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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秀拉住李母的手捏了捏,笑道:“恐怕要令这位夫人失望了,别说成秀擅长歌舞了,其实成秀根本就是一点儿也不会。不过,成秀倒是会作两篇诗,不如咱们可好?几位女郎吹拉弹唱着闹了半天,想必也是累了,咱们就别再劳累她们了,做诗不费力气。就由我先来,算是不能为大家歌舞助兴的赔罪了。”
众人能如何?当然只好说“好啊!”了。
不过,也多是想看李成秀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诗来的。
李成秀捋了捋衣袖,做出副沉思的样子,片刻后朗声说道:“如此,成秀便献丑了。‘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
呃,后面是什么来着?
忘了……
李成秀惭愧极了,在心中向白居易老大人说了一万遍的“对不起”。
虽是在门外发生的事,可这贵人的耳朵最是尖,早就听闻了此事。
阴家人和客人都很尴尬,有人觉得李成秀不合时宜,李成秀便从善如流地接受了意见:“确实作得不好,那没关系,我再重作一首就是了。”也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她张嘴便念道:“宽街黑霜铺,车牛无人顾。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呃,整篇文章就记住了这两句,又要对不起杜甫老大人了!
☆、第70章:
虽然说挺对不起杜甫他老人家的,但是李成秀心中还是比较自得。任务这么重,时间这么紧,她愣是将句子凑齐了,而且凑得还挺圆呼的。
刚才《卖炭翁》出来大家还能说出两句风凉话,这下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没有人吱声,李成秀眨着双好看的眼睛,无辜又怯懦地望着众人:“还是觉得不好吗?那,那我再重新作一首?”
可不能让她再重新作了,再作指不出从她的嘴里吐出什么话来呢!
阴老太君连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李小姐您做得已经很好的了!”
“真的吗?”李成秀天真地看着阴老太君,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阴老太君重重地点了点头,阴夫人等众人也是连连点头附和,说李成秀才华了得,诗做得太好了。
李成秀这才满意地暗吁一口长气,幸亏是不用再作了,要再让她作一首……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胡诌。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阴家给李成秀摆了一场鸿门宴,李成秀直接抡着大耳刮子煽了过去,一力降十会,完胜!
很显然,论起打人脸李成秀的功力还是相当深厚的,一记耳光打肿了与会所有人员的脸,且还打得他们哑口无言。
经此一役,李成秀的名声就在长安城的权贵圈子传播开来,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赞扬,有人贬低,但归根结底都成一句:此子不好惹,没事儿别去招惹她。
阴家算是丢脸丢大发了,第二天便从家里拎出一个脑门儿上刻着“替罪羊”三个大字的管事扔到街上,当众打断了腿,将其赶出了阴家,算是对“卖炭翁事件”做了一个交待。
这事儿自然也传到了咱们那位素未蒙面的太子殿下的耳里,太子殿下只觉得一股熟悉的气息朝着他的面门扑来。
太子殿下笑了。
嗯,皇后娘娘终于为他干成一件好事?
自此以后,长安城的权贵们再请李成秀,再没有人敢让李成秀献歌舞展示才华了,搞得李成秀感觉好索然无味。
呃,人生苦短,总要自己想办法找乐子不是?
李成秀她还不知道,她人生中最大的乐子已经朝她走来了呢!
时间悄然地流走,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但当你留意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浪费了好多时光。
现在,李成秀就有这样的感觉。
“什么?我后天就出嫁?”李成秀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可不是,后天。”李母慈爱地抚着李成秀的肩,眼含热地看着李成秀身上的凤袍,这袍子好华丽啊,却不及她的女儿半分好。
李成秀使劲地眨着眼睛,大后天就是花朝节了?
他们进长安城是什么时候来着?
年底。
不是有两个多月吗?
“娘,你们是不是把时间记错了?”李成秀说。
“胡说,就算是为娘记错了,连尚书省的礼部官员也把日子记错了吗?”李母没好气地道。
“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哦!”李成秀说,这是她非常希望发生的。
……
竟然她真的是要嫁了呢,也不知道她未来的那个夫婿到底是扁的还是圆的?可以长得对不起观众,她绝不会嫌弃的,但是,绝对不能长得比她好看!
否则,必须毁容!
毁他的!
虽活了两辈子,但于嫁人一事来说她还是头一回。
前世的同事和朋友们在未娶未嫁之前整天恨嫁恨娶,可真到了嫁娶的时候又一个个地成了恐婚族,看得人揪心。李成秀以为这是人的常态,她以后可能也会遭遇。今天,她终于也要嫁了,但是她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前世的同事和朋友们的那些情绪。
怯,嫁人,不就是找个人搭伴过日子吗?有什么了不得的!
