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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没影了。扎古尔泰不由就是一愣,随即听得自己身后有人笑道:“多谢赠衣马。”跟着,就觉得自己的颈部被人给用胳膊勒住。不等扎古尔泰在挣扎几下,二来的右手用力的一掰扎古尔泰的脖颈。
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传出,扎古尔泰的脖子软软的歪在一旁。二来一松手,尸身滑落到地上。“你们几个将这些人身上的衣袍都扒下来,原先的旧衣袍无需脱下,可直接套在外头充充门面即可。二来,你和我就无需再换上这些人的衣袍了。走,且随我一同去审一审那个汉人,看看他到底是何来路?”唐枫站在众军校的身后,吩咐过手下的这几个人之后,看也不看一眼,倒在地上的那七八具满洲人的尸骸,转身就朝着林子里走去。
等走到树林深处,二来抬起头向前望去,就见一个人被紧紧地绑在树上。其身边左右各自站着一名特战队的军校,正在看守着此人。等唐枫和二来两个人,走到了此人的跟前之后,先是打量打量此人的穿着打扮。只见其人身上,穿着明军大营里的那种胖袄,此衣乃是专为骑马所穿。长齐膝,窄袖,内实以棉花,颜色所为红,故此又称“红胖袄”。观其头上戴着的却是一顶四方平顶巾,竟似寻常百姓头上戴着之物。腰上扎着的,亦是一根寻常以及的布带。看上去,此人的打扮可谓是不伦不类。当然,除非是其因身负特殊使命,才故意装扮成这般模样,好以此来隐瞒自己的来历。那个被绑在树上的人,原本是低垂着头,听到有脚步声走到自己近前,不由将头抬起来。
却恰好看到了,走在头前的唐枫,一时,竟不由略微的愣怔了一下。便稍显有些犹豫着,开口探询道:“前面来的可是唐参将?”听了他这一声称呼,顿时将这两个人给吓了一跳。不知此人因何会识得这位冰雪城主?唐枫打量打量他,只见此人长相,倒是显得十分普通,可以说是将其扔在人群之中,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在何处的,那种十分寻常以及的人。不过,也正好是这种人,才好被派出去执行一些秘密差事。
“你是何人?如何识的我?莫非,你在哪里遇见过我么?”唐枫想了一想,还是记不起来,是在何处与此人见过一面?便略有些疑惑的对其反问道。就见此人,稍稍挣扎了一下双臂,似乎绑的他有些感到不太舒服,想要动一动?可眼见着,站在自己眼前这位唐参将,并没有对此加以理会,便也只好停下来。
脸上挂着满是献媚似的笑容,对着唐枫开口回复道:“唐参将贵人多忘事,倒也难怪,一别经年,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似我等一个小人物?唐参将又如何记得我?实话与唐参将说,我乃是吴将军的手下。曾经,我家吴将军带着小人也曾和唐参将一同,据守与宁远城池,共同击退过满洲八旗的兵马。唐参将可是记起来否?”此人说完之后,一脸焦急神色的盯着唐枫。
“哦,原来,你是吴三桂的手下。只是,你因何事来到了这盛京城的?你不妨将你的来意与我直说,如果你说的,果真是那么回事情?那我等,自然也绝不会耽误你的差事就是了。”唐枫仰天打了个哈哈,旋即低垂下头,瞅着此人。心里一时不由琢磨起来,吴三桂派此人来到盛京城,究竟所为何事?
“呵呵,看来唐将军还是老样子,不肯轻信他人的话语?自从督师被朝廷害死之后,我家将军就已然拿定了主意,再不肯为这大明朝,去镇守什么疆土,抵御什么外敌了?督师原本天大的功劳,最终亦是换得一身凌迟处死。而三位祖将军和何将军听说,也随着唐将军一起离开了,远到辽东境内?我家将军自那以后,便对着朝廷发来的圣旨,只是应付着,却是一直在等待着一个良好的时机。想要与满洲人暂时合兵一处,一起攻占下整个大明的疆土,以此来替袁督师报仇雪恨。并且,我家将军亦是听说,尚可进尚可喜两位将军,也已带着其手下的兵马,从海上驶到辽东盖州登陆降了大清国。看起来,如今袁督师的大仇有望得报了。还望唐将军将小人放了?好让小人去城内,替我家将军与那位满洲人的皇帝商谈报仇之事?”听这个人这么一番话讲出口来,不得不佩服此人,端的是口吐莲花,妙语连珠,死人都能被其给说活了。
只是,却看眼前这位昔日的唐参将,脸上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依然是盯着此人的双眼,忽然慢悠悠的对其问了一句道:“你既然知道我到了辽东,那,想来你也应当晓得,我与那些八旗满洲人势不两立了。我猜,你家将军是不是因为看着尚可进尚可喜兄弟投降了大清,被封为高官之后?打算着,也走上这条路,好以此换个荣华富贵?不过,你家将军又如何会如此的短视呢?”唐枫话说到这里,心中却是冷不丁记起来一件事情。照这么说起来,吴三桂是不是,已然得悉了什么消息?还是如今的北京城,已被李自成张献忠等攻陷?而他心爱的小妾,又被对方给掳了去?他这才冲冠一怒为红颜?可想一想不应该呀,吴三桂并非是蠢材,焉会为了一个女子,就做出这等事情。想来,十之八九,还是因为眼见着尚氏兄弟的投诚,使得他也有些为此而按耐不住?
