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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时间郑州等地一直暴雨连连,事实在半个多月前开封黄口就决堤了,可是官府先考虑的不是迅抢堵,而是担心黄河横流,恐匪徒为患,官府便集中兵力防范匪徒,草草对决堤口修复,开封的官员拖拖拉拉几(日rì)后才向郑州上属报告,并且言决堤口已经修复。于是郑州官府觉得只是小事一桩,场面上派人去开封查看后,拖拉直到半个月后才上向朝廷上报,而且奏章里还将黄河决堤的事轻描淡写一番。
折子当时被送到避暑山庄,皇帝也看过,还批复:雨季已到,要格外注意大坝。随后又让户部拨了银子到开封,让人将堤口再次坚固。
可惜户部拨下的银子并没有用在堤坝上,而是被郑州层层苛扣下来后,被开封的官员中饱私囊了。
人算不如天算,这些人只顾眼前利益。
结果雨停了两(日rì),又开始大雨连连,因之前的工程抢修不合格,不够坚实,七(日rì)后,堤坝再次被洪水冲垮决口处,决堤口也从最初的三十余丈变成了百余丈。
开封的官员吓得半死,这才如实上报了郑州,郑州官府大怒,急忙写了奏章,直接将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
大皇子接到奏章时也被吓得不轻,当即令人快马加鞭将奏章送到了避暑山庄。
皇帝震怒不已,于是再次当场被气晕过去。
正(殿diàn)内又是一阵人仰马翻,几个太医满头大汗的到了正(殿diàn),连气儿也没敢多喘一口立刻替皇帝号脉,还好皇帝只是晕过去了,并无大碍,太医院院使用了针,皇帝幽幽醒来,几个太医这会儿才敢吐口气。
第294章 态度
这些欺上瞒下的狗东西,竟然敢故意隐瞒事浦东不报,还私吞了户部拨下去赈灾用的银子,当他这个皇帝是纸做的吗?
皇帝怒不可揭,一旨下去,将相关人等全部革职查办,让一干人等将吞下去的公款连本带利全部吐了出来。
这道骤风刮下去,黄河一带的官员顿时个个勒紧了裤腰带,之前不管以哪种原因吞了公款的立刻寻着各种理由悄悄拿了出来,然后又火烧(屁pì)股一样带着下属亲自去各堤坝巡视,查看民(情qíng)去了。
几(日rì)之后,奏章像雪片一样放满了皇帝的桌子。
皇帝看了更加可气,一把将手中的一本奏章甩在正(殿diàn)中央,怒道:“之前不是一个个都说平安无事,一切正常吗,怎么这会儿突然就冒出这么多问题来了。朕看这些人是舒服(日rì)子过够了,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他们都不知道这天下是谁的?”
大(殿diàn)内静悄悄的,所有的人都低头盯着面前的地板。
余念娘垂着眼眸偷瞥了一眼(殿diàn)内的人。
壮武将军卫鸿山,光禄寺卿耿忠,宁安候世子池朗宜,刑部侍郎段立诚,户部尚书王国安,太仆寺少卿段立兴,佟伯候佟士明,宁安候,大理寺卿石易明。
皇帝愤怒之下将朝中几位大臣全都叫到避暑山庄,除了要辅助大皇子监国的于太傅,镇国公,护国将军,武候爷等几位重臣留在京城外,其它人都到了避暑山庄。
天道院因为大天师在闭关,有黄天师在此,所以,也没有再派人过来。
皇帝气呼呼的在正(殿diàn)了一通脾气,整个大(殿diàn)内除了皇帝骂人的声音外,就只有太医院院使的声音,他一直不停在一旁小声的提醒皇帝:“皇上,您息怒!”
“皇上,您现在不宜动怒!”
“皇上,您要保重龙体!”
“皇上……”
皇帝本来就心(情qíng)烦躁,被院使这么一直不停的唠叨,顿时恼怒不已,指着院使暴喝一声:“闭嘴!”气得整个脸涨都红了。
院使吓了一跳,忙道:“臣闭嘴,臣闭嘴,皇上,您别再脾气……臣不再说了便是……”
皇帝愣是被他气得无话可说。
(殿diàn)内众人不由纷纷在心中对院使大人竖起个大拇指。
院使大人看着宁安候等人钦佩的眼神,他是一肚子黄胆水吐不出来啊,他苦啊!
都以为他想说啊,可他要不提醒皇帝,万一皇帝又被气晕了还不是他们太医院的事,如果皇帝有个三长两短,他这个院使的脑袋也要搬家了。
余念娘突然就觉得这个太医院院使(挺挺)好玩的。
结果一不小心,她的小心思好像就被皇帝看穿了。
皇帝坐在上,漠然的看着大(殿diàn)中的众人,眼神落在余念娘(身呻)上,语气不甚好的道:“余地师可有法子?”
