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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草原被人连番侮辱的痛苦,已经令她的心灵彻底扭曲。
“你有何证据?”
黄成虽然不太相信萧乾会做出那种事情,可看云惜惜信誓旦旦的,又事关重大,还是忍不住询问。
“萧世子先是勾结耶律啸然意图扶植,给了他很多火器,这件事北戎人都知道,将军随便派人都能查出来。可惜耶律啸然根本是个草包扶不起来,如今耶律啸然身死,他又把目光瞄向了别人,很快要继续运送火器去北戎,将军一定要报朝廷阻止啊!”
私运军火出境,别的什么都没有,光这一条,能治萧乾一个重罪了。
黄成听的面色凝重,见云惜惜一身破衣烂衫冻的手脚都青紫的样子,想她一个弱女子,又没什么天大的仇恨,不会平白无故污蔑萧乾,可又觉得事情很是蹊跷。
单凭云惜惜一面之词,不能给萧乾定谋逆的重罪。
然而不管如何,这种事情,都不是他想压能压下去的,必须报到京城。
萧乾现在地位太重要,动了萧乾,等于动了整个镇北王府,镇北王府的地盘两个辽西都大。那么大一块地,要是出了战乱可不是儿戏?
更何况火器本来是萧乾研制出来的,他手里的肯定威力更强,若萧乾因此动怒和朝廷怼起来,那后果真心不堪设想啊!
想到底,黄成不敢轻易下结论,只能先安顿了云惜惜,道:“此事干系重大,老夫要仔细想想这奏章该怎么写?姑娘辛苦了,先去歇息吧。”
“谢老将军,老将军一定要为我们大余百姓着想,绝不能维护乱臣贼子啊,萧世子早有反叛之心了。”临走前,云惜惜还不忘再加一句。
萧乾有没有不臣之心,黄成不敢肯定,然而说萧乾勾结戎人,黄成却是不太敢相信的。要真勾结了,前段时间北戎好好的怎么不勾结?现在北戎混乱,趁机去抢地皮还差不多,这时候勾结戎人南下,缺心眼吗?
黄成想来想去也不明白,可想起当初在冲州时,耶律擎苍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若非有萧乾的火器,他自己怕是早被戎人的铁骑踩成了烂泥。
而戎人也早入侵进大余了。
那时候的萧乾都不曾勾结戎人,现在怎么可能?
但是私运火器出境,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想不通,又觉得因冲州一战,自己始终欠了萧乾一个人情,悄悄派了一名亲信,把此事知会了萧乾。同时声明自己会如实写加急奏章送往京城,望萧乾早做准备,尽快解释清楚。
“该死的贱女人!”
接到黄老将军送来的密信,知道云惜惜居然在背后捅了他一刀后,萧乾气的险些掀翻了面前的桌案。
他真是小瞧了云惜惜,不曾想这女人竟然如此颠倒黑白来故意坑害他。
向朝廷密告他谋反,以为这样能定他的罪么?呵呵,真是天真。她也不想想,她能活到现在,命是谁帮她捞回来的?
既然活腻了,那快点去死吧!
萧乾立刻下令,命精锐暗卫出动,连夜去刺杀云惜惜。
而云惜惜污蔑完萧乾后,此时也终于害怕起来,她知道萧乾定然会杀她,惊慌的找到黄老将军道:“奴家爆出了萧世子秘密,恐他会杀奴家灭口,求老将军庇护,一定要保护好奴家的性命啊!”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辽西军又不是窝囊废,没那么容易让歹人进出。”黄成当即派了重兵保护云惜惜。
数日后,八百里加急的消息传到京城,武百官顿时一片哗然。
“云惜惜,当初不是说她已经畏罪自杀了吗?居然被萧乾送到了北戎,成了耶律啸然的贵妃,光之一条,能治萧乾一个欺君之罪了。”
“自从有了火器,皇对萧世子十分的纵容,可这两年,西北连年花巨资买粮,怕是真有不臣之心。”
“是啊是啊,再加世子妃搞的那什么玻璃,什么镜子生意,还有幸福珍宝的钻石生意。西北的镇北王府如今是富的流油啊!钱多了,兵马充足,难免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有人觉得这消息可信,当然反对的也更多。
“一个女子控告而已,谁知道是真是假,她说她是云惜惜,她是吗?谁敢确定?”
“北戎现在混乱不看,萧世子又不傻,怎么会乘着别人混乱时和别人联手?你会乘着邻居家打架的时候拉他们来打自己吗?”
“萧世子为国为民,曾经大败耶律擎苍挽救了辽西,如今若仅凭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的女子说瞎话,说他有叛国之心,要定他的罪,这岂非让所有的守关将领寒心?”
