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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你干什么呀!”锦绣被吓得着实不轻,连话都带了几分磕巴。
“我的眼珠可以帮你找到她。”灌云轻描淡写地看着她,轻松地便如同街坊之间偶尔遇见招呼一般的声说吃饭了吗一般寻常。
“不,不太可怕了,能换一个物什吗?”锦绣不敢去看地上那颗犹带血丝地眼珠,只能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它。
“可是,你不是带上它,怎么能替我寻到她?”灌云有些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还是说,你想带着我的鼻子去?”
一想到要带着眼珠或是鼻子出去的锦绣咬了咬牙,努力将自己的身子往后挪了挪,强忍着不适开口,试图说服它换个东西,再三劝说之后见它不是一副油盐不进地样子,便发了狠心,扬言若是不换,便甭想让她帮这个忙。
灌云本想对此置之不理,顺便嘲笑嘲笑她,但锦绣态度十分坚决,灌云只得做出了让步。
当然,所谓的让步,只是锦绣眼中看到的假象。
趁着她不注意,灌云偷偷将眼珠变成了一枚十分精致的戒指,然后丝毫没有愧疚之心的将她的怀疑掐灭在了摇篮里。
“但凡异类,都有个存放宝物的地方,将眼珠换成戒指,不过是吹一口气的光景罢了。”
灌云理直气壮地说完这句话,便将她打发了。
而即使锦绣心中依然觉得有所疑虑,也顾不上反驳什么。
因为,出去的法阵不能久开,她便这样半是迷糊,半是不安地被送出了密道。
然而,就在踏出密道的那一刻,锦绣愤怒地发现,自己受骗了!
第20章 缘浅情深赠厚礼
嵇曾说过,她要锦绣去找的人身在西海,顺着通道便能找到,若嵇说得都是实话,那么锦绣应去往海的深处,眼前所现的,应是珊瑚鱼类,而不是眼前的桃花流水。
这里没有嵇说的一切,没有五色的珊瑚,没有形态各异的海鱼,没有翻飞在海中的海草,更没有长着鱼尾的鲛人。
眼前一切,与她在芙蓉城所见一般无二,热闹的集市,粗布麻衣的百姓,空气中处处能够闻见桃花特有的香味。
锦绣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还特意找人细细问了,终于在一位好心的大伯口中得到了她最不想听到的话。
直到大伯有些啼笑皆非地看着她,半是好笑,半是疑惑的问出那句:“姑娘不知此地是何处,为何会出现呢?莫不是别人绑着你来的?”锦绣方才证实,自已果真身处人间,只是此处偏僻,她一闺阁女子,除了知晓此地名唤什么,旁地便是一概不知了。
即便知道了,她一弱女子,也是无能为力。
此地不过是中原众多乡镇的某一处,哪怕是自己所居十六年的芙蓉城,据此也是山水迢迢,她是个弱女子,若无人护佑,只怕走不出多远,便会在这穷山恶水间,遭了劫匪。
可此地不比那些繁荣的大城,竟是连个像样的镖队也没有,过往的行商也不过在这附近来回,她若想回家,无异于痴人说梦,更别道嵇口中的那处地方了。
锦绣不知是谁说了谎,但平心而论,她更怀疑是灌云搞得鬼。
这到不是她信口冤枉人,只是嵇实在没有理由将她送往凡间,毕竟她要找的人并不在人间,可是灌云便不同,它早已说过,它要报恩的人堕入轮回,饱受生老病死的折磨,不论她在何方,总是在这人间的范围。
面对锦绣的质问,灌云又是委屈,又是无辜。
这事当真与它没有半点关系,这通道本就在那里,它也确实为按照通道的走势将她送到了尽头,原本想着帮了她不仅给自己方便,也顺便卖了湘水那位一个人情,算是一举两得得划算买卖,却不曾想,实惠尚未看到,却平白赚了一顿气受,当真是吃力不讨好。
“难道嵇不曾告诉你吗,不般水下的通道最终都会通往陆地,而不是深海,若是想去深海,便只能走另一条由法力结成的通道。”
听得出灌云字内行间透露出的难过,锦绣有此内疚,意识得自已有些过分了,好在她是一个知错能改的人,立即放下面子同灌云道歉。
她本就是个性子温柔之人,再加上蜀地女了特有的爽利果敢,倒是让灌云对她改观几分,也不好仗自自己年纪大随便欺负一个小姑娘,只得略说了两句便将此事揭了过去。
无论前因如何,现在定局已成,锦绣也知道报怨毫无用处,只是初至此地,她人生地不熟的,身上又没有银两,要如何解决她的吃住问题,倒着实是个难题。
锦绣为难地捏了捏手腕上的那对珠光宝气的拢烟寒翠,有些不安地走在集市上。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这镇子小得很,连个像样的当铺都没有,虽这拢烟寒翠价值里连城,但是识货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她便是想用这对镯子换上两个包子,也只怕没人肯换将给她,唯恐是个假货,让自己吃了亏。但锦绣生来小心,她见客栈老板并不想与她多费唇舌,便立即转身离开,虽未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但却让她十分不安。
