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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的确和答应了海兽给足三十一个人作为祭品,但是也有一个规定,那就是船舱里面的东西是献给海王的,不能动里面的东西分毫。
原本想着碧儿虽有异能,但是修为在一众婢女中并不算十分出众,只限于她的身份,不得不另想他法来保护她的安全,没想到竟被媚儿抓住了这个把柄,险些坏了他的事!
果然,碧儿上前一步,伸手指向锦绣,抢在公子前面开口:“她就是献给海王的礼物,我才是最后一个祭品,可惜我有本事,你们动不了我。”
碧儿傲慢的语气成功地激怒了海兽,其中有海兽忍不住抢在首领前面叫道:“胡说,反正她已经出了船舱,那就是给我们的祭品!”
首领狠狠地瞪了胆大的手下一眼,见它乖乖缩了回去,一脸讨好地看着它,方才满意地将目光重新落到承君面上:“你当我好骗么,每次送来的都是童女,南公子一向守约,怎会将你当作祭品送来,不管怎么说,三十一个童女一个都不能少,要么就乖乖将人给我们,要么你们全都留下来陪葬!”
面对海兽的威胁,承君缓缓笑了:“请息怒,是我这个妹子不懂事,这个女孩本就是属于你们的,自然不会改变。”
口中这样说着,另一只手死死按住碧儿的肩膀,低声呵斥她:“你太擅作主张了。”
“可是—”碧儿本想再争上一争,见他眼风一扫,盯这自己受伤的右臂不语,她便哑了声音不敢争辩。
不错,她原本是想救下阿螺的,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阿螺的命,看来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碧儿强忍住心头的新愁旧恨,发誓与那妖娆狠毒的媚儿不共戴天,必定要她血债血偿!
因恨得久了,仿佛变得格外能忍,即使是心头恨得直滴血,面上却是很快恢复了古井无波地模样,甚至面对公子的命令以及媚儿的得意,微笑着亲自将阿螺带到了海兽面前。
“碧儿姐—”看着她越走越近,阿螺害怕地往后倒退了几步,尽管那藏着药物的梅子让她的心智受到了一定的损伤,但是在危险的时候,本能告诉她,眼前这个姐姐并不足以让她相信,依靠!
年幼的她自是不能明白让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无法自我保护的阿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在场的所有人,抱着最后一丝可能,期待有一个人能够出来救救自己,改变自己非死不可的命运!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曾对她很好很好的姐姐正拿着刀顶在自己的背后,一步一步地逼着自已去死!
阿螺知道,一旦过去,自己恐怕真的要被扔下海成为海兽们的食物,出于本能的,她奋力地将头往一边一偏,手中藏着的碎瓷片滑过碧儿拿着刀子的手,留下一道猩红!
全然没曾防备的碧儿骤然吃痛下,手中的刀一时不稳便掉在了甲板上,身子一歪就要像海兽张开的大嘴倒去。
众人看着惊险,好在碧儿本身便有些功夫底子,硬是凭着一招倒挂金钩将身子拧回了甲板之上。
而险些害了碧儿性命的阿螺丝毫没有停下逃跑的脚步,即使她清晰听到碧儿的惊叫声,也没能使她回头去看上那个曾是她生命中一抹温柔之光的女子。
人性本恶,原来自已也不例外。
然而阿螺也知道,自己早已无处可逃,现在所有的不甘愿,不过都是无谓的困兽之斗罢了!
但是人一旦被逼急了,哪里还管这些,只能顺着本能的反应作出最原始的选择。
媚儿轻轻咳嗽一声,还未看清她的动作,便看到一团绿光便从那柔弱无骨的美人手飞了出去,随着距离的拉长,那团绿光变得越来越大,待追上阿螺时,已经大到可以将她完全拢在其中。
被绿光罩住的阿螺动作慢了下来,无论她如何挣扎,就是无法逃开那团诡异的绿色,只知道她完全停止挣扎,绿光便顺着原来的路拖着她返回了船头。
“碧儿姐—”
阿螺似乎觉察到危险,只能用最后地力气向碧儿求救,然而她绝望地看见,她最喜欢的碧儿姐只是不忍地扭过头,再也不看她一眼。
“现在知道叫姐姐了,刚才干嘛去了,真是个狠心的小东西。”
媚儿那甜腻的人骨头发酥的声音落在阿螺的耳朵里却成了一种冰冷的催命符,沁得她心底发寒,她不由地开始挣扎起来,如同一只绝望的野兽!
“你不是我姐姐吗,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平安回家的吗,你骗我,你骗我。。。。。。”末了,阿螺的声音中带了隐隐的哭腔,以及卑微的乞求,然而她还未意识到,在这个残酷的游戏中,她只不过是争斗双方互相博弈的一个棋子,现在游戏结束了,看戏的人也厌烦了,棋子也就成了一颗无用的弃子!
