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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萧乾后没多久去世了。
后来镇国将军府的男丁们皆战死沙场,镇国将军府彻底没落,凉氏反倒靠着女儿,翻身成了王妃,造成了镇北王府内嫡庶不分的局面。
镇北王更是昏聩过头,听从凉氏的枕边风,竟然默许凉氏动手,对唯一的嫡子赶尽杀绝。
多少次,若不是老镇北王身边的暗卫及时出手,至今萧乾的坟头草都老高了。
萧乾若是愚昧懦弱之辈也算了,偏偏他天生聪慧过人,老镇北王一辈子阅人无数,打从心眼里觉得,没见过萧乾更优秀的孩子。
这孩子还是他的嫡孙,他焉能不喜欢。俗话说虎毒尚不食子,镇北王被个女人迷的神魂颠倒,坐视凉氏暗害自己骨血而不管,他焉能不讨厌?
这种矛盾一年年的积累下来,伴随着权势争夺,造成了如今镇北王府内父不父子不子的局面。
“早知今日,当初我不该将王位传给他!”老镇北王不止一次这么后悔过。
“主,木已成舟的事,别多想了。三公子优秀之极,奴婢看着,顶多再过个五六年,能撑起咱西北的一片天了!”
待萧乾退下后,那瘦小老者静立老镇北王身边,与其幽幽闲话起来。
“我岂能不知,只是我这身体,能再撑个两三年不错了,是注定看不到那孩子成事了!”老镇北王说到这里,心不由得一片悲凉。
英雄迟暮,岁月流转,这是谁也无法抵抗的自然力量!他只盼着自己能尽量的多熬一天,他每多活一天,萧乾多了一份掌控全西北的希望!
被父亲忽视,又被儿子嘲讽。镇北王心怒气翻涌,大踏步的出了祁山别院的大门。
见他出来,守在外头的长子萧纲立刻拖着一条微瘸的腿,前呼唤道:“父亲!”
“嗯!”镇北王的目光在儿子的腿一转,心立刻更觉得更加悲痛。
大儿子腿瘸,继承镇北王位自然有些障碍,下头的四儿子五儿子还年幼,不知何年才能成气候?原本英武不凡的二儿子是最合适的,只可惜……
萧乾竟敢弑兄,这样的孽障,早不该留在世,可偏偏他眼下得了老镇北王的护佑,又有皇帝的垂青,身边护卫重重,竟然奈何不得!
回身看了眼祁山别院隐在暗处的重重守护者,还有那块他肖想了多年,却始终连见都没见过的令牌……镇北王气的几乎咬碎了一嘴的牙。
“父亲,儿子听说,萧乾在京城拒绝了八公主的亲事!”
萧纲看见父亲面色发黑,知道又是在里头碰了钉子,立刻贴心的凑前转移话题:“这小子舍弃了皇帝的女儿,等于舍弃了百万大军,舍弃了与您对峙的胜算。您说,他这么发疯,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人了?”
“有人?”
镇北王想想萧乾的年纪,也到了情窦初开的时候,便道:“叫京城里的人好好查查,看他与哪家的女子有过接触?”
“是,儿子这去办!”
萧纲目光一冷,咬牙道:“若查出真有此人,儿子一定会抓住她,当着萧乾的面一点点活剐了她,用最残忍的手段为二弟报仇,让萧乾也尝尝痛彻心扉的感觉!”
“嗯!”镇北王微微点头,神色肃穆,马离去。
大余的盛京城内。
新年过去,时间很快到了初五,辛长宁迫不及待的,与家人一起再次前往苏府寻人。
苏公子一家依旧不在,问了四周的人家,都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总这么等着也不是个事呀!”
辛长宁正想着要不要差人去苏氏祖籍寻找,忽然看见苏府门前来人了。
来的却不是苏公子,而是另外一群气势汹汹的人,他们前直接砸了门,进去开始抢夺东西。
“喂,你们干什么的,这里可是苏昌苏公子的宅邸!”
辛长宁赶紧让萧十八前阻拦。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管我们苏氏一族的家事!”
对方领头的是一名与苏公子长的颇有几分相似的青年,他大声道:“苏昌吃里扒外,损害家族利益,已被我苏氏除族。这里是我苏氏的宅邸,自然该收回族里。我奉长辈的话来清点族财产,合情合法!”
抢走苏公子经营多年的珍宝楼也算了,还要将他赶尽杀绝吗?苏氏一族未免欺人太甚。
辛长宁顿时听的很愤怒,忍不住出声问道:“苏公子被逐出苏家了,凭什么?”
“呵呵呵,凭什么,凭他离开珍宝楼时狭私报复,拿走楼内的图纸契书,挖走手艺精湛的老匠人,损害了珍宝楼的利益。”
那青年又大声嚷嚷了一句,很快警惕起来,眼睛溜溜一转,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苏昌做什么?”
☆、236。第236章 醒悟
236。第236章 醒悟
“我们……”
既然人已经被除族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人找到!
实话实说的话,定然会和眼前人产生口舌之争。
辛长宁刚想回答,突然灵机一动,改口道:“哦,我们是给苏公子的酒楼供货的,他还欠我们几百两银子没结,来要欠款的!”
