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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夜长呼口气,自从白月出现后,自己体内有一股力量不断强大,这股力量越强大,他的灵力似乎就越强。原以为自己只要贡献一点净化之泪,除灵驱邪的事情离自己还很远,但是随着能力的增强,静夜有一种自己已经陷入命运转轮的感觉。
静夜辗转反复,越是想着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越睡不着,加上白月在客厅里使劲敲键盘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还不时尖着嗓子抱怨“这女巫是不是出来抢生意的啊”、“我那么可爱都没上采访”。
今天一从医院下班回来,白月就风风火火向自己借了笔记本电脑,不知道上网查找什么东西。静夜可不想好奇和关心白月的事情,万一又被她牵扯到奇怪的事情中去,还要随时被喷防狼喷雾、扔洋葱瓣、滴眼药水来奉献眼泪。
可是,就算自己想两耳不闻门外事,还是被白月吵得睡不着。索性用被子蒙住脑袋,想着这样总能睡着,手机又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便利店店长打来的电话,说是当班的同事欧阳旭临时有急事,希望静夜能补上欧阳旭的空缺。静夜心想在家也睡不着,干脆去便利店上班,便起身穿好衣服。
趁着还有点时间,静夜径直走进厨房准备填饱肚子,再喝杯黑咖啡提提神。本来专注地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的白月,一见到静夜走出房间,马上喊住他:“小静夜,我饿了,帮我煮鸡蛋面,记住我要两个鸡蛋,一个完整一个打散的!真是气死人了,这个女巫自称神力无边,竟然成了目前最热门的话题人物,明明是我比较可爱比较神力无边!”
“你那种驱邪除鬼的会让人害怕,女巫充满神秘色彩和魔幻魅力,比较受年轻女孩喜欢。”静夜实话实说,边说边走进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三个鸡蛋,拧开炉火开始煮水。
等待水开的空档,静夜倚着冰箱打起瞌睡,正睡得恍恍惚惚,只觉得脚上被人狠狠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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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和吸血鬼传说
“小静夜,水开了,你这样打瞌睡很危险的。”抱着笔记本电脑的白月斜眼瞟了瞟正在沸腾的锅,一副长辈教育小孩的口吻提醒静夜。
可是,刚才明明说在厨房打瞌睡很危险的白月,却在静夜忙着煮面的时候不停把笔记本电脑凑到他眼前:“你看,这个女巫,自称是希望永葆美丽的女孩们的神。会占卜、读心术、奇迹美容法、神赐之力,把一堆人骗得浑浑噩噩。”
“说不定她真的拥有这样的能力,就像你拥有驱邪净化除鬼的能力一样。换成以前,我大概也不会相信这些,遇见你之后,不得不相信了,不是吗?”静夜随意地看了一眼网上疯传的“神力女巫”新闻消息,用不解的目光望着情绪激动的白月。
白月朝正在倒出鸡蛋面的静夜翻了翻白眼,见那碗有两个鸡蛋的面条倒好了正冒着热气,便将笔记本电脑往静夜怀里一塞,自己端着鸡蛋面走出厨房。
直到静夜先将笔记本电脑放到餐桌,再端着他的那碗面走出来坐下,白月已经神速地解决了大半碗。见静夜坐下准备吃面,白月边继续“呼哧呼哧”吃面边点开另一则网络消息,用筷子敲了敲:“最近大热门,女巫和吸血鬼,你怎么看?”
一个是拥有各种占卜、复活和美容神力的女巫;另一个则是挖心吸血的吸血鬼;静夜盯着两个大热门的各种消息看了半天,碗里的面都冷掉了,也没看出两者有什么联系。
“小静夜,你的灵感潜力还有待挖掘,不过身为驱邪世家一族的后代,比我想象中进步得慢啊。”说这句话之前,白月已经把一大碗面吃个精光见底,然后又是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来教育静夜。
静夜继续埋头吃面,只在心里暗暗想着:这个外表看来还不满十七岁的小姑娘,一天到晚跟监护人似的教育自己,感觉太奇怪了。
不过,就驱邪除灵这件事来说,白月是懂得比自己多。所以,当白月头头是道地分析最近热门的“女巫和吸血鬼”,静夜还是耐心地喝着黑咖啡听她说。
“传说女巫能让死去的年轻女性复活,但复活祭是非常保密的,暂时没得到实际的情报。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女巫只能复活年轻女性。而最近,城市里不断出现年轻女性被吸光血液、取走心脏、挖走双眼和其他器官的案件,于是便有了吸血鬼的传闻。”白月说完,又露出一脸“你懂了吗”的表情、期待地望着静夜。
