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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一回事?”扬著眉,禹凡问道。  
  话说昨天的红玫瑰,士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微微一笑,禹凡有感而发地说道:“故作坚强了那么久,是该有个肩膀让她依靠。  ”薏歆可以想通,重回倪正远的身边,那是再好不过,只是,他要头痛了,他相信思圻  这会儿也知道这件事,当然,她一定觉得自己很吃亏,看到他,不唠叨一顿是绝不会放  过他。  
  说起这事,劲岩忍不住地说道:“凡哥,你都不知道,我们薏歆现在每天眉开眼笑  ,甜甜蜜蜜,跟以前是判若两人!”  
  “恋爱中的人当然不一样。”似笑非笑地看著禹凡,士儒打趣道:“凡哥,你说对  不对?”  
  悠悠哉哉地熄掉手上的烟,禹凡老谋深算地说道:“你试了不就知道。”  
  “当然,不过,那也要好久以后才会知道啊!”  
  “这可难说哦!”人生事事难料,就好像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遇到思圻,然后会那  么无法自拔地迷恋她,想占有她。  
  ☆☆☆  
  对思圻和禹凡来说,日子也许是千篇一律——白天各忙各的工作,晚上一起窝在公  寓里,下厨、看星星、享受两人的甜蜜世界。但是,却让他们彼此更加亲近、了解。谁  也没想到以后日子会怎么走,只是这一刻,谁也离不开谁。  
  “将军!”得意地将禹凡的“将”吃了下来,思圻神采飞扬地说道:“早跟你说过  ,你不是我的对手,你看,你又输了吧!”  
  纵容地笑了笑,禹凡爱抚地看著思圻,喃喃说道:“我当然不是你的对手,不过,  我败的不是棋艺,而是禁不起你这只狐狸精的诱惑。”看著她,他整个魂都被她牵著走  ,哪有什么心思下棋。  
  斜眼一瞪,思圻嘟著嘴,一句话也不吭。  
  将思圻抱到身上,禹凡亲蔫地贴著她的耳朵说道:“怎么啦?说你是狐狸精,就不  高兴啊!”  
  “难不成我要拍手鼓掌,说你形容的真好吗?”跟他处了也有好些日子,她发现,  这男人除了诱惑、勾引,根本不懂甜言蜜语。  
  “我本来就形容的很好啊!你不是说我是一只狐狸吗?那你如果不是狐狸精,我们  怎么配成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你……”翻了翻白眼,思圻忍不住呻道:“笨蛋!”是啊!他们还真的是天造地  设的一对,狐狸狡猾,狐狸精坏透了,两个果真是绝配!  
  用力地吻了一下思圻的嘴巴,禹凡摇头叹气道:“你这张嘴巴,我是又爱又头痛,  你倒说说看,我该拿它怎么办才好?”  
  眼珠子一转,思圻调皮地说道:“视而不见啊!”  
  爱恋地抚著思圻的红唇,禹凡呢喃道:“你这是在刁难我嘛!”  
  “那还不是你自找的。”  
  放声大笑,禹凡搂著思圻说道:“绕了这么一大圈,总归一句,还不是因为我禁不  起你这只狐狸精的诱惑。”  
  头一偏,思圻懒得再为了“狐狸精”这三个字跟他争论。  
  手开始不安分地挑逗著思圻,禹凡轻声说道:“思圻,搬来这里住好吗?”跟思圻  在一起愈久,他就愈发现自己离不开她,恨不得时时刻刻能跟她守在一起,共度每分每  秒。  
  原本在禹凡的扰乱下,渐渐浑沌起来的思绪,因为他这么一说,顿时清醒了过来。  
  跳离禹凡,思圻连忙摇头头:“不行!”夜归,再加上偶尔的不归,妈咪已经疑神  疑鬼,在她的耳边念个不停,骂她愈来愈没分寸,野的一天二十四小时,只有早餐看得  到她,她要是搬到这里住,事情还得了。  
  “为什么?”  
  “难道你希望我爹地、妈咪拿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娶我吗?”说真的,对于  当个“糟糠之妻”,她一点也没有兴趣。  
  沉思了一会儿,禹凡说道:“这个下场听起来也不差啊!”他从来没想过结婚这档  事,不过,如果只有结婚才可以让他跟思圻天天在一起,他倒是乐意为之。  
  假假地对著禹凡轻轻一笑,思圻有气无力地搭道:“是吗?不过,这种结果好像不  太适合我哦!”  
  扬著眉,禹凡若有所思地说道:“听你这么说,你宁愿当我的情妇,而不愿意当我  的老婆喽!”  
  圈住禹凡的脖子,思圻纠正道:“错了,我不是宁愿当你的情妇,我是被你强迫的  。而我也不是不愿意当你老婆,我只是不想变成你的‘糟糠之妻’。”  
  终于搞懂思圻在想什么,禹凡似笑非笑地说道:“敢不敢跟我打个赌?我赌你嫁给  我之后,不会变成‘糟糠之妻’。”  
  毫不考虑,思圻回道:“我不赌。”想拐她,门儿都没有!  
