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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她在席间累的打瞌睡的样子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灯笼应声而灭,夜色之下,两人相拥而眠。
*****
清水睡得很沉,次日醒来,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系统庭院中的世界,已经是十点多了。往常她是不会睡到这么晚才起来的,看来昨日的战斗中妖力和灵力确实都消耗过多。
那智山顶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雪原的呼啸声,整个世界纯白而寂寞。
许是深知大天狗喜静,山中的妖怪们向来不会有什么大动静,就连壮的像是一个小山坡的妖怪,在原雪中也能走出安静的猫步来。
酒吞等人的到来,倒让这片纯白的天地染上了一丝如烈火般的色彩,不过大天狗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至少,清水的料理水平真的很棒。
一向口味清淡的大天狗在尝了尝那锅不明物体以后,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喂,蠢狗!”酒吞毫不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拎起酒葫芦扬眉道,“这么多年没见,有没有兴致跟本大爷打一场?”
“……你又有什么目的?”大天狗一眼就看穿了酒吞的心思。
既然大天狗直问了,酒吞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如果本大爷赢了,你就给我十根你最坚硬的羽毛怎么样?”
话中根本就没提他输了会怎么样,显然酒吞是吃定了自己能稳赢的。
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大天狗神色微动,拔高声音道:“你要我的羽毛做什么?”
“当然是象征性的讨好一下凤凰火那女人了……”酒吞将自己的目的全盘托出,“清水的妖力惧火,本大爷要去凤凰林找那家伙要截火鼠裘来为她制衣。”
凤凰火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喜好,那就是喜欢收集各色美丽的羽毛。大天狗的羽毛漆黑如墨滑如绸缎,偏偏又坚硬如钢铁,既美观又实用,凤凰火早些年便对此念念不忘了。
闻言,大天狗沉默了一下,方才忽地说道:“真不像你的性子。”
依酒吞的霸道张扬,往常想要什么东西都是以实力威逼,没想到他竟然也学会了利诱的一天。
酒吞轻咳了一声,面不改色地说道:“清水说过了,请求别人帮忙态度要好。”
他还要请凤凰火帮忙铸剑呢,万一把她惹毛了,岂不是没戏了。
“你……”大天狗身形微微一顿,许久后才叹了一口气,“才十年不见,你真的变了不少呢。”
连一目连都笑着和他说:有时候,酒吞在清水面前,幼稚的像一个孩子。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那个人,你也会不知不觉地有所改变的。”酒吞淡淡地回道,随后挑眉拍了拍身后的酒葫芦,“说了这么多废话,你到底接不接战啊?”
语毕,酒吞凑过去小声说道:“难道你怕了吗?别担心,就算你输得很难看本大爷也保证不说出去。”
闻言,大天狗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双翼微抖落下十根光滑漂亮的羽毛来,“不用那么麻烦,想要就直接拿去。”
握紧手中的十根黑羽,酒吞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的神色,语气莫名地说道:“……你这蠢狗,还真是意想不到的大方,多谢了……”
“就当是昨晚上那顿晚餐的回礼吧。”说到这里,大天狗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忽地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毕竟我和清水相识的时间比你还早,也算得上是朋友,区区几根羽毛我还是不会吝啬的。”
听到这句话,酒吞的脸刷地就黑了。而大天狗却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满心愉悦地离开了空旷无人的雪原。
这家伙果然是个醋坛子,只要是提起有关清水的事情就能让他变脸。
想到这里,不满被一口一个“蠢狗”称呼的大天狗终于觉得自己找到了扳回局面的技巧。
*****
飘雪的庭院里,清水正和安倍弥生坐在一起饮茶。
“几个月不见,感觉弥生长大了很多。”清水捧着热气腾腾的茶饮了一口,氤氲出来的水汽令她的面容有几分飘渺模糊,“突然见到这样成熟稳重的你,还真让我感到有几分不适应。”
安倍弥生低头笑了一声,“这样吗?”果然在她心里,总是将他当作一个长不大的少年来看待。
“弥生为什么会选择离开京都,来到大天狗这里呢?”清水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为了理想而努力啦!”安倍弥生略显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副阳光健气的模样,“在京都待了几个月,阴阳寮中的阴阳术我都修习的差不多了,想提升水平,还是要要靠不断的修行。”
“弥生的理想?”清水心中一动,想起了当初和歌山县的宿屋中,安倍弥生离开前留下来的信纸。
她轻轻一笑,眉眼中漾开温柔的波澜,“成为一个像晴明大人一样的阴阳师么?那弥生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呢,我和酒吞来到和歌山县的时候,总能听人类们提起你的事迹。”
“不是啦……我的理想已经不是这个了。”安倍弥生笑了笑,眼神中略显惆怅。
迎着清水不解的目光,安倍弥生解释道:“我现在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和爷爷与大天狗的梦想一样,尽我们所最大的力量去维护人类与妖怪之间的关系。”
“我想……如果人类和妖怪之间的隔阂不那么深,像安珍与清姬那样的悲剧会减少很多吧。”
还有作为半妖的她,处在这样尴尬两难的境地中,或许不会再被人类伤害的那样深刻。
听他提起久违的一休安珍,清水的面容也隐约浮上几丝怅然,“是啊……”
“抱歉,一不小心又提起了伤感的事情。”安倍弥生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转移话题道,“清水也变了很多,在大江山中的日子应该很快乐吧?”
