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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忘记了他是大元那个高贵威严、豪情万丈的燕王,而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羞涩谨慎的大男孩。
真金起身推开门去,若有所思地站了一会,叫来哈兰术,把腰间挂着的一块玉佩解下,递给哈兰术并命令道:“你马上骑快马到先到衢州城,到衢州驿所找安童的人安排马,再出衢州城往西北三十里地,看到一条河,就沿着河流而下看到的第一个镇子就进去,那里有个医馆,大夫叫孙承,拿我的吊牌给他,告诉他飞镖,他自然会随你过来。”
哈兰术接过刻有“燕王”字样的吊牌,一脸的不解,没听说燕王在衢州还有汉人大夫的朋友啊,怎么就能请到大夫给安真姑娘看病?
哈兰术还在发愣,真金严厉地说:“还愣什么?不赶紧出发?”
“小人这就去办!”哈兰术回过神来,急忙下去了。
真金转身又进了房间,不一会又出来了,一推门,就遇到明媚的阳光正好照进来,屋子里一片光亮,阳光还照在了真金的一袭青色长袍上,那长袍面质厚实平滑,被阳光一照,竟泛光得有点刺眼,回头看了看躺着床上的涂安真——依然没有醒来,又抬眼望了望头顶的天空,那蓝色浅得发白——和大漠那湛蓝的天空差别是那样的大,就在那一瞬间,他想起了许久没有提及的家乡。
他轻叹一口气,负手而立,环顾了一下周围,感觉像卸下一个背负了很久的包袱,身心轻松不少。停顿片刻,他朝着都督府衙走去了,等待他的是池州城的州务,还有继续东进攻打宋朝都城的准备。
待安童赶回官道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了中午,安童翻身下马,眼睛四处寻找着宿卫们留下的记号,宿卫队长倒也聪敏,一路都在树干上画了记号,安童按图索骥,很快就进了山。
作者有话要说: 有爱,一切都不再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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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交锋
“李质子这小儿,果然和蒙古人狼狈为奸!”
“大人,怎么办?”
这已经是涂安真失踪的第五日了,莫少华派出去的斥候还带回了有一队蒙古铁卫正向淮山村进发的消息。莫少华的书房里,三个长老聚齐,莫顿站在莫少华身后,紧紧握着拳头一言不发。
“与其等他们来犯,不如我们以攻为守,寻求出路。”面色英武的吴长老说。说这人是长老,只不过是这些年来村民们对他的尊称,他叫吴业,眼大如牛,面色黝黑,一身暗灰粗布衣服,补丁虽多,但并不能掩盖他壮硕的身材,这几年没有在战场上厮杀,可农活让他身强体壮!
“各位!”莫少华一改平时慈祥温和的面色,神色坚毅地说:“各位都是我大宋的英雄男儿,本该笑傲沙场,奋勇杀敌,这些年窝在深山老林,委屈各位了!但现在,是时候一见高下了!吴业说得对,与其等蒙古人来犯,不如我们先发制人,淮山村进来不易,出去更难,我们一定要让鞑子有来无回!”莫少华握紧拳头,用力地捶向桌面。
“任凭大人差遣!”三人双手抱拳,齐刷刷跪下,当年慷慨抗敌的情景历历在目。
莫顿没上过沙场,却从小被大宋将士奋力抗击蒙古人的事迹耳濡目染,虽一直在淮山村负责柴米油盐之事,但一直在莫少华的督促下勤加练习武艺,他自己也渴望能有一天赴沙场一展身手。他被莫少华和长老们的气概感染,激动得涨红了脸,恨不得即刻出去就和蒙古人厮杀。另外,他还想救涂安真。可是,莫顿万万没有想到莫少华给他的安排竟会是这样。
“莫顿,你负责保护素莲先行离开!”莫少华昨天就和吴业商议好了对策。
“爹!我要和你们一起杀鞑子!”莫顿急红了眼,千想万想,就是没有料到莫少华会给他这么一个命令。
“必须服从!”莫少华不为所动。
“少爷,从淮山村北上临安的道路我们从来没有走过,目前也只能靠这些年来收集到的信息拼凑的地图,至于能不能到达,还要靠你带领大家。”长老解释道。
“少爷,你还要看好她背后的布防图!”吴业忧心忡忡地交代。
吴业的担心是有理由的。早在涂安真失踪的头两天,莫少华和长老们就一致商定将衢州布防图用刺青刺在人背上然后出逃。几个长老挑来挑去,深明大义的素莲是最佳人选。可背部刺青实在难度太大,而素莲并非习武之人,对刺青之痛实在难以忍受,而一直在淮山村一直只有李资谦这么一个郎中,现在他公然投靠蒙古人,缺医少药的素莲完全凭着意志力扛过的刺青疼痛,这些天来,素莲却是时而睡时而醒,精神很差,直到今天,素莲才稍微回复些元气,在这个时候,派莫顿领着她走一天不熟悉的路到临安,前路的风险可想而知。
其实,这些年淮山村不是没有人试图从那条路逃出淮山村,可是不是山路艰险,就是方向不对,每次都是铩羽而归,今年莫少华本打算再试一次,可没想到中途又杀出个李资谦,当下之计,只能是让莫顿先行出发了。
