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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并不死心,眼见两次的攻击都没有伤到卿月,她眼神中的杀气却是越发的浓烈了起来,握着匕首的右手微微颤了一下,随后一个横劈再次划过卿月的胸前。
只不过这一招只是个虚招,她眼见卿月朝后弯腰躲过她这一招,嘴角诡异一笑,右脚已经迅速的朝卿月扫了过去,一脚扫在了卿月的下盘,卿月整个人便失去重心朝右侧倒去。
可惜,卿月的应变能力实在迅速,她在翻倒的刹那,左脚踹向了正得意的银香,用力在她的胸口一踢,银香吃痛的朝后猛退了几步,而卿月则已经借着这一踢,稳稳的落在了一旁。
妖魅的凤眼含着浓浓的笑意,只不过这笑容中带着几抹讥诮,似是对银香的挑衅,气得她顾不得擦去嘴角的血丝,再一次握着匕首朝卿月刺去。
她不甘心啊,自幼为了得到风承悦的认可,她吃尽了各种苦,忍受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折磨和训练,才练就了这一身不俗的功夫。容貌上,她永远比不过卿月的绝色,本以为自己在身手上,纵然不能胜过卿月,总还能与她打个平手,结果……她根本不是卿月的对手。
思及此,她眼角的余光朝一旁的风承悦扫了过去,发现哪怕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目光却依旧是紧紧的缠绕在卿月的身上,恨啊……为什么老天爷就没有给她一张美丽的脸,她不过是想让风承悦能多瞧上她几眼而已……
妒忌让银香的脸变得扭曲,一双杏眸赤红,闪着炽烈的妒火,此刻她眼中只瞧得见卿月那张刺目的脸,纵然她不是卿月的对手,她也要拼了命毁掉她的脸。
卿月哪里会理会银香的那些心思,她不过是觉得有些乏了,不想再陪一个功夫远不如自己的人玩,因此,卿月眼神一暗,右手抽出了自己腰上颤着的软剑。
“锵——”软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分外刺耳,银香不悦的皱了皱眉。
卿月右手握着剑把,不着痕迹的抬眸瞧了瞧月色,随后嘴角一勾,朝着苏无念眨了眨眼,苏无念立刻心领神会的掏出了一面巴掌大小的铜镜,右手稍稍挑了个角度。
于是,众人只瞧见皎洁的月光通过铜镜,折射在卿月的软剑上,卿月右手稍稍一翻,蹭亮剑身便折射出一道炫目的银光,直直的刺在了银香的脸上。
银香被刺眼的光线照到,下意识的偏过了头,闭上了眼,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凌厉的剑气扑面而来,等银香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她本能的抬起匕首,十分狼狈的挡下了卿月的这一剑。
结果,卿月见状冲着她邪魅一笑,左手运气已经重重的拍在了她的胸口,银香只觉胸膛内一阵气血翻涌,忍不住便喷出了一口鲜血,脚下的步子硬是朝后颠了几颠,直到背抵着石柱才堪堪停了下来。
银香还要运气再攻,却猛的发现,卿月刚才那一掌,竟是硬生生震断了她的经脉,此刻,她只觉浑身一软,整个人便靠在石柱上,滑倒在地:“你为何不干脆杀了我?”
卿月将手中的软剑重新收回了腰间,这才不屑的睨了瘫坐在地上的银香一眼,冷冷的吐了句:“你不配。”
没有什么比被自己的对手瞧不起更让人难受的,听了卿月这话,银香顿时气结,结果“噗”的一声,又是喷出一口血来。
瞧着银香狼狈又凄惨的下场,风承悦这才缓缓的开口问道:“你早就怀疑她了?”
“没错。”卿月也不客气,冲着风承悦柳眉一挑,神色十分的得意。
“什么时候?”风承悦认为自己已经十分小心了,究竟是什么时候让卿月瞧出了端倪的?
卿月好笑的眨了眨眼,用气死风承悦的语气轻轻的说道:“从一开始将她留在我身边,我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怎么会?”风承悦不敢置信的瞠大了一双桃花眼,他想不透,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久,原来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他失败的结局。
“你怎么发现的?”
