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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啊!”刚跑到大屋门口,一位老爹被一箭射中心脏,当场软倒了下去。
“快!快把门关上!”方坤他老爹刚刚跑了进来,方坤就急声大叫。
不需方坤多说,他老爹早已惊惧不已,将厚实的木门闩住了,连续堵了一个木柜才喘着粗气摊坐下来。这是方家大屋最后一个房间,里面原本躲着几个受惊的妇幼,此时更是被吓得哭啼不已。
“阿坤!怎么办!?”方坤他老爹神色惊恐不已。
“守住这里,我就不信他箭能穿透这里!”阿坤捂着胸前裂开的伤口,满头大汗,恨声道,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方才十分有把握的三连射击,竟然无效!
实际上,方坤等人之前三次射击差点要了小陆易的命!三次射击,两支箭矢射中了他,若非掌中强弓恰巧挡住了一支差点命中心脏的致命箭矢,恐怕他真的很难避开!
两支箭矢穿透了他的腹部与大腿,将他钉在树干之上,但他毫不犹豫放箭射杀了一个,这股狠劲,让人胆寒!
“躲也得死!”小陆易目光冰寒,拔出了贯穿他腹部和退步的箭矢,简单包扎后便下了树干,一瘸一拐朝方家大屋走去。
方坤等人躲在大屋之内,小陆易冷笑着将其一把火点燃了,整座木质大屋都剧烈燃烧起来,而他则开弓搭箭,守在门外。
“咳咳!”浓烟滚滚,木屋被大火包围,剧烈的咳嗽声传来,两条人影跌跌撞撞冲出了燃烧的木屋。
方坤与他老爹丝毫不顾身后哭喊声的妇幼,搏命砸开了原本固守小屋,冲出了火海,跑到院子中,令他们恐惧的是,今晚残酷无比的猎杀者正在那里等着他们!
“噗!”小陆易松手射箭,穿透方坤他老爹脖颈,惨叫声都未能发出,就被钉死在墙上,鲜血飙出,溅了一地!
冷酷!狠辣而无情,这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少年能所拥有的!
这一幕被方坤看在眼里,心头直冒寒气,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对那个少年产生了一丝恐惧!
“不!不!不要杀我!”伤势过重的方坤心理开始崩溃,求生欲望驱使本能的恐惧,小陆易在他面前根本不是一个人类少年,而是一尊残忍恶魔的化身!
面对丧失了意志的人,小陆易无动于衷,伸手朝后取箭矢时才发觉早已用尽了,从陆家带出的最后三十支黑铁箭矢已然用尽,夺去了方家大院中十数条鲜活人命!
“锵!”猎刀出销,在昏暗的火光下显得异常诡异,似乎被染上了一层血色。
“为了母亲和二哥幺妹能够安稳生活,你注定活不了了!”小陆易嘴角都咬出鲜血,第一次猎杀同族,第一次沾染人的鲜血,他心里承受着巨大压力,但同时,他也感觉到卯族古籍中所讲的杀人快感!
这就是报复的快感!要走那条路,迟早要沾上鲜血的!
“不!不要杀我!”方坤等人大叫,惊恐之色言溢于表。
“去死吧!”小陆易面色狰狞,上前几步,一刀捅入方坤胸口,后者才抽搐几下便倒地身亡!
圆月隐出,银色光芒洒落在方家大院中,与燃烧的大火相映交辉,显露出一副惨烈之景,这里到处是残碎的器具与沾血的箭矢,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冰凉的尸体,而原本结实的大屋更是被烧残缺不全,满地粘稠发黑的鲜血已然开始凝结,幼童与大人的尸体都彻底冰冷了,凄凉的横躺在其中。
拾起最后一只黑铁箭矢,将其擦净,小陆易才离开了行凶之地。
第10章 逐出村落
卯族村中,祖庙气氛凝重,几乎所有村民都集聚到此,但人人肃穆无比,都盯着处于中空地带的陆姓一家人。
幺妹紧紧抱着秦母,小脸害怕不已,偷偷看着周围的村民。陆家老二陆康脸色苍白,眉头直皱,思索着一些事情。
“小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母病痛尚未完全痊愈,拄着拐杖,一只手揽着幺妹的小肩膀,神色担忧不已。
她是个贤惠而聪敏的女人,自然可以从村民畏惧而又敌视的目光中看出一些什么。
“妈妈,没事,不用担心。”小易的声音很温柔,他今年不过八岁半,个子却足有一米五,匀称而结实的身板和早慧的心智让秦母感到心安。
“吱呀!”祖庙斑驳的大门被打开,所有人都望向了那里。
“老族长出来了!”所有村民心头一震,恭敬的施礼。
老族长目光温和的扫了一遍所有人,最后看着一个颇为威严的老汉道:“阿峰,你将大家聚来,所为何事?”
被点名的阿峰正名昆峰,是卯族村中除去老族长最具威信的老汉,他已年过六十,却依然健壮,不像大多同村村民老人身体日渐衰弱,反而强壮得如同年轻人一般,他为人公正,待人和善,故才受人尊敬,很多纠纷村民都愿意请他出面调解,在卯族村中,更是被默认的第二族长。
“老族长,这次将大伙儿集聚来是有大事要禀告。”老汉昆峰拱手施礼,随之面色沉重道:“方家昨夜被满门屠杀,连同其来往紧密的三家都在那里被屠戮了,男女老少,没一个活口!”
