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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正儿八经的朱雀心血,至刚至阳,最克制阴寒鬼气!”
秦狩厉声下令道,又一脸纠结地揉着肚子,饶是他拥有强悍无比的神兽五脏,但猛地吞下那么一大团阴寒鬼气,还是有点消化不良,冻得肠胃发寒想拉稀。
萧宵愣愣地咽着热腾腾的鲜血,原本铁青的面色也带上了一抹血色。
与此同时,秦狩也试探性地收针,他每收一针,便有一团被阻滞的鬼气反扑,而秦狩也不断重复着舌吻和自残……啊,是人工呼吸和输血,当秦狩收走最后一根发黑报废的金鼎火蜂针时,萧宵的面色已经变得红润细腻有光泽。
但是,萧宵的满头白发,却依旧没有转黑。
“呲啦~”
伴着一声裂帛之音,面色苍白、神情虚弱的秦狩,忽然抬手扯开了萧宵的上衣外套,露出了一对被运动胸围包裹的粉嫩白兔,以及萧宵小腹丹田处,那一团犹如墨色刺青的病灶。
那是一团极为顽固的阴寒鬼气,饶是秦狩快把血给流干了,这团鬼气却依旧根深蒂固地扎在了萧宵的丹田气海之中。
秦狩多少能感觉到,这股鬼气的并不平凡,其中似乎隐隐夹杂着天道威能、地府煞气与血腥因果。
这是天道对萧宵做出的惩罚!
这团鬼气不根除,萧宵迟早还是死。
秦狩小心翼翼地伸着手指,摩挲着那团墨色的体痕。
“这个病灶不是刚刚形成的!”秦狩没在意萧宵身体本能的颤抖,一脸严肃地问道:“这也不是妳第一次遭天谴了!只是以往的天谴力度不大,又有地府气运为你分担,所以这份怨毒之气一直积压在妳的魂魄与肉身中,并在今天一并爆发了!”
萧宵点点头,低声诉说道:“我知道,但是慈不掌兵,我是兵圣,当兵的,又哪有不杀生的!这是我的命,也是萧家人的命。既然生为萧家人,我便没打算长寿。”
“我……还是要救妳。”
秦狩言之凿凿地说道。
萧宵脸上也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真挚笑意,轻叹道:“即便是遭了天谴也要救……这便是医者父母心么?”
秦狩点点头,又腆着一张红成猴子屁股的嫩脸,结结巴巴地说道:“呃……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可不是因为我要做鬼父啊……真的是救命要紧……妳相信我吧?”
萧宵似乎也反应到了什么,顿时霞飞双颊,这个曾经一张嘴就要跟秦狩生孩子的霸道女皇,竟露出了小女儿般的扭扭捏捏姿态。
萧宵将脸偏到了一边,用蚊子哼一般的细声应道:“秦狩,我相信你。”
秦狩下意识地朝着破烂的宿舍门瞧了瞧,一脸纠结,干脆起身拉了条床单,往洞开的门口一挂,充作遮挡。
然后,秦狩又一脸不好意思地问道:“呃……萧宵,妳是地守,应该了解唐僧西行的细节内幕吧?妳知道唐僧这一路上,为什么那么多女妖精想跟他成亲嘛?”
“唐僧是金蝉子转世,他的元阳可是比唐僧肉更加大补的……”
萧宵说着说着,脸蛋发烫,身子不自禁地颤了颤,两条紧致修长的大腿更是下意识地绷了起来。
秦狩紧张得呼吸都急促了,他低眉搭眼地凑到萧宵身前,伸手擦了擦萧宵唇上沾染的鲜血,说了声最逊的童子身告别宣言:“放心,我尽快。”
阴冷血腥的210宿舍内,一时间春意盎然。
死不瞑目的黄金鹏,傻不愣登的鹏魔王,四只眼睛一并观赏着这场正儿八经的“天地”阴阳交。欢大悲赋……
第二一六章 他已经有了她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杜甫,《客至》
天地交融,阴阳交汇。
当萧宵体内最后一丝阴毒鬼气被纯阳真元融解,萧宵的性命终于保住了。
公平公正公开的天道哥,可没有翻旧账、算前科的小性子,当天谴之力终结消散,一度离开萧宵的地府气运,也悄然重返。
天道的逻辑其实很简单:前任地守萧宵,在承受了痛苦的天谴后,一身罪孽自然也被抵消,而她作为最适合担当地守的人选,既然并未死于天谴,天道自然懒得再去寻找新的继任者,直接教萧宵官复原职。
绫罗半解的萧宵,平静而温柔地打量着脸色苍白的秦狩,体贴地伸手替秦狩整了整衣物,轻声说了句:“秦狩,谢谢你。”
气血两虚的秦狩,晕晕乎乎地咧着嘴强笑道:“不谢不谢,可惜妳这头发是变不回来了,要不我回头用黑豆膏替妳染一下吧?”
