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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晨曦初现,光影都是那么美,那么协调,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侧卧的背影,也可以这样好看。
白斯昀配文: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白总今天不上班。
这是他主动给我看的。
那条朋友圈下,排了数不清的赞和一长串评论。
有贱兮兮调侃的,有正儿八经询问的,还有扼腕叹息的,有几个备注什么“主管”,“经理”的,还不知道我是谁,就把我背影夸得天花乱坠了。
未读消息几十条,全在问那条朋友圈怎么回事。
我把手机扔还给他,严肃地绷起脸,“昨晚到底那个没?”
白斯昀懂装不懂,微微笑,“哪个啊?”
“哪个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啊。”尾音里带着点痞坏。
我往他赤条条的胸膛一拍,“说正经的!”
虽然套着睡裙,穿着内。裤,但我没穿内。衣,所以不知道昨晚到底跟他做没做成。
白斯昀手机又响了。
从我醒来,陆陆续续好多电话打过来,他都给挂了。
现在直接静音。
他把手机甩开,翻身压我,“昨晚某些人,很是猖狂啊。”
“我、我怎么猖狂了?”尬歌还是尬舞?
白斯昀嘴角一提,扬眉,“严格来说,我现在也算是劫后余生了。”
“什么劫?”
“想我浪里小白条,浪了这么多年,竟然也会遭遇持奶行凶。”
“持奶行凶?”什么意思啊,没听懂。
白斯昀一字一顿,“持——奶——”他目光下移,落到我胸前,“行——凶。”
等我反应过来,这个斯文败类脸上尽是坏笑,露着一口白牙,嘴都合不拢。
“所以你、你就范了?”我脖子根都开始发烫,赶紧移开目光,不敢看他的眼睛。
过了会转过头,看见他正望向窗帘那边,白净的侧脸在阳光中如画一般。
“你希望我就范么?”他问。
我……不知道。
只是觉得,如果非要做的话,还是等我喝醉了做比较能接受。
他扭头看着我,手指在我手臂上游走,弹钢琴似的。
“温凡,你知不知道,昨晚你多可爱?”
“可爱还是算了,应该很囧吧……”
“边走边脱,边脱还边唱,‘我一直追寻着你心情的足迹’——”白斯昀握着拳,学我唱歌,“‘被所有的人误解都要理解你’……”
“做没做?”我急忙打断他。
他目光忽然一沉,看了我几秒,摇头。
“怎么没——”
“差一点。就差一点。你都脱光了,坐在我身上,嗯……持奶行凶。不过我还是帮你把睡裙找出来穿好了。”
“为什么?”
白斯昀目不转睛看了我很久。
“说呀。”我推搡他,催道。
那双漂亮的眼睛终于眨了眨,垂下眼睑。
“因为你当时,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你——”
“别说了。”我怕他把那个人的名字讲出来。
怎么办啊。这种事情又不能怪他,是我自己让自己下不了台的。
“温凡,你是不是特喜欢这歌?”白斯昀挺身坐起来,胳膊搭在我肩上。
“嗯?什么歌?”
“你昨晚喝醉唱得那首。”
“哦。还好。”
白斯昀轻轻哼唱,“‘准备好当擦亮你天际的浮云,你却在终点等我,笑里有雨滴……’”
“你希望谁在终点等你?”他不唱了,问。
我不说话。
“不管你希望是谁,在终点等你的那个人,一定是我。”他搂紧我。
“如果……他也在呢?”我是说如果。
“你觉得他还会在么?”
白斯昀把手机递给我,翻到朋友圈。
十分钟前,很久没动静的孟泽成终于更新状态了——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有意思么?两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闲着没事儿在朋友圈尬诗?
我要下床,白斯昀又把我扑倒,抱我在他怀里。
“总觉得不真实。”他闻着我头发。
我也是。总觉得在做梦。
“我怕我一松手,梦就醒了。你就不见了。”他抱得我有些喘不上气。
“饿么?”我不太舒服,想推开他。
“你饿了?”
“嗯。”其实不饿。
“想吃什么?”
“没事,我去煮点面。或者你想吃别的?”
“不如出去吃?”
