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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氏觉得很奇怪,可她确实很困,再加上她也确实年纪大了,今个早晨起来忙着安排丁福头的丧事,又要忙着哭丧,简直忙的脚不沾地儿,现在又到了夜里,自己怎么可能不疲倦呢?
“嗯,那你让柱庚和你一起在堂屋守灵吧,一会儿和尚再念经转圈儿,你再来喊我。”费氏嗯了一声,啊的打了一个呵欠,一脸冷漠的吩咐道。
“好,知道了。”丁清荷答应的爽快。
费氏也不去多想了,从小椅子上起身,走的时候若有所思的盯着丁清荷看了一会儿,但是她见丁清荷低眉顺眼的,她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丁清荷到底怎么不一样了呢?
外面的夜空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阴森可怖,又或者是灵堂的环境,总不免让人感觉阴沉沉的死寂。
丁清荷去把石柱庚喊来了,灵堂的外面还坐着几个大雁寺的和尚,都闭眼念经,或者敲木鱼,还有几个村里的念佛的老妪也在闭眼跟着念经,听着像是在念《地藏经》。
“娘子,饿不饿吗?”石柱庚在篷布里的长条凳上躺着眯一会呢,在丁清荷来喊他之后,他睁眼第一句话就是问她饿不饿。
“哎呀,我正想减肥呢,我这个时候不饿,即便饿,我也不想吃,现在那边土灶房里可全是剩饭剩菜,我还是想吃相公烧的饭菜。”丁清
136休妻或者和离
丁双喜见石氏的心情稍稍好点了,他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他垂眸看了看石氏微微隆起的腹部,心想孩子好好的呢,她怎么就能联想到她会难产呢?这妇人只会整天胡思乱想的。
但是丁双喜绝对不会愚蠢的去和石氏讲他心里想的这些话的,如果他真的讲出来,那么石氏肯定会跟他使小性子的,没准儿石氏还会想着跑回娘家去呢。
“好了,夜了,早些安置吧,明个一早还有乡邻们来咱家,要把那些桌子长条凳给搬回家去呢!”丁双喜想了想说道,也是,这农村里办婚丧嫁娶的事儿,又是办很多桌席面的,这桌子长条凳碗筷勺子什么的都得问乡邻去借的,为此大家都会很自觉的在桌子长条凳碗筷勺子上弄上自家的记号的。
“嗯,我确实困了,还不是你和我讲了你爹这丧事儿闹乌龙了,否则我早睡着了!”石氏不悦的娇嗔道。
“好了,好了,全我的错!”丁双喜闻言翻了翻白眼,只得让她快点睡觉。
“嗯,这还差不多。”石氏方才闭眼睡在他的怀里。
丁双喜拥着她也睡着了。
丁清荷那边,两人提着灯笼还在回去桂角湾的路上呢。
“娘子,你说岳父这丧事办的可真要让十里八乡的人给笑死了。”石柱庚皱了皱眉说道。
“被笑话也是丁家的事儿,和咱们俩有啥关系?”丁清荷颇为淡定的表示。
“娘子的话有道理。”石柱庚笑着说道。
“行了,我都困死了,一会儿到家后赶快洗洗睡了,明个一早还要去一趟那边!”丁清荷都懒得说娘家两字了,直接说的那边。
“娘子可是还在记恨岳母她刻薄?”石柱庚点点头,忽而他又问道。
“母女情分早就没了,还不如找里正把母女关系给断干净算了,否则她一有事儿就派人来喊我,比如今天哭丧吧,她的两个儿媳有凳子坐坐,不哭歇一会都没什么,我呢没有凳子坐也就算了,那我哭丧哭累了,那时候又没有人来拜祭,我停下也不行还被她讲,你说她有把我当闺女吗?”丁清荷忍不住在相公面前吐槽道。
“娘子,你受委屈了。”石柱庚闻言特别心疼,伸手不由得握紧了丁清荷的小手,两手交叉的温度暖暖的,一直暖到了心里。
“我和她怎么有点像前世的仇人,哈哈……”丁清荷自嘲道。
“是她不了解娘子,其实娘子你很善良的。”石柱庚摇了摇头,说道。
“……”
两人一路聊着,过了好久才走到桂角湾,这路离的远,又下了雪,一路上不太好找。
石柱庚回去后,就让丁清荷先去床上歇着,他先去土灶房烧热水,等烧好了热水再叫丁清荷过去隔壁房间洗澡。
花了一个时辰才把洗澡的事儿搞定,两人也没有心情做什么床上运动,一沾床倒头就睡,实在是白天累的够呛。
次日一早,石柱庚很早就起床了,他体贴的给丁清荷煎了两个荷包蛋,还熬了一锅山芋粥,再烙了五张玉米饼子。
丁清荷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若是被婆婆杨氏知晓,肯定又要说她懒惰了。
“娘子,好吃吗?”石柱庚看丁清荷连着喝了两碗山芋粥,笑容宠溺的望着她,问道。
“好吃,真的很好吃。”丁清荷笑道。“粥粘稠,又香又糯,山芋基本上已经和粥融合在一起,味道极好,相公熬粥的手艺精进不少。”
“娘子妙赞了!”石柱庚听了她的表扬,唇角微翘,显然他是很开心的。
“相公你也多吃点,一会儿到了那边,天知道午饭有没有的吃?”丁清荷对于丁家的小气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等下回带两张玉米饼子的,若是晌午没吃到好吃的,我可以凑合啃啃玉米饼子。”石柱庚嘿嘿笑道。
“也好。”丁清荷闻言含笑道。
两口子在吃过早饭后,丁清荷拿了一些自己储备的药材准备送去给丁福头,另外他们再把昨个晚上带回来的灯笼一起给拿去了丁家。
石柱庚和丁清荷到达丁家的时候,丁家的院子里已经站了不少乡邻了。
“哎呀,清荷啊,你可回来了,你爹娘吵起来了!”有人和丁清荷讲道,对方还一脸激动的表情。
“婶,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吵起来吗?”丁清荷对娘家村上的这些乡邻还真没有什么印象。
“据说你爹……你爹他像休妻!”那人说道。
“啊?休妻?”丁清荷闻言大吃一惊,更别提石柱庚了。
丁清荷暗道,丁福头昨个才醒来呢,怎么好端端的睡了一觉竟然想休妻了?
