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人笑谈一会儿,武甲若无其事问道:“市政工程管理处好象要再挂一块牌子,搞什么路桥有限责任公司,小罗听说了?”
罗翔笑着点头,武甲虽然离开公用局,毕竟在局里做过五六年领导,风吹草动的什么能瞒过他。武甲笑道:“不想去?”
罗翔摇摇头,“想也没用,我不够格。”
武甲大笑:“领导说你够你就够。”
罗翔还是摇头,“利大弊也大的事儿我不做。”
武甲收敛了笑容,赞许道:“有头脑,万宗璞不是单看你和老板的关系……呵呵,我以前太小看你了。”武甲看来还是忿忿万宗璞赶走自己,言语中情绪十足,他这样的态度倒使罗翔增添了几分好感,举杯敬了酒,笑道:“武主任……”
“给个面子叫声哥吧,要不然我称呼你罗科长?”武甲笑嘻嘻的说道。
“呵呵,武哥。”罗翔改了口,“武哥,您是怪错万局了,恩,那个泽丰公司告你的状,是我的主意。”
罗翔之所以要挑明此事,乃是和武甲站到同一战线的缘故。今天汤崇贵带他一起去“银海”用意已经很明确:老武嘛,经过革命的考验,是自己人了。为此,罗翔暗算人家的旧事难免会暴露,还不如自己坦白了争取战友的理解。
“哦?”武甲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当真是你?不是帮你那劳什子的万哥背黑锅?”
“不是。”罗翔苦笑道,“谁他吗的想被黑锅呢。”
武甲吱了一口酒,似笑非笑。他很知道罗翔也是迫不得已,谁想得到自己主动投诚,汤崇贵又接受了自己呢。
“哈哈,各为其主嘛,我会怪你?”武甲笑起来,“咱们都不容易,向上的每一级都是摸了石头过河,先过了河再说!”
“黑猫白猫,吃到鱼的才是好猫。”罗翔笑着舀了一勺肉皮冻。
饭间,武甲想安排后面娱乐的地方,罗翔转念一想武甲既然要在科技园干下去,不如推荐了周运昌。
周运昌已经在吃饭,听到罗翔只有两个人,大不咧咧的说道:“吃什么东北菜,你们吃完东城的‘花间酒’按摩解乏。”
请周运昌吃饭的是德福木业公司老板刑卫振。按理说一家木业公司没请市委书记公子的资格,不过,刑卫振已经故去的父亲曾经与周亮共过事,还当过市委书记的领导,有这层关系勉强够了格。
当然,场面上的人讲究效率,平白无故吃饭却不谈事情,周运昌都会觉得别扭。于是,席间刑卫振托请周运昌帮忙,他看上了国营盛茂火柴厂。
周运昌打电话了解了火柴厂现况,取笑道:“刑哥,你玩什么?火柴厂垮得不能再垮,二十几号职工都发不出工资,银行的欠款是资不抵债,要它做什么?”
刑卫振笑道:“我干的行当和火柴厂挂边,厂里机器、技工废物利用嘛……我这是体谅国家困难,为国家做贡献。但国企体制改革办公室说的什么?要我出五十万和承担银行欠账,这是什么,是存心设置障碍!”
周运昌不动声色的问道:“你认为多少合适?”
刑卫振笑道:“我解决工人就业吧。”
周运昌哈哈笑起来,再不接这个话题,他的心里冷笑:“火柴厂工人和机器是不值钱,厂房地皮也是不值钱的?三十多亩地就在肚脐营,江城最大的游乐场要在附近动工……”
迟迟不见周运昌说话的刑卫振着急了,赔笑着询问周公子的意见。周运昌笑道:“要机器和工人还不简单,正好要了火柴厂的是一个哥们,我帮你说一声,到时工人和机器白给你就是。”
刑卫振被堵得来哑口无言,周运昌站了起来,“得,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刑卫振来不及说话,周运昌抬脚就走了。
周运昌取了他的敞篷跑车慢慢驶上公路,不远不近的三个车身后跟着一辆普普通通的面包车。车上两个男人议论,一个鸭舌帽骂骂咧咧:“不是说这小子和姓罗是一伙儿?跟了一整天狗日的都没在一起。”
“耐心点。”他的同伙有一张地包天的嘴,“跟了他准没错。”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鸭舌帽羡慕道:“有钱人真他吗的牛气,干完这事给大屌说说,手机留给咱们使。”
听电话的“地包天”没搭理他,嗯嗯嗯嗯的答应着,放下电话后狠狠说道:“草泥马的赵铁五,他耍咱们哥们儿。”
“怎么了?”鸭舌帽大惊。
“地包天”叫道:“大屌不是勾引了姓赵的小蜜?阿娜那娘们不知道我们是兄弟,以为他只是中间人就告诉了他,敢情姓赵的根本没想给钱,准备着办完事后拿咱们顶缸!”