虽说皇帝家大业大麻烦多,可她嫁进去是当太子妃的,将来是没准儿还要当皇后……
不对,怎么还有一个没准儿?
李成秀猛地记起,她的那个未来夫婿还是个太子呢,将来,将来他当不当得成皇帝还没准儿呢!——古往今来,最终没有当上皇帝的太子也不知道繁几!那么多活生生的例子在前,几乎每一例都是一场血腥屠杀。要是那个武旦也赴了这些倒霉太子的后尘,岂不他们一家也要跟着遭殃?
李成秀的后脊背一阵发寒,一茬茬地冷汗直往外冒。
这事儿风险也太大了,不行,这婚不能结!
但是很显然正大光明的悔恨是不太现实的,那剩下的唯一一条路就只跑路了!
对,跑路,就这么办!
李成秀当即收拾起东西来,二妞端了果盘时来一看,不由得奇怪:“小姐,这些东西你也要带走吗?”
“啊!”太投入了,完全没有听到二妞进来,再加上心虚,李成秀给吓了一跳:“你干嘛呢?神出鬼没的!走路有点儿声音行不行?突然出现在人身边,不知道很吓人吗?”二妞无辜地眨着眼睛,李成秀拉了她过来:“你来得正好,快,帮我一起收拾。来,把这个装进去,还有这个,还有这个……这个不行,这个太大、太重了,不方便携带……好了,行了,就这些了。你拿上,我先去找爹娘。”
说着,李成秀就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直奔李父李母所场面的正院。
“出了什么事了?”李父李母被李成秀慌慌张张的样子弄得也是心头一慌。
“你们别问那么多了,赶紧收拾东西!”李成秀说:“只要值钱的,易携带的,那些沉重的就不要了。你们快点收拾,我去喊昌哥,让他准备好马。”
李成秀说着就又要转身往外跑,被李老爹一把拉住:“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唉!”李成秀一跺脚,恨道:“祸事都到眼前了,还说什么啊说?爹,娘,赶紧收拾东西吧!”
“祸事?”李老爹一愣,随即暴起:“说,你又在外头闯了什么祸?”
养的这个闺女怎么就这么不让他省心呢?
李老爹也不想当这个人的爹了。
☆、第71章:
比划着巴掌,李老爹做出副随时就会抡过来的架式,问李成秀:“说,你到底干什么了?”
条件反射地李成秀就将头一抱,两腿微分,也是一副随时往地上蹲的样子,委屈地说:“爹,你讲些道理好不好?这事儿又不是我招上的。是大老爷他要上天下地的将我挖出来联这个姻嘛!”
“联姻?”李老爹又是愣了愣,表示不明白:“这跟联姻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这祸事就是因为这个联姻而起的啊!”李成秀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李老爹比了比巴掌,威胁着李成秀。
迫于无奈,李成秀只好道出实情,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给父母一说。
全是她自己瞎想的!
这孽障!
片刻后,李家院子的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正房的屋中迸射出一道道金光,不知是何宝物?
“孽障,受死!”一声石破惊天的咆哮突然从正房中传出。
“啊,爹,有话好好说,莫打,莫打!”随即也传来李成秀狼狈的求饶声:“孩儿已经是太子妃了,给孩儿留些面子!”
狂风卷起地上的积雪和尘土,卷落了竹叶,李成秀狼狈地从屋里跑了出来,李老爹举着根闪着金茫的法器紧随其后。李老爹不停地朝李成秀挥舞着手中的法器,每挥一次,法器便会化出万道假身朝着李成秀倾泄而来,逼得李成秀东躲西藏,满地打滚,那形容真的是狼狈极了。
一边躲逃,李成秀一边反省,老爹功力显然又大增,而自己似乎有懈怠。身上传来一记记的疼痛告诉李成秀,人果然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
……
李成秀被狂风卷出了正院,刚巧不巧地落在了正在巡逻的金吾卫的面前,金吾卫让她狼狈的形容给吓了一跳,一个个呆若木鸡。
肿么回事?戒备森严的李家闯入盗贼了?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失职之罪,就已经够大的了,还叫未来的太子妃受了伤,赔上他们所有人的脑袋都不够的!
而李成秀却是在想:呃,千防万防,这脸还是丢了。
威风荡然无存的李成秀同学很想学回鸵鸟,但她清楚,那样只会让她更狼狈,于是她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轻轻地掸了掸身上的雪沫,然后展颜一笑:“哎呀,今天的雪地可真滑啊!”
雪地……滑吗?
金吾卫们齐齐地低下头,明明地上扫得很干净啊,也没有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