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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的是,我好像喜欢听她的声音。
昕儿安静的望着我,然后把头埋到了我的怀里。我从遐想中回过神来,轻轻抚摸着昕儿的肩膀。
“对不起……”
半晌,我们俩对望着,异口同声。
※※※
就这样又迷迷糊糊的过了几周,因为一直在迷迷糊糊的过日子,所以也没什么特别的失败感。
昕儿自从那个莫名其妙的晚上后,心情一直不错。看着她开心地笑,站在一边的我也感到安心。
只是近些日子,这个丫头越来越神经质,她总要确保我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比如,不在一起的时候,她会频繁的发短信问我在干什么,我正在回复,手稍微一慢,质问电话就马上就打了过来。有时候我在做自己的事,没看到短信或没接到电话,通信公司就该偷笑了,这个丫头会一直发短信,一直打宿舍电话,直到我回复她。
最近一次,我去隔壁宿舍看了会儿郭德纲,回到宿舍手机上有九条未读短信,十六个未接电话。
我说傻丫头我又不会飞你这么紧张干嘛?不相信我?昕儿会从焦虑变得开心,说我相信你,可是一会不见,她又会着急的问,你在哪,在干什么呢。
我想她是爱我的,虽然爱的让我有被囚禁的感觉。
我想这一辈子差不多就这么过了吧,混到毕业,混一份工作,混一个家……
哀莫大于心死,而我,究竟哀大于心死,再也没力气去幻想了。
而命运,往往挑你哀大于心死的时候,狠狠的给你来那么一下子。
那是三月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下午,线代老婆子在讲台上费尽口舌的讲齐次线性方程组有非零解的充要条件及非齐次线性方程组有解的充要条件,光这标题,就让不少意志薄弱的同志休克在了课桌上。
讲到一半,老婆子指着幻灯片上那一串令人眼花聊乱的方程组问大家:
“你们能看出它有几个解吗?这个线性方程组的解明显吗?”
然后她扫了一下台下顿时鸦雀无声的数百名学生,发出了千古一叹:
“明显吗!?这个很明显……不明显嘛!”
我一边佩服着这老婆子的幽默,一边掏出了正在震动的手机,来短信了,奶奶的,又是陌生号码……
不知道为什么,上大学这一年来有一个署名“央视节目组”的家伙每天早上八点十分点准时给我发中奖信息:恭喜您,您被李咏“非常6+1”节目抽中……
我想这个人脑子是不是被猪撞了,怎么可一个人死坑呢?久而久之,我连闹钟都省了,起床全靠着央视节目组提醒。
眼前的这个号却让我心里一动,不是央视节目组,是那个半夜打错电话的女孩。不知什么心理作祟,我有意无意的记下了这个来电归属地是秦皇岛的号码,总觉得还会发生点什么。
那个小信封跳动着,仿佛在期待着被点开,我按了下去。
第七章 永远记得我
“在干什么?”
“听课呢……”
“你怎么不问我是谁?”
“我问了你会说吗?”
“不会。”
“还是。”
“您好,清风,正在使用中国移动飞信业务……”
“是……”
手机震个不停,引起了附近同学围观,我不好意思笑笑,把手机调成了无声模式。
“你在干什么?”
“在坐火车。”
“去哪啊?”
“北京西站。”
“然后呢?”
“现在还不知道……”
“?”
“你女朋友呢?”
“在未来等着我呢。”
“你真狡猾。”
“彼此彼此……”
听完线代课,我背着包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又收到了这个陌生女孩的短信。
“你爱那个女孩吗?”
“这跟你有关系吗?”
“跟我要去哪里有关系……”
我仿佛看到一颗红杏慢慢的爬上了墙头。
斯道教授找个长椅坐下,准备好好解剖下猎物,先从哪里开始呢?
“和男友吵架了?”
“恩,我是来了结的。”
“噢……楼主三思啊……”
我想我还是回宿舍吧,劝人散伙的事咱不能干,再招惹下去这麻烦就大了。
宿舍几个哥们都在,别管有没有去上课。一个个闲的像得了多动症似的,没完没了的在宿舍瞎溜达,地上跑过只蚂蚁都能引起围观。
“要不咱们出去喝点吧?今儿……天气不错……”
宿舍老三冬瓜抱着他的宝贝吉他,闭着眼,很有气势的扫了几下,一副陶醉在自己音乐世界的表情。其实都大家知道,这孩子只会两首曲子,一个是两只老虎,另一个是即兴发挥版两只老虎。
“我记得上次咱们出去喝是因为天气不好呀?”
