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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特别想奶奶,我说我想回家。
我爸很生气的放下碗筷,认真的对我说:“这里才是你的家,你想去哪里呢?你奶奶那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你,不是对你好,是在害你,懂吗你看你都十岁了,连吃饭还不会,如果没有人在你的身边,你会饿死的知道吗?”
我听不得别人说自己的奶奶不好,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我的爸爸,我也激动起来,伸脚踹翻了桌子上所有我能够碰到的东西,嚷道:“饿死我你们就轻松了,终于不用看见我这个没手没脚的人了!”
还来不及反应,我爸一挥手,一个大巴掌就落在了我的脸上,我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我爸可能是真的生气了,连带着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他站了起来,俯视着我说:“没手没脚怎么了?只要你是我祝远行的儿子,我就绝对不会让别人看不起你,但是前提是,你得看得起你自己。”
老头子一番话说完动了气,赶紧又坐回了椅子上继续:“这是你回来以后吃的第一顿饭,我希望你能记住它一辈子,你奶奶已经耽误了你十年,错过了身体最柔软的时候,现在起,我和你妈必须得狠下心来让你练习自理,我们两人都是很严格的人,对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心软,等你到了二十岁,或者三十岁的时候,你再比一比,看看到底是奶奶好,还是爸爸妈妈好。”
他说完这一番话,把被我踢乱的饭碗摆好,添了米饭,又把两盘没被我碰洒的菜端到了我的面前,这个过程很安静,没有人说话,我也早就忘了哭泣,扭了扭已经坐僵了的身子,才感觉到眼泪已经凝固在了脸上,湿湿黏黏的,比被甩了一个耳光还要不舒服。
我爸把筷子塞进我的两个脚趾间,然后就和我妈一起离开了,我很小心的夹着筷子,因为我知道,一旦把它们掉到桌子上,就再也没有人帮我捡起来,但是没有人是天才,不是什么事情不用经过练习和尝试就会的,我使劲勾着身子,让嘴巴凑近饭碗,但是筷子和勺还是不一样的,无论怎样扒拉,米饭都会从两根筷子间漏出去直到道最后累得脚抽起了筋,我看了一眼座钟,一点半了。
这顿吃了一个半小时但是只吃到了屈指可数的几粒米饭的午饭果然让我记了一辈子,从回到家这天起,我几乎就没怎么按时吃过饭,每天吃饭的时候爸妈顶多帮我把筷子放到脚趾间,然后就再也不会管我了,起初我根本就吃不到饭,后来没了耐心,直接把筷子丢出去,我爸比我还狠,他就看着我发脾气,然后自己吃完饭走人,我看着远处地上的筷子心里后悔的不得了。
差不多学会用筷子基本上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一个多月里,我几乎就没怎么吃到过饭菜,每天中午十二点和晚上六点准时开饭,等我折腾完,都得过了两三个小时,起先胃还会抗议,咕噜咕噜的叫个没完,后来就然饿的胃都不会叫了。
每次我吃饭的时候我妈就坐在旁边看着,我的样子无论多狼狈,她都不会有一丝的心软,只有我不小心将筷子掉到桌子上,她才会帮我重新放在脚趾间,看我吃不到饭,或者不小心弄脏了衣服,她也不会眨眼。
是啊,像爸妈这种事业型的强人对自己都那么狠,更何况为了培养儿子呢。
如今再过三年就要到三十岁了,我比了比,确实明白了还是爸妈这样对我要比奶奶的无微不至好,体会明白这一点,说明自己真的看透了一切。如果没有他们的严格苛刻,我可能到了三十岁还躺在床上等着人喂饭呢。
车终于开得快了一点,街上的人也没有刚才那么多了,估计人们都开始急着回家吃饭,我看到窗外一个小地摊上摆着花草植物,一个老头在那里拿着剪刀修剪多出来的叶子。
“停一下。”我叫住厉卫平,也不知道怎么的,看到这些花花草草一股熟悉感突然传来,好像记忆中有这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车子停了下来,王威扶住我的身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我要不要下车。我听着他说话,但是眼睛却没有离开那些植物,直到看见一盆仙人掌,我才突然想起来那份熟悉感来自哪里。
我想到了用红色瓷杯浇花的那个身影,而这盆仙人掌才和她一样,全身长满了刺。
我没下车,让王威下去帮我买这株植物,王威感到很奇怪,匆忙下车,不一会就举着它回来了,魁梧的大汉手里端着这么一小盆绿色植物,还是很有笑点的。
回到家,我让王威把仙人掌让在了卧室的窗台上,然后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了它一会儿。它被种在一个紫色的小瓷盆中,本身并不高大,但是刺还真是够长,我脱掉鞋,想用脚摸摸,却发现窗台有点高了,我的脚抬不到那里。
“你想做什么?”王威的声音响起,我一回头,他已经走近。
“没什么,想摸摸它。”我轻轻笑起来。