“对啊,还会让所有的藩王惧怕,觉得朝廷是借机想要削藩,恐会引发混乱。”
☆、592。第592章 待宰的鱼
592。第592章 待宰的鱼
削藩早想削了,可现在真不是个好时机,别说皇身体不行,三天两头病歪歪的。 () 太子也刚任没多久,还不够服众。
若萧世子本来好好的,被此事逼的造反,那可大大不妙了。
因而讨论来讨论去后,众人决议:“先把云惜惜弄回京城审讯,同时召萧乾进京自辩。”
“进京自辩?呵呵……”
接到消息后,萧乾直接冷笑着将圣旨甩到了一边,而后了个折子,表明自己会安排时间,尽快进京。
实际是在拖延时间。
拖延的时间用来干什么呢,自然是转移财产和人员。
京要乱了,以防有心人趁乱拿捏他的人。
朝廷的决议出来后,民间立刻出现了种种传言,有人道:“萧世子胆大包天,若不趁机杀一杀他的锐气,仗着火器,镇北迟早要反。”
也有人道:“只要萧世子肯进京自辩,他必然是清白的。”
还有人道:“肯本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北戎如今大乱,正是我们进攻北戎的好时候。这时候把萧世子弄回来,错失良机,谁会得益?提议要萧世子回来的人,才是真正的汉奸谋逆卖国贼。”
“对啊对啊!”
这种说法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大家纷纷道:“听说那个告状的女人虽是汉人,却是北戎后宫的嫔妃,这种委身戎人的贱女人,说的话岂能信?焉知不是她贪图富贵,看着耶律啸然死了没福享了,刻意来报复萧世子?”
“对啊对啊……”百姓们觉得十分有道理,纷纷附和……
和外头纷纷扰扰的传言相,太子东宫内安静的如一池春水,只有偶尔的涟漪,泛起小小的波浪,转瞬即逝。
四皇子穿着一身华贵的明黄色太子常服,端坐在透亮的玻璃窗边,看着萧乾同意入京的奏章,稍有些得意的勾起了唇角。
“真没想到,云惜惜还活着,倒是帮了孤一个大忙!”
先前他派去西北谋害萧乾的人几次失手,皆因是在西北,没有占到天时地利。
如今他早已做好准备,只要萧乾敢踏出镇北王府的地盘。他保证能让对方有来无回,要么死,要么成为效忠他的臣子。
“派人去接应云惜惜,不惜一切代价,保证她的安全,只要她还活着,别的不论,萧乾的欺君之罪坐实了。”
四皇子想的很完美:只要萧乾罪名坐实,他有一百个理由来为难折腾对方……
萧乾,他这个很有能耐的表弟,最好为他所用!还有秦长宁,也不能轻易放过。曾经的疏忽造成的错误,现在该纠正了。
在这时,外头的太监忽然匆匆跑进来,惊呼道:“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四皇子不高兴的怒喝了一声。
“皇,皇在德妃娘娘那用膳,突然,突然吐血昏迷了!”那太监吓的连滚带爬,喘着粗气回答。
“什么?”德妃可是四皇子的亲娘,闻言四皇子也慌了,当即大步往外跑去。
他才当太子没多久,还没完全掌控朝政,皇帝这时候死了对他不利。而且算死,也不能死在德妃的宫殿里,定会有人怀疑他伙从德妃一起谋害皇帝,争夺帝位。
他是太子,即位天经地义,可若出了弑父杀君之事,他的皇位也跟着危险了。
“父王,你可千万不能现在出事?”
太子念叨着,一路疯跑进德妃的寝宫,却看见太医们跪了一地,正宣告皇帝毒不治。
“毒?”四皇子登时眼直了,拔过侍卫的刀一刀把太医院院首砍了,骂他妖言惑众。
然而皇帝死亡,吐的是满嘴黑血,任谁都能看出皇帝是毒而死的。
德妃自然没有毒杀皇帝,皇帝来了后,她给皇帝的吃的喝的里面都没有毒,压根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毒发身亡?
可眼下皇帝已经死了,根本不是追究皇帝死因的时机,而是要争风夺秒,先推太子位。
太子本来是储君,位合理合法,只要他位登基了,别人再有意见,也得靠后站。敢起兵的都失了先机,是乱臣贼子。
“快快,先隐瞒死讯,只说皇帝病重,封锁所有宫门,任何人不得擅入,同时封锁京城……”德妃和四皇子迅速发出了一条条的命令。
然而在京城大门关闭的前一刻,齐王世子景韬乔装改扮,在打扮成平民的侍卫们护佑下,悄悄的出了京城。
同时间,后宫的数位嫔妃,云妃娘娘来探望‘病重’的皇帝被拒后,回到自己的宫殿里,她打发走所有的侍女,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竟然畅快的笑了起来。
皇帝要死了,大余要乱了,这座困了她许久的牢笼,终于要被打破了,她很快要得到自由了。
最初到大余时,她是诚心侍奉大余皇帝的,可皇帝毕竟年迈,和她在一起后,没两年力不从心了。
再加她迟迟没有怀孕,生不下一儿半女,而皇帝的后宫年年都有鲜妍明媚的女孩子进来,皇帝对她的宠爱也渐渐有些淡了。
然后云妃不得不开始考虑自己的未来了。
按大余宫规,皇帝死后,无子的嫔妃都要被赶去庙里,青灯古佛的过一辈子。
云妃现在将将二十来岁,正值妙龄,又享受了宫妃的无尽奢华生活。她压根不敢想象,若自己被赶进庙里,能过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