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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北风笑了笑,道:“接着绕回去说最开始的典故。”
有一次,孟尝君率领众宾客出使秦国。秦昭王将他留下,想让他当相国。孟尝君不敢得罪秦昭王,只好留下来。但秦王的手下看了不爽,一番劝说鼓动秦昭王杀了孟尝君,秦王也果然被说动,将孟尝君和他的手下人软禁起来,只等找个借口杀掉。
孟尝君不可能坐以待毙,打听消息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话说这秦昭王有个最受宠爱的妃子,只要妃子说一,昭王绝不说二。孟尝君便派人去求她救助,妃子愿意帮忙,但条件是拿齐国那一件天下无双的狐白裘做报酬。可是这东西孟尝君刚到秦国,就献给了秦昭王了,此时根本拿不出来。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门客说:“我能把狐白裘找来!”说完就走了。原来这个门客最善于钻狗洞偷东西,一番运作之后,钻进贮藏室就把狐裘偷出来。
妃子见到狐白裘高兴极了,说服了秦昭王放弃杀孟尝君的念头,并准备过两天为他饯行,送他回齐国。孟尝君可不敢再等过两天,立即率领手下人连夜偷偷骑马向东快奔。到了函谷关正是半夜。按秦国法规,函谷关每天鸡叫才开门,半夜时候,鸡可怎么能叫呢?大家正犯愁时,只听见几声“喔,喔,喔”的雄鸡啼鸣,接着,城关外的雄鸡都打鸣了。
原来,孟尝君的另一个门客会学鸡叫,而鸡是只要听到第一声啼叫就立刻会跟着叫起来的。就这样,孟尝君靠着鸡鸣狗盗之士逃回了齐国。
“这特么也行?”解诸一脸懵逼。
“典故故事而已,你愿意当真的听也行,你愿意当成一个故事听也行。”
希北风笑着道:“反正重要的不是故事本身,而是故事能教给你的东西,只要你稍微学到了什么,那这个故事只要无伤大雅,就算听起来很假又有什么关系呢?所以最后的关键在于,你从这个故事里得到了什么?”
“虽然我很想把脑子扔掉,但是这么不靠谱的各种典故童话故事,我实在是没什么力气探讨了,算我输了好吧。”解诸无奈地道。
“不好,我又没有跟拼输赢,赶紧老实地说说,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这话拿来这么理解,是不是也完全没有毛病?”希北风嘿嘿地笑着道。
“那两个鸡鸣狗盗之徒,确实算是以孟尝君为宗了。”
解诸道:“不过如果他们真的那么没有本事,又怎么可能刚好陪着孟尝君一起出使周游呢?逻辑破绽很大,就算我能领悟到点什么东西,也不可能承认什么的。这一点跟你说的那个皇帝的衣服的故事一样,顶多算是哄小朋友睡觉的睡前故事。要说真的有点真实性的话,还是那个千金买马骨的故事最靠谱,也最有可能拿来复制实现。”
“瞧你这功利的想法。”
希北风无语地道:“这种事情可不好做,非得天时地利人和才行,否则一个不小心就是玩火自焚。第二重阴谋论也就讲到这里,咱们来看看第三重意思,讲了什么呢?
讲了信要有义,恭要合乎礼,第三个就纠结了,按比较大众的解释,是所依靠的都是可靠的人,也就值得尊敬了。但这个其实就直接跟前面的恭撞车了,料想论语这么意简言赅的一本书,在同个句子中这么撞车应该也比较不好,反正我是篡改了,直接解释为归宗,充当别人的直系。不过这么解释,其实也有点撞车。算起来,还是那个最不靠谱的姻亲因袭只要亲近,也能认祖归宗承袭一切一样。”
“这么纠结……”解诸道。
“这种纠结的事情还有很多,毕竟能解释论语的人,那些编纂的人全都作古,而且还是死了两千年的那种,不可能站出来解释,而且社会环境一直在改变,中间流传的时候一些字词的变化也是很大,就像我说的典故里,鸡鸣狗盗原本是好事,后面就只能成为骂人的话了。”
希北风无可奈何地道:“所以这最后一句,虽然我篡改了,但是到底要怎么解释,其实还是留给你们自己做决定。这里只从另一个角度来稍微总结一下这句子,信、恭、宗,正如其他他们强调的优秀品德一样,都是备受他们推崇的,但是他们也不是迂腐地做,而是考量了其根本,稍做变通地去完成,以保证能符合初心。”
“以此类推吗?”解诸道。
“说的便是如此,这也是我一直给你们讲阴谋论的原因之一,孔子这个人确实是很顽固,但要说有多迂腐,肯定是没有的。如果真的那么迂腐,怎么可能会收获一帮子出色的徒弟,怎么可能周游列国被人当成了大麻烦呢?”
