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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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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干什么?”窦归荑错愕。
  “回雒阳。难不成,你想从此废了你的腿吗?”刘肇的声音里竟然有几分僵硬。
  那么疼,大约这两晚都没睡好,所以看大镇痛的药草才会如此幸喜。
  大约觉得语气有些重了,刘肇又闭目叹了口气,尔后垂眸看向她,谆谆然道:“可还有哪里痛?一并说出来。”
  “没……”
  “朕不喜欢,说谎的人。”停步,他将她扶上马,然后自己一跃跨上。
  她伸左手摸了摸右手臂,然后摸了摸腰侧,最后停在胸口。
  他眉头敛起。
  归荑不知为何觉得些许心虚,见他脸色有几分苍白,伸出手又想摸一摸他的额头,却被他一手扣住手腕。
  “归荑,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你能明白吗?”他瞳眸深邃如夜空,良久,触摸着她的脸,温柔地说。
  归荑点点头。
  刘肇提起马鞭狠命一抽,归荑瞬间不平衡险些跌下马,他眼疾手快地扶上她右肩,不忘避开她方才说的痛处。
  马疾驰而去。
  …
  夜色渐深。
  窦宪,窦笃,还有两日前急招回京的窦景,相聚于大将军府。
  “先是南筝遇刺,侥幸保住一条命。再来栈儿出事,如今……只怕归荑已有不测,未曾想到那梁氏的爪牙竟如此锋利,五弟如今还是痴傻如疯人一般,等同废人,依我看,这只是开始,此后必有更大的阴谋。”窦景蹙眉,看着两位兄长。
  “原本是希望归荑能够成为皇后,生下真正有窦家血脉的孩子,届时,再除去……”窦笃咬着牙,“可恨我的栈儿,死得那样冤枉。不能够给梁氏丁点儿反击的机会,兄长大人,您还拿不定主意吗?如今的陛下日一年长,这样下去迟早有一日……”
  窦宪沉默。
  烛火扑闪,窦宪望着灯油将尽,蓦然间说:“油尽了,可以再添。”
  “可若是灯芯燃尽,就必须找一根新的,来替换。”
  窦笃若有所觉。
  窗外传来一声异响,窦宪霎时起身拔尖,破窗而指,窦南筝凛然伫立,没有分毫退让的意思。
  窦宪一愣,收回剑,喊了声:“筝儿。”
  窦南筝眼底的光却是颤动的,她笔挺的身姿并不能掩盖她内心巨大的震动。
  她微微启唇,说:“父……大将军,你……你们是在,商讨何事?”
  窦宪知道,她都听到了。
  “筝儿,如今,是非常时刻。你确实聪慧,可有些事情你还不懂。”窦宪将她带进屋子中,窦南筝看着两位叔父,甚至忘记了行礼,指尖微微颤抖着。
  “我以为,至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家为国……”窦南筝脸色苍白。
  那一盏渐弱的烛光,窦宪为之添上一根新灯芯,火光顿时明亮了几分,映在他的眼中,诡谲难辨。
  “的确如此。南筝,老夫为大汉朝披荆斩棘,如今的大汉才能够有如此的模样。”窦宪坐回主座,正襟危坐,稳稳地为自己倒上一杯茶,说,“你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也是刀光剑影里活下来的人。你应该明白,这几十年来,我们窦家的光鲜,那都是那命换来的。”
  “可是如果有人,从未为我大汉厮杀于战场,从未悬颅于腰侧披肝沥胆,却妄想将这样的我们,一步步逼到绝路。你认为,我们就该如此任人鱼肉吗?”
  窦南筝蹙眉,说:“现如今有谁人有这样的能耐?!勿要杞人忧天,如今的窦家可是……”
  “原本,你可以成为皇后。”窦宪看着她。
  “但你性子那样烈,不肯听任。于是我们找到了你的亲父,找到了你的妹妹。可如今,你妹妹不在了。我们必须,另辟蹊径。”
  窦南筝行了一个跪拜之礼,一字一句:“可我们手中的兵权,难道不是用来保家卫国的吗?”