那么,他如今派出信使前来。所为的,兴许并不是眼下,就为自己来在满洲人的皇帝面前讨个什么封赏?而是专门为了与皇太极沟通一下,也可以说是为了来拉关系的。而这也是,为了自己将来的退路所着想的。如此一来,势必会使得皇太极高看他一眼。这也使得在将来,某一天,皇太极在遇到什么较为为难的事情之时?他趁着机会领兵倒戈一击,如此一来,皇太极必会对其大加恩赏。
看起来,这个吴三桂的胃口不小?所谋之棋深远,亦是布了很大的局。不过,好在今天此人,落入到了自己的手中。自己岂会使吴三桂如此的顺心得意?想到此处,不由又扫了一眼,这个被绑在树上的人。这个人却急忙将自己的头给低下去,看起来,他一定还知道不少的事情?只是不打算对自己详细说了。看上去,关于祖大寿叛逃到大清国的事?兴许此人对此也知道一二?
可现在的唐枫,也没心情再去追问与他什么?便索性开门见山的对其问道:“既然你家吴将军派你前来见满洲人的皇帝,自然是有书信了。那封书信,眼下又在何处?只需你将书信交出来,我就可赦免你的死罪如何?”边说,他边从头到脚的,将眼前这个人打量了一遍,猜测着,他会将那封吴三桂亲笔所书的书信藏到何处去?
第640章 羽扇从容裘带轻,弹铗西来路匆匆
这个下书之人,此时方才听出来,眼前这位冰雪城主,原来与自家的将军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竟然骗的自己将实话都与他说了出来,现在,又打算来跟自己讨要将军的书信?焉能将书信与了他?索性,将头低垂下来,不肯再与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两个人多说一句话。
只见二来,轻轻地笑了笑,直接走到此人的跟前,伸出手去将此人的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却不增见到有何书信放在他的身上?二来不由回过头,瞅了瞅身后的唐枫。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之后,二来干脆,又俯下身去将这下书人的脚上的鞋脱下来,朝着地上倒了倒,依然是不见那封信的下落。
这倒令兄弟二人,不免为此大为惊异起来。那封书信,莫非并没有被他带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已经交与了那几个满洲人手中,去带为保管?唐枫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下书人的脸色,就见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似乎显得颇为的紧张。再看其双目,总是不由自主的,盯向自己身上的一个地方。
而等唐枫和二来,将目光一看向他的脸上之时,他立时便又将头抬了起来,装作一副浑若无事的样子。唐枫不由蔚然一笑,自己已然猜到了那封书信的下落。便对着二来开口吩咐道:“二来,那封书信,我已然知道被他藏于何处了?你去将他腰上的那根布带解下来,在对着月亮照一照,便可知其中的端倪。”等这位冰雪城主一语说出口之后,原本强自镇静着得下书人,浑身顿时就软做一团。如不是被绑在树上,此刻早已瘫倒在地动弹不得。二来走到近前,将其腰上的布袋解下来,将之举起来对着月亮照了照。
二来忽然抬起头对那下书人一笑,抽出短刀,就将那根布带上的缝线给割拆开。在布袋里抽出一张,被仔细折叠起来的信函,将其随手递与站在自己身旁的那位冰雪城主的手中。唐枫将书信接到手中之后,将书信展开,从上至下看了一遍之后,便又交与二来的手中,示意让他也看一遍。
二来接信在手,借着月光朝着信上看去。只见信得开头,在对满洲人的称呼之上,吴三桂倒是显得不卑不亢。第一行写着,天可汗陛下敬启,随后隔了一行,才见正文写道,“外臣月所拜,闻可汗欲令兵马南下,外臣钝思,此时兴兵南下,并非良机也。虽大明倒行逆施,百姓怨患,但非是时不可解。朝廷可为将者,尚有不吝与袁督师者。如,亨久先生,督兵见仗,非是常人可力敌之士。然,自不可与大可汉天威之论。外臣,今日则闻,朝廷有调兵北拒大可汗雄兵之言。亦有,南方捻匪意欲霸图北京之语。故此,外臣才言时机未到。并,但南方捻匪迫近京师,必可将大将调回以抗。而外臣甚或大明朝廷之宠信,才镇守与山海关隘。如,大可汗对外臣歆顾,外臣定会不负君恩。下款,敬颂钧安,下面才是吴三桂的署名,外臣,三桂敬上。”从这封信上来看,吴三桂到并没有直言投降一事,反倒是在信中隐隐有讨价还价之意。
看罢这封信之后,二来将书信,又交还到唐枫的手中。随后转过头,看了看此人。这个下书人,双眼惊恐的瞪着眼前这个笑呵呵的人。嘴唇哆哆嗦嗦的,开口对其央告道:“唐参将,如今书信你们也已看过,可否能放过小人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