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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一纸赐婚圣旨打碎了李成秀无拘无束,自由而快乐一生的梦想,她又开始了浑浑噩噩,至今,已经是三四个月了!现在,也是到了该清醒的时候了。因为,她,现在又有了新的信念。
不同于上一个信念的小气,这次的信念很宏伟,很远大,先高尚!
用她李成秀的力量,来给这个第一个由女人创造的王朝治病,让它可以变得更美,更好,走得更长远,在历史的长河中可以留下更浓重的一笔!
——这,就是她李成秀为自己找到的新的信念。
第二日夜,李成秀听得从太极宫那边传来的消息,说皇后微恙,她不敢轻怠,忙叫六生收拾出了一些养身之物,急匆匆地去观云殿探视。
皇后的气色果然不怎么好,当然,在见到李成秀后就变得更不好了,估计是还在生前几日李成秀在观云殿“滚”的气。
对此,李成秀也觉得冤枉,那天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控制不住情绪,总觉得委屈和想要出口恶气,所以才做出那样出格又夸张的事来。
从观云殿回来的隔一天,李成秀就疯了。
到如今,李成秀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她本生有病观云殿只是病发前的征兆呢?还是因为观云殿先受了刺激,后又受了伤,而致她病发的引火索?
为此,皇后也是有几分心虚的。
正如上述所言,李成秀是离了观云殿后犯的病,难免令世人产生猜想。
皇帝已经有了几回明言,说现在东宫不宜有变,李成秀这个太子妃是万不能再出现什么状况了。
想到这一些,皇后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些。
“你来做什么?你也还病着呢!”皇后虚弱地跟李成秀说。
“钱太医说儿臣已经无妨了。”李成秀说:“儿臣也觉得无妨了,头上的伤处儿臣已经不觉得疼了。”
“那就好。”皇后点了点头,说:“虽是好了些,也该要当心。”
“谢母后关心。”李成秀连忙谢道,转头问甄玉兰:“太医怎么说?”
甄玉兰说:“太医说是忧思太过。”
“哦。”李成秀应了一声,又道:“可是因为河东道灾情所故?”
“正是。”甄玉兰说:“太子妃来得正好,你快劝劝我们娘娘,让她莫再自苦了。”
“这我可劝不了。”李成秀失笑,说道:“我自己都还为这事着急上火着呢!”抬手止住甄玉兰的话头,李成秀又说:“自古皇室与天下是为一体,天下兴则皇室兴,天下衰则皇室也衰,虽说我们这些后宫女眷是以内务为重,却也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更何况,母后与父皇又是伉俪情深,父皇在前朝殚精竭虑,母后又岂会安享后宫闲适?”
李成秀的这一番话颇让皇后受用,皇后点头附和道:“太子妃这话说得极是。”对李成秀说话的语气变得更加温和了,问李成秀道:“太子这几日都在做什么呢?”
“还不是跟您一样。”李成秀叹道:“也是整日里为河东道四州的百姓而忧心呢!”
“真是难为他了,刚坐上太子之位就遇到了这种事。”皇后唏吁道,只是不知道有多少幸灾乐祸在里头。
李成秀似根本没有听出,认真地应答道:“天下之大,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事情发生,太子甫登高位,锻炼一下也好。”一顿,脸上显出一丝哀伤来,接着说:“只是此事常令他想到已经故的长兄懿怀太子,每每痛彻心扉,食不下咽。”
大殿里的气氛顿时变得低弥,一股悲伤之情在殿中游荡,每个人的脸上都显着化不开的哀痛来。
沉默半晌,皇后感情地道:“难为太子还能记得他大哥。”
“怎么会记不得?”李成秀说:“还是在扬州书院的时候,太子就常与儿臣提起长兄,总说长兄是个多么好的兄弟,他有多么的睿智,多么的仁厚,多么地善良……儿臣福浅无缘得见长兄当面,却也能从太子的话里清晰地看到长兄的风采,长兄那温厚大哥的模样常在儿臣脑海中显现。”
“你们有心了。”皇后感动地长叹。
李成秀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说:“自河东道的急报报进长安至今,太子就不只一次地与儿臣谈起一件事。”
“什么事?”皇后问。
“太子常说,若是没有去年河南道那场大水灾,长兄,或许还健在。”李成秀回答。
皇后的难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周围的气氛也随之变得紧张。
李成秀似无所觉,接着说道:“今儿傍晚他回到东宫又是一脸的疲备和愁苦,儿臣看着实在心疼,便劝他饮了一盏安神饮,他喝了便打了一会儿小盹,醒来竟跟儿臣说,他梦见长兄了!”
“什么?”皇后震惊地弹坐起来,一把抓过李成秀的手急急地追问:“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老六梦见他大哥了?”
“是啊。”李成秀点头回答。
“他居然去了老六的梦里。”皇后喃喃言道,神情十分地激动,又带了些伤心:“他居然去了老六的梦里!他为什么去了老六的梦里?怎么不来本宫的梦里?”
