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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我若没有猜错的话,孔小姐可是也安葬于此地?要是的话,那你就带着我还有几位夫人也好好地去拜祭一番她去。我,一来感谢她当初救了我的兄弟,再则就是,感念其舍身救你。她也真算是一个奇女子,观其所言所行当为世间女子之楷模。”唐枫对着孔小姐虽然不曾相识,可从二来的口中得知此女并不以己出身为荣,便轻视与二来。反倒能在二来受伤生病之际,衣不解带的伺候着二来五六天之久。可要知道二人相互之间不认不识,此时的男女之间又不是那么可以过分接近的,由此可见其心地之良善,真是殊为难得。
听见唐枫居然说要带着夫人去拜祭与孔妍语孔小姐去,二来的脸上也由此变得有些肃穆起来。不由轻轻的点了点头,对着唐枫回复道:“多谢枫哥的好意,要说起来,我之所以拿此处当成了家,实则是因为研语被我安葬于此地。我每每出去做过了买卖之后,最为惦记着的就是早一些折返回来,去到她的坟墓跟前看看她。如此一来,我就还以为她尚不曾离我远去,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唤我起床出去做活计去,也好来贴补家用。这一年以来,我是天天都这般度过的。不论我跑出多远去,都要在傍晚赶回来到她的坟前去述说一番,我今日所经历过的事情然后才得以心安。因为我担心她一个人寂寞并且孤苦无依,便将她葬于我的山寨后面,这样一来,一早一晚我都可以去见她。”二来说完了不由轻轻的晃了晃头,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这一声传到唐枫的耳中,却深感不是个滋味。
哥两个一边说着话,一边并马往前走着。身后跟着东北军里的几员大将,皆是默不作声的催马随在其二人身后。转眼到了二来的朝阳峰山寨脚下,唐枫仰面观瞧,却看不到山上的形式究竟如何?只见一片片的云雾缭绕与山峰的顶上,看上去几乎都使人认为到了仙家住的地方。
二来先命人跑去山寨跟前替众人叫开山寨大门,而后才让手下的军校们,引领着东北军得各部人马缓缓地进入到山寨之中。又给曹文诏,胡腾容,李岩,郝兵以及贺疯子手下的将士们都给安排好了驻扎之处。这才带着唐枫和张紫娟与秦淮二艳到了自己在山寨里的住宅,给张夫人和秦淮二艳各自安排了一间宽敞舒适的宅院。至于这唐枫么?二来是根本就没有打算过再给他自己找一个住的地方?毕竟人家有老婆,那正好跟老婆一同住好了。只是,是跟正室还是小妾的问题?这就不归二来操心了,这毕竟是唐枫的家事么?
待一切都安排的妥帖了,又给唐枫找了一间书房,让其闲暇时可以在这里处理军中的事物,或是召见东北军中的将领们。等将唐枫带到了屋内,二来这便要转身离去,唐枫却叫住他道:“二来,你可是要去拜祭与孔家小姐去?那为兄也当与你同往,你莫不是忘了我与路上对你所讲的话么?”可巧,此时张紫鹃因上山之时在马车里见到了这朝阳峰的秀丽景色,也想要与唐枫出去观赏一下这山中的景色?
却正好听到了唐枫口中所说的话,不由甚感奇怪,就走到二人的面前,对着唐枫有些纳闷地问道:“公子,方才你与这位弟兄说什么拜祭?是要去拜祭与何人?难不成是哪位先贤,还是一些著名的古人贤士?”说完了则又回过头来打量打量眼前的二来,见其长的虽然是相貌普通,且一脸的络腮胡子,但是在其眉目之间却另有一种迫人的英气。
“紫鹃,这位是我的好兄弟二来,想必你也听我多次与你谈起过他。如今你可谓是见到了真人了,方才我与他所说的事情,就是我想要和他去拜祭一下他的夫人。”唐枫说罢,又将二来和孔家小姐的事情,简单的对着张紫鹃还有秦淮二艳复述了一遍。却听得三个女人是涕泪长流不止,最后干脆要求唐枫必须也得带着她们一同去祭拜与孔小姐。唐枫听了之后,有些颇显无奈的望向二来,不晓得他肯是不肯?
二来听了却是笑了笑,对着几人言道:“妍语若是见到嫂子们和大哥一同去看望与她的话,她要地下有知的话,定是十分的高兴和开心。既然如此,大嫂还有枫哥,就请随我这厢来。”二来说完了是率先走出书房门口,几个人急忙跟在他的身后,跟着二来一路走到了朝阳峰的后山坡上。
离着尚是很远,就一眼望见了前方有一座以青砖垒建而成的坟茔。等几个人走到了坟墓旁边,就建在这坟墓前面尚有一通石碑,在石碑上刻了几个大字。上书,贤妻孔氏妍语之墓。下令刻有,夫二来敬立,在下面便是年月日。石碑跟前有一方石案,上面摆放着一尊石香炉,想来是二来用来烧香祭拜与孔小姐的。
三个女人一路走到后山之时,倒是在这山路两旁采摘了不少的路旁野花,此时到了坟墓跟前,各自将手中的那一束束鲜花摆放在石案之上,这才退下去,三个女人又对着石碑福了三福,才算作罢。
第337章 山寨
二来从身边跟着的近侍手中接过来三根香,用火折子将之点燃,双手举着对着孔小姐的墓拜了三拜,这才将其插在石香炉之中,而后退在一旁,等着唐枫在上前去参拜一番。唐枫也从侍卫手中将香接过来,点燃后先举在手中也是拜了三拜,却并不马上将它插在香炉之中?
