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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洵子他们救出来之后,就一直昏迷着。等醒来的时候,小雨就已经在我身边了。”阮青道。
我闻言,转过头问朱洵,“那你们见过那个人吗?”
朱茜姐弟均点点头,朱茜甚至还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阮青,但什么话也没说。反倒是朱洵道:“当然见过,只是那个人挺……挺恐怖。”
“恐怖?”我之前在赵旭云的书房窗外看到过一眼,那庞大躬着的身体,是有种压迫人的恐怖气势。
“才没有恐怖!是你胆小。我觉得……”朱茜低下头,勾起红唇,竟然妖娆的一笑,“我觉得他很野,很有魅力。男人,就该像他那样才对。”
朱茜这表情,分明是一副花痴的表情。她不会是喜欢阮青那个帮手吧?
“朱茜,你不会是……我晕,你这口味转换的够快的。我劝你,最好离他远点!”朱洵也看出她不对劲了,忙劝她。
第167,阮二爷,我们错了!(一)
朱茜却白了他一眼,“这是我的事情,轮不到你管。再说,现在真要是想要救阮寨的村民,也只有求他了。”
话末,她抬眸朝阮青看过去。
阮青这会却低着头,一双英气十足的眉目被长刘海遮住,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出了神,并没有把刚才朱茜姐弟的对话听进去。
“阿青,我觉得现在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去找找他才行。”没得到他的回应,朱茜走到他身边,伸手拍向他的胳膊劝道。
朱茜这样的亲近举动,让我有些吃味了,正不自在的从阮青的大掌里抽出自己的手。
阮青这才回过神,看向我,然后拂掉朱茜拉他胳膊的手,“我说了,他不可能伤害阮寨的村民。所以,我没必要找他帮忙除蛊。”
“阿青……”
“姐,别浪费口水了,一根筋认定的事情,你就是说破嘴皮子,他也不会听你的。”朱洵没有等朱茜再劝,就把她拉到一边,阻止了她接下来要劝的话。
朱洵说的没错,阮青虽然表面上比赵旭云温和,可性格坚毅,认定某事,一定会一条路走到黑。他既然认为那个帮手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别人再怎么劝,他都不会信。除非他自己有一天看透,那么才会改变想法。
朱洵这番话确实让朱茜没再劝阮青,只是看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无奈。
现场安静没多会,朱老板整理好药物,便进来喊阮青了。然后阮青便分配好,让毛竹和他带来的四个手下背上,一起赶往阮寨。
因为是夜间赶山路,再加上我和小雨这两个妇孺,所以速度很慢。等赶到阮寨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泛鱼肚白了。
可阮寨里静悄悄的,就连以往的鸡叫狗吠声都听不到了。寨子中间的主路上,居然堆满了各种垃圾,菜篮子、腌菜缸、散落的大米、随风翻动的边角的衣服、烂菜、鸡狗等动物的尸体……
总之寨子里一片死气;一片颓废荒凉。跟之前生机勃勃的样子,相差甚远。
脑海里浮现出和村民们围坐在篝火旁,开心唱唱跳跳的画面来。瞬间,心就跌落到谷底。
“阮寨怎么变成这样了?”我看到这样一副景象,实在是心疼不已。缓缓朝前走去,打算要走到第一家老阿婆门口,推开门喊她。
我记得这个阿婆是村子里,唯一一个会用老式织布机织布的婆婆,寨子里大多民族服的布料,都是她起早贪黑织出来的。为人特别好,曾经还给小雨做过几套小衣服,只可惜,赵旭云并不让小雨穿。而且也不许我接近她。
但不等我靠近,抱着小雨的阮青,在后面就拉住了我的手腕,“不要进去,小心尸体中的孢子飞到你身上,你就会被传染上蛊。”
他声音不大,因为怕吵醒趴在他肩膀上睡着的小雨。
“尸体?”可我听到他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顺着他拉我手腕的手,快速的将目光攀移到他的脸上,只见他紧皱浓眉,目光锁在门口处的柴禾堆那边。
我见状,忙也朝那边看去……
“呃……”
结果,我一转过头,就看到一具蜷缩着身子,穿着黑布小褂和民族裙的尸体。单看这尸体我倒不是多么害怕,害怕的是,这具尸体的耳朵里居然长出一根火柴粗细的蘑菇?不,应该是孢子!底下的根是白色的,孢子头部是红色的,眼看着上面有颗黑色的粒状物,明显马上就要爆开跳出来一样。
“这是织布阿婆的尸体?”我难过的说话都有些哽咽了,步伐却并没敢再上前。
阮青深叹口气,“看尸体身上的衣服,应该是她。”
话末,他就将小雨小心翼翼的递到身旁的朱洵怀中,他自己往老阿婆那边走过去。
“小心啊。”我担心的话还没出口,朱茜的声音就先一步响起来了。
