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邢着就想将聂风夹在胳膊下面的盒子给拿走,聂风赶紧连连摆手致谢,表示要自己拿给师父。
通往后院的通道两旁现在摆满了植物。龚老一副养生达人的样子拎着个竹篮子从后院走了回来。
“老邢,拿去洗洗炒了,今天晚上素菜就吃它了。”龚老将一把鸡毛菜递给老邢,自己去洗了个手才回到客厅里。
“臭小子,还知道回来啊,捧着个什么东西,别以为给我送东西我就会原谅你,你看多少日子没回来住了?”
聂风见龚老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赶紧把自己这两天的经历给龚老听,龚老一听要不是自己派去的两人及时赶到,估计聂风就要坐大牢了,气的脸色铁青。
“师父,店里前些日子收了件东西,我给看了是件赝品,不过水平挺高,我就拿到您这儿来了。”
龚老他的心头所好是瓷器。不过他对书画杂项也挺感兴趣,听有精仿的山水字画,忙不迭地叫老邢收拾张桌子出来放蛋糕。
“雨生汤贻汾?”龚老一眼就看到了落款,戴上老花眼镜拿起放大镜一丝一丝的看了起来。
聂风就在旁边陪着。相信以龚老几十年的经验,就算没有灵眼他也能很快的找出破绽之处。
良久之后,龚老长舒一口气,挺直了腰板道。“你能看出这幅画是赝品,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要不是你一直跟我这是赝品,我也会被蒙在鼓里。”
“师父,您看出破绽在哪儿了吗?”聂风虚心向龚老请教道。
“纸张是做旧的,可只做了表面那层,如果仔细点是可以发现的。”
“笔锋不够圆润,有几处比较生硬。仿制的人在极力掩盖自己的书画习惯,结果弄巧成拙,留下了几处破绽,不过抛开古董来这也算的上不可所得的艺术品。”
聂风比了个大拇指,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龚老没一会就把破绽全找出来了。
“这画怎么两头都没有画轴啊,精仿也要有精仿的职业操守啊。”
聂风不好意思的承认画轴让他给拆下来。等以后入手一幅好画的时候在把那套金丝楠木的画轴给换上。
“你这坠子哪儿来的,”聂风腰间的玉坠不小心露了出来,让龚老看了个正着。
“长生街上一个老板给的,姓齐。应该和您见过面,他这次去了晋中祁县,是在身么棚市上淘了不少,棚市是什么师父?”
龚老一边将画卷卷起放进盒子一边给聂风解释,在山西晋中一代,有句民谚,“太谷的灯,祁县的棚。”
这棚子虽然听上去很简陋,其实是集珍奇古玩于一体的夸富之棚,市从明清时期的灯棚发展起来的。
“晋商知道吗?”龚老突然问道。
“当然知道,大宅门嘛,我看过,晋商就是山西商人,”聂风有些笃定地道。
“晋商中不乏有文化教养之士,其中有不少是古籍爱好者、收藏家、书法家,那京师琉璃厂就有很多古董商是山西人。”
“那德宝斋、英古斋。书业堂,荣录堂、奇观都是山西人开的,以前山西古玩市场在府西艺苑,后来搬到了南宫古玩市场,不过这些都是官办的,想要淘到宝贝还有两个地方可以去。”
龚老对着聂风比了两根手指,勾的他心里痒痒的,恨不得自己也飞到晋中去凭着一双灵眼大杀四方各种捡漏。
“一是榆次老城,一是祁县棚市,这两个地方都是拼眼力淘宝的地方,要是有机会,你不妨去那看看,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聂风刚想提起让师父把那两个跟屁虫保镖撤回的事情,龚老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你最好要当地人陪着,晋中民风彪悍,稍不留神你犯了人家的忌讳就别想走了,到时候就算你想要破财消灾都很困难。”
聂风赶紧答应下来,趁着龚老兴致挺高,他恬着脸凑上去道,“师父,你是不是派了两个人来保护我?”