希北风笑了笑,道:“读论语切忌把所有的一切都往死了去严格执行,而如果有人说读论语会读成书呆子读成不通人情世故的傻子,这种时候你们完全可以呵呵地走开,为什么呢?无友不如己者啊。那种人,你跟他说个什么劲?有意思吗?跟你志不同道不合,有必要经常厮混在一起吗?”
“老师,你这句话好像解释错误了。”解诸憋着坏道:“无友不如己者,您恐怕心里的意思是,这般愚蠢的人,怎么能跟您相提并论,怎么有资格跟您交朋友呢?”
“生我者父母。”
希北风望了望外面,思绪飘得有些远,不过还是迅速收了回来,看了看似乎有些期待的解诸,呵呵道:“知我者,无一人。”
第239章 少说话
“……”
讲堂内众人绝倒。
人不要脸,则无敌。
解诸还能说什么,只能呵呵一声道:“对对对。”
“……”希北风无语,心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三重肯定表否定,默默地吐槽完之后,就一本正经地道:“咱们还是来看看第四重意思吧,把这则论语跟前文联系一下,看看到底是想说什么?”
“前面刚讲了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其实也是在讲变通,不能完全按照表面的样子来行事,不能看着是和,就认为这么做就是和了。”
解诸道:“后面的信近于义,言可复也。恭近于礼,远耻辱也。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其实也跟前面如出一辙,都是教人变通,只不过前者是在事务上变通,而后者是在为人处世上变通,但说到底做人跟做事其实是没办法完全切割开的,两则论语应该凑在一起来分析对比和互相印证。”
“……”希北风道:“基本让你讲完了,不如以后还是你来讲好了。”
“呵呵。”解诸道:“基本讲完了,也就是说还没有讲完,您请继续。”
希北风无语,道:“好吧,其实与其说前后两则论语都是在教人变通,不如说是在教人如何真正地去固守自己,看着好像是变通了,但其实较真起来更加顽固。
很多事情,例如说为和而和,其实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绝对比他想着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要来得简单得多。而后面的一则论语同样也是,说过的话都当真,固然很可能坑了自己,但即便你顽固地执行,别人也只会说你一声真是信守诺言的君子,反而你想着已经不符合道义了,去出尔反尔,虽然于其他人有益,但是却防不住别人直接把你打成小人。”
解诸闻言,点点头道:“对待上司虽然恭敬却始终守礼,也防不住别人认为你自傲,想要跟其他人包括上司保持距离。觉得别人真心对自己,选择投桃报李,就算是来个士为知己者死,也防不住别人说你是为钱卖命。”
“正是此理,要不怎么道德大旗那么好用呢?占据道德制高点,就可以随便污蔑别人,反正我是看不懂你的心,只从你的行为出发,别解释那么多,反正这定的规矩就是不河谐,反正你就是不守信,反正你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反正你就是为了钱才干这些事的。”
希北风笑了笑,摇摇头道:“遇见这种人,最好的选择是打死他,但显然那样也会搞得一身骚,其次的选择是掉头就走,但显然也是会被认为怯弱了,一样是一身骚,最差的选择是跟对方扯皮,当然了,这还是一身骚。面对这种人,实在是很难全身而退。”
“那不如反过去坑他一把?”解诸笑着道。
“这……倒也是个办法。”希北风笑着道:“不过这就跟玩火自焚一样,得看你到底有几分能耐,还得看对方有几分能耐,最后得看看客们是有多蠢,才能被你们跟遛狗一样耍着玩。一般人最好还是不要玩这种的比较好,毕竟这么玩了之后,也一样会被某些人所当成流氓。”
“当流氓,总比当被流氓欺负的人好吧。”解诸道。
“你这三观可不对,不当流氓,也不当被流氓欺负的人,咱们就当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
希北风说着也觉得这么说也不太靠谱,便补充了一句道:“顶多是必要的时候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罢了。”
“……”解诸无语,其他人更是绝倒。
“好了,扯远了点好像。”
希北风叹了一声,自己咋那么能扯呢,一扯扯半天,全都是废话,必须检讨一下,不过现在还是得继续扯:“这一篇论语前面谈了一堆就是要谈执政,谈完执政就开始谈如何执政,完了之后才亮剑谈争取执政的正确性,慎终追远,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三年无改于父之道,都在往那上面靠,给你提供了充分的前例,或者说是孔子这个最佳的例子。”
“所以,学孔子咯。”解诸道。
“没错,学孔子。”希北风道:“怎么学?一句一句跟着孔子学?那样的话只能学到皮毛,是学不到精髓的。更学不到他们这帮编纂论语的人的本事。瞧瞧他们前面,弯弯绕绕,讲了一堆堆,好似什么都讲了,又好似什么都没有讲,但其实要讲的都讲了。而咱们要学的就是孔子,还有编纂论语的这帮人的这个本事。”
“瞎扯的本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