萧宵抚了抚雪白的发梢,嘴角微翘,摇摇头,应道:“不必了,就当是做个纪念吧。”
“纪念?纪念啥?遭天谴么?”秦狩随口搭了一句,又可怜巴巴地抬着伤口尚未愈合的左臂,吞吞吐吐道:“哎……那个,咱们是不是把诊费结一下?我今儿也是学了一把佛祖以身饲鹰,化解天谴之力严格来说可是逆天而行,妳若是不舍掉点代价,那可就轮到我遭天谴了。”
萧宵笑眯眯地看着秦狩不说话。
不得不说,萧宵笑起来的样子很美。
先前那位冷若冰霜的萧宵,就像是一朵清新悠远的空谷幽兰,美则美矣,却少了几分人味。现在这位真心欢笑的萧宵,则像是一朵雍容富贵的牡丹花,浑身上下充溢着艳丽的色彩与诱人的芬芳。
可惜,秦狩不是花丛老手,不懂赏花。
秦狩见萧宵不答应,顿时急道:“喂!大姐!妳不是要赖账吧?!”
萧宵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挺着粉嫩洁白的胸膛,逼得秦狩眼睛都不敢正视,又反问道:“要说‘肉偿’,我不是已经偿过了么?”
秦狩犹犹豫豫地挠了挠头,讷讷地说道:“那层膜……不算吧?”
萧宵“噗嗤”一笑,抬手刮了一下秦狩的鼻子,调笑道:“色鬼,你想哪儿去了?”
说着,萧宵忽然一把抓住了秦狩的左臂,用力一掐,愣是将那处小嘴般的创口扯得微微崩裂,又渗出了几滴嫣红的鲜血。
“要说上缴天道的‘赎金’,你不是用鲜血代我偿还了么?”萧宵很清楚地推断出秦家“诊费肉偿”规矩的真谛,那对清冷的眸子此刻变得热意腾腾,有感激,有敬佩,还有一丝淡淡的迷恋。
秦狩呲牙咧嘴地挣着胳膊,又一脸恍然地抬头望望天花板,后知后觉地喃喃道:“还真是哎?假如天道有意见,天谴早该降到我头上了,看来我这一番大出血却是被当成逆天的代价了啊?”
“等等!”秦狩忽然眼睛一瞪,气呼呼地问道:“不对啊!妳才是患者,就算我这个‘主治医生’替妳垫付了‘医院’要求的诊费,妳终究也得还我的债啊!”
萧宵眉目流转,嬉笑道:“这份债务太重,我背不起。要不,我把我这个人赔给你好不好?”
假如说,之前萧宵只是出于责任、义务以及秦萧两家的利益,便能够无所谓地喊出“生孩子”这种话,那么,当萧宵对秦狩产生了感情后,她的心思却变得扭捏复杂了起来,即便是表白,也只敢披着一层玩笑话的伪装。
因为不爱,所以无所顾忌。
因为有爱,所以患得患失。
“罢了罢了……想赖账就直说……算我倒霉……”
秦狩这个注孤生的死宅性子又发了,他没好气地嘟嘟囔囔着,全然没注意到,萧宵面上笑意的渐渐消散。
“因为……你已经有了她,是吧?”
萧宵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听得秦狩云里雾里。
忽然,萧宵手腕翻转,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柄匕首大小的桃木短剑,而她也将散落的垂胸长发薅着一扯,“呲啦”一声,割下了一束好似新鲜蚕丝的雪白发丝。
“我们两清了!”
萧宵也不管秦狩答不答应,将落发往秦狩怀里一塞,跟着便麻利地整好了衣服,扭头冲着浑浑噩噩的鹏魔王神魂吹了个遛狗似的口哨,便踏着大步朝着宿舍门口走去。
鹏魔王的神魂晃晃悠悠地往外飘着,倘若不看外表,却是跟个老年痴呆患者差不多了,不过,牠在路过秦狩身边时,隐约对秦狩露出了一丝看见白痴的感觉。
年轻人啊,图样图森破!
“哎……等等!”
秦狩似乎醒过味来了,他抬手唤了一声,萧宵脚步一滞,却听到秦狩扯着嗓子问道:“那个啥,我家里有自己调制的何首乌生发水,算妳便宜点,五十块一瓶,要不要?”
“噌!”
萧宵也没回头,只是甩了一下手腕,却见一道荧光掠过,待秦狩反应过来,一柄桃木小剑已经扎在了他身前的地板上,离他的宝贝蛋只有咫尺之遥!
“喂!萧宵,你可不能杀鸡取卵啊!指不定哪天妳还用得着牠呢!”
秦狩吓出一身冷汗,萧宵听了却是肩膀抖动了几下,又仰声大笑了起来。
由于是背对着秦狩,所以秦狩在跟着傻笑的同时,并未看见萧宵的脸蛋上,挂着的两行清泪。
这时,秦狩与萧宵都听见了一阵忽远忽近、忽高忽低的幽怨女声,在他们的身边响起。
“有情皆孽,无情太苦。情深似海,孽乎,缘乎?”
萧宵横眉冷目,十指翻飞,挑起数十支桃木小剑,环绕四周,怒喝道:“何方妖孽,敢在朕面前装神弄鬼?”
“嘭~”
却见一头白毛大老鼠破窗而入,双目猩红,满嘴血渍,疯狂迈动着四只短小的爪子,疾速冲往了鹏魔王的神魂!
“笃笃笃!”
一串桃木剑雨从天而降,将大老鼠活生生地钉死在了地上,可不等萧宵细看,那只大老鼠的尸体却又“嘭”的一声炸开了,只留下了一只还带着温暖热气的红色高跟鞋。
一时间,房内妖雾弥漫,妖气汹涌,扰乱着萧宵的视听。
“妖怪好胆!”
秦狩挺身而出,他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