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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意识掌控之术只可意会,难以言传。经过魔尊百般教诲,沈冰还是死记硬背地只练会了心音术和那一手“白光与花朵”的把戏。
到了十多年前的华山决战,魔尊蓦然间发现,幻境终究是幻境,并非真正神迹,在玄帝坚不可摧的意志面前,他那些花招都成了摆设。魔教之败,固然由于玄武会的阴谋诡计,用红夷大炮击毙龙王和夜叉王等等,可魔尊败给玄帝,却是实实在在,力不能敌。
那一败之后,魔教步步退缩,靠着还有一个厉害的阿修罗王,紧守着西南最后一点地盘。魔尊本人一直闭关养伤兼思过。由于他功力受损,又对意识掌控的作用没了信心,顿时失去了营造幻境的能力,便越发不敢在教众面前露脸,大权才会逐渐落入阿修罗王之手。
更可怕的是,魔尊也开始相信,只有彻底改造了身体,才能真正成神,于是他也走上了何榘当初的道路,而且殊途同归,到最近两年,已经有了“尸化”的迹象。
如今的魔尊,已经完全不敢见人,除了偶尔召见弟子沈冰,就连奴仆下人都不允许进入教主闭关之处。再这样下去,阿修罗王名正言顺成为新教主指日可待。
沈冰心急如焚,一方面派了表妹周雪晴去武夷派卧底,想从何榘这一系的传承找到对付“尸化”的法子,另一方面也加紧修炼自己的幻术,希望至少可以凝聚个光影巨人,让“大光明天”重现教众眼前,助教主重掌大权。
可惜,他自己对意识掌控依旧一知半解,没有什么进展。所以,他见到白鹏在这方面格外有天赋时,才会如获至宝。
其实白鹏何止擅长幻术,如今他已经将何榘师兄弟三人的专精合为一体,掌控一切,只不过功力逊色一些罢了。
等白鹏终于将这些前因后果弄明白,微笑点头:
“好,这方面我的确帮得上忙,幻术与解除尸化,都交给我。咱们立刻去见石教主!”
说完,白鹏忍不住向车后瞟了一眼,这一趟刚刚进入湖州境内,又闪电般离开,终究没能去见见老婆孩子,不过,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眼下大事要紧,只能忍痛掉头南下。
第305章 狗屁圣王
沈冰整日游手好闲,在老爹沈侍郎留下的大宅中,享受着奴仆服侍,时不时发癔症一般穿道袍登坛作法,跟人一聊天就是鬼神之道,所以至今被人视为靠祖辈荫庇过活的纨绔。甚说他是个白痴,空有一张俊美面孔,哪家都不肯嫁女儿给他。
实际上,这位“白痴”却有“王”的名号。尽管是魔教自封的,与皇家无关,但在江湖人眼中,那些朱家的正牌王爷一钱不值,一旦听到魔教“圣王”的名号,却很少有人不会打一个寒颤,面露敬畏之色。
紧那罗王,魔教新一代的圣王,手下有完整的“王府”机构,从总管到亲卫队,人数多达五百,却没有驻扎在沈家祖传的宅邸中,而是遍布江湖,随时听候圣王调遣。
白鹏与紧那罗王一路南下,到了衢州转而向西,沿途都有王府的人安排好了接应,为他们提供饮食。两人在车里吃睡,不让任何事耽误行程,只不断更换马匹和马夫,日夜兼程地赶路。
经过衢州时,白鹏抓紧回了一趟青龙帮总舵,紧急召见谢飞烟和董秋戎,告诉他们按原定计划加紧备战的同时,也要盯紧玄武会的动向。顺便引见了一名紧那罗王的手下给他们认识,那人留在青龙帮,若玄武会有什么异动,可以通过他,经由紧那罗王的消息网络及时通知白鹏。
董秋戎和魔教那人退出后,白鹏又叮嘱谢飞烟要特别注意多训练些骑兵,骑兵专用的小盾牌也要备足,真正的战场上敌人弓矢必多,绝非当初天星楼的地痞们可比。缺装备就尽速采购或打造,绝不能耽搁了。
说完这些,白鹏准备返回总舵门外的马车,谢飞烟却央求着陪他一起西去,白鹏摇头不允,说这里的人马训练太重要,她非但不能离开,而且每一刻都要抓紧。
谢飞烟低头不语,却又拉着白鹏衣袖不放,嘀嘀咕咕:“我究竟是你的部下,还是……你的女人?”
白鹏走到门口无法再迈步,又不好硬拽,转身安慰道:“都是,既是部下,也是女人。过不多久,我就回来陪你。”
谢飞烟美丽的大眼睛里漾着一些泪光,委屈嘟囔:“男人把一个女人搞到手,是不是很快都会没了兴趣?”
白鹏呵呵地笑:“你别想多了,我只是时间太紧,有事回来再说。”
谢飞烟咬着嘴唇,将白鹏的手拉到她胸口按住:“我想你!不信摸我的心!”
谢飞烟显然别有用心,白鹏所按的位置高耸绵软,根本触不到心跳,反而令他自己心跳加速。
他身上一热,忍不住笑着将门关好,拉开谢寨主撑得紧绷绷的衣襟,任那饱满优美的一对诱人雪白跳跃出来,抱起她一口咬住了吃得啧啧作响,只走几步到桌前扑倒,急匆匆剥去一些碍事的束缚,便一个猛子扎入温泉中激荡翻腾,往复冲刺,水声大作。
谢飞烟笑着嗔道:“讨厌!哪有那么急,去床上!”