“怎么他们影响到你了吗?”龚老心想当初不是好了让他们暗中保护聂风的嘛,是不是家里派来的人不靠谱啊。
“不是不是,我就是老能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有点不舒服,其实我真不需要什么保护,师父要不您把人给撤了吧,为了我您也别欠别人人情了。”
“哦!你能感觉到有人跟着你?”聂风嘚啵嘚啵了一大段,龚老单单只对这一句感兴趣,饶有兴致地看着聂风。
翻×走×文×学×w×ww。fan×zou。c×om访×问×下×载×小×说
第一百九十八章 露出真容
“是呀,那种背后一直有人在盯着自己的感觉,真的很不爽啊。”
聂风还没察觉出龚老的异常,仍在那抱怨着,龚老点了点头,走到一旁打了个电话。
“那两个人我调走了,连你都能察觉到的话,那别人也能察觉到,这样就失去暗中保护的意思了。”
聂风心中只有对张龙赵虎这两个连姓名都不肯透露的人声抱歉了,自己的秘密太多,不适合被人保护,还是自己保护自己比较好。
“对了,我让他们带句话给你,你收到了吧,”龚老忽然问道。
“我知道,把定瓷送到香港的事,等国庆假期结束我就送过去,之前实在是挤不出时间来。”
聂风盘算了一下,自己确实没时间去香港一趟,这一去差不多得一个礼拜的时间,等到秋拍的时候还得再去一次,要不是苏富比有规定一定要提前先把拍品送过去,他才不想跑两趟。
“话题岔远了,回你这玉坠吧,正好我俩有些日子没见了,我来考考你,这个玉坠子,你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
聂风一听愣住了,他还真没想到龚老会在这个时候来考校自己,之前玉坠入手的时候光顾着吸收灵气了,还真没仔细看过那玉质和形态,很随意的就挂在腰上了。
聂风解下腰间的玉坠放在手心里,不看不知道,一看他的眉头就皱起来了,这块玉的质地怎么这么差,外壳上满是裂隙。
而且几乎没什么雕工,只是简单的雕刻了一个动物的形状出来,那动物形状也真够抽象的,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动物。
聂风脑袋都想破了,也没想起这种形态的玉坠有什么来路,看上去就像是某个徒工用来练手的顽石,刚刚雕出一个动物的模样就因为过多错误的下刀而被遗弃了。
可是这道理讲不通啊,分明在最初接触到的时候,感受到那股灵气,虽然量并不大,可是质地极为纯净,聂风这下被搞糊涂了。
龚老吩咐了老邢几句,没一会老邢就捧来一个雕工精美的木盒,盒盖中缝位置上下两只异形铜兽雕像正好卡在一起。
龚老在两只铜兽相连接的地方轻轻一按,两只铜兽轻声弹开,盒盖被掀开之后,一整套雕刻工具出现在聂风的面前。
“一个好的鉴赏家不仅仅要会鉴赏,自己也要参与进艺术品制造的每一步细节之中,这样你才能知道是哪一个环节的差异造成了成品的不同。”
只见龚老将那块满是裂隙的玉坠用三根手指牢牢捏住,从木盒中取出一柄小小的雕刀,只见他手腕轻抖,根本看不清那刀锋的落点,片片玉屑纷纷落了下来。
忽然他停下了手中的雕刀,自嘲地道,“人不能不服老啊,岁月不饶人,老邢把我那副老花镜拿过来。”
以前聂风从未见过龚老戴眼镜,他还在暗赞龚老的眼睛保养的好,人老眼不花,之前看他看报纸的时候都没有戴眼镜,看来他只有在做雕工的时候才会戴上眼睛。
不一会老邢送来一副金丝边的眼睛,龚老戴上之后眼神一凝,继续炮制起那块玉坠来,时不时还从木盒里拿出其他合用的工具。
没一会功夫,那块满是裂隙的玉坠子外层的玉壳都被剥落下来,落得一桌子都是,现在还在龚老上手的,竟然是一块洁白无瑕的羊脂白玉。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玉中还有玉啊,这外面的品质跟里面的比起来差的点也太多了。”
龚老得意的将那块羊脂白玉放在手心里端详了片刻又交回到聂风手上,只见他将眼镜摘下来,额头上竟满是汗珠。
看来啄玉的活儿并不想聂风看到的那样轻松,稍有不慎就会伤到里面的软玉,整个过程都需要精神高度集中,这对体力也是一场考验。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这似乎是和田羊脂玉,为什么会外面还包着一层玉壳?”
这时候老邢端了一杯茶给龚老送过来,他小口小口的连着抿了几口这才开口道。
“小风,石中玉你听过吧,这就是更稀少的一种形态,叫做玉中玉,不同年代的石层沉积到一起,恰好两个不同时代的玉层被压在一起,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听了龚老的解释聂风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齐老板一副不心疼的样子,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宝贝的价值所在。
要不是恰好自己能够探知这玉石中蕴含的灵力,而龚老又有能力将外层的玉壳完整无缺的剥离下来,这宝贝和自己也会失之交臂的。
聂风见龚老将刚刚用到的工具擦拭干净又放回那个盒子里,有些眼馋的道。
“师父,这啄玉的功夫您还没教我呢,什么时候有空给徒儿传授一下啊?”
龚老见聂风把注意打到自己的那套视若珍宝的工具上,赶紧将木箱的盖子盖上,将那两只铜兽一卡一拧,箱子牢牢地锁住了。
“我自己都是半吊子的功夫,你要是想,我给你介绍个好师傅,你可别打这箱子的主意,等我百年之后肯定留给你,不过现在不行。”
聂风刚刚亲眼见到龚老啄玉的手法为老道,可他却认为自己是半吊子,这要是行内高手,那该多厉害啊。
“师父,我瞅您就挺厉害的了,您还让我找谁啊?”
龚老摇了摇头,“我的雕工和那些真正的高手比差的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