。”
不行!我不能被说服,我现在要做的是找出一百种理由来脱身。
“你想得真简单。”我轻哼一声,“他难道不会从别人那里弄到钱吗?”说着,思路一转,“把他逼急了,绝对是个离家出走的主!你确定这么干是为他好,不是逼他出走?”
正文 095。朋友?
我觉着这个理由,很充分。
因为花冥看上去也是认真在思索……
好半天他说:“第一,没有人敢违背我的命令支援他;第二,他若离家出走,与你无关;怎么让他自动自觉回家是我的事。
“第三,你只需确保他按时上下课远离狐朋狗友,他能否改正行为,能否成才也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厚脸皮,给我好好盯住。
“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
我要是再推三推四,就等同于承认自己很无能?
“这不是我能力的问题,而是……我必须要全盘考虑这个事情。”
“全盘考虑?”
他语气仿佛我就没有‘考虑’这种功能。
我……
“你弟弟有暴力倾向怎么办?他没了自由,恼羞成怒,拿我出气怎么办?”
只见花冥眉头一蹙:“你把我花家的家教家风当什么了?”
“那……我有暴力倾向怎么办?他把我惹急了,我可真的会打人的。那么金贵的花家二少爷,你们到时候要我赔医药费怎么办?把我卖十次,我都赔不起!”
花冥扯扯嘴角:“只要不打死不打残就行。这一条可以加进合同里。”
我立马睁大眼睛,你是他亲大哥吗?
“那林安琪女士怎么办!”我急了起来,就差坐地上耍无赖了,“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我已经和她沟通过。她已表明态度,不会追究你。”他一点也不慌地说明,“知道你只是奉命办事,以她的作风,不屑于再对付你!”
我直接一口气上不来,完蛋了!我现在完全想不到可以毁约的理由!
“至于娜娜。”他主动说,“更不是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非得是我?!”
“你非需要一个理由……”
“当然。”
“我需要的这个人,无论受到何种压力,都不退缩,不妥协!”
这……算是一种夸奖?
屁!我属小强的,怎么踩都不死的,这是一定的!
“我不管!”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耍赖,“反正我就是反悔了!你就拿着合同去告我好了!”说完,我就要甩手走人。
“童可可!”
一听他喊我,我就全身不舒服,求放过地看向他。
“之前你与我击掌,说会还我一次人情。”他声音清冷,“算不算数?”
听到这句话,我……还能怎么办。
“行!”我伸出手来示意,“别说了!我做!六个月,不续约!”爽快简洁,说完就走。
“童可可。”
“又喊我干什么。”
“用心做好这件事。”花冥这时的表情,异常认真,“我需要你动用一切手段,确保他远离所有不好的因素。我要帮我弟,而你……帮我这个朋友。”
我愣在那里,他说朋友?这个帽子的杀伤力,足以在我心里形成一次小型核爆。
“不用软硬兼施。”我撇撇嘴,“你是客户,我给你服务就是。”
……
回到家,我重新收拾了些行李。
还好这次是有钱赚的,也只有这点值得欣慰。
至于‘朋友’那两个字……我警告自己不要太当回事儿。
紧接着,我去市场买了些小食,拎着就去了拳馆。
关键我得怎么和童宇说这事。
我一到就吆喝“吃东西罗”,那群饿死鬼投胎的家伙就蜂涌而上,还好把童宇和花甜的那份死死守住,才能免遭他们的毒手。
“可可姐姐。”花甜蹦哒着过来。
这丫头一身拳馆的运动服,越来越像是这拳馆的一员,完全看不出半点千金小姐的样子。
“你今天课上完了?”我笑着问。
她点头:“童宇在里面和师傅说话呢,我帮你去叫他。”
我却是拉着她往外走,先把这事告诉她这个花家人。
花甜听完立即捂嘴。
我搂过她的肩膀,深深地叹气:“我知道,完全是深入虎穴啊。”
“我大哥疯拉?竟然叫你去管我二哥?”她小心环顾四周。
我看着她这惊恐的表情,心里突然就没底了。
“看你这反应,我更加确信,花家二少爷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主!”
她拉我到更僻静的角落里,紧张地说:“可可姐姐,你有所不知。我大哥出生的时候,我妈咪正忙于事业,没怎么管过我大哥,所以一直心存愧疚。
“所以我二哥出生后,完全就是被宠到人神共愤。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他不喜欢的,也没有人可以勉强他。
“就算是我这个宝贝的小女儿有时都要被他欺负。他可是我们我家的魔王。以前,我妈咪也为二哥找过保姆,但是统统干上三天就自动请辞了。
“那之后,这圈子里的管家啊、保姆啊,助理啊都不敢接受我们家的聘请。”
“……”我的脸应该是绿了,“这么邪门?”
花甜用担心的表情看着我:“听说我二哥把那些保姆吓得不轻,都是哭着喊着地要离开。就算是在学校,校长老师也是躲他都来不及,
“更别说那些被他看不顺眼的同学。那些同学,也是非富则贵的。但我听说,还是有因为得罪了他,不得不向他下跪求饶的。”
我整个人呆住,喃喃地咒:“这次真是完蛋了。”
“你还是和我大哥说不去吧?我真的怕你被他欺负。”
下秒,我无力地往墙上一靠,瞬间腿软:“太迟了,我已经答应了。”
瞧我这样,花甜就开始努力圆。
“我说的有些夸张了。我二哥就是贪玩了些,其实也没那么可怕。我一放假就回家来帮你。谅他也不会太失控。”
我笑笑,有些心力交瘁。
这时,童宇走出来找我们。
示意花甜,我要跟童宇说几句话,她抱着我买的小食就进去了。
我们在拳馆外的楼梯走道里并肩而坐。“有事和我说?”童宇问。
“那个……我接受了一份新工作,所以先和你说。”我佯装正常。
他却是奇怪地盯着我看:“你平时做什么工作都不兴和我说的,这次怎么了?”他想了想,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对,“你不会是……又和那个谁扯上什么关系了吧?”
“先说好啊,别瞎激动。”我赶紧打预防针,“我可坚决不再帮你善后擦屁股。”
童宇这人,不高兴从来藏不住,立马就炸了毛:“他又想怎么样?”
“这事是一个巧合!”我只能避得就轻地编,“胖子接了个活儿,合同都签了才发现和花冥有关。我把死胖子骂个半死,但合同签了就是板上钉钉。我思前想后,其实和谁有关系都不重要,能赚钱就行。”
“到底是什么工作?”
“喔,就是当花锦的私人助理。”我直截了当地说,“花锦是花冥的弟弟,在上大学。他现在需要一个私人助理,待遇什么的都挺好的。不过,美其名是私人助理,其实呢就是跟屁虫,负责监督他按时上学神马的。”
童宇没说话,目光呆滞地看着某处,思绪好像已经飘至九霄云外去了。
“这真是份正当工作。”我小心翼翼地补充,“关键是工资高,你也知道我现在一穷二白的,真的没有理由让给别人啊,是不是?”
他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我咽了咽口水,唯有固执地说:“你可别乱发脾气阻止我啊!我现在完全是掉进钱眼里了,谁阻止我都没用!”
他终于回过神来,淡淡地说:“是那个花冥特意要你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