“可是,爹……”就在早上,莫顿还见到了因为纹身而虚弱得不行的素莲,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嘴唇,就像生了场大病一样吓人。可以想象,素莲一个弱女子,以自己纤弱的身躯,承担了多大的痛苦,那可是一针针将布防图刺在她的背上啊!每每想到这些,莫顿心中便满满地不忍。
“莫顿要秘密行动!”有长老说。
“他俩要趁着我们召集村民的时候离开!”吴业提议。
莫少华眼睛下垂,不提异议,手扶上他的肩膀,心里五味杂陈。这些年战乱,吴业也是血雨腥风过来的,好不容易安了个家,可这一次,素莲却又……
“大人,好男儿舍家为国,天经地义!”吴业眼里满是坚毅,无所畏惧。
“罢了罢了,这些年的日子,本来就是多出来的!莫顿速去准备,马上出发!”莫少华无奈地摇摇头,命令道。
“爹!”莫顿眉头紧缩,极其不情愿,他很想问涂安真怎么办,可是又识趣的没问出来。
“听话,带着素莲,赶紧出发!”莫少华突然柔软了下来,他想再看看自己的儿子。
“儿子遵命!”莫顿心里有万千个不愿意,可是眼下不容得他反抗。他领了命令,转身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个时辰后,召集村民,在堂屋集合!是时候摊牌了!”莫少华一直望着莫顿推开的门,毫无表情的说。
太阳已经偏西,涂安真失踪的第五日,淮山村的日子还像往常一样的平和。大多数人关心的还是自己家的田地,又或者哪家的女子已经显怀,温和善良的他们就像待宰的羔羊,屠夫已经磨刀霍霍了,他们自己却一无所知。
“怎么了?为什么要召集我们?”
“是决定什么时候外出换东西吧!”
“我看是,前几天不还在商量这事儿吗?”
……
莫少华和长老们还没有出现,聚集在堂屋的村民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谢大娘也夹杂在其间一言不发,她拧着眉头去回想这些天来李资谦做的事情,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什么。
李资谦来了,吊儿郎当地坐在堂屋里仅有的几把椅子上,身后跟了几个村里的人,如果要说他们和平日里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们身后都藏着着刀剑。
刀和剑!对于村民们来说是多么熟悉却又陌生的东西。
谢大娘想靠近李资谦,和他说几句话,可是刚抬眼却看到李资谦阴着脸,整个人杀气腾腾。
是啊,郎中说过在公众场合不许和他讲话的!可是,为什么不许讲嘛?束带节不束带就算了,连平时来往也偷偷摸摸,这都算什么事情嘛?谢大娘心里开始埋怨起来,可脚步就是不敢往李资谦那迈进一步。
这个谢大娘,就是被李资谦吃得死死的!
“各位,”莫少华身后跟着村里的三个长老,进了堂屋,斜眼瞥见李资谦带着几个人坐在堂屋的一旁,仔细一看他们的站姿,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不好,他们藏有武器!”可表面上莫少华的非常镇定:“召集各位来,是想和各位说明下眼下的状况……”他边说边在堂屋正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长老们依次站在他身后,他虽然一身粗布衣服,却有种说不出的威严。
“淮山村危在旦夕!”。
如果莫少华刚进来的时候村民们不以为然的话,莫少华的这一句话就像一盆冰水,浇灭了所有人说话的热情,堂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莫大人果然未卜先知啊!”村民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却听见李资谦傲慢地话语。
“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莫少华还没来得说话,就有长老脱口而出,可这长老话都没说完,就被吴业拦住了。
“我忘恩负义?你们宋朝皇帝才出尔反尔呢!”事到如今,李资谦也管不了那么多,在村民面前,并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你们那个赵家皇帝答应过我国什么?又答应了我什么?现在呢?他除了会在临安畏畏缩缩,他还会做什么!”
“反了你!”侮辱皇帝,这在吴业看来是罪无可恕的行为,说着就要上前捉拿李资谦,这次,莫少华把他拦住了。
这边,李资谦的手下也握紧了剑柄。
“让他说!”莫少华黑着脸回了一句。
“大家听好了,我现在,只要宋朝皇帝当年亲手交给莫少华的衢州布防图,其他的一概与我,也与你们无关,可是,如果他莫少华不给,你们就陪着他一起死在淮山村吧!”李资谦这话既是对莫少华说的,也是对村民们说的。
“唰——”李资谦话一出口,原本无意站在李资谦身边的村民都下意识地往莫少华这边躲,毕竟,以死亡做威胁,谁都怕!
“你凭什么啊?”没等黑着脸的莫少华发话,人群中有胆大的喊道。
“凭什么?蒙古人的马就在村外,只要我一发令,他们就能立刻冲进来。”李资谦有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