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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逆子,怎会如此糊涂!这下好了,他要是醒过来,知道自己不能开枝散叶,可如何了得!”孟凎抚上孟恺苍白的脸道。
“二伯,孟奕听闻民间有一个叫端木锦的神医,医术了得,孟奕这就派人去寻来给四弟医治。”
“好好好,快去。”孟凎闻言,登时喜悦了几分,不管是谁,只要治好了孟恺,他一定重重有赏。
孟奕立即转身出了宫殿,只剩其他人焦灼地等待孟恺醒过来。
寿辰上,歌舞已经停了,因孟美人昏厥,尝羌喝退了热闹喧嚣的歌舞配乐。
太后瞧了半日的歌舞,身子乏得紧,但她想撑着看孟琳究竟因何昏倒。
钟太医命人将孟琳抬紧牡丹苑,隔着丝帕替孟琳诊脉,他有些不确定。
又细细诊断了两遍,才开口道“恭贺王上,孟美人是喜脉!”
姜妘己站在门廊外,听得清楚,孟雪与孟涵竟相拥而笑,见了姜妘己却是不屑。
姜妘己心下道,孟琳与她们比起来,更像是外人,莫不成孟琳是捡来的?为何脾气秉性相差如此大?
孟琳醒过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尝羌激动地拥着她,“爱妃怀了本王的子嗣,要本王如何赏你?”
孟琳故作惊讶,喜极而泣道“臣妾竟愚昧不知,幸好他安然无恙,否则臣妾万死不辞。”她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因她只怀了月余,所以还未显怀,尝羌温言道“爱妃以后应当事事小心,万万不可再如此莽撞。钟太医说你气虚才会昏倒,需将养些时日才可下床。你万勿再胡乱走动!”
尝羌甚是开心,自若豆出生之后,已经好几年光景,他未添过子嗣了,他甚至有些疑心是自己体力不济,吃了许多温补之药调养。
如此算来,他宠幸了孟琳不久,她就有了身孕,当真是那药的作用么?
钟太医走出殿外,向姜妘己请安道“微臣见过公主。”
“钟太医免礼,好走。”姜妘己盈盈笑道。
钟太医走远之后,尝羌吩咐孟琳的宫女要小心伺候孟琳,才出了牡丹苑的殿门。
太后的生辰只进行了一半,无论如何,他都要回去守着。
孟雪与孟涵见尝羌走远,立即蹦进殿内,立身道“恭喜孟美人,贺喜孟美人喜得龙种!”
孟琳淡淡笑着,指了座给她们二人。
她们几个在孟府时关系不错,这也是孟琳离府后第一次见她们,自然是欢喜的。
王后自从知道她爬上了龙床,一直对孟琳不冷不淡的,她的病也一直未愈,虽稍有起色,但是久病不愈,孟琳亦不敢再去惹她心烦。
她在这宫中只有姜妘己闲暇时找她说几句话,她虽得到尝羌的无尽宠爱,她的心中却还挂念着庄少卿。
那日庄少卿虽轻薄了她,她心底是愿意的,她进宫之后经常想起他,想起庄少卿的温柔。
尝羌的年纪比他父亲还要大,她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她这时才明白,一个女子就算得到了王上的无尽宠爱又如何,终不是自己所爱,她心已死。
有一日她在午睡,姜妘己瞧她有些憔悴,便替她把脉,不想竟然喜脉,她依着姜妘己的意思,秘而不宣。
姜妘己的教她在太后寿辰昏倒,再在寿辰上宣布怀孕之事,方显隆重,教那些有心人忌惮几分。
晚膳上,姜妘己将孟琳怀孕之事告诉太后,又告诉娄妃,娄妃面上虽是笑意,但心底就跟猫抓一样难受,孟琳竟然怀孕了!
姜妘己端了一杯酒水走近尝羌面前道“恭喜父王!妘己又要当姐姐了!”
尝羌此时喝了许多酒,有些头晕目眩道“哈哈哈,是啊!本王又要当父王了!”
“父王不若借着太后寿宴当众宣布孟美人怀孕的喜事,不是喜上添喜么?”姜妘己笑道。
尝羌连连点头道“说得好!父王现在就宣布!”
孟琳怀孕之事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知道,这座上的数百人尚不知晓,姜妘己如此说,自有她的盘算。
尝羌端起酒杯,摆摆手,示意有话说,众人都停下手中的碗筷酒碟,细细聆听。
“今日,钟太医诊断出孟美人有了喜脉,本王甚是开心,特此告知诸位,与本王同乐!”
在座的无不恭贺王上再添龙嗣,只有庄氏一族的面上十分难看。
尝羌停了停,挥挥手示意众人住嘴,又道“孟美人为本王怀上子嗣,实在是大功一件,即日起本王封她为容允。”
在座的又是连连恭贺孟琳,即便孟琳不在场,他们说得声音彻响,无数人向孟氏一族道喜。
当然,孟氏一族自然是红光满面,挨个道谢,得意至极!
宫女来报,太后的贵客珞靡女巫到了,她心下暗喜,太好了来得正是时候!
立刻计上心来!
☆、160 珞靡卜卦
姜妘己退下去,走到太后身边耳语道“珞靡女巫来了,妘己出去迎她。”
太后颔首,今日她真是累乏了,早无心寿宴,听闻珞靡来了,这才振作一些精神道“去罢。”
姜妘己走出大殿,珞靡候在一个宫女身后,姜妘己上前笑道“珞靡你来了?”
