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可仰回手欲前去救驾。梁千絮歪歪斜斜的避开赵义,姿势让他心里打了个
突,身手先停住。
她举高手挡格赵义的大毛爪,一面以眼光向他求救。孰料他……
他竟然好整以暇地站着不动?
她大吃一惊,赵义的毛掌已经抓过来了,她不暇细想,反手握住赵义的手腕,
以肩膀为支点,顺势往后一顶。
轰!一记完美的过肩摔将攻击者摆平在地上,赵义脑袋撞到一块石头,登时
晕去。
「呀!我把他打死了……」她回防成功,自己反而呆掉了。
「阿义!阿义,你没事吧?妳这个可恶的娘儿们!」阿巴扬爆出一声怒吼,
扑身而上。
「救我!」她惊惶失措地闪向安可仰身后。
安可仰平平往旁边移开两大步,盘起手臂非常的悠哉。
她无法置信地瞪着他。转瞬间,第二波攻击已经来到。
她来不及开口骂人,七手八脚地捡起一把大型手电筒。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走开!」砰砰砰!几下乱挥乱甩,姿势虽然不优雅,
却非常有效率。她打下去的角度阿巴扬明明看见了,却莫名其妙地闪不掉。
「啊——」惨叫一声,他已经多了满头包。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她容色惨白,这次死也要黏回安可仰背后。
「哈哈哈哈哈哈——」安可仰捧腹大笑。「我的天哪!妳真是太厉害了,原
来妳才是真正的练家子。」
「那……那还用说,我……我可不是好欺负的。」她结结巴巴地缩在他身后。
虽然话说得很勇敢啦,可是那副胆战心寒、气弱声虚的神态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原来这娘儿们也有两手!」仅存的几个攻击者同时愣住。
「姓赵的没死吧?」她心头惴惴。
「没死,但是,等他醒过来,他可能会羞愧到宁可自己死了。」安可仰笑到
连句子都断成两、三截。
「你们不要过来喔!我……我很凶喔!」然而,眼睛一和三只凶神恶煞对上,
她立刻低下头龟缩回他背后。
「噗!哈哈哈哈——」天哪!真是太绝了!他笑到直不起腰,跟梁千絮在一
起永远有数不尽的惊奇。
「你不要再笑了!」她羞怒交相攻。
「对不起,可是实在太好笑了……」他揩去泪痕,回手向她作个揖。「敢问
侠女何来此等身手?」
「我的前男友拉我陪他学了一阵子跆拳道……」她讷讷地说。
「男友?」他倒未想过她以前也交过男朋友。他点点下巴,看着山洞顶,感
觉有点怪怪的。没想到还有其它男人懂得欣赏这块璞玉……
话说回来,若那人懂得欣赏,此刻也不会变成「前」男友了。
「我从来不晓得这种东西真的管用……」她拚命拍胸口。
「后来你们怎么分手的?」他旁若无人地问。
梁千絮看他一眼,突然不说话。
「说啊!」
「你一定会笑。」她太了解他了。
「不会,我发誓。」
「真的?」她很怀疑。
「我以赵义的荣誉感发誓。」他庄严地举起一只手。
梁千絮顿了一顿,「因为我的跆拳道学得比他好。」
「妳把他痛打一顿,逼他分手不成?」安可仰一时无法参透其中妙义。
「他以前在学校的功课就比我差,实习成绩不高,当住院医生的表现也比我
逊色。后来我们两个开始交往,他硬是拖着我去学了跆拳道,美其名是在繁重
的医院工作之余培养一项健体防身的嗜好,其实是认定他在运动方面的表现会
比我好;没想到练了几个月之后,我比他更早晋级,他拉不下脸,终于决定跟
我分手,所以我也懒得再练下去。」她一口气说完。
全场四个男人与一名昏倒的伤兵都作声不得。
「你、敢、笑!」她抢在他有任何动作前先恫吓。
他不能笑。因为她就躲在他背后,所以他若习惯性地转过身去,等于让她看
个一目了然。
安可仰重重沉下头,大手一下又一下地揉捏后颈。深呼吸,再深呼吸。
五分钟之后,他终于一脸平常地抬起头。
「谁想笑来着?」
其它几个人都万分佩服他的自我控制能力。
「喂!你们两个到底想要怎样?」阿巴扬涨红了脸。
安可仰再深呼吸一下,才有办法将注意力转回他们身上。
「我们只是借个光而已,先动手的似乎是阁下。」
「这……」阿巴扬语塞。「你算男人的话,就不要躲在女人背后!」
其它人的眼直觉落在那个畏首畏尾的「巾帼英雌」身上,明明就是她躲在安
可仰背后。阿巴扬的脸孔又涨大一倍。
「他说的也有道理,你站到前面去,不用照顾我没关系。」梁千絮连忙道,
生怕他又把自己推上前当靶心。
阿巴扬狂吼一声,挥舞着一柄铲子冲上前。
准头差太多,安可仰往后退一步,再往旁移一格,马上避过来。阿巴扬怒吼