“抓紧!我没时间!”白鹏喘息答道,动作逾加凶恶,将桌子撞得一寸寸向前移动。
不久之后便雨过天晴。白鹏不顾下边的美人儿还在兴头上,擅自抽身而退,开始整理衣装。
谢飞烟一把没拉住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也不管抛在旁边的裤子,直接从桌上跳下,长裙向下一落,倒也遮得严密。两手捏住白鹏脸颊前后扭动:
“你这样应付差事不算数,不算数!”
“嘿嘿,等我回来,一定还账,加利息!”
白鹏坏笑着捧住谢飞烟随动作摇摆晃动的前胸,用力填回小衣中裹好,帮她整理了衣襟,转身开门而出。
“等你回来了,布置好洞房和花烛盖头,用轿子来神王寨抬我。”谢飞烟跟在后面喊道。
白鹏闻言回头,看谢飞烟神色认真,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这辈子不想要什么盖头花烛之类的东西?”
“现在我真心想做你老婆了……”谢飞烟微笑道。
“是妾。”白鹏特意强调,“烟贵人,你愿意吗?”
谢飞烟两眼一瞪,正要发作,又努力平静下来,低下头,娇滴滴柔腻腻的声音问道:
“我现在这么乖,还不升一级吗?”
“好,烟昭仪,在家好好做事,等着我。”白鹏哈哈一笑,在她头上拍了拍。
谢飞烟抿嘴一笑,挽住白鹏手臂一起往外走,叹道:
“我想好了,以后再要对你发火的时候,立刻从你身边逃走,出去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怎么出气就怎么来,等到不气了,再回你身边,像那个东瀛女人一样,温温柔柔对你。”
白鹏“啧啧”连声:“如此说来,为了衢州百姓的性命考虑,我以后也不能惹谢寨主发火了。”
谢飞烟“嘻嘻”地笑:“我就是这个意思,你自己掂量着办。”
说话间出了总舵大门,沈公子从车上下来,微笑望着白鹏,可是,当他视线与谢飞烟一触,脸上顿时堆满了惊愕,稍愣了一愣,迅速钻回车里去了。
谢飞烟也站住不动,所有的笑容消逝无踪。
白鹏看看马车,又看看谢飞烟,迅速明白了很多东西,低声问道:
“当初……害你决心永不嫁人的,就是他?”
谢飞烟沉默片刻,手紧攥成拳,又缓缓放开,最后用轻快的声音对马车喊道:
“沈公子,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马车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反响。
“沈公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嫁人了!这就是我相公!”
谢飞烟说完,扑到白鹏怀中,搂住他后颈就来亲嘴。
白鹏茫然地张开嘴,任谢飞烟舌头进来乱搅,她动作虽大,却显得漫无目的,同时眼角缓缓滑下两行泪水。
“好了。”白鹏轻轻推开谢飞烟,低声道,“别拿我当演戏道具,你回去吧,我还要抓紧赶路。”
“嗯!路上多小心!”谢飞烟勉强一笑,也不再看马车方向,转身走进总舵大门。
白鹏回到马车上,看沈冰屈膝坐在角落,脸埋在两腿间,可怜巴巴的样子。于是先喊了一声叫车夫出发,然后微微一笑:
“紧那罗王,说句话吧,解释解释。”
“我对不起她!”沈冰声音有些哽咽,“没脸见她!”
白鹏两手抱怀,一声不吭,等着他继续。
沈冰过了一阵,才继续低声解释,说当年他二十四,还没有做上圣王,正在为师傅恢复功力和研究“涅盘”的事情焦虑奔走。而谢飞烟时年十五,第一次离开师门闯荡江湖。偶然相遇之后,男的俊,女的美,相互都看着喜欢,就一见钟情,结伴同行。
到后来,除了相貌之外,他又喜欢上谢飞烟性子爽快,谢飞烟也佩服他武功高强,两人起初还守着礼法,可没过十天,就越过了最后一步。他们都是初尝男女滋味,顿感美妙,一发不可收,如胶似漆地,就如夫妻一般相处起来。
甜蜜的日子让沈冰将师傅的事情抛诸脑后,买了一处房子,与谢飞烟共同生活。可是,才不到一年,就被师傅派人找到了。出门时他怕谢飞烟担心,只说有个朋友约他出门。
谢飞烟不虞有它,只微笑着送他出门,说别回家太晚,她买了一些咸肉,要与冬笋一起熬汤,请相公品尝。
结果,四大神将候在外面,直接押送沈冰到了总坛。师傅圣尊给他两个选择:
一,继续不求上进,荒废时间,如此,圣尊将与他解除师徒名分,将他逐出圣教,并且,会派人杀死谢飞烟。
二,与谢飞烟一刀两断,绝不许再见一面,三十岁之前不许纠缠于任何私情,用心办事。如此,圣尊将任命他为紧那罗王,成为三大圣王之一,从此手握重权。
沈冰别无选择,只能是“二”。
于是,谢飞烟那道汤是什么味道,他终究没有尝到。
白鹏听完这些,淡淡一笑:“没尝到是好事,她厨艺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