“有什么好摸的,上边都是刺,小心脚别受伤。”王威说完,拿起了仙人掌弯下腰,很贴心的将它放在我的脚边,这样我一抬脚,就能轻松的摸到了,小刺触到我脚趾的那一刻,一股莫名其妙的满足感油然而生,我想,我不怕受伤的,只要是能靠近她。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去上海了,昨天才看到大家的留言,所以赶紧来更,还有几位在□□上的亲,你们的想法挺好的,基情无限可以,但是大主线是不能改的,哈哈,自己脑补吧。
第7章 冲突
再到要去单位的日子时,我已经收拾好了心情,伴着凉风,很多隐隐冒尖的烦恼都已经经过绽放后枯萎。
各个部门的经理开始汇报工作,我照例一脸的耐心和祥和,集团在我爸的控制下运转正常,没有什么让我来担心的事情。
财务部门的副经理汇报了大概五分钟,自知占用的时间多了,说完赶快站到了一边。
“郑丛,你认识了吗?”我问他,一个月了,郑丛应该不至于默默无闻成这个样。
“认识,认识。”经理又站了过来。
“她怎么样?”我问,装的很随意的样子。
经理摇了摇头,斟酌了半天才说:“她不太适应这里的工作。”
“具体点呢?”我听到这样的答案并不感到吃惊。
“她不太会处理人际关系,工作上的问题不会也不知道问,没法沟通。”
我暗暗好笑,这估计是经理已经说得很婉转的话了,还得出了这样的评价,郑丛真的是没治了。
我对他说的话假装没什么表情,然后道:“多照顾她一下。”
很随意的一句话,但我想效果已经够了,果然精明的经理连忙点头,感觉之前对她的评价足矣令我生气,内心开始打鼓。
“叫她上我这里来,我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装作对郑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经理脸上的表情一直在变化着,他一定是在猜测郑丛到底是我的什么人,但是不管她和我什么关系,那一句让他照顾就是沉甸甸的表明了我的立场,大概郑丛今后的日子会慢慢好过起来。
“算了,我上楼去找她吧。”我想到郑丛这姑娘的小脾气,还是亲亲□□问显得低姿态得多。
在场的人都很意外,因为我几乎从来不会去其他人的办公室,更何况是为了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员工。
我想,等今天我走了以后,肯定有很多人会打听郑丛是谁。
今天值班的是车云和王威,我一扭头,看见王威耷着一张虎脸,我知道他记仇,对郑丛的印象很坏,好在那天发生不愉快的时候车云没有在场。
电梯门打开,王威和车云一左一右扶住门,我就慢慢地走了出去,门上的小太阳布偶还在,但是里边却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是一个不熟悉的女声,我靠近门,她的声音越发的清晰起来:“不会做不知道问吗?你整天窝在这间屋子里,连个声音都不出,是哑巴吗?你还瞪我?就你眼睛大啊?”
一听到这里,我开始着急,想都不用想,挨说的肯定是郑丛,别人说她,她很少还嘴,但是瞪眼睛的模样想都能想象出来。
我一抬左脚,直接将门踢开,自己也因为用力过猛直接向右边歪去,好在王威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
“别着急。”他轻声说。
门开了,果然是郑丛和一个女人发生争执,那个女人我有印象,四十多岁,大家都管她叫孙姐。
看见是我,孙姐感到意外,然后对我笑了一下叫了我的名字。
我也微笑回应她,然后问:“郑丛怎么了?惹孙姐生气了?”
孙姐的气焰早已消退,只是淡淡地说:“现在新来的小姑娘都和我们那阵不一样了,又没礼貌又没实力的,以为自己什么都会,做工作的时候就不知道问问别人吗。”
我的笑意更浓了,给孙姐道了个歉:“对不起孙姐啊,郑丛是我带来的,惹着您生气了,回家我会好好说说她,您别介意。”
孙姐听了我的话瞪大了眼睛,她怎么想得到这么一个不招人待见的小女孩会和我有关系,急忙摆手道:“我没生气,我没生气,新人嘛,慢慢来,慢慢来。”
我不再理她,看着郑丛还保持原来的姿势站在那里,大眼睛似乎有点湿了,我开口:“丛丛,你没事吧,孙姐说了她没生气,以后会照顾你的,放心吧。”
孙姐连连说是,看我不再再理她,很识趣的离开了。
喜悦不在,好像是出去办事,要不然应该也不会有这场闹剧。等孙姐走后,郑丛才放松了刚才站的笔直的身体,大眼睛扫到了我身上,然后说:“我不叫丛丛。”
“我知道,你叫小草。”我冲她笑,弄得她没辙。
郑丛其实心里是感激我们的救场,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半天,才开口:“你找喜悦吗?她没在。”
我憋笑差点憋出内伤来,强装淡定的说道:“哦,那算了,我下次再来。转身往门外走,车云却站在那里没动,我出了门对王威说:“你去跟经理聊聊他们部门孙姐的事。”
王威很明白我的意思,转身离开了。
车云终于走了出来,追上我,奇怪地问:“你不是就是去看她的吗?为什么又说是看喜悦的?”
我没搭理他,让他按电梯下楼。他不听话,竟然凑近我的耳朵说道:“说,喜悦和郑丛你到底喜欢谁,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