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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装傻就能躲过罪责?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王后见姜妘己的脸上淡定如初,不屑一顾的神色,立时火冒三丈。
她何时受过这等嘴脸,后宫的人哪个不是对她毕恭毕敬,对了,除了太后护着的那庄妃,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
“这昭阳宫自然是王后娘娘的地盘,但奴婢实在不知王后要奴婢说什么?”姜妘己可不想这么快戳破真相,激怒王后可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呢!而她恰巧有这个本事。
姜妘己淡然处之,不温不火,不慌不忙,只要那地上的宫女还在,她自然能扭转局面,戳破真相!
旻天埋头饮酒,事不关己的模样。
竹墨苒静静的望着姜妘己,眼里多了几分赞赏,遇事不乱,沉着稳静,倒是适合放在若豆身边。
姜枣婼却是一副好奇的样子,一转不转的盯着王后与姜妘己。
姜妘己的余光一扫,旻天竟然是那副瞧好戏的样子,心里骂道:真是腹黑,见死不救!
☆、041 伶牙俐齿
昭阳宫的牡丹争相怒放,花色撩人,香气四溢,当真算得上景色怡人。配上若豆的生辰算得上良辰美景。
姜妘己轻叹一声,可惜了这良辰美景!
若豆的生辰死了人,当真晦气!可见,王后也不是诚心替若豆庆贺生辰,不过是借此生事!
“你当真是不怕死的贱婢,死到临头还呈口舌之快!”王后敛神端坐,淡淡地喝了一口茶。
“奴婢实在不明白,王后口口声声要我认什么?难道是要奴婢承认这宫女的死与奴婢有关,或者王后认为是奴婢谋害了宝珠?要问罪奴婢?”姜妘己缓缓道出,瞥见竹墨苒神色微变,却是着急。
姜妘己眸光坚定的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必着急。
竹墨苒收到,正了正身子,敛敛衣袖,端坐好。
“王后娘娘,不好了,医治公主的大夫说要用一味极为凶险的药,必须得到您的同意,他才敢用药。奴婢特来禀告。”姜姒好身边的凝香突然跑进来,慌慌张张,气喘吁吁道。
“叫他速速来见我。”王后一慌,长袖一扫,将鎏金桌上的酒水打翻在地,那容儿却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带了人匆匆收拾干净。
“是。”凝香领了口谕,即刻又跑了出去,也顾不上那些宫廷礼仪了,毕竟公主的脸才是头等大事!
王后被凝香一惊,慌了神,发起愣来,不言不语,手心紧握,满是担忧之色。
全然忘记了她身旁因她而死的无辜宫女,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此刻,她眼里,心里想的全是姜姒好的脸。区区一条人命算什么!
姜妘己见容儿眼角淤青,肿得甚高,像被人打了一样。回头一想,能在昭阳宫打大长秋的人除了王后,恐怕再也无人敢了。
容儿见姜妘己很是不以为意,一副看你能把我怎样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如今只差一步,就能将她弄死。
姜妘己审视容儿,容儿低头了,附着王后耳语起来,王后精神一振。
“这贱奴方才竟敢在汤水中下毒毒害本宫,那汤水却被宝珠讨吃了去,这才躲过一劫,其心可诛,罪大恶极,立刻将她拉出去剁了。”王后突下杀令,命人把姜妘己带下去处死。
“王后娘娘真会明断是非曲直,您既说我下毒毒害您,也不搜搜我的身,身上可还有毒药。我又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毒药放入汤碗之中呢?”姜妘己上前一步,施了一礼问道。
“王后娘娘,她是若豆的侍婢,很讨若豆喜爱,做事也是尽心尽力,还望娘娘查清再定罪不迟,只怕若豆知道了,依着他那倔性子定会哭闹不止,我怕他年幼无知,与你生了嫌隙那就不好了。”竹墨苒施了一礼,面上有两分着急。
“王后娘娘,竹子堂的大夫来了。”凝香匆忙进来禀告,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姜妘己心道,跑得如此快,姜姒好是毒发要死了吗?
“快请进来。”王后随之捉急道。
姜姒好的一张脸能不能医好,就靠这大夫了,而且耽搁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她自然急不可耐。
这时,姜妘己见凝霜领了一个英俊的男子进来,通身一派清朗之气,那双深邃的眼眸,宛若皓月。
那眼睛为何与秋水苑的那大夫如此相像,不是相像,是一般无二,对了,他也是竹子堂出来的,莫非是那老翁的儿子或孙子。
可是,那双眼睛不可能一模一样,连眼睑的小痣位置都一样!这绝无可能,除非他们是同一个人!