“原来是讨债啊!”那青年立刻笑了起来,轻蔑的道:“那家伙现在正跪在我们族长家门外乞求,想要回归族里呢,你那银子怕是打水漂了……”
他爽快的说出了族长家的地址。
“走!”
知晓苏氏族长如今也生活在京城,离的并不远。辛长宁当即先送刘氏和长希回铺子里,随即自己转头去找苏公子。
苏氏一族虽然原籍江南,可是因为多年在京城经营生意,族的重要人物皆已在京城安家,族长家的宅院在城东区的桐花巷子内。是一处足有三进的大宅院,修筑的雕梁画栋,气势恢宏。
城东区是富人区,桐花巷子也较别处宽阔许多,地面皆是三尺余长的青石板铺,十分的平整。在这刚刚过年的时节,地满是积雪残冰,石板路也十分的寒冷。
苏公子此刻带着一家老小跪在寒冷的青石板,无视四围多人围观,他以头叩地,诉说着这些年自己对珍宝楼付出的心血,控诉族里的不公,要求族长重开全族大会,收回将他除族的决议。
辛长宁赶到的时候,他们显然已经跪了许久了,苏公子已经磕的满头是血,两个年幼的小孩子冻的脸色发青,苏公子的妻子更是哭的瘫倒在地。
辛长宁看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
古人是宗族观念太重,总觉得一家人应该抱团生活,被家人赶出去,没活路了。苏公子年轻有为,做什么事养活不了自己,何苦非要揪着苏家这颗烂草不放?
她立刻前,强令萧十八拉起苏公子,劝道:“你既知他们不公,又何苦非要再陷泥潭?能解脱不是很好吗?”
“辛姑娘,你,你怎么来了!”
苏公子又冷又伤的,已经磕的头都开始眩晕了,认出辛长宁后先是吃惊,随后便悲愤回道:“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我为家族出力多年,现如今大哥只要一句话,抹黑了我所有的功绩。让我背吃里扒外的恶名,还将我逐出苏家,这不公平。”
“因为你大哥现在你有权,你有势,你有钱!他是看你不顺眼!想为难你,你能怎么样?这世本来没什么公平的事,凡事但看个人的能耐。”
辛长宁没有劝慰,只是反问道:“你这样磕头,能解决问题了么?”
“我……”
苏公子还未回答,辛长宁已经连珠炮的继续问道:“算你磕的他们心软了,让你重回苏家,你又能得到什么?他们会承认你曾经的功绩吗?珍宝楼会还给你吗?你大哥会把你当亲兄弟看吗?”
苏公子被问的面色惨白,他颤抖了好一会,才发现辛长宁问的每一个问题,自己都没有很好的答案,不禁颓然道:“不,不会!他们不会正视我,苏家嫡庶有别,父亲已经去世,大哥对我毫无兄弟之情,他早看我不顺眼了。”
“既然什么都知道,你还拖着一家大小在这里受罪干什么?你是白痴吗?”
辛长宁早让萧铃将苏公子的妻子拉了起来,将两个快被冻僵的小孩子送马车取暖!劈头盖脸又骂了苏公子一番:“你身为丈夫,身为父亲,不体恤妻子,不照应幼儿,只为逞一时之气,竟将他们暴露在这天寒地冻,令他们被人指指戳戳,受尽白眼与寒冷。不但损了健康,更伤了心灵,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大丈夫?”
“我……”苏公子一时语塞,被骂的无地自容。
“什么都别说了,世无族孤单的人多的是,不是离了他们你活不下去的。”
辛长宁骂够了,让萧十八又叫了俩马车过来,将苏公子两口子连同几个仆妇丫鬟一起送进了医馆。
待苏公子额头的伤口处理好后,她才将苏公子悄悄叫到一旁,什么话都没说,只拿出了一张纸给他看。
“这是什么?”苏公子先是好,随后拿起一看,顿时惊讶万分的道:“分,分家书?怎么有人立这个?”
“这是我父亲立下的!”
辛长宁毫不自卑,直接的道:“我知道你一直很好我的出身,却从来没问过,今日和你明说了吧!我的家在一个小山村里,祖祖辈辈都是山民,我的父亲虽然考了秀才,却和家族闹翻,主动写下这份书,与家族断绝关系,背了不孝的恶名,断了仕途。”
“怎么可能?”
苏公子观辛长宁的气质才学和为人处世,又知晓她和皖王和镇北王府都有联系,早认定了她是某个没落大族的闺秀,哪想到她不过是个山野村姑。
这落差也太大了些!
苏公子呆呆的看着手里的泛黄的字据,怎么都不敢相信,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给你看这个,是想告诉你,既然被抛弃欺辱过,永远别指望豺狼会心软。他们的眼只有利益,你有本事站高了,他们自然会跪舔你。带着一家老小在街哭哭啼啼,只会丢了自己的面子,让他们更加轻视你,嘲笑你。”
定定的看着辛长宁,听着她铿锵有力的话语,苏公子越发觉得羞愧。
一个穷山沟里的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