“一个是复活年轻女性,一个是杀死年轻女性,我还是无法理解两者之间有何联系。如果女巫的复活和吸血鬼的杀戮是一场阴谋,那也不是驱邪净化师能处理的事情,得交给警方处理。”静夜知道自己的反应和回答让白月失望了,不,是给她一个鄙视自己的机会了。
白月翻了翻白眼,晃了晃手机:“静夜没有注册微博和微信,快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听说过吗?高手在民间,这里头隐藏很多理论高手哦,虽然他们没有灵力,也不像我们一样能够驱邪除灵,但是他们的情报能力和分析能力都是实打实的。”
白月向静夜展示了一下她看到的分析,高手们将年轻女性被杀事件做全面分析,将每一件杀人事件的发生时间地点和现场做对比,再潜入女巫那边、假装要对死去的女友进行复活祭获取一些试探情报,两者结合下来,高手们做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女巫就是操控杀人事件的幕后黑手,年轻女性失去的器官和鲜血,是用来进行复活祭必须的。
“可是,他们并没有真凭实据,比如复活祭的视频那样的东西。好了,我该出门了,迟到了要扣薪水。”
可便利店的打工就要迟到,静夜只好匆匆收拾了东西出门,丢下还在念叨“哼这事情绝不简单”“那个女巫跟阴源一定有关系”的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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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死亡
公交车误了点,静夜匆匆赶到便利店的时候,店长脸色有些难看。
静夜以为他责怪自己迟到了,正想开口道歉,店长神色焦虑地压低声音告诉他:“欧阳旭有个感情很好的女朋友,最近刚求婚成功,你也知道吧?说有急事要处理,原来是他那位未婚妻死了。”
和欧阳旭一起在便利店打工的日子不长,只是偶尔休息和吃饭时间聊几句,但静夜、店长和其他员工都知道,个性懦弱胆小的欧阳旭非常喜欢那个娇小可爱、笑起来相当甜美的女朋友。那女孩还曾送来亲手制作的点心,说着“小旭平日承蒙大家关照”之类的客气话,微笑着将美味的甜点递到静夜面前。
肯定很伤心吧,也许会灰暗和绝望一段日子,所以才打电话来辞职。生死不由人,母亲去世的时候,静夜就一直这样安慰自己,想想生命如油灯,燃尽了自然就熄灭,便也不会痛苦太久太深。
对欧阳旭和未婚妻的遭遇,静夜也只能以同事的身份,由衷惋叹:“那么年轻的好女孩,真是可惜了,欧阳旭一定很伤心。”
店长叹着气点点头,又露出为难的神色拍了拍静夜的肩膀:“欧阳旭突然辞职,来不及招聘新的兼职人员,最近几个晚上的上半夜夜班就靠你一个人了。”
下午忙着进货、整理货架,时间一下就过去,到了晚饭时间,店长说着“辛苦了接下来就拜托你”,便留下静夜一人看店。
夜色降临后,便利店周围只剩下过往的车辆,偶尔有长途货车司机停下来买矿泉水。除此之外,这间开在公路附近的便利店十分冷清。静夜抬头看了看时间,还早,闲着没事便掏出手机,打算给欧阳旭打个电话。
找到欧阳旭的电话号码,按下拨打电话键之前,静夜又迟疑起来。欧阳旭现在情绪肯定很差,也许不想接听电话,更不想费神应酬这些于事无补的安慰。
静夜拿着手机考虑该不该打电话,还是发个短信息说几句“节哀顺变”的话就算了,突然手机响起来,吓得出神状态的静夜差点手指一松,把手机掉地上去。
来电显示的号码,竟然是欧阳旭?这个时候,他还会给自己打电话?是想向自己倾诉对死去的未婚妻的思念吗?如果真是如此,静夜倒觉得放心。以欧阳旭平日的个性,静夜最担心的是他无法敞开心扉、把悲痛都憋在心底、独自陷入绝望深渊。
静夜赶紧按下接听键,急急问了句:“是欧阳吗?你没事吧?我和店长都很担心你。”
电话那头主动来电却还没机会开口说话的人,似乎被静夜吓了一跳,半晌才反应过来,吞吐地说道:“抱歉,那个,静夜,你可以先借我一点钱吗?”
确实是欧阳旭的声音,胆怯不安的个性从声音从透露出来,只是这个时候打来电话要借钱,令静夜觉得不解。
“是要替未婚妻置办丧事吗?”静夜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个理由让欧阳旭会在这个时候来借钱。说话不明的欧阳旭,听到静夜的猜测,连连肯定道:“是啊是啊,之前买戒指向她求婚花了不少钱,所以现在手头拮据。”
静夜理解欧阳旭的难处,对方开口借的金额又在能力范围内,向欧阳旭要了银行账号后,静夜便直接用手机登陆转账。
转完帐后,见手机流量还剩下不少,静夜又查看了今天白月十分关注的“女巫与吸血鬼”两大热门。网络上已经有人提出“女巫和吸血鬼是同党”的质疑,认为吸血鬼负责杀死年轻女性,再由女巫施展神力复活这些年轻女性。反对这个说法的人占多数,尤其是女巫的信徒们纷纷拥护她们的神,众说纷纭,静夜看得头晕眼花也分辨不出孰真孰假。
手指轻触屏幕,本想退出网页,无意间看到女巫和吸血鬼热门消息下面的新闻,正是欧阳旭未婚妻惨死的新闻。原来是交通事故,还是发生于昨夜凌晨的事故。静夜记得,昨夜夜班是欧阳旭当班,未婚妻遇车祸的地点是前往便利店的必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