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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傻愣着干什么?快帮为师倒点儿洗澡水!这一身黑,太毁形象了!要不是怕你遇到麻烦没人帮忙,我就洗干净再回来了!”
这几天过得,真闹心!还好,事情顺利完成了。
“哦哦!”
季单煌急忙答应着,去帮任碧空倒洗澡水,之前心中的猜疑顿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等到任碧空脱掉一身焦黑的衣服泡进浴缸里,两人方才聊起了正事。
抹掉满脸黑灰,任碧空抬眼看着季单煌问道:“对了,傻徒弟,你刚才那么着急叫为师回来,是为了什么事啊?”
之前季单煌对着龙鳞戒指喊话的时候,任碧空正和尉迟宪章一起扛天劫,不能分心,因此没能抽出时间回话。当时听到季单煌语气很急,任碧空还以为他遇到了**烦,这才火急火燎地顶着一身焦黑就跑了回来,唯恐有人对季单煌不利。
不过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季单煌似乎没有遇到什么**烦。如果真有人要对季单煌不利,估计早就应该被暗中守护季单煌的三人给灭掉了,也用不着季单煌来求救。
那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不太好解决的事情了吧。
季单煌微微一愕,之前从学姐那里听来的话瞬间浮现了出来。原本觉得有很多话要问任碧空,但当任碧空真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却不知道该问什么才好了。
见季单煌不说话,任碧空直接使用读心术看了下他的内心,脸上惯有的灿烂笑容忽地便不见了。微微皱着眉头,任碧空沉声道:“傻徒弟,你想得没错,我安排你来H大,确实不是因为怀旧那种无聊的原因,而是有别的目的。”
“诶嘿?”
听了任碧空的话,再看他那无比严肃认真的表情,季单煌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心里七上八下的,唯恐任碧空说出什么让他没法接受的话。
不是吧……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要成真?任碧空安排他来H大,真的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师……师父!”季单煌勉强扯出一丝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感觉这么别扭!
任碧空摇摇头:“没什么意思,有些事情没法跟你说,你只要知道为师不会害你就行了。这所学校,注定是个是非之地,你自己平时小心一些。你要是相信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瞒着我就行,修炼的事情也绝对不可以懈怠。”
季单煌看着任碧空,不知不觉便紧张了起来。此时任碧空的表情,严肃得不正常,就好像是在和他讲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一样。看着这样的任碧空,季单煌忽然觉得有点儿害怕。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天要塌了?还是地球要毁灭了?
“师父,”季单煌也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你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吓人?”
“吓人吗?”任碧空轻轻笑了一下,但那笑怎么看怎么觉得苦涩,“傻徒弟,有很多事情你都还不懂,为师也没法跟你细说。在你的记忆里,你过了十九年再平常不过的生活,如今忽然将一些超自然的东西灌入你的生活中,你一定无法适应。傻徒弟,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你以前的处事风格真的不适合你今后的道路。虽然知道想要在短时间内改变你的想法非常的难,但是为师真的希望,你能尽快改变一下。”
“呃……”任碧空这没头没脑的一番话,彻底将季单煌给弄迷糊了,“师父,这……这怎么改?你让我改什么?”
他十九年都这么过来了,为什么忽然说他的处事风格不适合今后的道路?只是因为他修仙了吗?还有,他的处事风格是什么样?他怎么都不知道?
任碧空叹道:“傻徒弟,你就没觉得,你这人很怂吗?你记不记得你之前不小心将张扬打死之后,是个什么样的状态?在你今后的生活中,死亡是会经常发生的事情,也肯定会有很多人死在你的手里。如果你杀一个人就害怕颓废,那你早晚会被杀的。”
“啊?”
季单煌被任碧空这一番话吓得浑身一抖。这是什么情况?他好好的为什么要杀人?有为什么会有人要来杀他?他好像没得罪什么人吧!就算有那也是在老家时候的事了,跟现在有半毛钱关系啊!
今天师父这是怎么了?怎么总和他说这些吓人的话?原本他只是对H大比较好奇,想知道任碧空为什么要让他来这里读书,怎么任碧空却跟他说上死啊杀啊的事情了?
任碧空道:“你别急着惊讶,为师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会害你的。动漫什么的你也没少看,武侠该也看了不少,你以后就把自己当成热血动漫和武侠角,他们是什么行事风格你跟着学就行了。傻徒弟,不瞒你说,这段时间以来,为师一直在想该怎么样改变你坚持了十九年的世界观。但是直到现在,为师都没想出一个合适的方法。所以,今天为师就跟你直说了,不改变你就会死。至于变成什么样,结合自行参悟。”抬眼看看傻愣愣的季单煌,又补充了一句,“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这种懦弱性格,迟早会害死你,还有你的家人!”