“这个,儿臣就不知道了。”李成秀为难地苦笑道。
“老六怎么说的?他大哥可还好?”皇后问李成秀道。
李成秀能说什么?除了“好”她也不可能说别的了!
“好!”李成秀使劲地点头,又说:“太子说长兄还是原来的那副温和的模样,精神也很好,还与太子说了许多的话呢!”
“他还与老六说话了?”皇后急切地问:“他都说什么了?”
因为激动皇后抓住李成秀的手很用力,把李成秀抓得生疼。李成秀却不能在意,更不能拒绝她的抓握,不仅如此,还得做出副感同身受的模样来。
李成秀温柔地冲皇后笑着,轻轻地回答皇后的问题:“太子说长兄很是为河东道的灾情忧心,日思夜想,从前不久长安新兴起的彩票中得到启发,想到了一条名为‘竞拍募款’的法子,说是可解河东道四州之危。”
☆、第153章:
“我儿竟还在为国事操心!”皇后的眼泪像洪水一般滚滚而来,她伤心地哭道:“他都为此丢了性命还不够吗?他还操心这些事做什么啊?”
皇后哭得甘肠寸断,撕心裂肺,哭了许久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李成秀满头黑线,剧情不该是这样走的啊!皇后应该追问懿怀太子提的那个“竞拍募款”的啊!她不问,李成秀的戏就没法唱下去了。
李成秀忙朝苏阳递了一记求助的眼神,苏阳会意,忙抹着泪上前劝皇后:“皇后娘娘您要理解太子殿下的一片赤子之心,他为这天下付诸了那么许多的心血,又怎么舍得弃它不顾呢?您该为太子殿下的英灵不灭而高兴才对啊!您哭成这样,太子殿下怕是要伤心的。”
话头就这样递了过来,李成秀连忙将其抓住,说道:“就是啊!母后您别伤心了,你要振作起来。说不定他就是因为看到父皇和母后为河东道四州之事而寝食难安,所以才会英灵不安,才托梦于太子,献出妙计来呢?”
“正是。”甄玉兰这时候也缓过了伤心劲,凑过来一起劝着皇后:“还是听一下太子妃说的那托梦的事吧?”
好说歹说的,皇后终于被安抚住了,抽噎着停住了哭声,抹着泪问李成秀:“你说我儿提的那个是什么来着?”
“是竞拍募款。”李成秀忙答。
“可有详细的说法?”皇后问。
李成秀点头回答:“有。不过具体是什么儿臣也不知道,太子说长兄在梦里说过他写了具体条陈的,说是放在了大明宫麟德殿前的御阶之下。”
皇后闻言,大喝道:“来人,摆驾大明宫麟德殿!”
说罢,便从榻上跳了下来,赤着脚就往外走。李成秀和宫人根本就拦不住她,只得提了鞋袜,抱了衣袍在后面追。
一路出了观云殿,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在皇后的疾呼声中车辇惶慌而来,不等车靠近停稳皇后便扒着车辕爬了上去。
“给我!”李成秀夺了甄、苏二人手中的衣服,纵身跳上了车辇。
“母后,把衣服鞋袜穿上吧。”李成秀捧了衣服鞋袜到皇后面前,皇后却是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满是激动地望着虚空,喃喃自语。李成秀有些担心,怕她像自己一样也走火入魔,忙将衣服给她披上,转身到了皇后的身后,伸手揉着她的太阳穴。
皇后喘息悄悄地恢复平静,朝李成秀看来,一眨不眨地盯着李成秀的脸。
“母后,儿臣侍候你穿衣吧。”李成秀牵起皇后的手,穿过衣袖,仔细地替她系好衣带,整理好折皱,又抬起她的脚替她穿上了鞋袜。
……
到了大明宫麟德殿,自然从殿前的御阶之下挖出了东西,正是懿怀太子所写的《解朝国库之危险》的条陈,里面果然提到了“竞拍募款”这事。
起初还有人对此事持怀疑的态度,但在看了那条陈后便连一个人也没有怀疑的了,所有人都深信这是懿怀太子写的这条陈,因为只有懿怀太子才写得出这样老成谋国的条陈来,无论从语气上,还是从行文风格上与懿怀太子向来的风格一模一样。更为关键的是字迹,懿怀太子那一手已经入化境的“飞虹字”是无人能够模仿得出来的!
在将懿怀太子所写的条陈认真研读完后,人们有不同的想法,有的人对懿怀太子大赞,有的人则持反对意见。
“这不是变卖吗?”王青鸾说出了反对者们的心声:“我泱泱大周,物华天宝,不过是遇到了一个小小的旱灾,竟要以变卖皇室贵胄女眷之穿用才能度日……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朝臣们怕是会有想法。”
本来皇后也是有些迟疑的,却是在听了王青鸾说的最后一句话后下定了决心。
“朝臣们会有想法?”皇后朝王青鸾怒目以视,冷声道:“他们有什么想法?我倒是要问问他们,我们物华天宝的大周王朝,怎么的就穷得国库里连只耗子都没有了呢?”一拍几案,“此事不必再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