相比之前骂人的态度,这已经是今(日rì)皇帝待人说话最温和的一次了。
顿时大(殿diàn)众人的眼神落在了余念娘(身呻)上。
余念娘只好出列走到大(殿diàn)正中,她不是天师不能以天道院的礼进见皇帝,只好跪在地上行了一礼,一本正经的道:“回皇上,民女不懂朝事,所以,没有办法。”
听到这话,皇帝突然就笑了,他吐出一口气,感觉怎么那么奇怪,余念娘没说谎,她不过是一个小地师,来自民间,不懂朝事,可他这个当皇帝的却让他们三个小小的地师在这里听着他与众大臣议朝。
就这么一瞬间,皇帝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但脑子里出现之前刺客的事,他回过神来,内心深处好像又隐有一种明白。
于是,皇帝对着杨凯和李槐摆手:“你们先下去。”
两人恭敬的行了礼,退了下去。
能与众朝中重臣站在此处那是多大的光荣,中途被退出去也不是丢人的事,杨凯倒没什么多大的遗憾,可是李槐却是十分遗憾,又对余念娘能留在(殿diàn)中十分不满。
杨凯就道:“余师妹比我们两人都厉害,皇上能留下她也是她的本事。”
李槐一脸不服气:“她哪里比我们厉害,只不过她运气好,遇上这么个事让她出了风头,若是我有这种机会,我也会如她一样,也许还会做得比她好。”
杨凯一直知李槐好胜心强,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而被杨凯赞很厉害的余念娘,正在被皇帝询问天象。
“……那你再说说自开封以后,还会不会有堤坝决口的事?”
皇帝老(爱ài)在早朝的时候问天师这样那样的事,朝臣们都已经习惯了。此时听他问余念娘,众人也没多大反应。
“杀鸡儆猴,自开封堤坝决口后,正常(情qíng)况下应该不会有堤坝事故生。”余念娘道。
“什么是正常(情qíng)况?”皇帝道。
“回皇上,我们现在说的是洪涝,天灾,那这正常(情qíng)况下自然指的是天灾,而不是!”说得如此直白坦言,宁安候,王国安等人纷纷看了过来。
朝中很多事,没有明说,但暗地里大家都知道,偶尔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免会有这样那样的突事故,这些突事故都是为了尽快达到目的的。
这种在任何朝代,就算是一些大家族的百姓中也有生。通常是在暗地,不被摆到台面上来。所以,众人并不觉得新奇。
可是余念娘却这样坦然的讲出来,就有些让人刮目相看了!
不过,这堤坝决口向来只有天灾,谁会傻到自己去挖个决口出来。
余念娘笑着解释:“我说的是假设!”
讨论了一会儿天道,皇帝觉得心中的怒气消散了不少,心(情qíng)也平复了很多,对余念娘的态度更加和谒了:“余地师果然年轻有为,以后有空的话多进宫为朕讲讲天道。”然后突见余念娘竟然还跪在地上,大惊失色:“呀,地师怎么还跪在地上……”他自个儿只顾着与余念娘说话,竟然忘了让余念娘起来了。
皇帝大怒,对(身呻)旁的太监骂道:“混帐东西,朕忘记余地师还在跪着,你们不知道提醒朕吗?还不快把余地师扶起来,你们这些狗奴才……”
黄公公忙亲自掺着余念娘站起来,跪了这么一会儿腿稍稍有点疼,余念娘觉得膝盖可能红了。
“哎呀,地师怎么样,来人啊,快赐座!”皇帝顿觉不好意思,忙让人抬了椅子上来让余念娘坐。
(殿diàn)中一干人等全都睁大眼睛看着余念娘。
第295章 转变
不坐白不坐。
余念娘一(屁pì)股坐了下去,手下意识摸着膝盖。
黄公公立刻眼尖的现余念娘的不适,忙道:“呀,余地师膝盖不舒服,要不上点药,揉揉?”
跟在一旁的一个小太监立刻机灵的上前,不等黄公公咐咐,一下跪在余念娘面前要替余念娘揉膝盖。
站在余念娘旁边的池朗宜眼神冷冷一斜,面无表(情qíng)一脚就踹了过去。小太监闷哼一声被踹翻在地,可他还不敢叫,更不敢还嘴,战战兢兢跪在原地不敢抬头。
黄公公张着嘴呆呆的看着池朗宜。
池朗宜已经抬头向皇帝道:“皇上,余地师因为(身呻)为女子,(身呻)子稍微(娇交)贵了一些,回去擦些药就好了,让人在此揉腿,实在不合时宜。”特别还是个男人,纵然是个太监也不行。
其实余念娘也这么觉着,只是她还没开口,池朗宜就先踢了人。
皇帝收起略带惊讶的表(情qíng),也不知道他是惊讶那太监的举动,还是惊讶池朗宜的举动。他淡淡的道:“宁安候世子说的很对。”吩咐黄公公:“一会儿送些上好的外伤药到玉琴轩。”
黄公公立刻应是,心惊胆颤的站回了皇帝(身呻)边,他只顾着帮皇帝讨好余念娘了,一时竟忘了提点(身呻)边的人了。想到此,他冷冷了盯了刚才的小太监一眼,小太监立刻吓得脖子一缩,老老实实的呆在角落里,再也不敢装机灵。
大(殿diàn)内众人心(情qíng)各异,卫鸿山和光禄寺卿因为一路上见识过余念娘的厉害,此时倒没太多惊讶,段立诚早知道余念娘有本事,在知道她是余道生的后人之后,再多的惊讶也不算什么了。
而户部尚书王国安,宁安候,大理寺卿等人突然见皇帝对余念娘此般客气,面上的惊讶是遮也遮不住。而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