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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边的墙角趴着一只大白猫，感觉道有人进来，睁开眼瞟了瞟，紧接着又十分傲娇的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听秦诗语说，她爸妈这几天都出差去了，家里就剩下她和爷爷两个人，不过，刚进屋，苏航就听到一个靠里的房间里传来隐约的对话声，家里显然还有旁人的。
“秦爷爷，有客人来了。”赵大咪显然是经常来的，很熟络的对着里屋叫了一声。
“大咪来啦？”
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老人坐在轮椅上，让一个胖子推着从里屋里出来。
一看那胖子，苏航立马就笑了，原来帅宇这货也在这儿。
赵大咪十分热情的凑了过去，帮忙推着轮椅来到客厅，老人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了苏航的身上，“还有新朋友来啦？”
“这是我爷爷！”秦诗语对着苏航介绍道。
苏航听了，对着轮椅上的老人礼貌的躬了躬身，“秦爷爷好，我叫苏航。”
“外公，苏航是我的同学。”帅宇站在轮椅后面，对着那老人道。
老人连连点头，“听说过，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一顿饭能吃下几十个包子的年青人嘛，快坐，家里地方小，别拘束。”
苏航暴汗，这还真是好事不出门，烂事传千里，怎么随便一个人，都知道自己那惊人的饭量了？
“对对对，电视新闻里那个大胃王饕餮，就是这小子。”帅宇连声道。
秦永健哈哈一笑，“还是年轻好啊，和你们年轻人呆一块儿，感觉自个儿都年轻了好多岁。”
别说，秦永健虽然一脸的老态，但是这精神头可是一点都不差，两只眼睛相当的有神，七十多岁，还能有这样的精神头，实在是很难得了，看得出来，这是个很乐观的老人。
“秦爷爷，你本来就很年轻啊。”赵大咪嘻然道。
“就你这丫头嘴甜。”秦永健回头望了望赵大咪，笑骂了一句，紧接着又叹了口气，“不服老不行了，这腿脚也不利索，就算想年轻都不行喽。”
“不就个老寒腿么？这几天天气湿热，等过几天就能好了。”赵大咪给秦永健揉着肩膀，这大奶妹倒也挺会安慰人的。
“呵呵！”秦永健只是摇了摇头笑了笑。
秦诗语和帅宇的表情却都有那么一丢丢的难看。
“怎么了？”
看两人表情不太对劲，赵大咪也感觉似乎有事，连忙问道。
秦诗语咬了咬嘴唇，“前几天去医院检查过了，下肢动脉硬化闭塞症！”
“啥病？不是老寒腿么？”赵大咪愣了一下，显得非常的错愕。
秦诗语摇了摇头，“不久前，爷爷说腿痛，我们都还以为是老寒腿犯了，吃点药休息几天就能缓下来，可过了好几天，都不见好转，我爸带着爷爷去西华检查了一下，才知道是这个病。”
“这到底是个什么病啊？”赵大咪问道。
这时，秦永健开口了，“动脉粥样硬化斑块沉积在下肢动脉内壁上，随着斑块增大、管腔狭窄，管道通畅性受到影响，流向下肢的血液就会减少，管腔狭窄到一定程度甚至完全阻塞时，供应下肢的血液不能满足需要，就会出现下肢缺血症状，这就叫下肢动脉硬化闭塞症了。”
蓉大的前身，是三所大学，其中之一就是西华医大，在两千年之后并入，组建了现在的蓉大，秦永健以前就是西华医大出身，还在西华医院工作过几年，只不过后来志不在此，调回学校任教，最后进了蓉大图书馆工作，虽然后半生干的都是和医学基本无关的事，不过在病理方面还是有些知识储备的。
“很难治么？”听着这话，气氛一下凝重了起来，赵大咪又问道。
秦诗语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帅宇道，“外公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医生说，现在只能药物维持着，暂时不让病情继续恶化。”
“恶化会怎样？”苏航问道。
“截肢！”帅宇吐出两个字。
一时间，客厅里的气氛显得很是沉闷。
“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了？我这不还活得好好的么？又不是什么绝症，大不了把这两条腿给锯了，又能怎样？”看着孙女外孙怂拉着脑袋，秦永健忍不住开口了。
“爷爷，你就别说了。”秦诗语蹲了下来，脑袋轻轻的枕在秦永健的腿上，一副忍不住要哭的样子。
“别担心，爷爷这身子骨可还硬朗着呢，再活个二十年都没有问题！”秦永健爱怜的抚了抚秦诗语的头，“不就是两条腿么？只要咱们一家人能在一起，爷爷就很知足了。”
还真是感人啊！
苏航还真不忍心去破坏这样的气氛，不过，还是忍不住开口了，“秦爷爷，那个，你让让我看看你的腿么？”