虎头虎脑虎体格的宿舍老二大鹏从上铺跳下来,去捉拿刚才挑衅自己的小东北。这两位是生死冤家,小东北管敦厚的大鹏叫死猪,大鹏管矮小机灵的东北叫死鸡。死猪和死鸡的战争从他们早上一睁眼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闭眼,从不消停。
比如,小东北哪天早上醒过来,想起了那朵对自己说谢谢你喜欢我的花儿,心里憋屈,很可能没头没脑就冲着穿衣服的大鹏来一句:“死猪……你个死猪……你怎么还不死!?”
大鹏虽然不会轻易生气,但对小东北也丝毫不客气,一个枕头就抡了过去:
“砸死你个死鸡!一睁眼就打鸣!”
虽然打个不停,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两位才是宿舍里关系最好的两个人。
我坐在床上,摆弄着手机,还在想着那个秦皇岛女孩的事。隔壁楚少风风火火的推门而入:“求虐……无线313……大家赶紧的……”
三分钟不到,刚才一盘散沙的兄弟们都屏息凝神的坐在了电脑面前,屏幕上清一色是DOTA霸气张扬的lodaing画面。
现在真是DOTA的天下啊,我也加入了战局,看对方拿的英雄都比较脆,就选了个大树,前期专心补刀打钱混线,做出辉耀就可以大开杀戒了。
刚打几分钟,站在后面看的猴哥把我手机送到了我耳边,按了接通键:“你的疯狂女友……”
我眼睛没离开屏幕,头稍微偏了一下,手还在操控着正反补:“喂?”
“你干什么呢?”
“在宿舍玩游戏呢!”
“想我吗?”
“恩……你干嘛呢?”
“在宿舍和姐妹们看电影呢……”
“噢……我先挂了啊……”
猴哥配合的立马挂掉了电话。
对方好像知道我走神了,出动了两个英雄配合冰女来抓才四级的大树。恶魔巫师一个插,复仇一个一个锤子。我血再多也禁不起这么折腾啊,被控到死是最难受的死法,眼看要被送回泉水,隐身技能终于用了出来,32滴血侥幸逃生……混到了六级,树精卫士有了大控,对方的双游走又来gunk我。我红血开始绕塔,恶魔和复仇铁了心要做我一次,顶着塔点我。我算好他们技能的CD,尽量让塔磨他们的血,最后开大把这两个英雄控在塔下,连缠绕带普攻,直接来了个酣畅淋漓的双杀:“Doublekill!”
我正得意,猴哥又把手机送到了我耳边:“清风……接不?”
※※※
我想我快要疯了。
在去往通州北苑的公交车上,我看看时间,五点四十三。再过一会,天就要黑了。
二十分钟前,我接到那个女孩的电话:
“我好像迷路了,能来接我吗?”
短短的一句呢喃,就让斯道哥哥义无反顾的抛弃战友登上了北上的公车。
哪个字触动了我的神经?是她那甜美的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还是她说话的方式和节奏?
我找不出任何破绽,这十一个字里面有什么蛊么,每一个音节都让我的耳膜酥软。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要答应?为什么我心里痒痒的?为什么我有种久违了的冲动?
我想我是疯了。
但马上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通州北苑路口东,到了,下车的旅客请……”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定下情绪,下车时在车镜里多打量了自己一眼,恩,外形不错……
在嘈杂拥挤的人群中,我找到那个女孩的号,拨了回去,同时眼睛瞄着周围的女孩,也许就在这里面呢?
响了半天,最后手机传来了一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机主不方便接听……”
耍我?我的下等脾气正要发作,清风发来了短信。
“我在车站转角的盛夏微凉冰激凌店,进门第一个桌子,戴着红白相间的帽子。”
我在人群中穿来穿去,最后终于找到了盛夏微凉这个店,不大,但装修的蛮精致。
我走到店门口,很快就看到那个戴着红白相间帽子的女孩背影,秀发长长的垂着,不知道她正面会是什么样子呢?那一刻,那个在我心里模糊了许久的笑脸逐渐清晰起来。
那样的眉毛,那样的眼睛,那样的鼻子,那样的嘴唇,那样的牙齿,那样的酒窝,那样的笑着。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坐在那里的真的是妍儿,我又能怎么样呢?
都到这里了,还有什么好忐忑的?
我推门而入,在走过那个女孩桌子的时候先看了她一眼,桌子上摆着两大份冰粥。她正低着头吃着,长长的帽檐让我无法确定什么。
我在她对面坐下来,感觉自己的嗓子有点发涩:“清风?”
女孩听到声音,抬起头,大大的眼睛描了我一下:“恩……”
然后低下头接着香甜的吃了起来。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同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略带嘲讽的笑起自己来。
斯道啊斯道,你这个老流氓!
不错,是个漂亮妞,不过,这也太小了吧!?估计成年还得好些日子呢!
“你多大了?”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就是一丧尽天良的老嫖客。
“我啊……”
女孩擦擦嘴,伸手想拿放的靠我这边纸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