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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鹏也严肃起来:“好,我的打算很清楚,第一,她也不是什么冰清玉洁黄花闺女,我不需要负什么责任,两个人能处好就在一起,处不好就散。第二,她要我道歉,可以,今晚我就去怡心院,把她那天怀疑我做但我实际没做的事,好好补做一番,然后她再来,我就可以向她郑重道歉了。”
林海芸撇着嘴,鄙夷地瞟了白鹏一眼:“种猪!”说完转身就走,这次终于没再回来。
太阳已经偏到了西边,白鹏略有些落寞,背着手走回到前面,注视帮众们忙碌。几名高层手下自然又聚过来恭维帮主神威,白鹏没了胡子,他们倒不惊讶,早就知道帮主出击常山前剃了须,后来不得不改用假胡子。
白鹏听了几句吹捧,挥挥手:“行了,马屁我听够了。”
又一指议事厅:“空箱子还在里面,别打了一仗就忘了最重要的事。接收天星楼的时候你们谁贪了多少,这次我装糊涂,晚上都给我老老实实拿过来放箱子里!以后再有犯,杀无赦!”
“是,是。”李大虎几人讪讪地应道。
“你们放心,晚上我不在总舵过夜,不看你们谁拿着多少珠宝银两来过,也不派人监督,给你们一个机会恢复清白!”
白鹏说完,又叮嘱曲寒抓紧时间多训练些人马,十天内将龙牙队扩充到二百人,随后快步走出总舵大门,直奔怡心院而去。
上怡心院,倒不完全是跟谢飞烟赌气,毕竟秦寿生秦大将军还住在里面寻欢作乐,此人至关重要,必须随时掌握他的情绪与动向。
……
怡心院里的老鸨吴妈妈见到白鹏,第一眼没认出来,还扬着手帕来热情招呼。
“好俊的公子,院里的姑娘只怕倒贴都愿意,怎么以前没见过?”
白鹏也不说话,从怀中摸出假胡子向脸上一兜。
“哎哟,是何帮主!奴婢失礼,奴婢失礼!”
吴妈妈行完礼,连忙报告,说刚有个瘦巴巴尖下颌小眼睛的红衣女子,领绿兰回来取了她的私房积蓄,声称帮主已经许绿兰从良。看场打手阻拦,被红衣女子一挥衣袖就扔出八丈远,只好看眼睁睁看她们坐马车走了。不知是否真的出自帮主的命令,若是假的,还来得及追赶。
“嘿嘿,一个看场子的,也想拦住威震八方的红罗刹?”白鹏冷笑,“对,我许了绿兰从良。”
老鸨惊呼:“哎呀,头牌花魁没了,她是咱们怡心院的招牌啊!怡心院号称衢州第一院,也是因为绿兰,她一人每月至少一万两白花花的……”
白鹏挥手打断:“行了,别说了,另外再找一个替她就是。”
“帮主啊,院子里第二美的是碧荷,帮主也特许她不接客了,第三是红霞,被秦将军弄伤了,也不知多久能好,再往下的,虽然也漂亮,可要做花魁,总是……总是……”
“那就另外找吧。”
“花魁哪有那么好找啊帮主,要千辛万苦找到十一二岁的美人胚子,还要人家愿意卖,买回来培育教养好多年,而且幼时漂亮的女童长大了还可能变样……”
“你行不行啊?”白鹏停步回头,皱眉看着老鸨,“你不行我就换人做!”
“是,是,帮主息怒!”老鸨连忙行礼,“奴婢去想办法!”
“去吧!跟赵香主一起想办法,需要大笔银两就跟我说。”
白鹏挥手屏退了老鸨和看场打手,独自上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从戴轻云手中夺取的诸多买卖当中,怡心院收入最丰厚,每月扣除开支后的净利也超过二万两,除满足全帮两千多弟兄的衣食,还能添置兵器马匹,这生意舍不得不做。
可是,如今叫老鸨再去购买漂亮女童来培养做花魁,可不就是扮演了当年戴轻云的角色?如今是为民作主的白鹏白大侠,授意手下将另一位未来的绿兰推入火坑?
白鹏心头一团乱麻,与林海芸笑闹后开朗起来的情绪再度变得压抑。
秦寿生门口两名守卫的玄字军见到白鹏,微微一点头,解释说秦将军刚睡下,何帮主有事请换个时间过来。
未到傍晚就睡了?白鹏很是诧异。两名守卫微笑道:“将军晚上会很忙,现在养精蓄锐。”
白鹏点点头,心想今晚不知院子里哪个姑娘又要倒霉,这秦寿生雄心勃勃来到衢州,却沉迷于青楼,不但人品猥琐,也算不得什么人才。他转身穿过走廊,回到楼梯口,向南一拐,到了尽头碧荷的房门口,伸手一推,门从里面闩上了,便改为敲门。
“谁呀!”碧荷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凶。
“碧荷姑娘,有客。”白鹏捏着嗓子尖声道。
“不接!说一万次了,本姑娘死也不接客了!”
白鹏呵呵一笑,恢复正常嗓音:“这个客,你非接不可!”