“恩?!”老族长双目一睁,沉声开口道:“怎么回事?”
昆峰闻言便伸手招来一个发现方家惨剧的年轻人,让他详细讲述方家惨剧。
那年轻人语气带着几分惊惧,详细讲述了自己一大早发现方家惨剧所见场面以及及时通知老汉昆峰等人的经过。
随后,昆峰便从那人接过一截断掉的黑铁箭矢,呈给老族长道:“这是方家那里搜到的一截黑铁箭矢,应该是凶手遗漏的凶器!”
老族长面不改色,扫了一眼黑铁箭矢道:“尸体要安葬处理。”
“老族长,方家大屋被凶手一把火烧掉,但其中我们发现了不少被烧毁的箭矢,跟这一截一模一样,而且,这黑铁箭矢是出自陆家,请老族长明查!”老汉昆峰又取出了几截被严重烧变形的箭头,呈至老族长面前,沉声禀报。
随着老汉昆峰所言,所有人都盯着小陆易一家人,面色不善与鄙夷,但眼底深处都带着一丝顾忌的惊怕,如此残忍屠戮了十数条人命,在他们看来,简直是十恶不赦之人!
黑铁箭头上铸阴着一个“陆”姓古字符,的确来自于陆家,在村中,每一家祖上传承下来的手法所铸造的器具都会铸上自家一脉的姓氏符号,以便区分,这有助于在狩猎等纠纷时可依照器具符号来减少冲突。
“老族长,这黑铁箭头来自于陆家,就目前判断,屠杀方家满门的即便不是陆家人所为,也必定有所关联!”老汉昆峰语气极为严厉,指着小陆易等人慎重道。
村中发生如此丧尽天良的惨剧,如何让人心安,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一丝忧色与后怕,几乎都落在了小陆易身上,陆家的情况,他们都很清楚,秦母与陆家老二、幺妹自然被排除凶手行列,但陆家老三,这位天生怪异的少年,早就有人怀疑,甚至认定他有杀人的动机与能力!村中所有人都知道方家世代与陆家有过结怨,而在这之前方家更是带头抢夺了陆家传承内练之法,而黑铁箭矢更是陆家标志性的凶器,这一切因由铁证都指认向陆家,而最具嫌疑的莫过于天赋异凛的小陆易了!
“老族长,方家院外有两具尸体是被狼吻咬死,我敢断定,绝对是陆家饲养的两头雪狼所为。普通猎狗,绝不会撕咬村民!”另外一位大汉走出,让人将两具尸体抬了上来,盯着小陆易,语气十分严厉。
两具尸体颈部都被咬穿,鲜血早已流干,其手上还抓着一些雪白的狼毛,几乎所有人都一眼看出死因,不由自主的联想到陆家两头雪狼,这种凶猛而难以驯服的野兽果然凶残,一击致命!
“早说过,狼是野兽,谁都没办法驯服,没想到,陆家饲养的狼如此凶残,连人也如此狠毒,一家满门妇幼都惨死,老族长,此子不能留!”越发凝重的气氛让人压抑,老汉昆峰让人抬走两具尸体,沉声道。
“对!老族长,卯族村不能留下这样凶残的人!”村民们附和,带着惊惧的语气指责陆家等人。
“小小年纪,天赋异凛,没想到如此凶残,应该绞刑,以祭方家惨死的亡魂!”更有些激进的村们愤然开口,骂声一片。
面对所有人的怪罪,秦母自先慌了神,她拄着拐杖上前两步指着老汉昆峰怒斥道:“你胡说,你凭什么将其怪罪我们家!”
“物证具在,断然是陆易所为!”老汉昆峰面色一整,严厉斥道。
“没错!就是你们陆家所为!”不少人附和斥道。
秦母倒退两步,嘴唇都发白了,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惊得陆家两兄弟急忙往前扶稳。
“老族长,杀人要偿命啊!”老汉昆峰转向面色沉静的老族长道,不少人跟着请求。
“什么?!”秦母大惊,遂愤怒道:“你们有什么证据指认我家老三是凶手!?”
“哼!陆易是不是凶手,你自己问问他不就知道了!黑铁箭头虽无法指认一定是你家所为,但这咬死人的雪狼遗留下来的毛发就可以断定他所为,村中谁还能驯服那两头狼!”不待老汉昆峰开口,另外几人就出头严厉训斥了,逼得秦母说不出话来。
千夫所指的杀人偿命罪责,秦母面色越发苍白,抓着小陆易的衣襟颤声询问:“小易,他、他们说得是真的吗?”
小陆易自始自终都不发一语,面对母亲担忧急迫的询问,他昨夜杀人后第一次产生了后悔,擦拭去母亲的眼泪,点头承认了,男儿敢作敢当,他不想让家人承担什么。
“为、为什么啊?!”即便心中早料到这个结果,也依然让秦母悲切不已。
“老三!你!唉!”自家兄弟了解最多,陆康仿佛早会料到,神色悲痛与不忍,复杂无比,老三对外是侩子手,但对内却是个早熟的、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