只见南公子拱了拱手,作了个请的手势,阿螺便被海兽带起的怪风抛到了空中,还来不及发出尖叫,一排利齿便切断了她的喉咙。见有同伴开了荤,其余的海兽也不甘示弱,争先恐后地用利齿撕咬着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很快便将那瘦弱的身躯分食干净。
随着它们的动作,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碧儿默然地看着,墨如鸦翅的睫毛微微低垂,遮住了眼中的异样。
仿佛死去的,不是她的嫡亲妹妹,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就如同历经了狂风暴雨后的海,仿佛一切都是梦幻,仿佛她从未在夜半惊魂时醒来,也仿佛她从未经历过这一切!
在享受完最后一个祭品,海兽们心满意足地消失在了深海之中,折腾到这个时辰,已是破晓十分,初升的旭日很美,平静下来的海被印上了白日特有的光泽,承君有些疲惫地扶着破损的栏杆,兴致缺缺地望着这片广袤的大海。
这是第三次与这些海兽打交道了,前面两次也是般,凭借三十一条人命换来一次进入死亡之海的机会。
在他的眼中,人命如草介,根本不能让他皱一皱眉头,倒是碧儿,心肠越发的软了。
女人终究是女人,成不了大事。
暗暗在心中将这个不成器的女人鄙视了一番后,心满意足地搂着身边这朵绝色的牡丹回到了属于他的迷醉之乡。
只是偶尔地,他会对着窗外张望,看着一脸沉默地她用法力努力修补破损的船只,看着她一如既往地为自己处理出行事宜,寡淡而乏味,便如同一杯凉了大半的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仅此而已。
然而女人之间的战争并未因些而结束,媚儿一心要整治碧儿,而他也乐得顺水推舟,便将碧儿交给了媚儿,却没想到审出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密室中,南公子看着面如死灰的碧儿,五味陈杂。
“怎么,心疼了?”他有些不悦,这个碧儿越发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这次海国之行凶险,他费尽心思才找到碧儿这样的帮手,可不希望她的心慈手软坏了自己的大计。
“并不是你想得那样,只是。。。。。。”见他失望地看着自己,碧儿有些迟疑地看着他,犹豫再三,还是将藏在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三天前,我梦中所见,那个女孩坐在海兽之上。”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会成为司音城的主人?”听她这样一说,承君的面色变的有些凝重。对于碧儿的预言能力,承君十分清楚,她所说出的预言,十之八九都会变成现实,也正因如此,他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将她带在身边。
“可惜了,若是她能为我们所用。。。。。。”承君有些遗憾地想着,心情有些烦躁,看向碧儿的眼神便有些埋怨:“你应该早些告诉我的。”
“原本我是想保下她的,可惜。。。。。。”碧儿的话未说完,他已然明白她的意思。
毁约的后果,他们承受不起。
“况且,她的长矛将刺入你的胸口。”碧儿小心的补充道,说完该说的,她便缄口不言。
南公子微微皱眉,想到碧儿的立场,只得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反正人都死了,说什么都晚了。
南公子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将人给赶走了,除了一室脂粉香,倒也落个清静自在。
“算了,反正我南某人也不曾怕过什么,要真如你所言,那也不过是我的命罢了!”
第39章 海域奇城添见闻
司音城是个很热闹的地方。
在递交了各自身上的最后一点银钱之后,三人当真是一贫如洗。
燕笙最看不惯这些索取财物品的歪门邪道,等人都离的差不多了便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他在四处为家多年,但仍旧改不了乡音,骂人总少不了龟孙儿、先人板板之类的哩语。
后来还是同他一起的锦绣看不过眼,伸手在他的大脑门上戳了一下,示意他口下留德。
距离他们入城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前去打听消息的仲书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见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这样干杵着也不是办法,于是锦绣便拉着燕笙拐角进了一家赌坊,在燕笙不可置信的注视下,赢了数百个贝钱,见足够三人几日的用度,锦绣便收了手,不与那些赌兴未尽的赌徒纠缠,那些输红了眼赌徒哪里肯轻易放人但是无奈于燕笙那钵儿似的拳头,只得悻悻放人。
“你这一手和谁学的?你那小情郎知道吗?”燕笙神色古怪地看着她,在赌坊的时候她可看的清楚,锦绣那一手赌技可不是三天两头就能练起来,若非有师傅教导,寻常人根本做不到随心所欲,只赢不输。
“哦,那是我小时候的事了,小时候有个老乞丐总爱找我玩这个,我见他可怜,便时不时地抽空陪他来上几回,输了便要给他做饭,赢了便可以有两三日的安宁。最开始总是输的多赢得少,后来便总是赢很少输了。至于云郎知不知道,和你有什么关系!”锦绣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笑他咸吃萝卜淡操心,越发的婆妈。
两人回到原来的地方花了两个贝钱同茶棚老板叫了些饭食胡乱地塞了个半饱。
司音城虽然繁华,但毕竟是海底城池,自然不似人间那般诸多花样,能吃的不过就是些海草,着实让人难以下咽,当然好吃的东西也不是没有,只是一来人间的东西到了司音城十分稀罕,价格不菲,平民百姓根本无力承担。二来那些食材没有人处理,有米没人煮的局面也是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