这个提议不错。
我们饥肠辘辘地出门,在车上讨论吃什么。
白斯昀提议去吃灌汤小笼包,可我只想吃重口味的。
什么火锅啊,冒菜啊,麻辣小龙虾啊……
全被他否决了。
最后车停在路边,我们手拉手,去到一家不起眼的早餐店,一人来了份豆浆油条。
白斯昀喜欢分开吃,先来一口油条,再喝一口豆浆。
我就喜欢把油条泡豆浆里。泡软了再吃。
孟泽成也是。
苏子玉爱睡懒觉,从不做早饭,每天都是给点钱,让他自己去外面解决。
钱很少,只够吃一根油条一碗豆浆。
小时候我家比他家还穷,因为父母要养两个孩子。
我妈每天都起得早早的,给我和温欣做早餐。
有次明明在家吃饱了,路过小摊铺,看见孟泽成在那吃得正欢,我犯馋,不住地咽口水。
孟泽成从绑在桌腿上的一捆小塑料袋里抽出一个白色塑料袋,把剩下那半根没泡进豆浆里的油条装好,追上来递给我。
他什么也不说,只把油条往我怀里塞。
我七八岁了,也知道白拿人家东西不好意思,垂着头细细说,谢谢哥哥。
再抬头,他已经跑回摊铺上,端着碗喝豆浆了。
要不是今天又来吃这个,我差点忘了还有这回事。
这么一想,回忆里的孟泽成,就不再是那个只会打架的毛头小子了。
眼睛眨了眨,碗里的豆浆漾开波纹,泪珠融进里面。
白斯昀碰我一下,说:“这样好吃么?”
他学着我,把油条泡进豆浆里。
“嗯。”我点头。
油条块泡得软乎乎的,一口咬下,豆浆溢出来,满嘴淡淡的甜。
可喉咙被堵住,怎么也咽不下去。
一眨眼,泪珠砸进碗里的豆浆,像是雨打荷塘。
139。恩爱两不疑
139。恩爱两不疑
作者:小年姑娘|发布时间:08…15 11:58|字数:2071
白斯昀拿出自带的纸巾递给我,“擦擦嘴。”
他知道我哭了,让我擦泪,却没捅破。
我把脸转到一边,半个身子对着马路,擦干净眼泪,吸吸鼻子,扭头对他笑笑。
他已经把所有油条块都泡豆浆里了,点头,“这样也好吃。”
其实他不喜欢这样吃的,我懂他现在什么心思。
想把剩下的早餐吃完,可一口也咽不下去了,我放下筷子,“饱了。你慢慢吃。”
白斯昀豆浆喝得一滴不剩,很享受的样子。
“小时候爸妈从来不让我们在外面吃这些。真是错过很多美味啊。”
“那你们吃什么?”
“家里有厨师。”
差点忘了他的贵公子身份。
“白斯昀。”我喜欢连名带姓叫他。他名字很好听。
昀,有“日光”之意。
所以我时常会想,他是照亮我生命的光吗?
是也好,不是也罢。顺其自然吧。
“回去么?”见他吃完了,我问。
“带你去个地方。”白斯昀拉着我回车上。
不知道他要去哪,问他他也不说。
开了半小时车,我发现到郊外了,路渐渐熟悉。
原来是去归安寺。
上次来这里,还是见裴永俊。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在寺里寺外逛逛,我们回到寺庙烧香,拜佛的时候,我闭着眼,双唇轻动,没有发出声音。
又在红绸条上写了字,挂在一棵百年老树上。
满树都是来自不同人的不同心愿。
有些署名了,有些没有。
我什么心愿也没写,就写了一句诗,连个名也没留。
白斯昀问我写的什么,我不给他看,嘴也严实,就是不说。
他也不给我看。
其实我也不想看,但觉得漠不关心的态度很伤人,故意去抢他的红绸条,一抢还真抢到了。
他有意让我看,我只能把目光落上去。
红底黑字一行诗: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白斯昀将红绸条抢回去,挂在树上。
“你家里人怎么办啊?”从归安寺出来,回到车里,我问。
“什么怎么办?”白斯昀烟塞进嘴里,又拿出来,“介意我在车上抽么?”
我摇摇头,他才点燃。
“就是我们偷偷领证,你父母,还有其他亲戚朋友——”
“又不是跟他们结婚,管那么多。”
“别人管不了,你父母——”
白斯昀扭头冲我笑,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眼镜,“怪罪不到你头上,我在前面挡着的。”
他对我的好,我当然都知道。
他对我越好,我就越难受。
昨天我跟孟泽成那档子事儿,狗男女的帽子算是扣上了。
双双婚内出。轨。
真羞耻。我越想越害臊,满脸通红。
白斯昀伸手摸我脸颊,夸张地缩回去,“想什么少儿不宜的内容?”
我低头绞手指。
“过几天我生日,想好送什么没?”白净英俊的一张脸,坏笑着伸过来。
我忙点头,“当然。”
心里慌得不行——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直到他生日前两天,我才决定好要买什么。
衣服钱包这些太没新意,搜肠刮肚考虑很久,我还是打算送一本书。
我自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