姜妘己瞟了一眼旻天,旻天正在斟酒,见了这人,却连酒散了都不自知,面上却是一派淡定,可他的动作出卖了他。
这人他分明认识,如若不然,他怎会如此失态,他又没有那龙阳之好,纵然这男子长得这般俊朗,也不至于让他如此讶异失态。
姜妘己更加笃定了她的猜测,这人与秋水苑中的人却是同一人,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将自己易容成那老翁。
现下,他竟然能出现在王宫之中,难道他的医术确实了得?那么姜姒好的脸,就会被他治好了?真是千算万算,不如天算。
那竹墨苒见了竹子柳,却是暗自一惊,子柳怎这样正大光明的出现了!就不怕被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么?她面上一紧,复又正襟危坐,仿若未见一般。
这一切,姜妘己看的清清楚楚,这男子的身份肯定不简单,浑身上下透着高贵的气质,让人仰视。
“参见王后娘娘。”竹子柳施了一礼,却不是三拜九叩的奴才礼仪,他长身玉立,淡淡开口。
“平身,你说要用一味凶险之药,可会伤了公主容貌?”王后急急开口,问的不是性命,还是容貌,果然她更看重姜姒好的倾世美貌。
“不会,只会伤了公主的身子,恐怕三个月下不得床。”竹子柳轻轻地答道,随即眸光一瞄,原来那日旻天所救的姑娘竟是王后身边的人,莫非那旻天皇子看不上那姜姒好,竟看上了王后身旁的婢女?
“如此,以后不会落下病根罢”王后松了一口气,心思一转,又紧张的问。
“不会,锦自当尽力而为。”竹子柳语气虽轻,但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而且,姜妘己注意到,他竟然没有自称奴才,而是称锦!
看来,这人的身份真是有意思的很,王后着急,也不追究他如何自称。
“王后娘娘,方才您说要将奴婢问罪,说奴婢毒害您,现下这里有现成的大夫,何不请他瞧上一瞧,宝珠中的什么毒,您好坐实了奴婢下毒的罪。”姜妘己不咸不淡的开口,一番为王后筹谋的模样。
竹子柳闻言,原来如此在,这昭阳宫正在上演下毒的戏码,那他倒是要瞧上一瞧,这伶牙俐齿的姑娘如何脱罪。
姜妘己见了竹子柳的眼色,似有看好戏的戏谑,顿时不解,为何这殿中之人都要看这场热闹
非要瞧着她人头落地,才会欢心?她偏不让他们称心如意!
☆、042 端木神医
姜妘己一想到旻天刚才也是这般表情,就怒了。连他也要看她的笑话吗?还是想见识她如何脱罪,看看她究竟是不是正如他想的那样,她姜妘己的心计和谋略可以为他所用,当他的谋士。
“何时轮得到你开口?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不过,你这么急着找死,那我就成全你。”王后听竹子柳说姜姒好会恢复如初,也就不再多心,一门心思的要置姜妘己死地。
“不知大夫姓甚名甚,如何称呼?”王后客气地问道。
“复姓端木,单名一个锦字”竹子柳施施然答道。
“王后若有需要,锦愿效劳一二,验毒也是锦的本事之一。”竹子柳瞥了姜妘己一眼,正色说道。
“可公主那边需要你照看,恐误了时辰。”王后面有难色,她正有此意,不过姜姒好的脸才是大事。这奴女量她也逃不了,何时处置都行。
“无妨,你且将我刚才配好的药,用烈火煮了,我稍候就到。”竹子柳吩咐凝香。
凝香答了声“是”就走。
“那请端木大夫验验这宫女是中了何毒,死的这般骇人。”王后移了一步,伸长宽袖引了引宫女的位置。
竹子柳这才发现地上躺了一个宫女,口眼鼻都有污血,只是血渍已干,看上去很是凄惨。
竹子柳走近俯身蹲下,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宝珠的脖颈位置用力一刺,竟把针刺了大半进去!
随后他轻轻一拔,将针凑近眼前一看,一闻。又将针放入半杯清水之中,搅了两下,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些树叶般的碎末,又是轻轻晃动几次。
“番木鳖毒,不过这中了番木鳖的毒是不会流血的,只会窒息而死。这宫女死前一定是异常激动,惊恐,在倒下之后血气倒流,这才凝聚到了口鼻眼三处。”竹子柳下了结论。
王后自然知道这毒是番木鳖,不是不便说不来罢了,这端木锦果然有几分本事,就这样一刺,一闻,一看就断定出来,确实不是庸医饭囊之辈。
“你还不认罪?”王后听闻竹子柳下了中毒的结论,眸光厉色必现。
“奴婢何罪之有,这番木鳖奴婢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又怎会用?”姜妘己就是故意拖延时间,瞧着孟南萸难看的脸色也是爽得很,她就喜欢这样捉弄她,与她兜圈子玩!
“那就怪不得我了!”王后随即愤怒一甩衣袖,容儿会意,招呼奴仆围上来,要把姜妘己拿下。
“王后娘娘且慢,为何你如此断定是奴婢下的毒?丝毫不怀疑您的宫女宝珠呢?将才她在宴上时,竟然胆大妄为的向您讨要汤吃,想来她在这昭阳宫偷吃的东西必不会少,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她误吃了毒药,所以丧命于此呢?”姜妘己兜了一个大弯道。
“一派胡言,你当这昭阳宫的人都与你一般无知无畏,毫无规矩可言么?”王后越听越震怒,这奴女分明是在笑她管教不严,纵容宝珠向她讨汤吃。如果不是为了这一步,她又如何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呢?
这王宫,除了姜姒好,谁还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