有些忧愁地皱了皱眉头,锦绣暗自叹息,若是自己的那对素银镯子还在,只怕会比这无价这宝管用些吧。
毕竟,素银饰物,便是贫寒女子也会有上一两样,倒也符合常理,较之这一眼便可断定是富贵人家才有的首饰,便容易让人信服一些。
只可惜,那对镯子自是凡间之物,魂魄离体后不过是空有样子,当不得银钱的。
正当她走神之时,忽然从前方传来一阵喧哗之声,想是有什么热闹可看,好奇的人们纷纷丢下手头的事情围了过去,一时间竟将一条尚算宽敞的主街堵了大半。
随着人流向前,锦绣方将事情看清,原来是一个八九岁的少年不巧被倒下的重物所伤,生生断掉的腿不断有血流出,将原本干净的街道染得血红。
围观的人中,便有医馆的学徒,上前查探一番后只是无奈地摇头。
“快去寻他的家人吧,或许还能见上一面。”年轻的学徒怜悯地叹息一声,可怜少年一条性命便要交代在这儿,转身不再多看。
周围有认识的乡亲跟着为难地摇了摇头:“这孩子无父无母,是个可怜的,哪有亲人啊。”
听人这样一说,锦绣方才看清,这少年衣裳破烂,许是因为长期处于半饥半饱的原因,面色是不正常的蜡黄,瘦弱的身体因为疼痛不断抽搐,显得格外可怜,心下也不由地生了怜悯之情。
“原来是个小乞儿。”锦绣的目光落在那只碎了大半的粗瓷碗上,有些了然。
好在此处民风淳朴,乡邻们心善,不忍心见他死后连个归宿都没有,纷纷要给他取了家中的席子铺盖好让他走得安心。
鬼使神差地,锦绣也走上前去,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想要将他扶起来,却不料发生了一件令人无法置信的事情。
她只觉得自己手掌微微发寒,有什么东西从身体溜了出去,迅速地钻进了少年的身体。
大惊之下的锦绣地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被刚才的情形彻底吓到了。
她虽然慌乱,但是决计不会看错,就在刚刚,自己救人的念头刚刚冒出来,便有一道蓝光闪过,然后,原本奄奄一息的人,便彻底恢复了。
“仙人,多谢仙人救命之恩!”得救的人意识到眼前之人的不凡,围观得人们立即跪倒在地,虔诚地冲着锦绣叩头,并且口中还不断念念有词,诚惶诚恐的模样看的锦绣既心酸又想笑。
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被乡民们好生迎接到镇上最好的客栈,锦绣还是一头雾水。
她细细把玩着手中的果子,面对一桌的鸡鸭鱼肉,竟是半分胃口也没了。
此地乡民质朴,青天白日地,见了这样匪夷所思的一出,直以为她是菩萨转世,连忙取来家中所有之物来供奉她,让她住在最好的客栈里,拿最好的食物来供她食用,取最舒服的面料来为她裁制衣裳,并时不时地有人守在客栈,以便在第一时间听从她的吩付。
哭笑不得得锦绣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围堵在外面的乡亲们劝了回去,总算落了片刻清净。
趁着没人的时候,锦绣转了转指间的戒指,这是她同灌云商量好的,若是有事寻它,只管将戒指向右转上两圈,灌云便可与之通话,为其排忧解难。
见灌云有了回应,锦绣便将自己心里地疑惑同他说了。
这事锦绣糊涂,灌云却是清楚的,只怕这也嵇想出的保护锦绣的一个手段,锦绣只是凡人,赠她那些法器也是无用,倒不如赠她一些救命的方法,以助她在凡间行走。心中不由艳羡这丫头片片造化好,竟能惹得一个上古神物的眷顾。
因这也不算什么秘密,灌云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同她说了缘由,并好心地教了她一些自保的法子,可以让她不致于无法自保。
嵇想得到的问题,灌云自然也能想到,锦绣没有修过仙,那些高深的术法用了只会耗损她的精魄,故只教了些浅显易懂的,虽不能所向披靡,但是对付一般的凡人却是绰绰有余。
锦绣虽无惊世之才,但也不算太蠢,这些法术学了大半个月便能运用自如。
只是这半个月中,她踏遍小镇每一处,却始终没有寻到她要找的,每日被村民这样供养着,她只觉得愧疚,深感不能报答乡民之一二。
灌云觉察到她的心思,便给她出了个主意,也算是解了她心中的难题。
“此处不远有一山洞,洞内居住一只修行尚浅的鼠精,平日里倒也没怎么作恶,只喜欢做些偷窃的小恶,你去将它带来,在乡亲前转上一转,只说你偶见这妖在此地修炼,唯恐日后多生事端,故出手点化,使它一心向善,也算还此地一个太平。那乡民自会感激你的作为。”
“可我只是一介凡人,除了些自保的法术,根本无力降服于它呀。”锦绣虽觉得这主意不错,但却不太可行,毕竟她自已有多少斤两,她还是拈量得很清的。
“笨,”灌云忍不住笑骂一句,早已为她想好对策:“谁让你真去降伏它了,只怕你这样的,便是十个同去也是落得个输的下场,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