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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样的布局,后来还带来了一个更加深远的影响,倒是顾莫杰布局的时候始料未及的。那就是让顾莫杰在“利用搜索引擎技术构建数据云”方面成为了先驱者。
毕竟,专利是有技术保护的,而思想是没办法垄断也没办法保护的。
在顾莫杰开启了“使用搜索引擎技术构建数据云、让输入更精确”这个潘多拉的魔盒之后;他是没有办法阻挠受到这种思想启发的人,同样基于这种思想去“使用搜索引擎技术构建数据云、让翻译更精确”,或者“使用搜索引擎技术构建数据云、让搜索问题和回答问题更精确”的。
如果顾莫杰第一时间只拿出了一个产品,或许后世的人会认为那只是一种偶然。如果顾莫杰同时发布了两个,那就是有系统有预谋地对某一项划时代的新思想的应用了。
虽然一开始,顾莫杰并没有看到这个虚名有什么重要。
……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天策律师事务所里头,李伯名李律师的辞呈已经递交了两个星期了。
2003年还没有《劳动合同法》,还在适用古老的《劳动法》,对于辞职所需的30天交接,规定并不明确,有些还是通过最高法的各个执行细则、司法解释来明确的。
但是无论适用哪一部法律,对于交接期的算法都是一致的:从来只算自然日,不算工作日。
李伯名提交辞呈的日子,往后推算的这三十天里头,跨越了十一黄金周,这自然让他需要交接的工作日天数更少了。似乎发生意外的概率,也随着所需捱过的工作日天数的减少,而飞快地减少着。
十一回来上班的第二天,李伯名手头已经没有挂着天策所名头接来的案子需要处置了。他的电脑上,也都是在处置那些和已经跳出去的朋友开新的合伙事务所所需的文案了。
作为一个律师,注册公司、注册合伙企业那是经常要面对的家常便饭。哪怕李伯名的专长原本是知识产权代理方面,而非公司法,这点小事他也不打算再去找专门专精公司法的同行处置。
同事们在面前走来走去,似乎都当他是一团空气一样,不来打扰干涉他。倒不一定是人还没走茶就凉,无非是别人也不希望尴尬罢了。
“诶呦,那个不是司法厅的王处长么。怎么今天来咱这儿检查工作?”
旁边隔着一张桌子上,两个同事的一番攀谈,把李伯名的思绪从自己的事情里头扯了回来。他抬头一看,一个人影在负责人费雯丽的引领下走进小会议室,正是省司法厅律管处的王副处长。王副处长身后,还跟着省律师协会的两个人。
“才刚过十一,司法厅的人来打什么秋风?”李伯名心中狐疑,略微有些不解。
在国内,司法领域无非是法、检、律三家抗衡、仲裁,外围涉及刑事、证据的还有公安侦查、公证处等衙门。但是司法厅、司法局之类的衙门,虽然行政级别不高,在行业内却很少有存在感。
原因无他,这些衙门都只是某些业务领域的行政管理部门,并不能直接插手司法。比如司法厅,在律师们的眼里,其最大的权限无非也就是手下有一个律管处,可以管着律师协会罢了。而实际上若是律师协会有些动作,具体事务无非也是律协的人鞍前马后办正事儿,只是最后拍板下结论的时候把司法厅的人抬出来搬上主座宣读一下而已。
司法厅的人来了,说明肯定是今天有件什么事情要下初步结论了。
“李伯名,请到会议室来一下。”
李伯名正在脑补,就听到前台的接待小姐喊自己去会议室。平时前台小姐对大家都是很客气的,基本不会直呼其名。此刻略微有些无礼,难道是因为自己快要离职了?