“是真的,你爹说你娘对她甚是无情无义,他跌跤了昏迷了,也不给他请郎中瞧瞧,看他不动就以为他死了……”
“这……”丁清荷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哎呀呀,小姑子你可回来了,公公婆婆现在正在大吵呢,你快去看看。”大嫂姜氏看见丁清荷正在那边打听,便站在廊檐下,清咳了几声喊道。
丁清荷嗯了一声然后跟那妇人说知道了,谢谢告知,然后她转身拉着石柱庚一起往堂屋的方向走去。
因为丁福头没死,所以院子里白幔什么的已经撤掉了。
“你个死老头子,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说我没良心,不给你请郎中!那闺女还是我生的呢!如果不
137奉养岳父
“笑话,我一当老娘的怎么能给当闺女的磕头!快点,你若给我一百两银子,你就带着死老头子快点儿滚吧!”费氏当然不会答应,她想如果她自己答应
听到磕头两字,大嫂姜氏脸色一沉,不由得想起了费氏昨个说过的让她代替她给丁清荷磕头的事儿,她一着急,白皙的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吓的。
“还是说你昨个答应给我磕的十个响头,你现在想马上给我磕了?”丁清荷高傲的扬起下巴,冷睨着费氏,反问道。
呵呵,一百两银子,这费氏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哦,她讨一百两,她就要给她吗?
“扁担亲咋的了?我还把你奶大了呢!这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我养了你十多年,你现在翅膀硬了,就想跟我断亲了,是吧?你的良心让狗肚子给吞了,你的心被猪油焖了!死丫头,白眼狼儿,我真是白养活你了!我辛辛苦苦的把你养大,到头来,你却要和我断亲!断亲可以,你给我一百两银子!”费氏现在是能捞多少就捞多少,又一次提要一百两了。
也不怪丁清荷说话粗俗,实在是对付像费氏这样的老虔婆,不粗俗一点不行,若是丁清荷说的太文雅了,她怕费氏听不懂。
“你给我屁个嫁妆啊!这丁家和石家可是扁担亲!嫁妆?切,见鬼的嫁妆!”丁清荷白了她一眼,用嘲讽的口吻冷笑道。
“我呸,你想和我断亲可以,我给你的嫁妆,你得全还给我!”费氏一看院子里围观看戏的村民们越发的多了起来,此时新年头上,又不用下地干活,这一家家的人可多了,反正把丁家的院子挤的满满当当的。
“爹,我不苦,我现在就是要和他们这些人划清界限!”丁清荷决意断亲。
“清荷,你……你受苦了!”对于费氏坑害丁清荷的事儿,丁福头并不知晓。
“不是对的起,对不起的问题,而是我困难时,也不见你们当兄长的来帮我,还有我自从出嫁后,难得回娘家一次,你们当初是怎么算计我的?在给我吃的饭菜里下药?好坑害我,好让我改嫁对不对?呵呵,你们这样的亲人,我可不敢要!”丁清荷心想今个反正撕破脸皮了,既然断亲的决定已经开口,自己何必束手束脚的不敢言明呢。
“清荷,我和大哥可没有对不住你啊,你怎的要和我们断亲?”丁双喜闻言愤怒道。
“清荷,你怎么也要跟我,你二哥也断亲了?你——你像话吗?”丁双鹿没有想到丁清荷今个竟提出了如此让人痛心的要求。
“清荷丫头!你——你这话可是认真的?”柳里正还是头一次听到当闺女的想和自家老娘断亲呢!
“什么?你——你竟然要和老娘我断亲?”费氏哪里会想到丁清荷这次玩真的!所以她此刻听到丁清荷的话,简直像傻子似的呆愣住了。
“你是我娘?有你这样的娘吗?我在你这边可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更多的是委屈,反正今个柳里正也在,我干脆把话讲明白了,以后我和他们丁家断绝关系,和费氏断绝母女关系!还请柳里正做个见证!”丁清荷本来还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