“唔？”
几个人都愣了一下，秦永健抬头望向苏航，笑了，“两条烂腿，有什么好看的？”
秦诗语等人也一脸疑惑的看着苏航，好好的看什么腿，难不成还想拍个照朋友圈？这也太恶趣味了些吧？
第五十七章 狗皮膏药！
“别误会。”苏航干笑了一声，“我家祖上有先人做过行脚医生，家里祖传有几副膏药，专治这些个疑难杂症，虽然如今药方失传，不过膏药还留着几张，所以我想看看秦爷爷这腿的情况，或许我那膏药能有用。”
“你家祖上还行医的？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帅宇疑惑的问道。
“你没听说过的可就多了。”苏航笑了，“秦爷爷，让我看看你的腿吧。”
关于祖上行医这事，他还真没乱说，只不过都是在乡野里到处窜的赤脚医生，一直传到他爷爷那一辈儿，后来因为政策的原因，他爷爷因为没有行医证，就没干这事儿了，爷爷去世后，手艺也没传下来，算是断了传承。
苏航小时候有点什么小病小痛的，都是找爷爷看的，只不过，那祖传膏药什么的，完全就是他胡诌的了。
“好，看看，看看。”秦永健虽然心中不抱什么希望，但是，也不好拂了苏航的好意，直接伸手，把裤脚提了起来。
裤脚宽松，很轻易的提到了膝盖以上，苏航一看，也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两个女生更是有点不敢看。
皮肤黑，有些地方已经坏死溃烂，不过伤口应该是已经处理过了，有股刺鼻的药味，血管像一条条蚯蚓一样的鼓着，尤其是膝盖处，鼓起一大团，整个两条腿自大腿以下都有些变形。
“能动么？”
苏航只是看了看，他没学过医，但是看这样子，似乎真的挺严重的，下肢供血不足，如果继续恶化下去，这两条腿是铁定保不住了。
“前几天倒还能动一动，这两天可就不行了，只能靠着轮椅，这腿啊，弯都不能弯一下，尤其是到了晚上，疼得那叫一个厉害，成宿成宿的睡不着。”秦永健说的很轻松，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不过，他这病可一点都不轻松。
“苏航，能治么？”秦诗语直起身来，一脸希冀的看着苏航。
苏航沉吟了一下，“说不好，不过，我想应该是没什么问题，试一试就知道了！”
“真的么？膏药呢？需要去你家取么？”所谓病急乱投医，说的就是现在的秦诗语，听苏航说的那么自信，她还真把苏航当成了救命的稻草。
“不用，我随身带着呢。”苏航摇了摇头，伸手进衣兜里，装模作样一番，从储物戒指里，把那一副狗皮膏药取了出来。
一个黄纸袋子，没有字，也没有标签，更没有生产日期，苏航将封口撕开，顿时一股刺鼻的气味散了出来。
药味，夹杂着一些其他别的味道，臭烘烘的，相当的刺鼻，苏航当其冲，差点没被呛出眼泪来，其他几人也是6续掩鼻。
这正是那日提取牙擦苏的佛山无影脚时，系统赠送的那一副膏药，系统可是把这副膏药吹得神乎其神，说什么只要不是绝症，无论内伤外伤，这膏药一贴上去，准好。
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么真，苏航自个儿是没什么用上它的机会了，现在遇上秦老爷子这病，正好拿出来试上一试，毕竟是自己好友的外公，也没什么舍得舍不得的。
这还是苏航头一次把狗皮膏药拿出来，这味道的确是有够酸爽的，忍着那令人作呕的味道，憋着一口气，把袋子里的膏药取了出来，数了一下，共有5张。
四四方方巴掌大小的一块白皮子，中央一坨黑不溜丢的东西，被一张小小的纸封着，刺鼻的气味就是从上面散出来的。
“嚯，狗皮膏药？这年头可不多见。”秦永健却是没有嫌臭，看到苏航手中的膏药，反而还觉得有些新奇。
苏航听了，讪笑了一下，“秦爷爷果然好眼力。”
“狗皮膏药？”赵大咪凑了过来，“狗皮膏药不是说的假货么？苏航，你这东西不会是糊弄人的吧？”
狗皮膏药，这词，放在现代社会，的确是个贬义词，而且极其贬义，也难怪赵大咪会有这样的反应。
苏航正要说话，秦永健却摆了摆手，“这就是你们的不懂了，古人制膏药，常用狗皮来敷，狗皮没有汗腺，所以药效挥比其材料做的膏药好，后来，作假的人多了，这词也成了贬义，小航这膏药，选的是上等白狗皮，应该是有些门道。”
“还是秦爷爷懂的多。”苏航恭维的道。
秦永健笑了，“我呀，用咱们老蓉城的话来讲，就是个万金油，什么都懂一点，可什么都不全懂。”
苏航也笑了。
“外公。”帅宇沉吟了一下，“我看这药还是不要乱试了吧，你这刚刚才上过药，这东西……，万一弄出个好歹来，那可怎么整？你之前也不是没敷过膏药……”
秦永康抬手打断了帅宇的话，“不妨事，不妨事，难道你还信不过小航么？”
帅宇听了，抬头看了看苏航，苏航苦笑了一下，知道这货是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