第296章 这买卖还做不做(下)
“是何帮主!”里面碧荷惊呼一声,跑来开了门。
此刻的碧荷与早上一样并未上妆,比昨晚花酒酒席上少了几分艳丽,多了一些甜美,也更符合了白鹏的口味,看得他心中怦然一动。不愧是怡心院仅次于绿兰的第二号美人,放在别的院子里必是头牌花魁,对男子杀伤力十足。
而碧荷开门后见到是个陌生人,“啊”地又一声惊呼,呆呆看着白鹏:
“这……这位公子……你……”
“不欢迎我吗?”白鹏笑着又将假胡子掏出来,在脸上比了比。
“果然是何帮主,大胡子却变了小白脸!”碧荷将白鹏让进屋中,嘟囔道,“早上刚走,下午又来,帮主究竟是什么居心?”
“今晚我没地方住,只能来你这里借宿了。”白鹏收敛了笑容,神色认真。
“就只是借宿吗?”碧荷一脸委屈,嘴撅起老高。
白鹏笑嘻嘻伸手去捏她嘴:“小白鸭,又变鸭子嘴了。”
碧荷也不躲避,任白鹏将她嘴唇捏扁,口齿不清地嘟囔:“帮主欺负人!”
随后,她整个人扑到白鹏怀中,摆出一副花痴的表情,一手搭肩,一手在他脸上抚摸:
“何帮主,你没了胡子,真是俊俏!可惜你这人太不中用,见到美女,碰都不敢碰一下!”
白鹏今晚承诺不住在总舵,也没别的地方可去。来的路上就已下定决心,索性与碧荷好好亲热一夜,报复谢飞烟冤枉他“逛窑子”一事。但到了此刻一想,湖州家里已经娶了太多青楼出身的妻妾,眼下又为绿兰心烦意乱,实在不敢再对风尘女用情,于是两手下垂,并不拥抱怀中的碧荷,反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不姓何。”
“不姓何,姓什么?”
“我姓柳,名字叫柳下惠。”
“柳下个鬼!”碧荷咯咯地笑,“你清秀得像个女子,又没胡子,还总是坐怀不乱的调调,我猜,你多半是宫里出来的!”
“哎呀!这个秘密被你发现了!”白鹏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慌。
“嘻嘻,让奴家查一查何公公的底细!”经过早上的吵闹,碧荷对白鹏反而不像昨晚那么拘谨恭敬了,一边笑着喊“何公公”,一边向他下面摸去。
那里被摸得几下,立刻有了变化,碧荷嘻嘻笑道:“不对,帮主不是宫里的,本钱还不小呢!”
“好了好了!”白鹏被她托在手中抚弄着,有点吃不消,看旁边还有个稚龄小丫鬟跪倒行礼,连忙抽身而退,“别教坏了小孩!”
“这孩子叫杜鹃,是我的丫鬟,也是学徒。她跟着我,就是专门学坏的。”碧荷笑着解释,“等到年龄够了,她也要开始做坏事,只要做得够坏,还会有新丫鬟伺候她,再跟她学坏。”
“原来是你徒弟。”白鹏走到桌前,拍了拍杜鹃的头顶,“别跪着了,跟我不必那么客气。”
看桌上摆着一盘围棋,白鹏坐下细细端详:“你们下棋呢?这玩意我没碰过,好玩吗?”
“好玩。帮主,我来教你?”
白鹏摇摇头:“你们继续,给我拿一坛酒来,我喝着酒看你们玩,美人对弈,秀色可餐,正好给我下酒。”
碧荷笑道:“那怎么行?我陪帮主一起喝。杜鹃,去拿酒。”
杜鹃应了,转身走出房门。
白鹏在杜鹃起身时看清了她的面目,心里狠狠一跳,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在胸中汹涌冲击,很快他就意识到:杜鹃很像小果!
杜鹃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和当年的小果一样大。面貌俏丽精致,与小果有几分相像,神态中微微带着些委屈,也与小果平日的表情神似,很招人疼。其实两人面貌颇有区别,可白鹏一旦感觉她像,就越看越像,将差异之处全部忽略了。
直到杜鹃出了门,白鹏仍然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呆呆出神,想着小果若是活到现在,该有十七八岁,是真正的大姑娘了。
而且,小果当年也是杭州青楼出身,第一次被拉去接客时哭喊不从,被老鸨一顿好打。幸而清霜仗着“花魁”地位干涉,加上银两贿赂,才令小果既保住性命,又留得清白。后来小果做白鹏的丫鬟,无比乖巧柔顺,不仅是个“贴身丫鬟”,更是“贴心丫鬟”。
等白鹏听苏柳建议将小果收房后,看她年纪太小,不忍心碰她。尽管小果经常暗示想做“真正夫妻”,白鹏也时不时心猿意马,但仍然拿大明律令约束自己:男十六女十四,女子低于十四岁不可成婚圆房。只答应等她够了年龄,再正经办酒洞房花烛。
于是小果天天数日子盼着满十四,也加倍用心照料帮主,虽然小了白鹏四岁,却像姐姐一样无微不至呵护他,是白鹏当时一团混乱的情感世界中最大的温暖。
这温暖在身边时以为理所当然,白鹏并没有太珍惜,当着小果的面与别的女子亲近也是有的。可是就在小果为帮主尝菜试毒之际身亡,他才忽然感觉天塌了,抱着小果哭喊,全身与她一样冰冷,但为时已晚,就算后来诛尽凶手满门,这份温暖已经一去不返。
想到这里,白鹏一阵难过,眼前渐渐泪水朦胧。
碧荷见白鹏一直盯着门口发愣,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