第二声,扔开铲子,整个人扑过来,要起蛮来硬打。
安可仰被他拦腰抱个结实,背心冲撞上山壁。
一见出袭获效,另外两个同伴精神一振,发声喊,一起围攻而上。其中一人
跑到一半,转了个势子,去抓躲在石坛后不知忙些什么的梁千絮。
「啊。」她脑后的短发被扯住,硬揪到前面来。
「吱吱吱——」一抹黄褐色的猴影儿飞快闪过,遁入某一条信道里。
「她放走了猴子!」阿巴扬分心大叫。
安可仰一脚踹顶他的胃,阿巴扬的呼吼变成闷嚷,软软瘫在地上。
「好痛……放开我!」梁千絮痛得几乎流泪。如何解除头发受箝制的这招她
还没学过。
梁千絮被箝制者甩到安可仰前方,她的一小绺发硬生生给拔下来。梁千絮轻
叫一声,方才「几乎」的泪现在已直接汩出来。
安可仰避开两记拳头,抢到她身旁,将她扶起来。
「没事吧?」他低声问,拨开头发检查她的伤势。
「很痛……」她抽抽噎噎的。
安可仰轻抚她的头发,该死!他竟然有一点点点点的怜惜了。
「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回来。」他面无表情地将她塞到一处石壁前。
赵义这时也醒过来了。
「我的头……可恶……那个女人暗算我。」赵义伸手摸了摸肿起来的额头。
三个同伴马上围过去查看,其中一个黑脸的男人低声商议。
「阿巴扬,我看那个姓安的不太好搞,光是闪来闪去我们就打不到他了!还
有那个女人看起来也能使上两招的样子,不如我们跟他们谈谈条件?」
「呸!」赵义啐道。「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来,满满一箱的黄金,你想白白分
他们吗?」
「不然你想怎样,杀了他们不成?」阿巴扬挑衅他。
赵义顿时愣住,另外两个人摇头与摇手同时来。「我们只是想沾点发财梦而
已,可不想当杀人凶手。」
阿巴扬下再理他,起身谨慎地走到安可仰面前。
「我们讲江湖道义,见者有份,待会儿金条掘出来,你们两个人可以合分一
条。」说得俨然黄金已成囊中之物一般。
安可仰一根修长的食指伸起,摇了摇。
「你还不满足?」赵义在后面怒叫。
那根食指再摇了摇。
「本来我们只是想借个路而已,现在不行了。」他的语气温和无比。
他的唇角仍然挂着浅笑,眼神却开始让人背心发寒。
赵义想起了那日在橘庄外的对峙,一股难言的悚惧跃入脑海。
「大家上!」先攻为妙!
安可仰比他迟一步,却后发先至。道义抄起木棍的那一刻,他已经袭到身前,
猿臂暴长,空气中响起清脆的「喀、喀」两响。
「啊——」下一秒钟,赵义滚在地上长声哀号,两侧肩关节已经脱臼。
阿巴扬倒抽一口气,连出手都来不及,安可仰快捷如风,再「喀、喀」两响,
山洞里多了一名滚地大叫的伤患。
接下来,他没再停顿,仅存的两人眼前一花,喀喀声一阵阵响起,然后,地
上增加两名滚动的战俘。
梁千絮惊得呆了,一颗泪垂在眼角,登时忘了要哭泣。
战局结束,他走回她身前,简洁地伸出手。
「走吧!」
梁千絮盯着鼻端前的大手,迟疑地停住。他看起来……好凶!眼眸里有一种
深沉的肃杀,她竟然不敢把手交出去。
安可仰瞥了眼她微惧的神情,手抹一下脸。下一秒钟,那个懒洋洋的坏笑又
跳出来,整个人「回来」了。
「走吧,别拖拖拉拉的。」他轻松地道。
梁千絮眨了眨眼,彷佛看了一场魔术表演。
「我的头发……」
「我看看。」他弯身查视,故意把她的短发拨得更乱。「啧啧,有点肿,但
是损害范围不大。」
「头皮差点给扯掉了……」她摸一下后脑,幸好感觉不太出来,看地上那撮
毛起码有一元硬币大小。「都已经长得不够漂亮了,还害我变癞痢头……」
她越想越难过,眼眶又湿润起来。一定是被囚了两天的因素,她才会突然变
得这么爱哭!
「不会,只是一小块头发而已,看起来甚至不明显。」他百分之百保证。
「真的吗?」她悲惨地低问。
「真的。」安可仰将她拦腰抱起来,踅到其它几个山洞接驳的甬道口。
她连忙攀住他的脖子,「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别动,妳的膝盖撞伤了。」
被他一说,梁千絮才发现。刚刚跌到地上的时候,膝盖撞到了石头。现在肾
上腺素开始消退,痛的感觉渐渐沁出来。
可是,他正抱着她呢!她突然别扭地想起许多事。自己几天没洗澡了,味道
说不定很难闻;她的头发乱糟糟的,一定跟疯婆子一样;她的体重没有看起来
那么轻,被他发现了多尴尬……
啊!她为何要去想这些呢?这些问题在此时此刻一点都不重要的。
她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