  “好啦!”双手爱抚著思圻的肌肤,禹凡灼热地煽动著。  
  “嗯……不赌。”任著禹凡在她身上挑拨著,思圻喃喃地回道。  
  亲密地咬著思圻的耳垂,禹凡不肯松口地挑动著:“思圻,你在怕什么?怕你赌输  了吗?”  
  封住禹凡的嘴,思圻转被动为主动,接手勾引的任务,撒下欲望之网,点起了激情  的火焰。再继续跟他玩下去,她一定会投降,所以聪明的女人,要赶紧打住。  
  忘了自个儿才是诱惑者,忘了打赌的事情,禹凡毫无招架之力地沉溺在思圻的温柔  陷阱,跟她狂野地缠绵。  
  ☆☆☆  
  “妈咪,我出去了。”瞥了一眼正在客厅插花的孙以玲,思圻快步地朝著大门冲去  。  
  “等一下!”放下手上的花朵,孙以玲连忙喊道,“你要去哪里?”  
  停下脚来,思圻转过头回道:“去逛街啊!”  
  皱了皱眉头,孙以玲不悦地念道:“思圻,都快二十四岁的人,不要老是像匹野马  ,连假日都往外跑。”  
  “妈咪,天气这么好,关在家里多可惜啊!”其实,她这个人虽然好动了点,不过  ,也不喜欢一天到晚在外面游荡啊!还不是因为禹凡,七点不到,电话就上门讨人,害  得她想多睡一会儿都不行,而且,还只能用十五分钟的时间梳洗整装。说真格的,有时  候她真的搞不懂,在她和禹凡的关系里,究竟哪个才是“情妇”的角色。两个人没在一  起的时候,他查勤,在一起的时候,他跟前跟后,一分钟也不准她离开视线,他比她还  麻烦。  
  “是啊!天气好,不能关在家里,天气不好,闷在家里很容易生病,怎么说,全都  是你的话。”  
  “可是,这都是实话啊!”有这种妈咪,实在很头痛,女儿说过的话,她记得一清  二楚,而且,还可以倒背如流,真是麻烦!  
  瞪了思圻一眼,孙以玲一点也不妥协地说道:“对,你这张嘴巴很厉害,死的要说  成活的——没问题,活的说成死的——也很行!”  
  嘻皮笑脸对著孙以玲笑了笑,思圻一副很谦虚地回道:“妈咪,你女儿没你说的那  么神啦!”  
  睁著眼睛,孙以玲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这种女儿,她的寿命还会长吗?  
  走到孙以玲的身边坐了下来,思圻陪著笑脸道:“妈咪,别生气嘛!其实你女儿也  有很多优点,像是聪明、机灵、活泼、大方,很不错了啦!”  
  “哼!有那么多优点有什么用,又不能少气我一点。”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妈咪也太难伺候了吧!眼珠子贼溜溜地转了转,思圻灵机一  动,自作聪明地逗道:“妈咪,如果你真觉得我那么教你生气的话,你可以把我嫁掉啊  !”  
  目不转睛地看著思圻,孙以玲缓缓地说道:“这个主意不错哦!”  
  不……不错?眨了眨眼睛,思圻慌忙地抓著孙以玲说道:“妈咪,你不会真的想把  我嫁掉吧!”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这个对像嘛……”  
  看著孙以玲认真地思索了起来,思圻心里开始紧张了起来。不会吧!她只是开开玩  笑,转移她妈咪的注意力,不是真心的。  
  轻轻拍了脑袋瓜,孙以玲忽然叫道:“对啊!我怎么忘了呢?”  
  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攫住思圻,思圻急忙地追问著:“妈咪,你忘了什么?”  
  “前一阵子,你阿姨还在跟我提,倪伯伯的儿子到现在还没交女朋友,想把你介绍  给他。”  
  我的妈呀!这不就是相亲吗?毫不迟疑,思圻连忙说道:“妈咪,我也不过才二十  三岁而已,还不到相亲的地步吧!”若是让禹凡知道她跟别的男人相亲,他少爷可有得  闹了。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啊……”  
  太好了!妈咪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沟通的人。  
  “不过,就像你说的,如果我想少受点气,我还是尽早把你嫁掉好了。”  
  这叫什么?“自讨苦吃”吗?天啊!她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妈咪,我可不可以不要相亲?”一脸可怜兮兮地看著孙以玲,思圻试著挽救自己  捅出来的楼子。  
  “不行!”平时念她一句,她就堵一句,这会儿可好了,嘴巴再也耍不出花样来了  。  
  “妈咪……,“不用叫了,没用的!”终于换她这个做妈咪的神气了吧!  
  算了吧!说再多,都是白费力气,难得她妈咪占了一次上风,她怎么可能轻易地善  罢甘休!相亲就相亲,没什么大不了的。  
  站起身来,思圻嘟著嘴说道:“我要出去了。”  
  无所谓地看了思圻一眼,孙以玲迳自说道:“等一下我会打电话给你阿姨,跟她敲  定时间,最好,明后天就可以让你们两个见面。”  
  可恶!头一甩,思圻大步朝著外头走去。  
  ☆☆☆  
  “相亲?”望著母亲大人那张喜孜孜的面孔,倪正远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