珞靡今日穿得不似往常那般,清淡许多,但面容似有忧愁,郁郁寡欢,笑得甚为勉强。
“珞靡给公主殿下请安。”珞靡端正行了一个不标准的礼,姜妘己并未见怪,她本就不是宫里的人,怎会熟识宫里的礼仪。
“免礼,走罢,太后可是盼着你云游归来呢,不想你来得正好,今日是太后的寿辰。”姜妘己作势扶起珞靡。
珞靡虽长她十多岁,却是生得一副道骨仙风地模样,不愧为修行之人,不过她是如何得知姜妘己是公主呢?还这般客气唤她公主殿下
珞靡修的是巫道,虽有些邪门,但太后却是笃信无疑。姜妘己实在不信,不过她也不会怠慢珞靡,这珞靡如果没有些本事又怎会得到太后的厚待和赏识呢。
“是,珞靡知晓,故而紧赶慢赶地来给太后贺寿。”珞靡起身笑道。
姜妘己正要转身上前走,珞靡却又开口道“珞靡听师兄说,公主殿下竟是他的徒弟?”
称姜妘己为徒弟的,这天下间只有端木锦,想来姜妘己已经快一年未见端木锦,姜妘己之前与珞靡有过一面之缘。
那日就是这珞靡女巫说旻天的命格诡异,命数不长活不过二十岁,她记得十分清楚。
珞靡既问起端木锦,姜妘己初次见她,就知晓端木锦与她师出同门,只是后来师傅半路改学医道,无论如何他们是师兄妹是没错的。
既然她问,姜妘己亦没有隐瞒的道理,她道“不知珞靡你说的师兄可是家师端木锦?”
珞靡旋即笑起来,眉眼弯弯。姜妘己觉得她此时笑得很是突兀,怎么提到师傅,她就这么开心
“正是他!没想到师兄竟然收你为徒,公主殿下真是好运气!”珞靡挽上姜妘己的手腕,甚是亲热道。
姜妘己懵了,莫不是这珞靡与师傅感情要好,所以连带着爱屋及乌喜爱她么?
她见过珞靡一次,珞靡给她的印象从来都是板着一张艳美的脸,哪里有今日这般亲切。她一时无所适从,既然珞靡是师傅的师妹,按辈分她须称珞靡一声师姑还是师叔,她傻傻分不清楚。
“那妘己该称你师叔还是师姑啊?”姜妘己尴尬道。
“公主殿下叫我珞靡就好,我与师兄前些日子见了一面,听他提起公主殿下,他听说我要来大滇,叫我替他照管你。不曾想,进了王宫珞靡才知晓,您现在已经贵为公主,珞靡怎敢谈照管二字。”
珞靡说话间放开了姜妘己的手,顿觉失礼,论身份她只是区区百姓,怎能执姜妘己的手腕。方才她太过喜悦,一时忘了两人的身份。
“珞靡你见外了,妘己不是不好相与之人,不要与我生疏才是。师傅他好不好?”姜妘己的心底很是惦念端木锦。
若是没有他,她也就不会利用药理惩治仇人,她亦怀念千秋殿的那几个月,虽短暂,却是她最快乐的日子。
“他啊,常年在江湖上闯荡,悬壶济世,怎会不好?”珞靡笑得温柔,透着甜蜜,俨然恋爱中的女子娇笑。
姜妘己瞧她的模样,已然明白了三分,看来珞靡是倾慕师傅的,难不成他们是一对?
“那就好,现在太后等着你呢,你先随我进去,过后我们再说话好不好?”
春穗提醒她时辰不早了,不要让太后多等,她这才出口请珞靡入席。
“你看我,一唠叨起来就忘了正事。”珞靡怨怪自己多话。
而后,姜妘己领着珞靡如太后的寿辰筵席,她的案几有些偏,离太后却是很近。
太后见了她,很是高兴,与珞靡饮了两杯酒。
姜妘己讲了几个笑话哄太后高兴,随即话锋一转道“太后,不若我引荐珞靡给父王结识,您觉得怎样?”
太后已有三分醉意,珞靡的本事她是清楚的,她摸不准姜妘己引荐珞靡给尝羌结识是何意,既然她有此心思,她也不好拂了她的意。
“你先告诉哀家,你心底作何打算?”太后并未立即允许,在她看来,姜妘己极少在她跟前提出怪异的请求,她要引荐珞靡的这个请求的确可疑。
“太后,其实这珞靡女巫的师兄是妘己的师傅,妘己引荐她与父王结识,不过是想保她在宫里自在些罢了。”
姜妘己说得坦荡,并无私心,说的是叔侄之间的通融。
“哦,竟有此事?是怎么一个缘故?快说来哀家听听。”太后来了兴致。
“事情是这样的,妘己的师傅叫端木锦,是一个医术了得的大夫,师傅早年与珞靡一起拜在同一门下,学习占卜,星象,巫术,具体妘己也不清楚,而后,妘己在锦华宫时结识师傅,妘己对医术颇有普兴趣,就缠着拜师傅拜他为师。所以论辈分珞靡是妘己的师叔,太后说,妘己是不是该引荐珞靡给父王结识呢?”
“原来如此,真是机缘巧合得很呐,随你罢。”太后了然,这也算是一段奇缘。
姜妘己走近尝羌道“父王,妘己想引荐太后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