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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转身瞧了庄泓赦一眼,气愤地离开。
庄泓赦道“小豆子你随我出宫走访。绿萝你回二皇子那里去,不要轻易出来,有人会照顾你的。”
之后,庄泓赦派庄少阳亲自送绿萝回姜嶲越的宫里。
罗望舒随庄泓赦一同出宫,庄泓赦走访需要他。
庄泓赦出宫之后就对着账簿四处查访,这一查罗望舒吓得不轻,因为与他交易的人大多数用的都是化名,而背后真正的主人竟然牵扯孟氏一族。
还有更心惊的,有一笔生意的对象竟然是哀牢国太子木柯!
走访了大半月,罗望舒已经彻底绝望了,怎么越查越觉得是有人精心布的局,而入局的他浑然不知。
距离尝羌下令彻查的日期越来越近,庄泓赦见过姜妘己一次,在姜妘己的帮助下,庄泓赦见了很多与罗望舒交易之人,而他们背后的人,就连庄泓赦也被惊得目瞪口呆。
庄泓赦惊叹姜妘己真是下了一盘大棋,盘根错节不说,牵扯的势力和他国足以撼动整个天下!
表面上是姜楠康的一些生意,实际上这背后的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
庄泓赦不得不重新审视姜妘己,她究竟是如何厉害的一个人,为何她会有这么强大的人际关系网,甚至于连他国的王亲贵族都成了拖姜楠康下水的人。
这些人与姜妘己究竟是什么关系,姜妘己身后究竟又是谁在扶持她?
今日便是庄泓赦交出查证结果的日子,朝堂上一片肃穆之气,姜楠康一脸冷汗。
尝羌面色沉重道“庄相可查出结果了?”
“禀王上,经微臣走访查证,这账簿上记载的每一笔生意确实有太子殿下有关,微臣还从买主和一些来往人的手里拿到了太子殿下的几封亲笔信,恰如罗尚书所言,这账簿是太子殿下的无疑。
单说灵州开采铜矿这一桩,经当地的太守林威承认,太子殿下亲自书信与他,将朝廷给当地的开采费用提高了两倍,这笔费用一共是三百六十万两,而且是包含了冶炼和加工成兵器的费用。
但是太子殿下抽走了二分之一,经费不够的情况下,林威只得采用露天冶炼,使得兵器刚韧度和质量大打折扣。更甚的是,孟太尉竟然同意这几批有问题的兵器缴入国库,留待他日战时之用。试问,如此行为,坑害的不是大滇的江山么?请王上明鉴!”
“孟太尉,庄相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同意有问题的兵器入缴国库?”尝羌彻底怒了。
他没想到竟然姜楠康的事情会牵连孟凎!
“禀王上,庄相说的灵州的兵器入缴国库一事,微臣实乃秉公办理。兵器经检验官查验通过,并且做了记录入档,而微臣只是让其通过而已,微臣并不知道兵器有问题。”
孟凎早在庄泓赦四处查证之时就做好了准备,今日他这番话说的事不关己,自认为别人拿他无可奈何。
“王上,谢君硕求见,说是带了证人。”邵隐刚才被一个小宫监偷偷唤走,此时对尝羌耳语道。
“他来作甚么?”
“他说事关太子一事。”
谢君硕虽是谢君麟的弟弟,不过是一介布衣,平常百姓,论身份,他是没有资格求见尝羌的,但是,尝羌曾经亲自召见过他,有求于他,他自持有几分身家,便横冲直闯地进来。
今日,他来得这般巧合,尝羌有些疑惑。
他愣了两秒道“请他进来。”
庄泓赦听孟凎如此说,也不与他争辩,笑道“孟太尉是否秉公办理,待会儿自会真相大白。”
谢君硕年方四十,心宽体胖,身后跟了一个不起眼的男仆一般的人,孟凎见到谢君硕身后的人时,却突然白了脸。
☆、252 罪指太子
谢君硕直接走到殿中间,跪下道“王上,草民前几日在江州走动时,遇到工部的检验官石松,后来机缘巧合下听说他畏罪潜逃,特地将他抓捕回来,交于王上处置。”
尝羌这时恍然大悟道“起来罢,让你费心了。”
“谢王上,王上没有别的吩咐,草民就告退了。”谢君硕自始至终都低着头,谦卑有礼。
“去罢。”尝羌挥挥衣袖。
谢君硕这才起身,躬身退出雍和宫,目光从未与人接触过。
“王上,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替太子殿下检验兵器的石松,没想到他竟已经逃跑到了江州。石松现在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还不快快交代孟太尉是如何吩咐你做事的!”庄泓赦的话直指孟凎,言下之意便是孟凎吩咐石松故意放水,让灵州的兵器检验合格。
“父王!儿臣并没有抽走灵州铜矿的冶炼钱,更不知晓林威是何人!儿臣是被冤枉的!”姜楠康苦苦哀求道。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难不成林威冤枉你不成,王上,林威,微臣也带来了,此时正在殿外,不妨让他进来对质。”庄泓赦并未恼怒,而是大声道。
“教他进来!”尝羌按耐住胸中怒火。
林威走进内殿便哭喊道“王上饶命啊!微臣是受太子殿下的要挟,他说不照做的话,便要取了微臣的性命,还要杀我全家!王上,微臣是被逼无奈啊!”