045生死局(一)
季单煌脑袋里“轰”的一声落下一道惊雷,差点儿没把他给劈成灰。这……有这么严重吗?
回想十九年来的生活,因他肥胖又难看的长相,还有无论如何都提高不上来的成绩,以及懦弱胆小的性格,没少被人欺负过。面对别人的讥讽、嘲笑和欺凌,他除了假装视而不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外,从未有过其他的反应。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窝囊,甚至一度认为这就是命,认为自己生来就注定要永远沦落在社会的最底层,被人嘲笑被人欺负,面对喜欢的人喜欢的事物也永远只能远远观望,连伸手去争取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自认为他这辈子没有什么希望了,但他也从没想过要放弃这窝囊的一生。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可以观望别人的精彩,或者可以等到曾欺负自己的人垂老挣扎的一刻,偷偷上去踩一脚。
他不是不记仇,不是没有报复心。只是这点儿骨气全都被压在了心中的五指山下,没有挣扎而出的机会。
直到遇到了任碧空,生活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终于有机会小小地报复一下曾经欺负过自己的同学。但也只是想简简单单揍对方几拳,从未想过要剥夺他人的生命。
他怕死,不仅仅是怕自己死,也怕别人会死,更怕死去的那个人是死在了自己的手里。在心里那座旧的蕴含着各种顾忌的五指山崩塌之后,对死亡的惧怕凝聚成了一座新的牢笼,死死困住了那点儿为不可及的骨气。
他就是这样一个又窝囊又怂的人。不是没想过改变,只是不知如何改变。
他怕!
“唉!傻徒弟啊!”任碧空无奈地摇了摇头,“让为师说你什么好呢?对生命对死亡的敬畏并没有错,但是……”抬头看看一脸迷茫的季单煌,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重重地叹息一声。
为什么这孩子偏偏是这样的性格!如此窝囊,又能成什么大事!
为什么她选中的,偏偏是这么一个孩子!
伸手抄过衣服堆上摆着的蒲牢铜铃,任碧空无聊地将之晃得叮当作响:“傻徒弟,外面好像有人来了,你去看看。”
“啊?是吗?”季单煌侧耳听听,并没有听到脚步声,“那我去看看。”
也许是因为自己修为低,才没有听到动静吧。
“叮铃铃――”
在季单煌开门的那一瞬间,忽觉任碧空手中铜铃的声音变得大了一些,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而就在此时,任碧空也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微微牵动嘴角。
不知为何,季单煌觉得,任碧空的那抹笑,有些怪。
“啪”的一声轻响,木门关闭,季单煌转身抬头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来了,结果这一抬头把自己给吓够呛。
满山青翠不知何时化作了枯木,绿油油的青草也如刚刚被火焰焚烧过,只剩下满地劫灰。一股怪风忽地袭来,卷起满地余灰,露出焦黑的怪石。浓烈的黑云似一大团丑陋怪异的巨虫,扭曲翻滚着爬来,遮蔽了天日。
整个世界,就像刚刚遭受了灾难的洗劫,灰败而没有生气。
季单煌愣了片刻,急忙转身去叫任碧空:“师父!外面……”一回头却发现,身后空荡荡的,原本的小木屋不知何时竟不见了。
一刹那间,季单煌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他是被任碧空所说的来人给抓走了吗?那人抓他是想干什么?
“轰隆隆”一串惊雷滚落,正劈在季单煌的身周,似天降牢笼。季单煌被眼前炸起的强光刺得双目生疼,急忙抬手遮住双眼,但那强烈的光芒仍是透入了他的眼中,如千万根钢针,直刺入双目之中,一阵生疼。
那一串惊雷似乎并没有要将季单煌困住的意思,在绽放出刺目光华之后,霎时间烟消云散。季单煌揉着疼痛的双眼,好长一段时间里眼前都是一片闪光点,什么都看不见,他真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被晃瞎了。
正揉着眼睛,猛然间一阵刺耳的破空之声由远及近,似是有什么尖利的东西正向季单煌刺来。季单煌心中一惊,急忙向旁闪跃,只觉一样冰凉的东西擦着自己的脖子滑了过去。
我勒个去!什么东西!好险好险!
季单煌拍拍胸脯,猛力眨眼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飞了过去,却觉脑后生风,有一样非常沉重的东西正向自己的后脑砸来,急忙低头闪避。只听“呼”的一声,那东西从季单煌的头顶飞了过去,却并没有飞远,中途方向一改,又向他砸了过来。
与此同时,之前擦着脖子飞过去的冰凉的东西也重新转向,照着季单煌的胸膛狠狠刺来。
季单煌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急忙就地一滚避了开来。粘腻腥臭的液体沾了一身,季单煌眼睛看不清,凭直觉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