“我操!”鸭舌帽狠狠拍打喇叭,“他敢玩咱们?回头去做了狗日的。”
“做?没钱的生意做个屁!”“地包天”冷笑道。
鸭舌帽怒气冲冲,“我去就是,没钱当白干。”
“地包天”摇摇头,指着前面的跑车,“他应该是有钱有势的主儿,所以赵铁五要咱们只盯着不动手。就这样,咱们偏偏弄他……”
第225章 拉风之青年不下火线
周运昌所说到“花间酒”会面,罗翔先询问武甲的意见,他微微一怔。得知要去见的是江城市委书记的公子,他连连笑着点头。武甲暗暗感慨小罗交际之广,罗翔却在奇怪他的表情有异,“花间酒”是什么?两人坐上出租车,都是低笑的武甲死活不说为何而笑。
到了周运昌所说的东城,罗翔下车后找不到何处有“花间酒”,武甲主动请缨:“跟我来吧。”
罗翔看他带路精准,很佩服前任局长码头拜得好,到江城都是轻车熟路,连这什么“花间酒”也知道。武甲这才小声说道:“那里的特色是泰式按摩,按摩的特色是推拿油,推拿油上三遍,有甘草甘菊的,然后再用奶水推拿。恩,不是牛奶羊奶,是人奶。”
罗翔目瞪口呆,他是才出生的婴儿吗?何况婴儿是喝奶吧?武甲笑道:“也有喝的,号称不落根……就是嘴对上直接饮用嘛。怎么样,兴奋了?”
分分钟出炉,秒秒钟新鲜的奶汁?罗翔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形容词,呐呐说道:“你们也不嫌腥。”
武甲佯装没听到他的揶揄,摇摇头叹道,“奇怪的是越年轻越好这一口。”
好这一口的周运昌哼着歌,手在方向盘上打拍子。敞篷跑车很能勾勒一位年少多金的有为青年形象,于是路边的女人、女孩都在侧目看他,周运昌很拉风。
拉风是没有尽头的,周运昌从南边的饭店拉到东城,沿着笔直的马路驶向“花间酒探郎房”。这个名字很怪的地方他时而不时要光顾一下,拉风青年喜欢里面拉风的服务。
周运昌正在幻想他和罗翔被大咪咪奶妈用奶水洗脸的样子,很拉风的大笑着捶喇叭,突然“乒”的一声轻响,他的车屁股叫人拉风的戳了一下。
大怒的周运昌立即停车,回头看时,撞了自己的面包车也停下,周运昌飞快下车冲了过去。面包车上下来一位鸭舌帽的男人,周运昌咬牙骂道:“你他吗的……”
“啪!”皮肉碰撞的清脆之声打断他的叫嚣。周运昌捂住脸莫名惊诧,居然有人敢打他?在江城拉风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人一句话不说就抽他一耳光的,他知道我是谁吗?
周运昌的问话被鸭舌帽第二记响亮的耳光回答了,对方用动作明明白白告诉了他:抽的就是你!
周运昌眼前金星闪烁,耳边有很多小鸟在唱歌,迷迷糊糊的他看到又有一个男人从面包车上下来,快速笔直的走到面前,他手上一把大号扳手对着自己的胳膊当头砸来……
恐惧之中的周运昌本能的伸出左手挡在面前,扳手毫无怜悯的敲在胳膊上,从接触处传来的疼痛霎时刺激了每条神经,他大叫一声坐在地上,右手扶住左手胳膊,痛彻心扉的感觉使得每个细胞都浸出了汗水。
幸好周运昌还记得身为市委书记的儿子有起码的脸面,他强忍了疼痛也强忍了之后的嚎叫,抬起头盯着打他的两个人。
鸭舌帽发出刺耳的笑声,膝盖外甩,凶狠的一脚踢在周运昌的小腹。他不由得再次哀嚎,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
街上不是没有人,但那些行人看到发生在身边的暴力事件,都加快了步伐匆匆走开。
周运昌像是被暴风雨强暴又轮了奸的小鸟,忍不住干呕的恶心,和醉酒的醉汉一样,躺在地上吐出粘稠的白沫。他的隔壁估计很可能断了,避而远之的行人远远的从远处绕行,几辆路过的车都加速驶过,他们的木然让周运昌生平第一次咒骂父亲管理这个城市的称职。
用扳手殴打周运昌的男人有一张地包天的嘴,他跨过几分钟前还很拉风的周公子,在他的跑车上翻捡了一阵。
鸭舌帽蹲下,摸着周运昌的头,小声说道:“乖儿子,赵老板托我问你的好,咱们还有机会碰面。”
鸭舌帽的话让周运昌浑身颤抖,从小鸟变成一片寒风中战栗的枯叶,继续被强暴又轮了奸。
鸭子般畅快笑着的鸭舌帽在周运昌身上摸来摸去,熟练的收缴钱包、手表、手机和项链。他在起身之前抓住周运昌的头发,不顾周公子可怜巴巴的哀求眼神,拽着头发狠狠砸向地面。
周运昌发出悲惨的嚎叫,口鼻鲜血直流,在他晕晕沉沉的时候,“鸭舌帽”和“地包天”飞快上车,流利的开车离开,整场闹剧用时不过十分钟。
躺在地上的周运昌从疼晕的麻木中醒过来,面部血污一片十分可怕,他的嘴唇发抖,是疼也是恨。他记下了面包车的车牌号和他们的样子,更记下鸭舌帽男人说的话:赵老板?
周运昌受苦的地方离罗翔并不远,步行几分钟也就到了。罗翔和武甲却不知道这里发生的悲剧,走到“花间酒”门口等了大半个小时,武甲小声问道:“人呢?”
罗翔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低沉的男人,“谁?”
罗翔顿觉不妙,反问道:“你是谁?”
手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