“一派胡言,本太子何时要挟过你!”姜楠康矢口否认道。
“王上,这是太子殿下与微臣来往的其中一封书信,请王上过目。”林威取出袖中的一封信双手奉上。
尝羌命邵隐接过,一目十行地看完道“逆子!你竟然真的与人勾结,坑害本王的基业!”
“父王,请听儿臣一言!当时是林威主动写信给我的,而且那些钱也是他主动给我的,我并不知道是朝廷的钱,否则给我十条命我也不敢要啊!”姜楠康乱了方寸。
“王上饶命啊!微臣是受孟太尉威胁,他说如果不听他吩咐通过灵州那批兵器,他就要撤了微臣的官职啊!微臣要养一家老小,微臣不敢不从啊!微臣怕事情败露,所以才仓皇逃跑的。”石松哭得彷如泪人,声泪俱下,手指孟凎道。
“王上”孟凎正待开口,尝羌冷冷瞧了他一眼道“林威,你说。”
“王上,半年前,微臣突然接到太子殿下的书信,喜不自禁,便与太子殿下书信往来两次之后,微臣正着急冶炼之事,四处求人,太子提出愿意帮忙,只是灵州铜矿要分他一半钱财,他负责将所有兵器入库,其余的事交由他来运。
微臣不从,他便威胁我及家人的性命,微臣这才战战兢兢地同意,这所有的事都是太子殿下的主意,微臣只是想保命,如今东窗事发,微臣只求王上饶我家人性命,微臣愧对王上,不敢求活命。“
“王上,灵州铜矿一案,不仅让朝廷损失巨大,而且事关朝廷命官,太子又是主谋,这件事情如果不妥善处置,只怕会引起百姓恐慌,谣言四起,到时候再想善后可就难了。”谢君麟上前一步,正义凛然道。
谢君麟的话一出,朝堂上附和他的人不少,纷纷恳求尝羌做出公允的裁判,尝羌头疼欲裂,为何孟凎会与姜楠康搅成一团?
“王上,微臣绝没有威胁石松,让他故意通过灵州那批兵器,他血口喷人,请王上明察!”孟凎抵死不认。
“孟太尉,事实摆在眼前,人证俱在,你现在这般狡辩,当真以为王上是昏庸之辈么?”庄泓赦大声叱喝道。
“父王,儿臣是被人陷害的!明明是林威主动联系我,并且主动给我那些钱,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姜楠康急得满头大汗,声音哽咽道。
“王上,微臣说的句句属实,否则微臣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官不当,四处逃跑呢,微臣是怕孟太尉杀人灭口啊!”石松惊吓过度一般瑟瑟道。
“都给我住口!!”尝羌怒火中第大喝一声道。
这些人各说各的,姜楠康尽管认了收钱,但他不承认他在背后运作灵州一事,孟凎是打死不认,林威紧咬姜楠康不放,石松指认孟凎,尝羌仔细瞧了瞧众人一眼,这些人中总有人在撒谎!
可是,撒谎的人究竟是谁?
可以肯定的是姜楠康与灵州铜矿一案牵连,至于孟凎是否牵连,尝羌有些吃不准。
他的话一出,朝堂鸦雀无声,全都闭口不言。
尝羌深吸一口气道“林威,除了这封书信,你还有何证据?”
“王上,当时太子派了罗尚书前来收钱,他可以作证,太子还找了几个会露天冶炼的工人供微臣使用,现在想来,这批兵器有问题,定然与那几个工人有关,他们所用的技术与平时大家知道的都不一样!”林威忽然恍然道。
他当时就疑心这几个工人教授的冶炼技术有问题,但是碍于是姜楠康派遣之人,他不好多加怀疑,没想到冶炼出来的兵器当真有问题!
“你说什么?太子私自派遣冶炼工人给你使用?“尝羌震惊了!
姜楠康这是要逆天不成!他如此行为,分明是故意捣乱,有心搅和冶炼兵器一事!这与通敌卖国有何区别
“你胡说!本太子根本没有派遣什么工人给你!!你休要冤枉我!“姜楠康此时除了极力否认,不知说什么是好。
“王上,经微臣查访,林威说的属实,不过那几个教授冶炼的工人跑了,到现在也没抓到。灵州铜矿一事,只是太子参与的其中一件,还有房州买官一案,通州上供一案,禹州”庄泓赦正要逐一陈述姜楠康所犯的罪行,往下的话被尝羌打断。
“庄相!够了!退朝!”尝羌怒不可竭,喝退了朝臣。
尝羌既然发了火,朝堂上与姜楠康一案无关的大臣只得纷纷退下。
雍和宫就只剩与姜楠康牵连的人,他们一贯是会看尝羌眼色的,这时谁也不敢出声,更不敢退下。
“太子,本王给你一个机会,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若是教本王信服,本王便饶了你,若是不然,本王会依法办事!”
姜楠康轻轻松了一口气,脑海中飞速组织陈述的语言,这些罪名,他不能承认,否则他的太子之位就保不住了!
可是,种种证据都指明是他所为,即使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