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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茗说:“这有什么问题,难道喜欢一个人就不可以不管不顾,一心一意么?”
安小萍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做为一个丫头,要懂得含蓄才行,不然会让人看轻的。”
安茗得意地一笑,说:“妈,这你就不懂了,要我像你说的那般含蓄,杨志远就成不了你的女婿,这会只怕是上人家府里去舞刀弄枪去了。”
安小萍无可奈何地一笑,说:“你这丫头,真拿你没办法。”
此时勤务兵跑来报告,说:“首长,饭菜已经上桌了。”
陈明达一挥手,说:“老毕、泽成、小杨,走,吃饭去。”
大家一同来到饭厅,李泽成一看,陈明达还真是说到就做,六瓶茅台整整齐齐地摆在饭桌上,看这架势,不把这六瓶茅台喝完,陈明达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陈明达把老毕推到首席的位置,老毕哪里会肯,说:“老陈,这只怕不妥,且不说官职,以年龄论之,也以你为长,得你坐首席才是。”
陈明达说:“老毕这话我不爱听,在家里,没有官职一说,再说,自古就没有主人坐首席的道理,这个位子你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没得商量的余地。”
李泽成笑,说:“老毕,到了陈府,就得听主人的安排,陈将军让你坐你就是坐,没那么多讲究。”
陈明达笑,说:“老毕你看,泽成这话就很对我的口味。”
既然李泽成都帮着陈明达说话,老毕没法,只得按陈明达的安排在首席就座,李泽成次之,杨志远则坐在了李泽成的下手。陈明达坐在了陪席,安小萍、安茗依次坐下。陈明达打开一瓶茅台,问:“老毕、泽成、小杨,这酒怎么喝?”
老毕扫了一眼,六瓶酒,四个人喝,人均了喝的话,每人一斤半,自己够呛。老毕看了李泽成一眼,李泽成心里也是直打鼓。老毕和李泽成心知要这般喝下去,两人非当场醉倒不可,在陈明达这里喝醉了,虽不丢人,但毕竟不雅。可不喝吧,又说不过去,两人是来给杨志远当说客的,而且酒也是自己带来的,谁都看出这其中有挑战的味道,陈明达这样摆阵,一则是性格使然,直来直往,喜欢喝酒,二则也是接受挑战的意思。
杨志远认识不少给领导当秘书的朋友,知道当秘书的酒量都不错。就拿新营来说,向晚成的秘书江易林和前任秘书余就的酒量就很好,自然酒量不好也做不了向晚成的秘书,会喝酒是做向晚成秘书的先决条件之一。因为作为县委书记,跟上级领导喝酒是其工作的重中之重,领导来县里检查要喝酒,到上面去请款要喝酒,找项目要喝酒,做成任何一件事都少不了要喝酒,不但要喝,还要喝好,喝得越多感情就越深,事情才会办得越顺。可县委书记也是人,不是神,总会有喝累喝醉的时候,这个时候怎么办,自然就得由秘书上阵,冲锋打阵,在所不辞,做县委书记的秘书要没有一点酒量还真是不行。老毕和李泽成虽然做的也是秘书工作,但人家是大秘,秘书做到老毕和泽成师兄这种地步,酒量就不是问题了。老毕和泽成师兄既然是大秘,所跟的领导就是大领导。领导当到一定的地步,喝酒就有特权了,试想院长那么大个领导,愿意举杯就给足了面子,向院长敬酒的人谁不是‘您随意,我干了’。院长要不想喝,扣住酒杯,谁敢多说一个字。老毕和泽成师兄因此根本就用不着给院长挡酒。
老毕的酒量杨志远不知道,但李泽成的酒量杨志远多少还是知道一点,一看老毕和李泽成你望我,我望你,半天没吭声,杨志远知道老毕和泽成师兄的酒量只怕不济,这一斤半下去肯定会醉,不然也不会这般犹豫。
安茗在一旁直朝陈明达使眼色,她心里有些气恼,心说,毕叔叔和李师兄都是来帮志远的,知道是个喜事,来凑个热闹,喜庆喜庆。父亲难道就不明白,自己认定了非杨志远不嫁,大家迟早会成为一家人,杨志远的朋友也是陈家人的朋友,何况还是这么两位位高权重的人物,要是这个时候伤了毕叔叔和李师兄的面子,今后他们谁还会对杨志远的事情这般上心。为了喝酒之事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实在没有这个必要。这个问题自己都看出来了,父亲难道就看不出来,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
陈明达自是看到女儿在频频向自己使眼色,但他熟视无睹,看着老毕、李泽成、杨志远三人面对微笑。
杨志远一看此种情况,也知道此事有些麻烦,知道这会只怕不能再按资排辈了,自己得发言了,老毕和泽成师兄是来给自己当说客的,可不能抹了老毕和李泽成的面子。
杨志远站起身来,微微一笑,说:“将军,这等开酒倒酒之事,还是由晚辈来好了。”