每次一看到那个红发的身影时,她的眉眼都会不由自主地洋溢出幸福和温柔的神色,这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画面。
“是呢。”清水笑着点点头,和他絮絮叨叨地讲起了在大江山中的日常琐事。
安倍弥生静静地耐心听着,原本有些失落的心情也慢慢被她喜悦的样子所感染。
“清水能过得这么开心,我也感到很满足。”话音微不可闻,安倍弥生嘴角的弧度加深,笑容变得更灿烂了些许。
幸好,那一晚的离别中,有酒吞伸手留下了她。
他想做的,无法去做的,没有勇气去做的,都有另一只妖怪做到了。
他想说的,无法说出口的,没有勇气告诉她的,就永远留在心底,不要给她徒增烦恼了。
两人温馨的谈话是被酒吞打断的。
酒吞捏着一把黑色的羽毛兴高采烈地回到庭院中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顿时垮下了一张脸来神色幽怨地看向二人。
感受到酒吞的怨念,安倍弥生自知不该多做停留,便藏住心底那份淡淡的不舍,起身与清水道别。
“今日下午还答应了要去山下一户人家中驱除邪气呢,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先走了。”
“这么着急做什么啊?本大爷才刚刚来而已,茶有什么好喝的,要不要来几杯酒?”酒吞眉毛一扬,敲了敲腰间的酒葫芦。
安倍弥生脸色微变,有些汗颜地摆手道:“不、不了……多谢,我先走了!”
随后,清水便只得目送着他有些仓惶逃离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中。
身上忽地压上一个重重的力道,酒吞双手揽在她的肩颈,下巴也靠在了她的头顶,神色不悦地轻哼了一声。
“干嘛啦……你重死了,快起开!”
“不。”
这一招是他跟鬼女红叶学的,别说还真挺舒服。
嘴里虽然说着不,但听到她懊恼的身影,酒吞还是减轻了一些压在她背后的力道,语气莫名地说,“本大爷为了你的事情到处奔走,到头来你和这个混小子坐在庭院里悠闲惬意。”
一听这话,清水就知道他又吃醋了,无奈地说道:“我只和弥生叙叙旧啊。”
“昨晚吃饭的时候难道还没有说够吗?”
“你一杯妖酒把他弄的不省人事,你说呢?”
“……”
好吧,他的小心计原来早就被识破了。
“不管怎么样,反正你以后不能和这小子独处。”酒吞语气闷闷地说道,“否则我会不开心的,本大爷一不开心就想揍人。”
“醋坛子……”清水小声的嘀咕了两句。
酒吞全当没听到,见她没有反驳,继续变本加厉地要求道:“一目连那个家伙也不行。”
“你怎么谁酿的醋都喝,一目连和我之间又没有什么,你的要求太过分了哦……”
“本大爷就是不爽,难道一目连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清水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企图消除酒吞对一目连的抵触之心,“一目连大人和你一样,都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过我的人,你说呢?”
“什、什么意思!那家伙也可以和本大爷相提并论吗?”听到这句话,酒吞语气猛地拔高大喊出来,明显有些内伤。
清水侧头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谁叫某个人差点害得我命都丢了呢?要不是有一目连,我只怕已经魂飞魄散了。”
“……”
闻言,酒吞有些心虚地小声哼哼唧唧起来,“明明都是茨木的错,再不济源头也是荒那个家伙,怎么能怪本大爷……”
见他趁话语中两人都不在便疯狂甩锅的样子,清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后忽地想到了什么,冲他一笑道:“好,我答应你,以后不和他们独处就是了。”
“真的?”酒吞猛地双眼一样,淡紫色的瞳眸中泛着雀跃的欣喜。
“当然了,以后我同时请他们两个人一起喝茶。”
“……”
酒吞的脸色刷地黑得像锅底,趁着他身体僵硬之时,清水微微一挣逃离开了他的熊抱。
“好啦,不要再随便乱吃飞醋了,你手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