下卷:飞烟篇 第二十一章 愤怒嫉妒
“她第一次借故接近我的时候。”
卿月清清冷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在夜色中特别的清晰,一字一字的,听在风承悦的耳中,却是异常的刺耳。
“她的身上,一直有一股极淡的异香,若不仔细分辨,寻常人是根本察觉不到的。”可惜,卿月终究不是寻常之人,她不但心思机敏,连嗅觉和听觉也比别人敏锐许多。
因此,银香第一次走到她身旁的时候,她便闻到了那股极淡的香味:“而你……身上偶尔也有这股异香,只不过比她的更淡一些,若非那次你与我在桃林纠缠,恐怕我还没有留心到这一点。”
卿月的话音落下,所有的人都将视线转到了匍匐在地上的银香身上,而她则是愤恨的盯着卿月,见卿月朝她挑了挑眉,她咬了咬牙,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雪白的锁骨。
众人这才发现,她锁骨处的肌肤上,画着一朵颜色妖艳的曼陀罗:“我的生母是西域人,这朵曼陀罗便是她在我出生的时候画上去的,用的是西域一种特殊的草药汁,花朵会随着皮肤的生长跟着生长……”
她的父亲是淳太妃母家的管家,年轻时曾被淳老太爷派去人界的西域办事,就是在那时,父亲结识了她年轻又美丽的母亲,见惯了府里那些行为拘束的女子,父亲深深的被张扬热情的母亲吸引,于是……便有了她。
可惜的是,母亲是终究不过是个凡人,罘彝族是不会接受她的,何况还是淳太妃母家这样权贵的大户人家,因此父亲只能忍痛抛下伤心的母亲。
也许是母亲太爱父亲了,顶着家族的压力硬是将她生了下来,并且在她身上画下了这朵曼陀罗,说是纪念她与父亲的爱情,随后独自一人带着襁褓中的她一路来到当初的无崖谷,并在谷内住了下来。
可惜,她的身子终究是因为路途的颠簸,以及抑郁成积,没多久便病入膏盲,许是老天爷怜悯她的一腔痴情,在她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见到了父亲,也算是了了她的心愿。
而当时她尚在襁褓,由于母亲病重,她早已饿得奄奄一息,父亲在人界寻了好几个大夫,却都摇头说她活不成了,于是父亲便与才几个月大的她打了个赌,若是她能活下去,他便带她回一重天,若是她真的不幸早夭,那么也只能怪她福薄了。
结果……她偏偏命硬的很,靠着一点米汤水硬是撑过了那一关,这才有了她之后在一重天的生活。
“那药草汁原本就有一股异香,而且能溶进皮肤里,渗进血液里,母亲说,这药草汁里掺进了父亲的血,能让我同你们一样生活在一重天。”银香是罘彝族人与凡人的孩子,原本是无法生活在一重天的,也不知母亲从哪里寻来了一种古老的秘方,这才配出了这药草汁。
听完了银香的一番话后,众人再瞧向她时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同情,可惜她同她娘一样,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我知道这股异香纵然极淡,却也还是容易被有心人察觉,因此我曾经用尽了各种办法,试过上百种偏方,却还是去不掉这异香。”银香一双杏眸里满是悲愤,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淌着,可惜让她最为心痛的是,风承悦瞧着她时,那厌恶的眼神。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被自己心爱的人厌恶更让人绝望的,银香狠狠的咬着唇,越咬越重,直将自己殷红的下唇咬出了血,她转回眸子,不再去瞧风承悦那双满是厌恶和怨怼的桃花眼。
“所以,我每日里总是用熏香将自己的衣服全部熏一边,可惜……还是被你察觉了。”此时银香再看向卿月,眼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嫉妒和愤恨,只有一丝不甘。
这场战役,她输的太狼狈了,还没开战,她便已经被对方看穿,亏她还在洋洋得意自己的伪装,结果……人家不过是陪她玩玩而已。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坏了本王子的好事。”风承悦听完银香的一番话后,气得脸色铁青,若非被点住了穴道无法动弹,他早就扑过去将这个贱人千刀万剐。
卿月瞧见了银香眼底的绝望以及不敢置信,心里不禁默默为她惋惜,风承悦本就不是个值得女人托付的良人,然而当她沉着脸色瞪向风承悦时,一道带着怒意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她?当初你花言巧语哄得她为你效命,如今见她落魄你便将过错全部推给她,难道你不是更卑鄙下贱?”
一直站在风濯尘身边的飞烟,将这一切都瞧进了眼里,在听了银香母亲的故事后,她早已哭红了双眼,心里早就不记恨银香刚才还拿她做人质要挟卿月等人。
卿月淡淡的扫了一眼满脸愤慨的飞烟,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丫头就是太容易感情用事了,突然手上一紧,她垂眸朝右手望去,一只温暖的手掌正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她顺着手臂缓缓抬眸,瞧见了苏无念那双温和的黑眸。
心头一暖,她冲他淡淡一笑,这才转过脸冲着风承悦淡淡的说道:“你也别怪别人了,你自己的行踪也早就暴露了。”
“不可能。”风承悦对自己的计划还是很有自信的,他不信卿月能瞧透。
卿月见他不到黄河心不死,不禁嘲讽的勾唇一笑,她朝风濯尘瞧了过去:“不如你告诉他吧。”
风濯尘微微一愣后,冲着卿月点了点头,这才轻声说道:“早在千年前我就知道了。”
“怎么……可能?”风承悦不敢置信的瞠大了双眼。
“千年前我就知道你同幽冉勾结上了。”风濯尘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事他原本是不想提的,可是他没想到隔了千年,他这十四弟竟然还与幽城有勾结,他能接受自己的弟弟觊觎自己的王位,可是他不能原谅他出卖了自己的族人,至罘彝于绝境。
“当年罘彝城内的那场杀戮……”想到当年那惨烈的景象,风濯尘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