陈明达看着杨志远一笑,把酒瓶递给了杨志远。杨志远接过酒瓶,拿过四个钢化玻璃杯,此类钢化玻璃杯,一瓶酒正好满满分三杯,一杯为三两三钱三。首瓶茅台,杨志远均匀地分成四杯,每人二两五,杨志远给每人的面前放了一杯。老毕不知杨志远是何意思,他看了李泽成一眼。李泽成尽管不知道杨志远是何用意,但他知道自己这个师弟肯定已有主意,也不管了,朝老毕一点头,意思是既然主人如此好客那咱就喝吧。
自是男人喝酒,女人饮料。陈明达一看,大家的面前都已准备妥当,一举杯,说:“今天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来,碰一个。”
六个人碰了一下,喝了一小口。
老毕笑,说:“老陈,我今天可是豁出去了,真醉了的话,一来,你可别笑话;二来,你得多找几个勤务兵把我和泽成抬回去。”
陈明达笑,说:“放心,这事没一点的问题。而且你家里那位要是有怨言,我负责帮你摆平。”
老毕笑,说:“这样自然好。”
杨志远其实在倒酒的时候心里就已有打算,今天自己得豁开了喝,说什么都不能让老毕和泽成师兄醉了。
可这桌上,老毕和泽成师兄是自己的盟军,唯一的敌方就是陈明达将军,可陈明达将军是自己未来的岳父,贸然挑战有失礼节。一场没有敌手的酒局,还真不好喝。杨志远一思量,得,目前的情况只能是自己跟自己喝了。他不动声色,给陈明达、老毕、李泽成、安小萍分别敬了酒,聊表谢意。老毕、李泽成都是抿一抿,杨志远却是大口喝酒,几下就把杯中的酒喝完了。趁陈明达和老毕说话,杨志远利索地打开了第二瓶茅台,把自己的酒杯盅满,也不管那么多,只顾闷头吃菜,低头喝酒。安茗一直关切地注视着杨志远,一看杨志远闷头一声不吭地把第二瓶茅台喝完。尽管她知道杨志远的酒量大,至今没见杨志远醉过,但这般喝酒,她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志远今天只怕非醉不可。她真搞不懂这男人间的事情,酒有什么好喝的,将来注定会成为一家子的人,干嘛非要拼个你倒我歪,有何必要。
一瓶多茅台下肚,杨志远已有三分酒意,杨志远酒意一起,豪气也就一同迸发了。他笑,说:“将军,不知道您这里喝酒的规矩里有没有主随客便这一条。”
陈明达看着杨志远笑,说:“有啊,在陈府,你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可以由着你的性子来。”
杨志远笑,说:“那好,麻烦您给换一个海碗,这玻璃杯喝起来不够意思。”
陈明达一笑,说:“好,勤务兵,来两个海碗来。”
杨志远说:“有一个就行了。”
陈明达笑,说:“客人上海碗,我做主人的也该陪之方为待客之道。”
杨志远本来就准备自己一个人豁开了喝,喝醉拉倒,现在一看陈明达应战,他不知该如何处理,不由看了安茗一眼。陈明达注意到了杨志远的这个动作,笑,说:“这是我们爷们间的事情,想喝就喝,用不着看女人的眼色。”
安小萍一听笑骂,说:“老陈,哪有这样教唆晚辈的道理,你这不是为老不尊么。”
安茗也不乐意,说:“爸,你这是干嘛,你以为志远像你啊,志远你可别学爸的,女人的话该听的还是得听。”
老毕哈哈一笑,一语双关,说:“老陈,你要是这般鼓励小杨,我看你今后怎么处理安茗和小杨小两口之间的纠纷。”
第44章 千里姻缘(4)
陈明达自是听出了老毕话中的意思,他没接话,只是笑,说:“军人的职责是什么,保家卫国,让女人远离战争。在我看来,真正的喝酒,也不亚于一场战争,女人自然也得远离,不然这酒就没法尽兴地喝下去。”
勤务兵这时已经把海碗拿了上来。杨志远打开第三瓶酒,一斤酒倒满了一海碗。陈明达的酒,杨志远想倒却又不好倒,不倒吧,有失礼貌,真倒吧,又不知道会不会惹未来的岳母生气,杨志远很是为难,举棋不定。陈明达看出了杨志远的意思,一笑,指挥勤务兵,说:“把酒打开,给我满上。”
勤务兵没少这样给陈明达倒酒,部队的首长一喝尽兴了,也是这般海拼。现在一听陈明达下了命令,他二话不说,打开酒瓶,利落地把海碗满上。
杨志远端起海碗,和陈明达一碰,一饮而尽。
陈明达哈哈一笑,说:“好,豪气!我喜欢!”
一仰头,咕咚咕咚,一碗酒也是到底。
老毕和李泽成一看两人喝酒的架势,暗自咋舌,心说,这哪里是喝酒,分明就是喝水,而且喝水也不是这个喝法,这么咕咚几口,难免不被呛着。
陈明达把碗一放,说:“好,痛快,这样喝才有意思。”
陈明达这时不叫杨志远小杨了,他笑,说:“志远,敢不敢再来一瓶。”
叫志远自然比叫小杨亲近,李泽成一听,就知道这表示陈明达对杨志远更为认可,几乎可以说是默许了杨志远和安茗的关系,杨志远只要再稍加努力,他和安茗的事情也就成了。李泽成心里挺为杨志远高兴,但他并没有点破,端起酒杯,和老毕碰了碰,老毕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