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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珞扫了眼那些或站或坐的路人,神色不悦。这些路人也有不少是走累了坐下来休息休息的,他能说什么?何况大唐崇尚美,他们目光中不过是对两人的欣赏,并无其他杂质,他又能说什么?
眼光从瀑布上收回来的李闲终于发觉身边人的不对劲,一回头便看到路旁坐了不少人,眼神都往他们身上扫。她心思一转,明白过来谢珞这是发什么别扭,便微微一笑,往坐得离他们最近的一位老汉曲了曲膝,笑着问道:
“老伯,请问这里离武州还有多远?”
那老汉这才回过神,见眼前这夫人行为举止都极为端雅不失礼,眼神中的欣赏之情更盛,他指了指山上:“夫人要进城呐?不远不远,只要上了前面那个小坡就到了!”
李闲连忙道了谢,扯着身后一脸别扭的谢珞步行着往武州城而去。
两人这一走,身后那帮既是坐下来休息又是看他们的人也纷纷起身跟上。
“他们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谢珞回头扫了眼身后那帮人,眉头皱得更紧了,然而饶是他的眼神再锐利也阻挡不了他们追随而上的脚步。
李闲掩着唇轻笑一声,她现在倒是理解为什么汉乐府里的《陌上桑》里会这样写道: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这般想着,她一边指着谢珞一边将这几句缓缓吟诵而出。
谢珞自然明白她这是在笑话自己比作了罗敷,桃花眼微微眯起,冷哼一声,突然大步朝她走去,手臂一伸便将她捞进了怀里,连抱带扶地很快便将身后那帮追着他们跑的人甩得老远。
从马车里拿来帷帽后,两人身边这才渐渐清静起来。
爬上那个小坡后,李闲顿时被眼前这一幅场景惊呆,只见群山怀抱之中,错落着点点屋舍,客舍旗帜迎风飞扬,屋舍后头的山头上,迷雾还未散去,在阳光呈现出透明色的模样,映衬着那点点翠绿更为迷人。
进出城门的人络绎不绝,李闲一边感叹着一边加快了脚步,而谢珞则缀在她的身后,小心地护着她往城里走去。
进入城里,她这才发现这里的街也不同于其他城里的街,这里的街不是平直宽阔的大道,而是或者上坡或是下坡,平地几乎都不超过三十米,而街道两旁的店铺亦是依山势而做,这却是与其他地方并无不同。
这般神奇的所在让李闲想起了现代的一座城市,只是那座城市处在长江与嘉陵江之处,楼房与这里一样,都是建在山顶或是山腰、山下。而且,那座城市的夜晚,那才真是宛如仙境!两江会和处银光闪闪,彩灯长的似线、弯曲的似蛇,还有一些小灯变幻着花样,如同花儿一般在黑漆漆的夜晚盛开。这些灯光倒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光景闪烁着、晃动着、摇曳着……
“好期待这里的夜景啊!”李闲喃喃地说道。
身后的谢珞眉头一挑:“你倒是有眼光!这里的夜景自古以来便极为有名。”
李闲回头:“那还等什么?先找个落脚之地,你且去忙你的,我去逛逛。”
谢珞只好摇头,无奈道:“我还有不听你的么?”
随即两人找了一家山腰上的客栈,这家客栈的屋子造型极为独特,因为这里的屋子的窗台探出了外头,再往顶上还有一个观景台,专为客人观赏夜景所造。
两人吃过午饭后,谢珞便去忙自己的事去了。李闲独自一人闲逛在街上,只见两旁的行人络绎不绝,有卖自家种的新鲜的菜色,也有卖一些干果,这些都是当地的特色。
“夫人,这是老妇自制的酸枣干,你要不要尝一尝啊?”
李闲低头,只见一旁蹲着一个小老太,她的面前摆放着一只小小的篮子,篮子里摆满了一些乌黑色的小果子,稍一靠近,便能闻到一阵阵的酸味扑鼻而来。
“这果子怎么卖?酸吗?”
小老太眯缝着小眼睛,乐呵呵道:“三钱一两,你如今怀孕了吃这个正好呢!”
李闲伸出的手一顿,抬起头认真地说道:“老奶奶,我没怀孕。”
小老太讶异地“啊”了一声,随即凑上前仔细地瞧了瞧李闲的脸色,而后又将身子往后挪了挪,那妇小小的眼不住地往李闲的腰身上扫。李闲坦然以对。
“我说夫人,你呀,就是没经验!你这就是怀了孕的呢!”
小老太摇摇头,说,“老太我都活了七八十岁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要是怀了孕的,我一眼就能瞧出来!你刚才那一问,我还道自己看岔了,原来是你自个儿糊涂了,连怀了孕都不知道!唉,真是糊涂哟!”