  烛光扑闪,窦南筝面色肃穆。
  “筝儿,你可知。”窦宪端起杯盏,抿了一口清茗,“兵权在手,或保家卫国——”
  “或谋家逆国。”
  窦南筝眼眸睁大一瞬,深夜里,月色寂静如霜。
  “即使成为别人的妻子。即使,你日后为别人生下孩子,永远记得,你身上流的,是我们窦家的血。”窦宪缓缓扶起她,窦南筝一寸一寸站起来,沉默良久,斩钉截铁地地点点头。
  ……
  已经是子时,归荑因为药性的缘故,已经浅睡许久,马奔跑得极快,却也意外地稳妥。
  他一直没有上大路,而是在密林的小道中穿行。
  一道黑影从身后闪过。
  刘肇瞬间勒住马,停下来悉听四周风声异动,归荑一下震醒,刘肇伸出手抵在她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
  归荑眼睛瞪大,眼珠滴溜溜地看向周围。
  陡然,一支□□朝着马身射来,刘肇登时缰绳狠命一拉,马前身高扬,堪堪躲过。归荑惊愕地向后砸在他怀里,惊愕之下揪紧了他的衣物才稳住没有掉落下马。
  然而霎时间数箭齐发,他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腾空而上,截下一直箭一跃上树桠,将箭笔直射向密林中的一个方向。
  剩下的箭刺入马的身体,马受惊地疯狂跳跃几步后,倒地抽搐起来。
  而同时,灌木后传来马被射中嘶鸣的声音。受了擦伤的马一跃而起暴露在刘肇眼前。
  刘肇将归荑稳稳放坐在树上,然后抽出腰侧的刀,接着树枝朝着受惊乱窜的马奔去趁乱一刀结果了马上人的性命后,将马夺来,朝着归荑归荑所在的地方策马而去。
  归荑在树桠上看着生死一瞬,只觉得手心冒汗。看到他平安朝自己奔来,才松了口气。
  远远地,她看到他似乎对着自己这个方向做了一个口型。
  跳。
  归荑几乎是瞬间就看懂了。
  不算太高的树桠,但是对于从未习武的归荑来说,已经是会头晕的高度了。归荑看了看地面,又看着即将奔来的刘肇,吞了一口唾沫,攥紧了手,在他来到前数丈,一跃而下。
  没关系的,如果对方是表皇兄的话,一定没关系。
  他会接住自己的。
  归荑闭着眼,垂坠的一瞬全身紧绷着,非常紧张,跳落时却丝毫没有犹豫。
  他加速超前,原本可以稳稳接住她,然而,身后破风之声袭来,脊梁骨一瞬间汗毛竖起。
  瞬间时间似乎凝固。
  他身后利箭逼近不足一丈,而归荑恰在前方的正上方急速坠落。
  若此刻依旧直行,必然中箭。
  直觉性地,刘肇还来不及思考,手已经将马往又狠狠一拉,行轨霎时偏离。
  坠落之时的窦归荑错愕地看着原本应当在自己正下方的他,转瞬间偏向了右边,而自己的下面,是坚硬的土地。
  “表……”归荑紧紧地闭上眼。
  要……摔死了。
  然而疼痛并没有传来,她跌入了一个怀抱,瞬间马的嘶鸣声,箭穿透皮肉的声音,两人落地滚落的声音,几乎无间隙地相继传入耳朵。
  窦归荑的腿瞬间剧痛,她冷汗涔涔,他起身抱起她,似是踉跄了一下,又跌倒在地上。
  “啊——”她因为腿再一次重跌而痛呼。
  “很疼吗,忍一忍,会没事的。”刘肇声音有些闷闷的,迅速抱起她,为了接住窦归荑被他借力向左狠踢而倒地的马儿也站了起来,刘肇放好归荑,一跃上马,抓着归荑肩膀又向左避开一支箭,狠命策马飞奔起来。
  他抓着归荑肩膀的手没有松开,甚至微微用力,似是在借着她承力一般。
  她回过头,惊魂未定地说:“我还以为,你要接不到我了……”
  意外地,他并没有如她想象地一般温润地回应她。反倒是加重了手上的力气,陡然问道:“你可会,骑马?”
  “不会……”归荑摇摇头。
  “是吗,那么,今日教你可好……”刘肇声音低沉几分,咬着牙一般地说道。
  “现在学什么骑马,如今……”
  “像这样,双手抓住缰绳,如若遇到障碍物……喏,如此左右拽绳,双脚一定要踩稳,身子坐正微前倾……”刘肇抓着她的手放在缰绳上,归荑惊吓着却依旧聚精会神地听着,她疑惑地说道:“是这样拉吗?”
  侧拉缰绳,马头方向稍偏。
  “嗯……”他沉沉地回应道:“你骑一会,我会帮衬着你的。”
  归荑有些兴奋地结果缰绳,刘肇松力的时候,她十分紧张。以前家里连牛都买不起,更别说马了,所以,从出生到现在归荑还从未学过骑马。
  马身摇晃了几下,他立马扶稳她。
  “我会骑马了……表皇兄你看,我是不是骑得很稳?”归荑兴奋地说道,“表皇兄,表……”
  蓦然间,她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不知从何时起,他几乎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
  “表皇兄,表皇……”归荑错愕着要回头,一动,却猛然发现脖子间一片粘湿。
  她送了一只手去触摸,一看,竟然是血!
  由于单手侧马,她手法丝毫不熟,马身霎时颠簸剧烈,马身忽左忽右。归荑觉得背上陡然失去重压,心一瞬间冰冷刺骨。
  咚——
  她猛然拉住缰绳,却因为力道不够,拉了许久才停住。
  她几乎是从马上跌滚下来。
  然而跑了两步,腿却猛然一阵发软跌跪在地上。
  他如今倒在血泊中,背后插着一支利箭,嘴角边的血迹那样刺目。归荑摸了摸脖子上的血,连滚带爬地扑到他身边:“怎么会,为什么……不要……我不要……表皇兄!”
  刘肇挣扎着睁开眼,染血的手一如既往地触摸着她的脸颊,他嘴角微微扬起:“会接住你的……咳,你只要,相信朕就可以……”
  窦归荑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一刹那,接住她的时候,那血肉撕裂的声音。
  原来是——
  “我带你走……”窦归荑将他的手绕到肩膀上,用力地站起来,刘肇摇摇头。
  “你已经学会策马,赶快……回雒阳去吧……”他剧烈地呼吸着,却一不小心岔了气,狠命地捂着嘴咳嗽起来,指尖有血渗出滴下。
  这个场景,那样无助地感觉,似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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