阮青没有回应她,而是走到尸体边,伸手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装着淡黄色液体的小瓶子,拧开盖子后,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瓶口凑到尸体耳朵上的孢子顶端,然后捡起一根小树枝,轻轻敲了一下孢子根部……
顿时,那孢子头部的黑色颗粒物就猛地掉进瓶子里,迅速的变成了一条形线虫,快速的蠕动起来,可不等蠕动几下,就被里面的液体淹没,身体瞬间一僵,随后融化成水,融于液体中无影无踪。
阮青这时便将瓶子的盖子盖好,站起身来。恰巧这时,老阿婆的尸体,本从蜷曲的僵硬状,变成了软瘫瘫的伸手长腿状。耳朵里的那株孢子也迅速的枯萎化成一滩粘液,顺着她的耳垂滴落掉地。
没几秒钟后,阿婆的尸体也渐渐腐烂成粘液状,且散发出一股发酵后的香味来。
“阿青,这究竟是什么蛊?怎么会这么可怕?”我见状,不知不觉间竟流泪了。这会掩下心里的伤感,朝阮青问道。
阮青收起小瓶子,从老阿婆的尸体边走出来,朝我道:“阴阳绝蛊的变异蛊,也就是邪蛊中的一种。”
“阴阳绝蛊……”我猛地想起之前我失忆前,他给我下蛊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来,不禁惊愕道,“我的脑袋里不是被你之前中过这种蛊吗?我记得,你说过,我和赵旭云的脑袋里的蛊就是阴阳绝蛊,他的是阳蛊,叫噬瘤蛊。我的这个是阴蛊,叫嗜忆蛊。”
“对。不过你现在脑子里的嗜忆蛊,早已经在你摔下楼梯时,随着内伤流血淌出来了。脑袋里并没有蛊了。”阮青解释道。
难怪我说自己怎么会突然恢复全部记忆,原来是蛊没了。
但现在重点不是这个,是……
“既然你知道是阴阳绝蛊的变异蛊,那你是不是有办法除蛊?”
阮青闻言,低下头,失落道:“并没有。”
我见状,心顿时跌落谷底,“怎么会这样,你会中,也知道是什么蛊,为什么就除不了呢?”
阮青没有回答我,朱茜开口道:“这种蛊,就算没有变异,都是只能中,不能除的蛊。更何况现在这些是变异的邪蛊呢?”
我一听,心堵的难受,抬头环视了周围凄凉的寨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难道就因为一句没法解蛊,寨子里所有的村民,就要这样凄惨的死掉吗?
第168,阮二爷,我们错了!(二)
“既然解不了蛊,那我们还回寨子做什么?”后面的毛竹听到朱茜这番话,一把将身上背的背篓脱下来,扔到了地上,气愤的吼道。
他这背篓一丢,里面装着的草药就都散落出来。
其他四个同伴,也学他那样,一个个脱下了背篓丢到了地上。
阮青见状,环视着毛竹他们一圈,最终闭上眼睛吸了口气道:“阮寨的村民,是我的亲人,我不会眼睁睁看他们死掉。”
话末,利落转身,朝寨子里的医堂子走去。
我们见状,便跟了过去。
还没追上他,就见他突然在路中央的位置停下来,伸手接了一片随秋风飘落的竹叶,凑到嘴边吹了起来。顿时,一串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
没多久,寨子里凡是吊脚楼的人家,二楼处的门都打开了,有身形消瘦的族人从屋里缓缓走出来,朝阮青这边看来。
“阿爹,是阮二爷!”突然,走出来的一个少女指着路中间的阮青,虚弱却难掩惊喜的喊出声。
她这一声,就像是掷入水中的石子,在村民中引来轩然大波,使得他们一个个冲出家门,来到路中间,将阮青一层层包裹在里面。
随后便听到他们此起彼伏的哭喊声,“阮二爷,您总算回来了!我们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
哭喊声过后,就见围着阮青的那些村民,一层层矮了下去,随后传来“嗵嗵”膝盖跪地的声音。
原来他们是突然跪地,朝阮青叩拜起来了。
“大家快起来,你们这是做什么?”阮青见他们都下跪,忙喊他们起来。
我和朱茜姐弟他们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不解他们为什么要突然给阮青下跪,还喊他们错了。
有几个靠阮青近的老头,应该是寨子里的长老,他们并没有起来,其中一个还伸手拍地,额头抵在地面上,朝阮青行了个很大的礼,然后才抬起头朝他道:“阮二爷,当初我们真不该错信赵旭云,忘了你对我们的大恩大德。害得你被那混蛋关在地窖两年多,受了那么多的羞辱……现在,我们真的知道错了!请您救救我们!”
“是啊,我们知道错了。知道只有你才是阮寨的主人,才能保护我们安全,求您救救我们吧!”
“求阮二爷救我们!”
“……”
那个长老的话一出,所有人都附和着他,一个个行阮寨大礼,求阮青救他们。
看到这一幕,让我想起了之前他们在赵旭云面前,一个个对阮青喊打喊杀的画面来,只感觉讽刺,又感觉他们可怜。
“阮寨是我的家,所有阮寨的族人,都是我的家人。我怎么可能不救你们?不然的话,我怎么外出上学几年后,还甘愿回来给你们当村医?所以,你们不必要和我行这么多的大礼,做出这样一幅恭敬我的表现来。记住,我不是赵旭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