李闲愣住了,真怀孕了?她不可思议地低头盯着自己扁扁的肚子死劲地瞧了几眼,而后眨了眨眼,心里说不出什么味道。
☆、第257章 养胎日子
第257章养胎日子
李闲提着一小袋酸枣果子回到客栈时,谢珞还未回来。 X她凝眉想了想,若自己真如刚才那位小老太所说怀了孕,那可就要注意一下了。
想到这儿,李闲当即起身,走到门外,扬声唤道:“小二。”
一个头上扎着头巾的小二哥机灵地走了过来笑着问道:“夫人,您唤小的?”
李闲从腰包里摸出一两的碎银递了过去:“我有点不大舒服,你去帮我请个可靠些的大夫过来。”
小二哥立马乐呵呵地应了一声,这才收了银子转身而去。
不过一会儿,他便带了一个头发和胡子都花白的老大夫回来了。
“夫人,您哪儿不舒服?”老大夫瞧了眼李闲的脸色,疑惑地问道。看她如今的神情,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呢?不过,他还是按常规看诊的法子行一道,“咱先号个脉罢!”
待把了片刻的脉后,老大夫眉头微挑,扫了她一眼后,又随即让她换一只手。这般两相把完后,老大夫这才拱手朝李闲笑道:“恭喜夫人!夫人之所以不舒服,怕是因为怀孕了!刚才老夫把出来的,便是喜脉!如今月份还小,须好好保重,幸得夫人身体康健,您和孩子都长得好。”
李闲大脑一片空白,随即欢喜道:“多谢老先生!”
老大夫离开时,只嘱咐了她多注意饮食,多休息,其他一切照常即可。
她在现代时虽然没有相关经验,但在那种信息爆炸的年代里,怀孕的一些小常识她还是知道的。因此,除了写封信告诉李宇这个唯一的舅舅外,她便坐在桌前将自己所记得的一些有关怀孕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每日膳食都作了一份小小的计划。
都说前三个是怀孕反应最大的时期,然而她除了肚子里多了一个小生命外,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照刚才那位老大夫所说,这是因着她的身体十分健康。这很好,既然不会有孕吐,那么这前三个月该补充的营养她便可以尽情地补了。
还未等她写完,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谢珞回来了!
“你在写什么?”开了门,谢珞的眼神便往那桌面上不住地扫视着,修长的眉头轻轻挑起。
李闲却不答反问:“你不知道我今天不大一样吗?”
谢珞疑惑地打量了眼她,正要开口,眼神定在她嘴巴上,正当李闲不明所以之际遇,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过她的嘴唇,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便错开了身,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唔……酸中带着点甜,你吃的什么?有为夫的份吗?”
李闲瞪他一眼,抹了把嘴巴,道:“我是让你看看我最近胖了没有!”她冷哼一声,转身往屋子里头走去。
之前她曾看到过一则研究报道,称九成的男子都无法发觉出女子身上的变化,甚至大多数女子与男子约会时,中途换完衣服回来,男子竟也毫无所觉。
直到现在她才真切地感受到男人与女人观察角度还真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
谢珞有些莫名其妙地跟在李闲身后,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聪明地没有问出声。他扫了眼桌面上的纸,密密麻麻都写满了字。他随手拿起一张扫了一眼,顿时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他呆呆地抬起头愣愣地对上李闲嗔怒的神情,顿时反应过来,狂喜涌上掩没了他!只见那双桃花眼瞬间绽放出无限光彩,他一把将站在旁边扬着下巴仰望着他的李闲抱起,却又担心会伤到她,抱起转了一圈后便又小心翼翼地将她好好地放了下来。
“请了大夫没有?他怎么说?几个月了?为什么什么都看不出来?我需要做些什么?”
李闲两眼一弯,笑眯眯地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不行,这样下去不利于养胎,治水一事让别人来,你随我回京,咱们好好养胎!”
然而李闲却不这般认为,他们如今赶路并不会很急,完全不必担心腹中胎儿,何况她倒觉得在这外面比京城还更好养胎。
谢珞见她坚持,无奈之下也只好随她。
“不过此事还需慎重,治水一事我上奏皇上请求派其他人来吧!”
李闲想了想,他们如今连柯亮和文砚都给派出去,身边无人的确很不方便,当下便同意了。
谢珞来到武州一事,府衙那边当晚便得到了消息。
坐镇武州的州官名唤江荀,是京城江家子弟,与谢珞倒是有几分相熟,只是那会儿谢珞进了军营,与京城的那些世家子弟都断了联系。如今相遇,一个是京城来的钦差一个是地方大官,两相见面略有些尴尬,不过江荀此次拜访倒是带了自己的夫人随行,因着可以与李闲交往交往。
江氏比李闲大了三岁,膝下生有一女两男,具是可爱伶俐的小孩。刚一见面,三个小豆丁便朝着李闲行了礼。
李闲出门在外,除了谢珞就没有了其他的能说得上几句话的人,眼前的这江氏生得温婉可亲,又十分善谈,两人不过一会儿便熟悉了。
“夫人与世子成亲也有段日子了,可想过什么时候怀孕?”
李闲笑道:“真是巧了,昨日大夫便来瞧过了,我已怀上身孕,只是月份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