相反的则是低着头双手合十,对着孔小姐的墓碑口中喃喃低语着什么?张紫鹃有些觉得奇怪,便走近几步到了他的身后侧耳倾听。却听到唐枫口中所言道:“孔小姐,你我虽无缘得以一见,但唐某真心实意的在此处拜谢与你将我家兄弟二来救下。只叹我家兄弟福薄,不曾能与你平平安安的似这般度日。还望孔小姐在天有灵的话,一定要保我家兄弟今后能不再遭此番厄运。它日我若得以有了自己的立身之地,必与二来兄弟替孔家小姐重新修造陵寝建造祠堂,也好让今后的人知道今日孔小姐的所作所为,使之得以永享世代的香火。”说罢是拜了三拜,见二来似乎还要单独在这里陪着孔小姐待一会?唐枫也只得先带着张紫鹃返回前山来。
迎着五月的山风,山花烂漫盛开于山路的两旁,而三女的裙裾随风飘舞,竟似乎便似洛水神女凌波微步而来。十分的飘逸,浑不似在带有凡尘之间的气息。而走在三女头前的唐枫,更是风度翩翩潇洒十分。白衣迎风猎猎舞动,身后在跟着三位不似尘世间的女子,倒是更衬托出其英姿不凡。
是夜,二来在朝阳峰上大宴东北军里所有的弟兄。军校们也是多次于明军交战,加上再苦奔多日还从不曾像眼下这般坐下来安安稳稳的,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上一顿饱饭。只是,二来在宴请众弟兄之前,却是有言在先,只管吃饱不管喝好。毕竟明军还在到处追缴于义军,又有谁能知道?明军又会在何时就摸到了朝阳峰下?只有自己保持住清醒的头脑,才能在这乱世之中活的更为持久。
东北军在这朝阳峰上一住就是大半个月,整支队伍也休整的差不太多,听派往山下探听明军还有李自成等义军下落的斥候,又一次回到山上对众人禀报,说现在李自成已经甩开明军的追堵率兵攻进安庆,而熊文灿眼见事态不对,便将明军逐渐的撤回到河南与安徽交界之处,严防义军再回头打回河南去。
听到眼下明军居然陈兵于河南和安徽的相邻境界处,唐枫倒觉得眼下是一个好机会。便吩咐人将众将都召到书房里来,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待见到人都到齐了,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对着众人言道:“众家将军,方才我听探马回报,说明军已经撤回河南,如今李自成和罗汝才还有张献忠众人已经攻进安庆府。看来我等也是时候出兵攻打庐州了,而后再顺势拿下凤阳这个明朝的中都。诸家将军以为如何?可还有何好的建议,不妨当面直说?”说罢眼光扫向周围坐着的这几位大将,就见这几个人却都是将目光盯向自己,并无一人站出来阐明自己的想法。
不由点了点头,又开口对着众人吩咐道:“既然大家都没有任何不同意见的话,那明日便准备出兵攻打庐州。二来,你也手下去将山上的东西收拾一下,这就随我等离开此地如何?孔小姐的墓,我想不妨安排下一些人替你看管着。待我们有了立足之地,便将孔小姐的墓迁移过去。”说完了,唐枫便望向二来,不晓得自己这个主意二来究竟会不会依从?如果他要是不同意的话,那也只好将他留在此处,毕竟孔小姐可对他有过大恩,人当知恩图报方为俊杰。
二来垂下头认真的琢磨了一会,方又抬起头来,对着唐枫道:“枫哥,孔小姐在活着的时候,就希望我能早一日与大哥重逢并能从此追随与枫哥的身旁。如今,你我兄弟既然重逢了,我当还与枫哥征战天下。也好替妍语报这血海深仇,妍语还有我那位没增出世的孩儿,可全都是死在了这些明兵的手中,我与大明之仇不共戴天。如今既然有了替妍语和我的孩儿报仇的良机,我又怎能坐守与山上?即使是枫哥劝我留下,我也不会同意的。枫哥,众家头领,我这便去吩咐弟兄们开始收拾行装。至于这山寨?我想还是一把火将其焚之最好。孔小姐的墓地,我又不曾在墓中给妍语留下什么值钱的陪葬之物?也自然不必担心有人会来盗墓的,所以我等可直接离开。只是明日我还要与妍语辞别一声,枫哥,诸位少坐,二来我先下去命弟兄们开始准备起寨拔营去。”二来说罢,站起身来对着唐枫和在座的众家头领们环施一揖,而后便大踏步的走出书房而去,想来是开始命人准备离开山寨的事宜。
唐枫对着手下的几员大将简单的吩咐了几句之后,便也挥手令众人退下。待众人都离开之后,却又偷着使人将郝兵给召唤回来。待见了郝兵之后,他却是少有的命人到书房门前和隔窗下给看着点,严禁旁人接近书房,从而在偷听到二人的谈话。这才对着郝兵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