李伯名走过去,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然后门开了,王副处长和律协的几个人出来了,费雯丽赔着笑脸送出来,礼数丝毫不缺。李伯名却没有第一时间出来,有好事儿的人趁着领导走开,到会议室虚掩的门口张望了一下,见李伯名双眼无神,整个人无比呆滞地坐在那里。
第二天开始,李伯名就没有来律所,所里的同事纷纷猜疑。一周之后,一份省司法厅抬头的处理意见发到了天策所,暗流背后的震动终于被引爆出来了。
“李伯名律师,由于勾结对方当事人与第三人利益,与对方当事人及第三人恶意串通,侵害本所委托人利益。情节较重,依法吊销执业证书。”
跟着司法厅的公文,所里的内部澄清很快接上,说明了李伯名是出卖了所里的客户,害怕事发才临时提出辞呈的。
这个澄清必须得有,否则若是让所里其他人觉得是所里因为李伯名辞职才找他的把柄打击他,那对于所里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公司给百度发函,帮助客户索赔的事情,所里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毕竟百度这样的对手太大,谁都会觉得接受这种委托就算金额不高,也与有荣焉。一听说李伯名是在这桩事情里出卖客户,而且百度最近赔钱了账的时间线也和李伯名的辞呈对得上,所里的人顿时都没有疑问了。
……
李伯名被吊销执照的同时,初音网络科技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这一事件的影响,公司的业务依然在照常展开,只有一些工程师对于老板提出的延迟产品上线略感不解。
不过这种不解也就是几天的时间,随着新任务压下来,人力资源的分流,大家又重新投入到了努力写码中去。
朱海波作为公司最早的一批程序员,便是被调到翻译软件项目组,担任代码主管。他花了一周时间梳理头绪,蓦然发现原来按照老板的思路,写输入法和写翻译软件竟有如此多的相通之处。
筹备中的翻译软件,原始词库部分是花了一些钱,估计十几万上下,从金山那里买来的;基础程序部分,也不知道老板使了什么手段,也搞到了大部分代码,朱海波和手下的程序员,无非也是修修补补解决一些兼容和稳定性方面的问题。真正占用了主要写码资源的,还是那一套和初音输入法相若的用户数据搜集反馈机制。
在初音网络科技干了一个多月,他觉得他已经适应了老板的思维模式。还隐隐然有一种直觉:不知道顾总还会用这种思路,去套用多少个软件行业呢?
第三十七章 邂逅故人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
顾莫杰和邹胜打成私下密议,以暂时让初音输入法跳票一两个月为代价,换取邹胜没节操地出卖了李伯名之后;顾莫杰在公司里的事情,陡然便没有原先计划的那么紧张了。
毕竟软件的开发阶段,需要忙活的只是程序员和测试,并不需要市场推广部门和统筹全局的公司领导操多少心。而现在公司的程序员团队已经走入了正轨,软件部和测试部的磨合也进入了自洽的阶段。
顾莫杰只要抽出时间把住公司的大方向不错,好歹可以得到一个多月相对安生、体验大学生活的时间了。
至于公司的资金方面,原本11月份迅捷网络科技那笔90天账期、1100万的款项到账之后,有大部分是要投入到广告推广里面去的,只有小部分是开发人员的人力薪水成本,现在由于推广的搁置,自然顾莫杰手头也会松快起来。
何况,邹胜和顾莫杰达成的补充协议里头,其实还是有一些私下的利益输送的,约摸在一百万上下。毕竟让一款和迅捷网络科技竞争的拳头产品压后一两个月上线,怎么看都不是出卖一个李伯名就可以平帐的。只是邹胜害怕再次出钱资敌,这次对于给钱更加谨慎了,非要到明年一月份,确认顾莫杰到元旦都没上线初音输入法,才肯兑现那笔小钱。
这中间自然又有不少法务上相互取信的关节,很是复杂,都是费莉萝帮着顾莫杰跑腿去办、她姑姑费雯丽亲自在后头压阵指导,顾莫杰便没兴趣去了解得那么详细了。
……
眼看便是11月中。
大一上学期因为报到的推迟和军训的占用,比其他学期整整少了一个月的上课时间,所以其实也就上了一个月出头的课,便纷纷迎来期中考试的点了。
同样因为上课时间不多,那些不重要的公共课便不安排期中考试了,就靠着期末一把定是否挂科。正儿八经安排期中考试的,也就一门高数和几门专业课。
钱江大学还算是有节操的了,法学类专业好歹还学高数A。有些偏文科偏到没节操的大学,法学类根本就不设数学课。
专业课方面,法学类算是大一专业课数目最多的了。
那些知识结构层级化明显的、偏向数、理等大类的专业,往往大一上学期什么专业课都没有,先学高数;下学期开始有大物,二年级才开始专业课,然后大三才开始专业课数目爆棚。
法学类恰恰相反,知识结构极其扁平化,几乎没有哪门课需要以另外一门课为前置条件才能学懂。当初顾莫杰选这个专业的时候,也是看中了它高年级时课业轻松,自由支配时间多。
凡事有利必有弊,既然看中了大三的轻松,自然要接受大一的堆学分。
这一天,高数刚刚考完,转眼就出了成绩,顾莫杰虽然没怎么上课,毕竟上辈子是学工科生的高数C出生的,这辈子来混高数A的难度,好歹还剩下七八十分分。
顾莫杰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后面一周之内,他还需要面对法理学、法律史学、民法学、刑法学四门专业基础课的考试。而过去的一个半月里头,4门专业课加起来,他总共只上了8次课;每门课都是老师明确说了要点名才去的。
上辈子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法学教育,万一挂科就不好了;加上这几天公司的事情不算忙,顾莫杰决定还是去图书馆厮混两天,临时抱个佛脚。
其实,哪怕不是为了读书,顾莫杰也是有去图书馆的习惯的。
2003年的钱江大学,只有新落成的紫金港校区才有宿舍通网,顾